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了半天，眼睛直接扫向顾方钰，在他那健硕有力的完美身材上打量。
嗯，这身材，这肌肉，就算脸长得再好看，也是猛男一只，怎么想都不会觉得他是小白脸呀！
“咳咳，你看什么？”
一丝僵硬又不满的声音，直接把我的心神全部拉了回来，顾方钰已经从桌子上下来，随手拿起一旁的瓶子给我，一只精致小巧的红白相间的花瓶子被我稳稳的接住。
“这是什么？”我打开瓶子一看，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我操，这是哪个年代的药？都他妈过期了吧！”
王语汐噗嗤一声笑了，“那是我们王家的专用医生调的外伤药粉，外头可是买不着的，你手上那只小瓷瓶，是宋朝太医院为皇家提供的药瓶，是古董哟。”
我去你个奶奶的！古董就被你们这么糟蹋呀！
我惋惜的在心里骂着，突然就能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仇富了。
“你把这个给我做什么？”我抬头奇怪的问了一句。
顾方钰把后背直接朝向了我，就着这个方向坐到了椅子上，那宽厚结实的线条上，居然遍布伤痕，棍子打的，刀子划出来的，都有，只是这一眼，就让我背脊发凉，手心直冒汗。
嘶，这得有多疼！
就在我倒吸一口凉气的死后，顾方钰开口了：“你来了正好帮我上个药，这里都是女人，怪不方便的。”
原来你们刚才是在上药啊，我还以为在干羞羞的事情呢！
“不方便你也不能让人家王语汐给你上药吧！”我嘀咕了一句，在心里鄙夷顾方钰得了便宜还卖乖，太不要脸了。
我帮顾方钰小心翼翼的上了药，才准备开始谈正事，但从我进来开始，王语汐对合作的事情都是闭口不谈，显然是要等我先开口了。
这里头是有大学问的，生意场上谈合作时，只要是先开口的一方，那就是有求人的意思，即便是事成以之后，也是会很被动的。
王语汐摆明了，是准备要给我一个下马威的。
可我这牛脾气，才不要跟她这个女人低头呢，她是有钱，却没有能够让我服气的地方，这跟我对妮子和顾方钰的情绪是完全不同的。
“感觉伤口还没处理好，我再给你擦一遍吧！”我扭过顾方钰的手臂，又把他扒了个干净，认认真真的给他上药。
药粉都已经把伤口完全糊上了，粉末直往下掉，像是敷了几层面粉上去似得，我却就是当没看到，继续擦，继续抹，反正药又不是我的，多名贵都不心疼。
王语汐有点坐不住了，连喝了两口茶，茶杯放了又放，顾方钰更是皱着眉头，咬牙问道：“我怎么感觉你越抹药，越疼了？”
“怎么会！王小姐拿的可是名医配方，市面上都找不到的名丹妙药！这一瓶都快见底了，看我多关心你呀！”
说着就直接二皮脸的看向了王语汐，“嘿嘿，王小姐出手这么阔绰，也绝对不是个小气的人，是不是？”
王语汐眼睛里闪过不快，终于叫人进来，又送了一杯茶水过来。
这杯茶的用意无需我来解释，既然有心把我当成客人，那就说明她是肯跟我平等的谈合作，而不是单方面的请求合作帮助了。
“说吧，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马戏团的下落？”
我端起茶水送去口中，立马一叹，“好茶！”
王语汐嗤笑一声，也没管我，独自品尝起来。
说话的声音跟这茶盏中的茶汤一样清透，“其实，我也不知道马戏团去了哪儿，不过，你很奇怪呢，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问我，我跟李彪的关系呢？”
这个问题我觉得没必要问，才避开了，可王语汐干嘛要提起这个？
我露出的不解表情，仿佛被她一眼看穿了心思似得，才插嘴道。
“说真的，你跟安家的那些老狐狸不一样，也许是你还没有到事事圆滑的年纪，也许是被保护得太好，没见识过人心险恶，才会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你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干嘛老咬着我们安家不放？我爸是杀你祖宗了还是怎么的了啊？！”
王语汐突然脸色大变，一记犀利又好像夹着钢针一样的眼刀，向我直接戳了过来。
她把茶盏重重地往桌上一磕，清脆的碰撞声，就如同我的心脏一样，咯噔一下，在这大厅里响起。
“我是在提醒你，看清楚你身边那些，所谓的朋友！想明白她们的帮助，是否就是你所需要的！”
看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也不敢再怼她了，估计再反驳她两句，这女人就该变冲天炮，直接原地爆炸了吧……
“跟你说话就是费劲，你能不能先从架子上下来？有话直说有屁就放不是很好吗？”
这话一出，我就听见顾方钰“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我无语的问他。
“好了！”王语汐的面色越来越臭，扭头对着顾方钰说：“你确定他真的能给我们有用的消息？”
顾方钰怎么说跟我也相处过一段时间，吃喝拉撒都杵一块儿的，所以说话不像王语汐那样拐弯抹角，让人无法理解的。
“图，本来是他身上的，他也是安家的人，身上肯定有对我们有用的秘密，只是现在，他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我并不想就此打断顾方钰，因为似乎很多事情，我的确完全弄不清楚，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的，怎么总感觉，我们安家的事情，他们这些外人，却都比我这个自家人，知道的要清楚？！
所以我给了他一个眼神，只安静的听他继续说。
“的确，我们一开始的目的就不在李彪身上，他所有的口供基本都是真的，那个会所里发生的所有怪事，也基本都与他无关，李彪顶多就是个前台的傀儡，真正的黑手，是那个马戏团。”
“不可能吧，这个马戏团以前可不在帝蓝呀！”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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