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白大人。”
白元启提着带血的剑放到了杜若脖子上,肩上的血染了杜若的衣肩。
白元启咽了两口气道:“杜若,我知你刚刚开启文源,不是有心作得这鸣州残诗,我念你天赋异禀,挽救你这一把!”
“学……学生愚钝,白……白大人请明言。”
空中又传来声音,“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简瑊显身,看到了白元启提剑于杜若脖子上,先是愤怒表情,刚欲开口问见到后面苏醒的死尸,若有所悟,开启了文力阻断了隔绝了这一片位置。
“国法、庙律都规定,污文人出县文章囚二十年,达府文章囚一生,鸣州文章斩立决,镇国文章灭三族!所以我刚才斩立决了写出鸣州残诗的苏醒,你可明白?”
都说成这样了,杜若当然明白了,这是李代桃僵,让自己免了罪名。“学生明白!”
白元启把写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纸收入了自己的袖中乾坤,又向杜若道:“立文誓!”
“文誓?”杜若还没有涉及过这个,不懂。
白元启又道:“我说一句,你重复一句!”
“是!”
“敬之敬之,天维显思,命不易哉。无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监在兹。”
“敬之敬之……”这话跟着念,杜若文源深空中一颗星开始闪现,似乎是《诗经》中的片段,这个片段用来文誓的开始。
“今我杜若,立誓以志,有生之年,不说此事!”
“今我杜若,立誓以志,有生之年,不说此事!”这一段说的时候,那颗星星就不闪了,应该已经是涉及实际此次事情的了。
“我作残诗,隶属苏醒,太守元启,杀贼为务!”杜若继续跟着念,然后文源中竟然慢慢形成了一把小锁。
“有悖此誓,天诛地灭,全族尽丧,兵解匮裂!”杜若跟着念完,文源中形成的小锁“咔”一声,真的锁上了!丝毫不会犹豫,如果自己日后真的改口,绝对会全族尽丧,兵解匮裂!
白元启这才把提着血的剑收入了剑鞘中,天空中飘着的简瑊也落了下来,表情也是纠结状,看看杜若又看看白元启,不住的摇头。
随着简瑊落下来,天空中又落下二人,此二人是北方三百里的付军城太守与院长,也感受到了此鸣州残诗而来,只不过刚才被简瑊阻拦了一小会儿。
四人相见先是拜过。
二人见苏醒依然死去便道:“既然白太守已经出手,我们不该多管,就此离去!”
那付军城文院院长又向简瑊道:“恭喜你步入大学士境界,我听闻你开始在文庙设坛开讲《论语》?”
“有此事,想不到消息传得那么快,你那里都知道了。”
“些许学生提起的,我那里已有学生专门前往你们昊城,就为了听你的讲坛,恐怕周围的城也有不少。”
简瑊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鸣州污文出现,我们二人事情还不少,不招待了!”
“走!”言罢两个人里离开了。
白元启一把抓住苏醒的尸体,简瑊则抓住了杜若。
“……留白”,“结庐在人境……”
再出现已经是在文庙中了。
简瑊大声喊道:“来人!”
立刻进来三个进士。
“城西五十里有污文人山寨,派人前去清缴!寨主已被擒拿,速去!”简瑊下令道。
“是!”马上一个进士就退了出去。
“把所有长童生班的文生投入文庙大牢,一一审捡,看其中是否有污文人!”简瑊又下令。
“是!”另一个进士领命退了出去。
“把所有与长童生班班座苏醒有交集的人,全都囚禁,有文位的投入文庙大牢,无文位的投入昊城大牢,一一审讯!”简瑊最后下令道。
“是!”最后一个进士也领命离开了。
“杜若,你去旁边的房间等候!”
“是!”杜若还浑浑噩噩的状态,正好可以躲开白元启与简瑊二人冷静一下。
见杜若走后,简瑊立刻开口:“元启?”
“苏醒聚集污文人,虽不致死却也要判二十年,杜若作得鸣州残诗,依法必然处死,即使说其无心,又有鸣州诗之功,至少判处二十年监禁,二十年他都三十多岁了,我可不想一个有隐隐天才之资的人毁在我手上!”白元启道,“两人都是二十年,加一起四十年了,苏醒也该老死了,所以用他换二人!”
简瑊点头而叹气:“若是我,定然没有那么武断!做事决绝上我绝不如你。”
“晚十息,你则出现,晚百息周围几城太守、院长皆出现,岂能不武断?”白元启道,“只是希望杜若不要辜负我对他的希冀。我这又何尝不是假公济私呢?”
“真是难为你了!此事只有咱们三人知,我现在立文誓!”简瑊立刻道。
白元启马上说:“不必!我信得过你!”
简瑊摇头,开始念:“敬之敬之,天维显思,命不易哉。无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监在兹。今我简瑊,立誓以志,有生之年,不说此事。杜若残诗,隶属苏醒,太守元启,杀贼为务。有悖此誓,天诛地灭,全族尽丧,兵解匮裂。”
“你何必呢?”
“你就让我在立文誓上找找武断的感觉吧!”简瑊笑道。
“简瑊,此事你我皆有责任,我是志查不严,没有及时解决治下的污文人聚集,你也是志查不严,导致有污文人进入了文院学习。”
“我知晓,已有对策,我现在立刻写奏章,就说污文人野心扩大,开始有意识的渗入到昊城中,请皇上审查所有城,并请罪于咱们二人。”
“就按你所说!我也要回去,处理一下相关事宜了。”
简瑊却突然拦在了门口,没有让白元启出去。
“嗯?你这是何意?”
“你明知故问!”简瑊笑,一脸你懂我也懂的表情。
白元启一愣:“我原以为你不会想要看的!”说着从袖中乾坤掏出了,写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纸。
简瑊一把夺过去,看了起来。
白元启也凑头过去:“我也还没仔细看看呢!残诗鸣州,真是少见之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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