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那竟是我的第一课戏剧理论。因为修女要我与小羊一样,绕行时别把腿抬高,脚丫贴黏着舞台边的地板滑行。那时当然不懂,后来了解皮影戏,木偶戏,玩偶戏,傀儡戏,腹语术,再想起来方明白,那是让自己与羊合一。我演的不只是那小孩,还有羊,我走的是玩偶羊的步伐,它摔跤率最低,完成任务的可能性最高。
做了我毕生知己的顾肇森,当年怎么看待我与他之间?他没说,但他母亲说过一句话,我一直温暖的记忆着。那年我二十四,站在他中兴法商附近的家的客厅里,他母亲拿他写的一扎信给我看,没有说让我读,所以我只是瞧着那灰蓝美国邮简信皮,并未抽出来或翻过面读。递还给她的时候,她拉着我的手,盯着我的腰臀说:很好的能生养的屁股。忘了是不是这九个字,但意思就是这九个字。若这就是暗示或表示,我从小就有些傻气,叫我拉羊,我不会转移一下眼睛,单是拉到落幕。就像哥哥说一句洗照片,我在水龙头下冲胶卷冲了一天,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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