52位世界著名将帅生活写真-童话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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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空军一级上将陈纳德的跨国情缘

    全名:陈纳德

    生卒:1893.9.3~1958.7.27

    出身:小业主

    学历:大学(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克里弗航空学院)

    职务:陆军第14航空队司令

    军衔:空军上将

    夫人:内尔·汤普逊(前妻),陈香梅

    子女:10个,前妻8个,后妻2个

    主要指挥的作战:1941年在昆明空战和仰光空战中指挥支援航空队击毁日军13架战斗机和14架轰炸机;1942年指挥航空特遣队对缅甸、桂林、衡阳、汉口的日军进行袭击。

    1911年12月25日,刚刚大学毕业不久的陈纳德和内尔·汤普逊结婚了,他们先后生育了8个孩子。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陈纳德正在军官学院受训,3个月后,他成为了预备役中尉转入陆军通信兵航空处。虽然陈纳德的技术精湛,但是他的征途却异常坎坷。他的战友们都已经是校官了,46岁的好胜心强的他还只是一名尉官,为此他苦闷不已。加上他身患多种疾病,于是他的上司顺水推舟于1937年4月以上尉军衔让他退役。

    正在这时,陈纳德的好友霍勃鲁克从中国来信,问他是不是愿意去中国任职,条件是月薪1000美元,此外还有津贴、汽车、司机、译员,并有权驾驶中国空军的任何飞机。他答应了。1937年4月1日,陈纳德从旧金山启程来到中国。

    1944年,中美空军对日本人展开了大规模的空中反击战。中国空军第1大队、第3大队、第5大队、美国第14航空队,以及原“飞虎队”的部分队员,共同组建了中美空军混合团,仍然由陈纳德统一指挥。中美空军混合团驻扎昆明基地。

    就是在这时,陈纳德结识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异国女人——陈香梅。

    战地记者初识英勇将军

    大学毕业后,通过在政府工作的好友高其遂介绍,19岁的陈香梅前往中央通讯社昆明分社报考记者。未料该社规定女性不能担任记者之职,所以陈香梅又经中央通讯社昆明分社社长陈叔同亲自面试后,聘为总编助理,半年后,她成为当时中央通讯社第一位正式的女性记者,负责采访文教新闻工作,业余时间在一位富商家中做家庭教师。

    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陈香梅初次采访了美国空军飞虎队(第14航空队)陈纳德司令。其实,陈香梅早就在父亲的信中了解到了这位了不起的美国上尉了,并在内心对他充满了仰慕之情。这次,陈香梅发现过去在照片上看到的陈纳德,只是他的若干形貌,并无传神之处。而此时她看到的是一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孔,一对深沉的棕色眸子流露出坚韧的神色,一个倔强的下颚,看起来是那么强韧而果决。陈香梅被陈纳德深深地吸引住了。

    新闻发布会结束了,陈香梅还沉浸在对陈纳德的欣赏中,对发布会的内容一点都没有听进去。正当陈香梅要离开的时候,陈纳德向她走了过来,只是简单的几句话,陈香梅的内心就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情绪:陈纳德仿佛一个挥不去的影子,不时闪现在她的面前;又仿佛春天走进了这个19岁姑娘的心房,吹来了崭新的希望和期盼。

    后来,陈纳德也抑制不住对陈香梅的好感,几次和她约会。在交谈中,他们发现,原来他们的生活存在那么多的相似之处,这相似的人生经历让他们彼此的心更近了一步。

    1945年于8月14日,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中日战争结束后,政府各部开始从重庆迁回原址,她也被派往中央通讯社上海分社工作。其时,陈香梅刚满20岁。启程前,她应邀出席了陈纳德告别宴会。

    根据陈香梅自传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在昆明为陈纳德举行的告别宴会上,陈香梅也应邀出席。会后,第14航空队的官兵一个一个与陈纳德握手话别。这已不是一个只有200人和几架弹痕累累的飞机的空军小分队,而是一支拥有3000人、1000架飞机的空军部队。

    “数小时后,会上的人逐渐离去,我们余兴未了,留恋不舍。为了换一换环境,我单独和他站在一起。我开口说:“不早了,我该走了。”他似乎有心事,不知是想让我留下,还是暗示我们在一起多呆会儿。

    “我让老王开车送你回家。”他边说边送我到通向停车房的侧门,老王正坐在老式的比克轿车中等候。我们俩不知不觉在门前止步不前。

    “就这样再见了?”他说。

    “我会到机场为你送行的。”我不敢抬头望他。

    “这回再见面可太难了。”他把手搭在我肩上说。

    我慢慢地抬起头,他伸出双臂拥吻我,我不敢看他,只听他说:“我会回来的。”忽然身后传出一阵笑声:“将军,你把路挡了。”这是他的一个警卫的声音。将军如梦初醒,孩子似地感到尴尬。当这位不速之客走后,他又热吻了我。”

    临走的那天,成千上万的人群拥上街头送行;有的站在窗口边、阳台上,挥手告别。人们伸出友情的手抚摸将军的座车,车子寸步难行,只好熄灭发动机让人群推着前进。

    大厦上彩旗、条幅和飞虎队的旗子迎风飘展。横幅上醒目地写着:‘陈纳德将军,我们永远怀念你’。我也怀念您,怀念你!我心中也这样想。”

    陈香梅到达上海后,寄居在外祖父廖奉舒家(廖仲凯胞兄),继续她的记者生涯。

    在陈香梅的新闻采写活动中,采访陈纳德将军无疑是最成功的一次。陈纳德将军在二战时期以无私的奉献精神支援中国抗日战争,威名远扬,而陈香梅也在这次采访中收获了自己的爱情。

    轰动的国际婚礼

    回家不久,陈纳德就感到了无尽的空虚,整天无所事事,坐卧不安。他的几个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成为军人了,而他的妻子内尔几乎就独自一人守着老屋,只有大儿媳在他身边,但是她的精力和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教堂和慈善事业上,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他。

    陈纳德回家时,总觉得内尔对他十分冷淡,而且话不投机,甚至已经有点格格不入了。想起过去的几年中,他们之间很少通信,起初,内尔的来信多半是谈论孩子的事,等到孩子都长大了,他们几乎就再也没有通过信了,而陈纳德在中国呆的时间越长,就和内尔也越来越没有话说了。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个没有共同语言的人生活在一起实在是一件痛苦不堪的事情,他们明显都感觉到了这种尴尬的气氛。终于有一天,陈纳德和内尔平静地离婚了。

    1945年冬,陈纳德从美国旧金山飞来上海,陈香梅只身去江湾机场迎接他。在上海,陈纳德正式向陈香梅求婚。陈香梅乐意接受,但由于当时人们对国际婚姻尚存偏见,陈纳德又长陈香梅31岁,家族中意见各异,因此陈香梅心理压力很大。陈纳德决定要攻克这道无形的防线。首先,他到陈香梅的外祖父家,争取他们的肯定。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陈香梅的外祖父母虽然不是守旧的人,但是他们毕竟年龄大了,远没有年轻人那般新潮的思想。再加上,陈香梅的外祖母年龄大,希望自己的儿女子孙都围绕在身边,享受天伦之乐。而现在,自己的宝贝孙女要和一个比她年龄大一倍还多的外国男人结婚,这实在是有点为难她了。但是,她还没有顽固到“棒打鸳鸯”的地步,孙女的坚持和眼泪打动了她,她想,只要孙女能得到幸福,她还有什么理由拆散他们这对有情人呢?其次,陈纳德又被陈香梅的外祖父“召见”了,这个老人决定用传统的中国人喜欢的牌技来考验站在眼前的这个外国男人。陈香梅以为陈纳德一定是要经受不了这样的考验了,但是,太出乎意料了,陈纳德熟练的牌技竟然得到了老人的赞赏。因此,陈纳德轻松地过了这一关。

    轮到准岳父了,对陈纳德来说,这似乎不是件费神的事,他们早就相识了,并建立了良好的关系,最后,陈纳德顺利地通过了全部的考验,抱得美人归。

    1947年12月21日,陈香梅和陈纳德的婚礼在上海虹桥路陈纳德府邸举行。

    这是一个传统的、小型的结婚仪式。陈香梅的父亲、继母、外祖父母、姐姐静宜,还有陈纳德将军的一些朋友,都来祝贺他们的新婚之喜。22岁的陈香梅年轻貌美,身穿白锦缎波浪式礼服,显得格外光彩夺目,身穿军服潇洒威武的陈纳德将军用一柄从一名日本败将手中缴获的日本武士短剑,切开精致的塔形蛋糕。

    兴高采烈的客人们频频举怀道贺。留声机播放着舞曲,意犹未尽的人们在翩翩起舞。

    陈香梅、陈纳德沉浸在新婚的欢乐气氛中。

    他们结婚后的一年,民用航空运输公司在隆隆的解放战争炮声中几度迁移。

    陈香梅带着刚刚出生的女儿去了中国西北和西藏的边境,前后暂住在青海、宁夏、兰州等民用航空运输公司的基地内。

    1949年5月民用航空运输公司从上海搬到广州,又从广州迁往台湾。

    陈纳德要陈香梅与儿女先去香港避一阵子。

    陈香梅带着出生不久的女儿暂住香港九龙肯特路,与当时的电影明星胡蝶为邻。

    翌年,陈香梅又有了第二个女儿,她们去美国路易斯安纳州居住了一个时期。这时候陈纳德在台湾领导民用航空运输公司,每年返回路易斯安纳州,度上一两个月的假期,和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此后,他们在位于沃希托河边的森林地带买了一处营地,这是个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好地方。生活在这里,人和自然完全融合一起,尤其当春夏两季来临的时候,山林就变成了一本永远也读不完的风景画册。如果是阳光明媚的晴天,顺着飘散在柔风中的花果的芬芳气味,可以在枝头摘食各种鲜美的野果子,可以观赏无数知名或不知名的野花奇卉。那些花或娇娆、或秀丽、或素雅、或浓艳,姹紫嫣红、锦团簇簇常开不败,而各种婉转悦耳的鸟鸣伴着叮咚的泉声正奏响一支动听的曲子。太阳的光芒洒进参天的乔木和低矮的灌木丛,将斑驳陆离的光点随意挥洒在彩色的树叶铺成的厚厚的地面。

    倘若是雨天,这山林就会演化成一个朦胧的梦境,无数扯不断的雨丝和着山壑间的清泉、小溪纷纷流入妩媚、宽敞的沃希托河。当然,假如愿意,不管晴雨,人都可以在沃希托河上驾一叶扁舟,沿河漂流,玩赏两岸旖旎美景,随波逐流去前方探索神秘的未来境界。

    陈香梅全家就居住在这里的一幢宽敞的农场式房子内,陈纳德还在居室周围开辟了水果园、蔬菜园和四季常青的花园。每逢假期,陈纳德会携全家沿沃希托河漂流,黄昏时分,他们围坐在篝火边夜炊,垂钓所得的鱼、打猎所得的野味,还有野果蔬菜经陈香梅烹调后都成了餐席上的美味佳肴。

    路易斯安那州的郊外,只要有陈纳德在就成了他们一家的世外桃源、香格里拉,但是,随着民用航空运输公司的不断发展,意味着路易斯安那州的安居生活行将结束。

    1951夏末,陈香梅领着两个女儿到台北居住。这时候,是民用航空运输公司的全盛时期,随着旅游业的兴旺,公司还购买了新飞机,增加客运业务。民用航空运输公司的航线也从台湾扩展到日本、曼谷、香港、冲绳、釜山、西贡、马尼拉等地,即使朝鲜战争期间也未影响公司的不断发展壮大。不久又将其航线从亚洲扩展到欧洲、南美和非洲。直至50年代中期,美国中央情报计划全部买下民用航空运输公司。拟将它分成四个独立经营机构:美国航空公司(中央情报局专用)、亚洲航空公司(飞机检修)、民用航空公司(商业用)、和南方航空公司(国际运输)。陈纳德将一个小小的航空救援队发展成拥有一万人的大公司,又将业务一直发展到欧洲、南美和非洲,为此他付出了毕生精力和心血。

    最后的时刻

    1956年,陈纳德的健康状况开始越来越坏,咳嗽不止。在接受华盛顿沃尔特·里德陆军医院一年一度的体检时,陈纳德被医生诊断为肺癌。这年的圣诞节,陈纳德、陈香梅夫妇携两个女儿来到台北。陈纳德在主持民用航空运输公司成立十周年纪念会上演讲时说道:“没有香梅也就没有民用航空运输公司,只有在她不主持事务时,我才是老板。”充分肯定陈香梅在民用航空运输公司所起的重大作用。

    也许,陈纳德已经预感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他要带全家再去欧洲旅行,作为对生活的补偿。他对陈香梅说:“我们去度一直被耽搁了的蜜月吧——一起去欧洲。”

    陈香梅有点担忧地问:“不是现在吧?”

    陈纳德用一种紧迫的口气说:“是现在,马上带孩子们一起来。”

    陈纳德、陈香梅带着他们的两个女儿来到法国巴黎,参观了世界上最大的艺术珍藏馆卢浮宫。

    一天,陈香梅和陈纳德来到一座天主教堂,他们进去,陈香梅以一位天主教徒虔诚的心愿祈祷先生的病情好转,早日康复。这段时间,陈纳德的病情似乎有了一线转机,正当他们平安度过假期,陈纳德手术后第十三个月的观察期已过,这时医生宣告了最后的诊断:肺腔出现阴影,病人只有三至六个月的时间了。

    1958年1月10日,陈纳德回到美国旧金山,在机场,记者们已经知道他患了不治之症,他们提问:

    “您打算做些什么,将军。”

    “如果上帝给我足够的时间,我要战胜疾病。”陈纳德握紧拳头,在空中挥舞着说。他是个不肯认输的男人,是个乐观开朗的男人,即使在陈香梅担忧他病情恶化而对一些食品产生过敏时,他还不无幽默地说:“香梅,至少我对你还不过敏。”

    不久,美国路易斯安那州警备司令雷蒙德·霍夫特将军派他的私人飞机将陈纳德、陈香梅接到奥克斯纳基金医院,奥尔顿·奥克斯纳博士亲自为陈纳德治疗。住院期间,宋美龄也亲自前来探望陈纳德将军。

    陈纳德住院时仍心系民用航空运输公司,要董事会讨论有关购买喷气运输机等事务。7月27日,陈纳德这位为航空事业奋斗终身的英雄病逝于美国路易斯安那州纽奥良医院。

    陈香梅悲痛地说:

    每当我回忆起葬礼,我就被带到七月那天气高温和强烈的阳光中,被带到通往惠灵顿公墓的道路上,那一切像电影似的一幕幕地展现在我眼前。坐在一辆缓行的、寂静的、有空调的轿车内,我感到好像密封在一个电视机内壳的空间里——成千上万的观众慢慢地、沉默地滑过,他们都在注视着我。

    即使现在,我还能看到闷热中停靠的许多汽车,猛烈闪烁的闪光灯,旗帜覆盖的棺材和那拉棺材的黑马,抬棺的人额上的汗水,在令人发晕的热浪中摇晃着许多名人的脸,他们是宋美龄、吉米、诺埃、奥尔顿?奥克博士、大使霍林顿?童等。

    接着,我看见穿制服的执勤人把旗帜从棺材上取下,叠起来,我看到青铜棺材在太阳光下闪光并沉入地下,我听到在最后的悼词结束时沉闷的鼓声伴随着一阵步枪子弹在空中的鸣响——为将军送行。

    我同陈纳德将军共同度过了十个春秋。如今他已离开人世,离开自己和两个亲爱的女儿,从此,漫漫人生路要靠我自己去独立闯荡。

    陈纳德生活名言:

    我相信真爱,只有付出真情,才能收获真爱。

    责任、同情是没有国界的,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反抗暴力并帮助他人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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