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灏阳扯唇笑，仿佛是自嘲：“我应该和你说过，我十七岁之前过的是什么生活，嗯？”
池暖完全愣了，沉浸在这个犹如惊天炸雷般的消息中回不过神来。
难怪……前阵子这些天凌灏阳这么反常，他宁愿克制自己见不到她，也不愿意让她找到他，甚至和宋微微走那么远。之前他让梁宸洺出面处理她的事情，那时她就猜到凌灏阳是有意跟她划开关系，但她却没想到背后涉及这么沉重的问题。
凌灏阳这么强大，如今已经有自保的能力，但比狠却仍然比不上他们。所以他宁愿拉宋微微当挡箭牌，得罪宋家，也不愿意让她冒这个险。
毕竟她只是一个平常人，他不愿意把她拉进这趟浑水，也承认她没有自保的能力。
他希望她强大，不仅是希望她可以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找到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有自己新的职业成就，他还是为了把她放在媒体、大众的视线下，至少躲在暗处的人对她下手不能那么随心所欲，至少要避开大众，有所顾虑。
在她不知道的暗处，他到底为她做了多少事？
“所以，那天纪亦琛才会在电话里提到那个字？”
死字……
纪亦琛说，比池暖厉害的人尚且保不住自己，她有什么能耐？
甚至质问凌灏阳是不是想害死她？
凌灏阳目光深沉：“所以，我最厌恶的事，就是有人拿‘意外’做文章。池暖，宋微微不该在你身上动手脚。”
所以他今夜如此愤怒，什么男人不打女人已经变成了浮云。
这些肮脏的手段，用在他在乎的人身上，简直是个大忌。
池暖震惊得说不出话，此刻只能呆呆看着凌灏阳。
男人目光深沉，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挑出凌厉的味道，仿佛冷剑出鞘。
池暖突然明白了他的艰难，听到他说的这些事，她今晚也吓了一跳。
池暖抿了抿嘴唇，突然伸手抱住凌灏阳：“没事了，幸好我没事啦，不用害怕。”
池暖停了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宋微微动手脚？”
池暖懵地，终于懂他为什么说去办点事儿了。
“你刚刚……”池暖犹豫着问，“去找宋微微了？”
池暖眼尖地看到凌灏阳深邃的眼神波动了几分，薄唇紧抿着勾出冷厉的味道。
“好吧。”池暖心里咯噔一跳，“没事了凌灏阳。”反过来安慰他。
池暖微微发呆，愣了一会儿鼓足勇气，重新道：“凌灏阳，对不起……到今天才知道这些事，你放心，这些秘密我一定替你保守住。”
“以后我会小心照顾好自己，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也……那样的。”几乎是停顿了一下，池暖才继续把话说完。
大约也是因为这样，凌灏阳才性格如此冷沉，谁都不相信，始终与外在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池暖突然觉得自己更懂得了凌灏阳一些，对他也亲近了许多，甚至……
“凌灏阳，你有时候倒还挺让人心疼的。”池暖竟在病床上抱起了腿，脑袋上包着一个大纱布，笑着对他说。
池暖的声音那么温暖，凌灏阳倏地抬眼，幽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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