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位世界著名将帅生活写真-风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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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陆军五星上将艾森豪威尔的婚恋

    全名:德怀特·戴维·艾森豪威尔

    生卒:1890.10.14~1969.3.28

    出身:平民

    学历:大学(西点军校、陆军大学)

    党派:共和党

    职务:西欧盟军总司令、大学校长、总统

    军衔:五星上将

    夫人:玛咪·吉尼瓦·杜德

    子女:2个

    指挥的名战:1942年指挥盟军在北非、西西里岛和意大利登陆;1944年6月指挥美英盟军横渡英吉利海峡,实施诺曼底登陆。

    一见钟情结爱花

    1915年10月的南得克萨斯州,一个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的星期天的下午,刚从西点军校毕业、分到圣安东尼奥郊外的休斯敦萨姆堡军营的25岁的艾森豪威尔少尉交了好运。

    这一天正好是他做值星官,他身穿一套熨得笔挺的军装,皮靴在阳光映射下闪亮,挎着一支左轮手枪,这一切使他那5英尺10英寸的身材更显魁梧健壮。

    艾森豪威尔在这样的好天气里精神愉快,他从单身军官宿舍出来准备去查岗。在街对面的军官俱乐部的草坪上有一些妇女坐在帆布椅上晒太阳。其中有一位是亨特·哈里斯少校的妻子鲁露,她一见到艾森豪威尔就喊道:“艾克(艾森豪威尔的昵称),过来一下,我给你介绍几个人。”

    艾森豪威尔一怔,走过马路向女士们彬彬有礼地问候,这时,他见到了美丽漂亮的玛丽·吉尼瓦·杜德小姐,这位被大家亲昵地叫做“玛咪”的女孩子立即引起了艾森豪威尔的注意,甚至马上获得了他的好感。他后来回忆说:“她引人注目,活泼可爱,富有吸引力。她的个子比一般人小,脸上和仪态流露出一种愉快的神情。”

    玛咪这一年刚好18岁,穿着一套洁白的亚麻布套裙,戴一顶黑色的宽边帽。她是生意兴隆的肉类罐头批发商约翰·谢尔森·杜德的女儿,刚来得克萨斯度秋季——夏天她住在丹佛——正在重访萨姆堡的许多旧友。当双肩宽阔的艾森豪威尔容光焕发,迈着坚实的步伐走过来时,玛咪注意到他眼睛有神,皮肤白皙,眼、鼻、嘴虽然特大,却正好与他的大头相配。她望着一说话就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微笑的艾森豪威尔,心里稍有羞涩地想:“他是个彪形大汉,差不多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英俊的男子。”

    于是,互有好感的双双目光撞到了一起。艾森豪威尔邀她一同去查哨,玛咪欣然同意了。

    第二天,艾森豪威尔以他从未有过的热情,摆脱自己对女性的羞怯心情,开始了他大胆的追求,他打电话正式邀请杜德小姐去跳舞,这份殷勤很快博得了玛咪的欢心,她告诉这位急切的少尉,欢迎他在任何一天的下午到她家做客。

    年轻的艾森豪威尔成了玛咪家的座上客,他喜欢她家的所有成员,并运用他的魅力和热情影响了这一家人。玛咪的父母膝下无子,他们把艾森豪威尔当成亲生儿子看待,甚至在艾森豪威尔的鼓动下,他们和玛咪一起去观看本不喜欢的橄榄球赛,衷心地为艾森豪威尔教练的那个队呐喊助威。

    使艾森豪威尔感到陶醉的是玛咪的美丽和她的温柔、她的善解人意。他说服了玛咪取消她所有的约会并天天晚上陪他外出。这对情人郎才女貌,引起很多单身军官的羡慕。艾森豪威尔当时的薪金不高,他们每天仅仅能去得起一个名叫奥里京纳的小饭馆花块把钱享受一顿墨西哥风味的晚餐,一个星期也只能看一场电影或杂耍表演。

    1916年的圣瓦伦丁节(即情人节),艾森豪威尔向玛咪求婚。杜德先生同意了,但他同时告诫他的女儿,她如果嫁给艾克,就将面临这样的前景:住所飘泊不定,四海为家,常常需要和丈夫分离并且为他担惊受怕。杜德怜爱地对玛咪讲:一定要慎重考虑。玛咪端坐在父亲身侧,声音不高但却镇定地回答:“这些我都已了解,我期待着过这样的生活。”

    同一年的7月1日,艾森豪威尔和玛咪在丹佛市宽敞明亮的中央长老会教堂举行了婚礼。艾森豪威尔在洁白的夏季军礼服的衬托下显得英姿勃发,气派非凡;玛咪则穿着一身漂亮合体、镶法国式花边的白色连衣长裙,刘海发式下一双明澈的眼睛顾盼流转。新郎的英俊潇洒、新娘的妩媚动人以及他们共同的热情感染了周围的宾客,使婚礼气氛极为热烈。随后,这对新婚夫妇前往科罗拉多州埃尔杜拉多温泉度了两天的蜜月,便搭乘火车到阿比伦艾森豪威尔的老家与他父母和兄弟见面,而他们立即喜爱上了玛咪。

    艾森豪威尔10天的婚假很快就结束了,他们回到萨姆堡,搬进了设备简陋的军官单身宿舍。这里是他们的第一个家,从此,艾森豪威尔和玛咪开始了一种崭新的生活。

    相亲相爱情意笃

    艾森豪威尔对工作有着恒韧不衰的热情,他需要集中精力,因此他对妻子有一个期望,即她的生活要以他为中心。这看起来是过分的苛求,可玛咪正是这样做的。她一心扑在艾森豪威尔的身上,努力把他们那简陋而不富裕的家布置得富于情调、舒适。作为军人的妻子,玛咪能算得上是最理想的,她接受了母亲优秀的品质,用全部精力来满足她的丈夫。她教给艾森豪威尔一些待人接物的态度、方式,使他感到生活愉快,而她亦从艾森豪威尔的欢乐中分享到了快乐。

    艾森豪威尔和玛咪在性格上爱好上很不相同。艾森豪威尔好动,极爱体育运动和户外活动;玛咪则喜欢留在室内。然而玛咪懂得,要使艾森豪威尔更愉快,就要多陪他做他喜欢做的事。艾森豪威尔调到盖洛堡兵营时,总爱到附近的古战场凭吊,玛咪不喜欢这样的散步却依然陪他一遍又一遍地走过那里。她后来夸耀地说:“艾克对战场上的每块石子都了如指掌。”他们相处得相当融洽。

    玛咪最难能可贵的是她对艾森豪威尔的流动生活毫无怨言。他们的生活并非总是诗情画意的。事实上,在他们婚后的35年里,他们至少搬了28次家。直到1953年,艾森豪威尔当选总统后,他们才有了一个相对固定的可称作他们“自己的家”——白宫。艾森豪威尔自一次大战后,在军队里晋升得很慢。从1920年到1936年的16年间,他的少校军衔就一直没有动过。所有的这些玛咪全部忍受了,她理解、支持丈夫的工作。眼看着丈夫一次次地拒绝薪水丰厚的民间机构的职位,她却从不唠叨着要他脱离军队,也从不说“到了你该有所作为的时候了”之类的话。

    对玛咪的温柔顺从,艾森豪威尔尽可能多地用爱来回报。1938年,尽管艾森豪威尔的薪水不足以住中等以上的旅馆,他却带着玛咪旅游美国繁华的东部。1941年6月,第3集团军长官沃尔特·克鲁格要求调艾森豪威尔去做他的参谋长。7月1日,艾森豪威尔抵达第3集团军所在地萨姆堡。这一天正是他和玛咪结婚25周年的纪念日,而萨姆堡更是他初遇玛咪的吉祥地,故地重游,他和玛咪都备感亲切。艾森豪威尔送给玛咪一块白金手表作为礼物,手表的小小表面周围镶着钻石。这是他用在菲律宾随麦克阿瑟工作时的所有积蓄买下来的。玛咪深为艾森豪威尔的爱意所感动,她极喜爱这件礼物,直到她去世时她都一直佩戴着这块表。

    艾森豪威尔在婚姻家庭生活中有着自己的苦恼,那就是他的频繁调动使他无法同玛咪及儿子长期生活在一起,尤其是当他在工作中感到沮丧、不得志的时候。但他仍然成功地利用和玛咪一起的时间,把他们的寓所变成了他的同事、朋友及他们的太太亲切地称之为的“艾森豪威尔俱乐部”。他们两个人都喜欢招待客人,往往一开始时只有几位军官坐在艾森豪威尔的家里聊天,而艾克的魅力和玛咪的好客使他们各自回家把太太叫来。由于彼此都知道各自的收入,所以不必摆阔气,艾克和玛咪只要用芸豆、大米饭和啤酒就能使他们满足了。玛咪弹着租来的钢琴,大家拉开嗓子唱流行歌曲。艾森豪威尔最爱唱的歌是“阿布杜拉,这位歌手酋长”。唱累了,大家又坐在一起交换对时局的看法,直至夜深。这个俱乐部像是艾森豪威尔和玛咪婚姻中的一种点缀,随着他们住所的迁移而流动一直持续到1942年他任欧洲战区美军司令,“俱乐部”的成员也随着地点和艾森豪威尔的地位的变化而改变和增加,它不仅给了艾森豪威尔一个阐发自己对人生、对社会、对政治、对军事的看法的场所,使他和军官们在交往中加深了友谊,而且也使他形成了待人接物、考虑问题的风格。在他多年的军事、政治生涯中,他始终没有忘记;与人友善、诚实热情和笑口常开。

    言传身教透亲情

    如果说艾森豪威尔成人后与父母相处时间不长,那么他却尽可能利用繁忙的工作空隙与妻儿相聚,他认为这是消除疲劳,摆脱公事带来的烦恼的极佳方法。

    1917年9月,玛咪在圣安东尼奥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艾基。远在佐治亚州的奥格莱波堡服役的艾森豪威尔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异常。一段时间后,玛咪和艾基来到了他身旁。他极其喜爱艾基,经常把孩子从襁褓中举起来逗着玩,给他喂奶、换尿布。他的家庭生活使他减轻了无法去法国参加一次大战的痛苦,使他感到了温暖和幸福。艾基活泼可爱,是他和玛咪的心肝宝贝儿。他总是把小艾基扛在肩上出外散步,毫不掩饰地夸奖他。艾森豪威尔手下的士兵们更把艾基视为吉祥物,他们给小艾基买了一套坦克服,领着他去参加军事演习。每当阅兵式的军乐队和军旗经过时,小艾基身穿制服,立正敬礼,而乘坦克更让他着了迷。艾森豪威尔指挥他的橄榄球队训练时,小艾基就站在场外,一看到双方拚杀扭打在一起时,他会兴奋得大嚷大叫。

    艾基像个小精灵,人见人爱,可命运似乎在和艾森豪威尔作对。1920年圣诞节前,当艾森豪威尔拿着给小艾基买的一辆玩具货车兴冲冲回到家时,得知艾基染上了猩红热。于是他下班后的每一分钟都呆在医院里,焦虑不已,恨不能替艾基生病。圣诞节刚过一周,小艾基不治而去。“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不幸和灾难,这件事我从来无法彻底忘掉。”艾森豪威尔后来写道。此后的50年里,他每年都在艾基的生日,送给玛咪鲜花以示安慰和怀念,他们还安排将来把艾基的遗体与他们同葬。

    艾基的死沉重地压在艾森豪威尔和玛咪心头,以至他们常因心情郁闷而争吵。直到第二年夏天,他们的第二个孩子——约翰·谢尔登·杜德·艾森豪威尔的降生才使他们逐渐摆脱了心灵的痛苦。

    艾森豪威尔夫妇作为父母总是保护他们这个唯一的孩子不受损害。约翰曾这样描述:“玛咪过分地疼爱我,关心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想到童年时父亲打人的情景,艾森豪威尔对自己的坏脾气深具戒心,因而从来没有伸手打过孩子一下。相反,在约翰有了越轨行为时(按艾森豪威尔的标准是常有的事),他也只是严厉地责骂几句了事。

    不过,艾森豪威尔对约翰的疼爱却绝非放纵、溺爱。他不断向约翰灌输“我们并非有钱人”的思想,严格教育他去学习、去奋斗。约翰一长大,艾森豪威尔便尽可能多地和他谈心,并尽量让他参加自己的一切活动。当约翰面临上军校还是上地方院校的选择时,艾森豪威尔热情地鼓励他去西点军校,他认为那是可以磨练人的地方,尽管他年轻时曾对那里的一些规章不满意。

    1942年6月,艾森豪威尔被任命为欧洲战区美军司令。临行前,他和从西点军校赶回来的约翰彻夜长谈,他们说起约翰在军校的生活,谈人生、谈对未来世界的看法,艾森豪威尔更以自身的经历指导约翰如何做一名优秀的军人……约翰从艾森豪威尔的谆谆教导中感受到了深厚的父爱,他后来参加了二次大战,并最终成长为美国著名的军人、外交官和作家。

    不尽思念在天涯

    1942年6月至1945年6月,艾森豪威尔在欧洲指挥盟军对德国和意大利的军队作战。这三年的悠悠岁月要算他和玛咪无数次分别中最长的一次了。他不得不把家庭放到第二位,但他也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思念着家人,为他们担忧、操心,把他们看作是使他能够担负起重任的支持力量。整个战争期间,他一共给妻子写了319封信。艾森豪威尔不喜欢提笔写信,但在这点上他很较真儿,不管公务多么繁重。他从不对人口授,也不用打字机,而是把他对玛咪的深情厚意尽情地在他的笔下铺展开来。

    在英国、在北非、在欧洲大陆,艾森豪威尔的生活就是没完没了的大会、小会、争辩、旅行和观察、制定计划,他常常被各国领袖、政治家、将军、士兵、记者、公众包围着,紧张、劳累时刻伴随着他。作为统帅,他必须号召人们振作精神、团结奋战。但他的内心中并不是时时愉快的,他给玛咪写信诉苦说:“我感到孤独,因为我像生活在鱼缸中。我无家可归,也没有锻炼……当我走进我在旅馆的房间时,总感到奇怪:为什么你不在这里?我很想你。”

    艾森豪威尔的确很想念远方的妻儿。他把玛咪的照片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的那些信,件件都可算是高质量的爱情信。在玛咪46岁生日时,他告诉她:“你是我唯一钟爱的人,26年来我一直爱你。你的爱和我们的孩子是我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他幻想着和妻子一道去迈阿密休假。同样,他利用给玛咪写信,发泄只有她才能理解的不满:睡眠不足、吸烟过多、英国饭菜太糟、从来没机会看电影、工作劳累、繁杂。他也利用这一方式清醒一下他战时纷乱的头脑,在半小时的时间里他可以只想玛咪和约翰以及他们一家甜蜜的生活而勿需想战争。他在信中写道:“我多么希望你生活在这里!你想象不出,在华盛顿的日子里,你曾使我的工作效率猛增。虽然当时我没怎么意识到,但现在我意识到了。我很感激你。”

    思念像一丝不断的长线,牢牢地牵连着他和她,每次邮差到时,艾森豪威尔首先翻找的就是玛咪的信。由于安全原因不能通电话,与玛咪的信件来往就是艾森豪威尔在日常繁忙工作中最愉快的事了。而对玛咪来说又何尝不如此,丈夫出任盟军长官使玛咪也名声大噪,不断有人来采访她。玛咪接受了米尔顿的建议,通力和记者合作,以便有利于艾森豪威尔在欧洲的工作,同时她不大在华盛顿社交场合出头露面,而是在一个军人服务社做些自愿、不求名利的工作。给丈夫写信,是一种莫大的满足。尽管玛咪在信中描述了她的生活是轻松快乐的,并且无所不谈,艾森豪威尔还是能从字里行间清晰地看出她真实的感情。他在一封信里写道:“你的信常常流露出你的孤寂感。你执笔时神情恍惚,烦恼忧伤……我宁愿在你的身边而不愿到世界任何地方去。”

    除了不能同丈夫在一起生活感到孤独外,玛咪的一大烦恼是:她和艾克结了婚,但他却因为闻名于世而不再是她的“个人财产”了。艾森豪威尔安慰她:“不管人们怎么说,你说我不再属于你和约翰,那是十分错误的……作为一个人,至今我仍紧记在心,我是这个家庭(你的、约翰的和我的)三分之一的成员。因此你完全不必对目前这种状况感到烦恼,至少我没有因工作而头脑糊涂,我希望早日回家。”当玛咪担心战争使他改变了很多时,他回答:“当然啦,我们已经变了。有哪两个人能经受得起我们所经历过的——两年只见一面——而仍然相信他们一点没有变化呢?不断变化是自然法则,但我觉得应该保持我们的幽默感并把重新认识当作有趣的游戏,总之,不存在把我们分开的问题——只不过是距离而已,而这终有一天会消灭。”

    1945年5月7日,德国人无条件投降。当签署完最后一份电文后,艾森豪威尔颓然倒在椅子上睡去。三年来他一直以胜利的到来支持着自己。从1942年离开玛咪之时起他就在想:“当战争结束时,一切又会好起来,世界将是安全的,我的职责已经完成。我可以只带着一根钓鱼竿和一个浮子,坐在缓缓流动的小溪旁。玛咪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对她讲述战争中发生的所有有趣的事情。”

    “外遇”情感也纯真

    玛咪从不怀疑艾森豪威尔对她的忠贞,但当有关艾森豪威尔和他的女秘书恋爱的传闻出现后,她也表现出了女性的焦灼不安。

    1942年5月25日,艾森豪威尔将军启程到苏格兰的普雷斯特威克,准备对伦敦进行lO天的工作访问。凯·萨默斯比夫人,一位英国司机在那里等候为他服务。凯是一位已离婚的年轻漂亮的爱尔兰妇女,有着一双明彻透亮的眼睛、匀称的身材,嘴角常带着不在乎的微笑。她非常健谈,但在一位将军面前显得有些胆怯、拘谨。她驱车送艾森豪威尔去观看一次有登陆艇参加的演习,还参观了苏格兰诗人罗伯特·彭斯的诞生地和有关罗伯特·布鲁斯的遗迹。短短的几天相处,使艾森豪威尔对凯留下了深刻的好印象。一个月后,当艾森豪威尔再次回到伦敦就任驻英美军司令时,他要求凯·萨默斯比夫人做他的私人司机,不久又把她升为他的秘书和军事副官。

    艾森豪威尔喜欢有凯陪伴,凯经常同他和他的朋友们一起进餐,打桥牌时做他的搭档,并一同到郊外骑马。他对有关他和凯的流言蜚语深感不快,却无可奈何,他不打算就此作任何评论。艾森豪威尔似乎很愚蠢,他无视自己妻子的反对,和一个足以做他女儿的妇女搞在一起,让凯经常和他一起出现在报纸的照片上。他很难摆脱对凯的喜爱,也难以对她的温情、迷人和亲昵无动于衷。在当时的环境下,他的周围尽是些高职位的将军、内阁部长、政治领袖,他生活在会议、谈话和公文中间,因此需要柔情,需要微笑。而要摆脱无休止的战争和死亡的压力,凯可以做到这些。

    各种闲言碎语终于在凯即将结婚的消息中有所收敛。然而不久后发生了一件对凯不幸的事:她的未婚夫在一次战争中触雷身亡,这使凯非常难过。凯在艾森豪威尔的作战总部中的人缘使她赢得了大家的同情,当她坚持要求留下来继续工作而不是按艾森豪威尔指示的要她回伦敦休养时,艾森豪威尔同意了。

    艾森豪威尔和凯并非总是亲近的,尽管他在欧洲作战期间总是带着凯到各个地方,但到1945年初时他们间的关系有些变化了。据同凯一个办公室工作的特克斯·李说:“在我看来艾克和凯从来没有在一起睡过觉。”这时,艾森豪威尔仍然认为凯是一个非常好玩的人,是他所遇到的唯一有节度并可以与之坦率地倾心深谈的女人。他们间减少了在英国和北非时那种亲切感,这可能与大战就快结束有关:在给玛咪的信中,艾森豪威尔几乎全写的是希望大战赶快结束,以便又可以一起生活的话。

    然而在战争后期玛咪的担心焦虑并非没有证据。1944年元旦,艾森豪威尔决定回国休假两周,实现他和玛咪相处几天的愿望。这是三年来他们唯一的一次相聚。度假的地点选在“白硫磺温泉”,一个静谧而景色宜人的地方。他们和外界几乎没交往,但这个假期并不悠闲自在:艾森豪威尔曾两次失口把玛咪叫成“凯”。玛咪为此大为恼怒,艾森豪威尔只得红着脸解释说: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因是他在一年半中见到的唯一女人,才自然地偶尔说出她的名字。玛咪对这样的解释显然不可能感到满意。

    艾森豪威尔和凯在战争期间至少有着亲密融洽的关系。这种桃色新闻令世人瞩目,余波绵长。直至1951年,艾森豪威尔为参加第二年的总统竞选而争取共和党内提名时,他的竞争人塔夫脱一派还说他和凯仍在秘密恋爱,想借此打击他。

    二战结束后,凯由于不是一名美国公民而不能继续留在陆军妇女队。她向艾森豪威尔说明了不能再为他工作的理由。艾森豪威尔回信说:我“不想表白对你无以复加的忠诚的深深感激之情。同时,我感到十分苦恼,对我来说,这样有价值的关系就此完结。”他在信的结尾说:“我希望你经常给我来信——我将永远有兴趣知道你的近况。”然后他亲笔附上两句:“请自己珍重,并保持乐观。”

    凯在离开军队后加入了美国国籍。她于1948年出版了一本题为《艾森豪威尔是我的上司》的书,记述她战时的经历,获得了巨大成功。然而在这本书中她丝毫未提及她和艾森豪威尔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但到了1973年(这时艾克已过世,无法追证),她又出版了《打开窗户说亮话》一书,接着在她患癌症垂危期间写成《不堪回首:我同德怀特·戴维·艾森豪威尔的恋爱》,在这两部书中她非常肯定地说,他们在战时曾相爱。在书的前言中凯写道:她先感到震惊后感到高兴,她从作家默尔·米勒写的《老实话:亨利·杜鲁门的口头传记》中得知艾森豪威尔曾和玛咪谈起过要离婚,而同她结合。她说,尽管她的感情后来受到了伤害,但她并不后悔。她要把和艾森豪威尔全部经历过的重要事情的真相公诸于世。

    《打开窗户说亮话》和《不堪回首》出版后,激起了玛咪的极大愤慨。姐要约翰整理出版了艾森豪威尔战时写给她的全部信件,题名为《给玛咪的信札》,力图表明,在艾森豪威尔和凯相处的日子里,他对玛咪的爱自始至终从未改变;在战争期间他的一个持续想法是:一旦打完仗,他就可以同玛咪在一起生活。

    然而,爱玛咪并不意味着一定要排除爱凯。凯是艾森豪威尔生活中除母亲和妻子之外的第三个最重要的女人,至少在1942年夏至1945年春他们生活、工作在一起的特殊情况下,艾森豪威尔很幸运有凯在他身边。埃弗雷特·休斯将军曾就此作出过一个恰当的评价:“别管凯和艾克关系如何,她正在帮助他赢得这场战争。”

    热爱生活到永远

    艾森豪威尔热爱他的军队,热爱他所从事的事业,同样,他热爱生活,从不放弃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艾森豪威尔从小就喜欢体育运动和室外活动。他天性好动,精力异常充沛。少年时他在探险、捕鱼、狩猎、玩牌、烹饪上达到了精通的程度,这些活动一直是他终生的癖好。当时他认为没有什么事比进入从未去过的地区领略大自然的美妙景色,猎取几只小动物或捕几条鳟鱼放在篝火上烹烤,然后打一阵子扑克来结束一天的活动这类事更能使他感兴趣的了。

    在以后的许多年里,艾森豪威尔都喜欢玩扑克游戏。他打牌时全神贯注,不受外界影响,经常大获全胜,因此在总是赢钱的过程中他也招来了玩牌的军官们的“痛恨”情绪,于是他主动放弃这种优势,改打桥牌。他喜爱桥牌几乎达到了疯狂的程度,理所当然又成为一名出色的桥牌手。

    上中学乃至在西点军校,体育运动,尤其是橄榄球和垒球成了他生活的中心。他最可贵之处是他有取胜的意志,他喜欢运动本身的对抗性,喜欢同年纪比他大个子比他高的人争胜负。当他一垒打得分或对方主力队员被半路封杀时,他会高兴得大笑。在运动中练就的勇敢顽强,敢于面对挑战的性格无疑使他后来在军事上、政治上获得了好处。

    运动对年轻的艾森豪威尔太重要了,以至中学一年级时他曾表示宁愿死去也不让医生截去他感染得很重的腿,因为如果那样他将永远丧失做一个运动员的资格。但是,1912年西点军校队对“山羊胡子”队的一场比赛结束了他打橄榄球的生涯,他的膝部被严重损伤了!这一沉重的打击差点使他永远悲观失望,他最终恢复了信心,并成为啦啦队队长和西点低年级代表队教练,这项工作使他最优秀的品质得以表现出来——他的组织能力、精力和竞争精神,他的热情与乐观精神,对工作极力投入的精神,从实际出发的现实才干,以及使队员发挥特长的天赋才能,这些都为他后来的成功奠定了基础,而他是一名好教练这一点常常成为他被调动工作的原因之一。

    艾森豪威尔始终致力于家庭生活的快乐。他深切地爱着玛咪和约翰,当他的孙儿女出世后,他又倾注了对他们的爱。他在送给玛咪的一只有三颗心的金手镯上,每颗心分别刻上“戴维”、“巴巴拉·安妮”和“苏姗”(三个孙儿女的名字)字样以示他对他们的钟爱。在当选总统后,艾森豪威尔以他孙子的名字命名了位于马里兰州卡托克廷山的总统休养地,即今天已闻名遐迩的“戴维营”。

    家庭生活给艾森豪威尔增添了乐趣,使他尽享天伦之乐,但他的爱好和对友谊的需要在家庭中无法得到完全满足,如玛咪就从不打高尔夫球。

    幸好他有着和他一样喜好打高尔夫球和尽情玩桥牌的“一帮人”——他的忠实的朋友们:比尔·鲁宾逊、埃利斯·斯莱特、皮特·琼斯等等。他们往往和艾森豪威尔一道“沉湎于”有鳟鱼的溪流,风景如画、优美秀丽的原野,平坦的高尔夫球场。艾森豪威尔是这样地热爱他的运动,以至于他在退休后常不顾关节炎的疼痛,冒着心脏病发作的危险定期打高尔夫球,并在1968年,他78岁高龄的时候取得了一杆进洞的优异成绩。

    随着岁月的推移,艾森豪威尔越来越显示出他热爱生活的本性。他患过心脏病,得过中风、脑溢血,动过切肠大手术,胆囊最后也被摘除。在他离开白宫以后曾六进沃尔特·里德医院,但尽管如此,他始终保持着乐观、轻松的人生态度。他的思路和以前一样敏捷,仍然有着只要晚上睡个好觉,第二天就可以精神百倍的本领。虽然他的“一帮”中有人开始从人生舞台上消失,他却依旧和剩下的朋友们一起关心着公众事业,保持着多年来的兴趣:钓鱼、打猎、游泳、玩桥牌。他甚至还乘坐飞机到加利福尼亚湾上空观看巨鲸给鲸仔喂奶的情景,热爱从现象中体验生活的本质。

    1969年3月28日,是个乍暖还寒的春天。艾森豪威尔静静地躺在医院里度过他人生旅途中最后的时光,他感到上帝在召唤他,让他回到阿比伦——他那位于美国中心的出生地。阳光照进窗户,照在他的脸上。艾森豪威尔的生命再次感受到了自然的力量,他睁开眼,在病榻上留下了临终遗言和最后的微笑:“我永远爱我的妻子,我永远爱我的儿孙,我永远爱我的国家。”不久,艾森豪威尔留下为世人所做的一切,溘然长辞。

    艾森豪威尔生活名言:

    爱情的力量使我战胜敌人的勇气倍增。

    我深信一个人利用受到信任的公职来捞取钱财是品质恶劣的!我不能拿这些钱,而且决不允许出现这类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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