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婆婆见月牙练舞脚受伤,心疼得不行,非要陪着月牙去练舞,但是住宅内只有肖婆婆会做饭菜,肖婆婆离开片刻都不行,无奈之下,只有琉璃自告奋勇陪月牙去练舞。
其实琉璃想,留下白姑娘和她那随从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肖婆婆会做各种美味的饭菜,就连口味颇挑的少主也连声夸赞。而白姑娘眼下正在帮少主一个大忙,等舞蹈大赛过后,她可要好好撮合少主与白姑娘。
月牙蹙眉无语,果然,三天来总能雷打不动的在半道上‘巧遇’某人。
“司寇公子,好兴致啊。”月牙戏谑一声。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每天总在一个时间,一个地点碰着他。至今为止,月牙还不知道皇甫訾与司寇棋来汴州所为何事,只不过这两人,一个最近和南宫宸浓情蜜语,另一个就专门在路上‘拦截’她。
想起南宫宸,月牙自从那天之后,总是不自觉地躲着南宫宸,她心里也不知道为何,当时自己脑袋发热,居然提向南宫宸提出那样的要求,片刻反应过来后脸烧得通红,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冲进房间。
好吧,明明提出过分要求的是她,却弄得像是自己被占了便宜。
“司寇公子。”琉璃从第一天的敬称到现在的敷衍。
“琉璃姑娘,你好。”司寇棋对于暗哨四人的名字,早就了然于心。
“司寇棋,我不知道你整天跟着我目的何在,我现在要去雅韵坊练舞,你别再跟着我了。”月牙不冷不热地甩出一句,拉着琉璃过他,向雅韵坊方向走去。
直到走到雅韵坊,月牙也没甩掉司寇棋,司寇棋还大摇大摆的跟着她走进去,惹得坊内一帮女子脸色绯红,频频观望,活生生的妖孽一个。
月牙也不管他,直走去找颜意姑娘,只有两天时间了,颜意姑娘严谨。这关乎到南宫宸和李庆的协议,月牙也不敢松懈。
司寇棋和琉璃被引着到看台上,不一会,便有一个姿色颇佳的女子端着茶水走来。
“司寇公子,琉璃姑娘,这是给你们泡的茶水,请享用。”轻如细蚊的嗓音。
“搁着吧。”司寇棋面无表情的答道,眼神直视看台。惹得端茶女子了然无趣,片刻转身离去。琉璃不由得低叹,这二公子现在的冰冷神态和刚才拦截她们时的无赖样判若两人。
一阵奏乐声响起,烟雾涌上舞台,一堆扮作仙娥的女子若隐若,月牙在一堆女子中,翩然起舞,轻盈优美,衣袂飘拂。
见过她蛮不讲理之样,见过她伤心欲绝之态,唯独没有见过她这般婀娜多姿之态,教司寇棋看得有些怦然心动。
司寇棋也不是有心要‘偶遇’月牙,只是这几天实属无聊,想逗逗她罢了。
难道她不知道他居住之处就在她去雅韵坊的必经之道上吗,第一天确实是偶然,只是后面两天他是故意的而已。
司寇棋就想看到月牙紧张的样子,特别是她身边还跟着南宫宸的人,她那不安的神情似乎就怕他一不留神把她的身份供出来。
那天皇甫訾晚饭后突然跑出去,回来便说改变原计划,商定水上舞蹈大赛之日再采取行动。
因为,届时所有的人都会去看比赛。官府和李庆的注意力都放在维护现场秩序和保护皇上的安全上,肯定无暇顾及百里以外的药王谷。
轩辕荀的到来,让南宫宸等人也不敢轻易露面。那日,绝对是他和皇甫訾动手的最好时机。
也意味着,司寇棋那日看不到月牙精心排练的舞蹈了,既然现在时间还多,那就欣赏一下月牙不挥剑改挥袖的舞态如何。
突然,台上的月牙脚一歪,身形不稳,猛地靠在一个仙娥身上,片刻便成了你推我嚷,整个舞蹈队形被打乱。奏乐也停了下来,看着月牙在台上紧张无措的神情,司寇棋不禁哑然失笑,真希望到时候她不要出现这种状况才好。
水上舞蹈大赛的前一天,众人都在忙碌着。
李庆也来到为南宫宸安排的住处。
“听说南宫兄已另觅新居,是不是李某有何招待不周之处。”李庆听闻南宫宸派人去跟他说起这事,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李兄多虑了,只是在此住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新置的宅子也是南宫家往日之产,闲置也是无用,所以在下与众人商议后,还是决心搬到新居,不在此劳烦李兄。”南宫宸故作歉意的答道。
李庆知道南宫宸也有自己的安排,当下不好勉强,唯有出言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勉强南宫兄。南宫兄新居有何不便之处,我自当倾力相助。我也希望,这段时间忙完后,我与南宫兄好好商谈协议之事。”
南宫宸一脸笑意道:“那是自然,我也正期待与李城主的合作。”
李庆走后,皇甫訾带着丫鬟从后门悄然走了进来,小吉和暗哨四人自觉的隐退,留下空间与他们。
南宫宸揽过皇甫訾,这次是真心带歉意的说:“每次见面都这般,委屈了你訾儿。”因为怕泄露他们行踪,这几次皇甫訾来看望南宫宸都从后门进来,她觉得无碍,却教南宫宸心里为她心疼。
“没事的,南宫哥哥,你知道我不介意这些。”皇甫訾羞涩地说道。
说来也真奇怪,相爱四年,他们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从未有亲密动作,连牵手的次数一只手也数的过来。
这次相遇后,每次见着南宫宸,他总是忍不住拥抱她。教她心里欢喜,却又羞于表达。
对于那天的事情,皇甫訾没有过问,南宫宸也未解答。
似乎一切都从未发生过,只是,那根刺却都生生的扎进皇甫訾的心里。本欲第二天进药王谷取物,想了想还是决定拖延几天。
她好想再跟南宫宸多相处几日,想念的心思竟是这样简单,无论发生什么,南宫宸总是长久的存在在她的心田,盼想见,怕离别,对南宫宸的相思短短几日都诉不完。她不想用来争吵,用来怀疑。
天才微微亮,汴州城里的百姓便关门停业,暂歇农活,前仆后继地往罗布湖赶去,争取寻得一处好位置观看五年一遇的水上舞蹈大赛。
罗布湖水域成环状,又名常青湖,一年四季,水域均成绿色,这也是汴州城一大看景。巨大的舞台从湖边一直延伸到水域中央,整个舞台立于水中,碧海蓝天的映衬下,美轮美奂。
舞台的正对,除了和往年一样设置贵宾席外,还搭着一个神秘帐篷,除了正对舞台面是打开的,其余几面都作封闭状,周围都有重兵把守,连蚂蚁也爬不进去。
惹得周围百姓好奇观望,是谁能有这么大阵仗,能得这特殊待遇,不过,百姓的视线很快被转移开来。
身着各色衣裙,描眉抹粉的参赛女子,如同百花争艳,施施然走向后台。虽然天气阴冷,却不见这些女子面露寒意,反正神态自若,举止间带有自豪之感。
要知道,她们能得到比赛名次固然好,若是得不到,能在比赛中露一次脸,也能让媒家踏破门槛而来。
报了名还得经过海选,复赛,最终才能进入这次的比赛,登上舞台翩然起舞。不是每个未出阁的女子都能得到这么宝贵的机会,那些官宦人家的女子,早已通过走后门预定了名额,而寻常百姓家的子女,挤破门槛才能得到名额。
汴州城民在惊叹这豪华的场地布置时,也隐隐自豪,怕是江南四省,没有那个省能斥巨资办这么空前壮大的赛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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