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守卫见门前这个人已经来回走了半天了,刚想上去赶走,结果另一个侍卫拉住他,低声交谈了一阵。
得知有可能是云家的人,但两人又不确定,使了个眼色,一个守卫便去进府通报了。
不一会儿,云瑾言等的云渺就出现在了太子府门前。
云渺在府内听到来人通报的描述时,就想到了会是云瑾言,心中的一股火烧的越来越旺。此时一看,不是她又是谁?二话不说,当即一招便向云瑾言招呼过来。
从她被驱逐云家之后,上官弘就一改以往的温柔,对她恶言恶语,心情不顺更是对她拳脚相加。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温润的夫君如今竟会如此待她。
她落得今天这种境地都是拜云瑾言所赐,她要她生不如死!
“云瑾言,你还敢来?”
云瑾言见云渺动手,一脸慌乱,往一旁避过,嘴里喊道:“我是来见太子殿下的!”说着举起手中的布包挡在脸前。
云渺听见云瑾言竟还敢在她面前提太子殿下,怒气更甚。然后下一刻,从布包中传出的浓郁灵气扑面而来,云渺本就不善思考,被布包引去了注意力,终是停下了手。
“云瑾言,你手里这是什么玩意?”
云瑾言一听,连忙将布包藏在身后,慌道:“和你又没关系,这是我要给太子殿下的。”
看到云瑾言的慌乱,云渺认定,这布包里的东西对上官弘来说会是个好玩意。心中生恶,灵气做鞭抽向云瑾言,趁其松手的空档一卷,就把布包拿到了手上。
冷冷的鄙视了她一眼。哼,废物就是废物!
“云渺!你从我这抢走殿下不算,还要抢我费劲千辛万苦给殿下寻来的突破灵物,你!”云瑾言一跺脚,气急败坏的想从云渺手中抢回来。
云渺拿着布包心中一惊,这竟然是太子殿下的突破灵物?接着又是一喜,若是她把这个承给殿下,殿下定然会欣喜感动,待她如初的。
看到云瑾言自知说漏嘴,那敢怒不敢抢的样子。云渺心里一阵痛快。
耍的那些小计谋又怎么样,在真正的实力较量之前,废物还不是一无是处!费心寻来的突破灵物还不是被她轻而易举的就拿到手了?还好殿下不在,不然灵物被这贱女人送上,这贱女人又要耍手段占好处了。
见云渺灵鞭作势又要抽来,云瑾言移步一躲,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抽身从太子府前仓皇逃了。
“废物。”云渺啐了一口,本还想追,但想到手中正拿着她重新得宠的宝贝,万不能再被抢了回去。思忖再三,还是手中的东西要紧。等太子殿下高兴了,她让殿下去杀了云瑾言就行。
这般想着面露喜色,云渺一转身就走进了太子府。
到了云渺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云瑾言收起面上的惊惶和怒气,淡淡的扫了眼太子府的门楣。
云渺的一脸狠色还在眼前晃荡。
云渺的脑子就是个直道,不会拐弯。任谁多个心眼,都看的出她今日这番举动的不合常理,但云渺想的不过是怎么除她而后快罢了。
正因她心是如此,所以她才能借到云渺的手,送上官弘一程。
天更阴沉了,云压低了整片天的高度,艰难的盛着上天即将倾倒的甘霖。
云瑾言抽出伞,打开。一滴雨点便砸在了伞面上。
被这滴雨点召唤,接二连三的雨点砸了下来,最终变成了滂泊大雨。
尘世轮转,犯下的障谁都逃不了。云瑾言支着伞,慢慢的顺着原路往云府走去。
上官弘从宫中回来,眉色郁郁。他本是打算先探探父皇的口风,说动说动迎娶云瑾言的事的。但父皇跟前的公公传话,仍是不见。
他听闻父皇已多日不朝,朝间早多有议论。不想竟确是如此。
云渺精心打扮,等候在府中,见上官弘终于回来,笑盈盈的扭着腰肢,迎到跟前来侍候换服。
上官弘没见到上官炎,云瑾言这事还没着落,结果视线里又塞进云渺这个没用的家伙,郁色更盛,一挥打开云渺的手,力道之大推的云渺后退了几步,撞在桌边。
“殿下……”云渺强收起心底的委屈,讨好的唤了一声,见上官弘眼如刀扫来,心中噔的一下,忙从怀里摸出了三头银铃。
“殿下,您看这个。”将三头银铃举过头顶,云渺献宝般的将其递到了上官弘的跟前。
“这是?”上官弘从云渺靠近他时就感觉到一股似灵物上散发的灵气了,只因还想着宫里头的事,再加上对云渺的不耐,没有过多在意。
此时这三头银铃被举到他跟前,一股熟悉契合的灵气在它之中萦绕,上官弘震然,这是他的突破灵物?
感受到上官弘的气息波动,云渺高举的手之后的笑意更浓。没想到云瑾言那废物竟然真能找到殿下的突破灵物。还好她抢先了一步,否则好处都落云瑾言身上了。
上官弘急不可耐,一把夺过云渺手中的三头银铃。他刚升入灵师九阶,正愁找不到他的突破灵物,手底下那群人呈上的都不可用,该吃的云家没有吃下,实力提升又遇到瓶颈,为这事他烦躁多日了。
“渺儿,本宫这突破灵物,你是从何处找到的。”上官弘看着云渺,又换上了那温柔似水的软声。
云渺瞬间在其中沉沦了,羞喜难当:“渺儿见殿下近些日子因寻突破灵物忧心,想为殿下分担,就着人出去寻些来。渺儿定是太爱殿下了,一眼看到此物,就觉得必和殿下有缘。所以特地呈给殿下看看。没想到竟然真的是。”
“渺儿有心了。本宫近些日子事物繁多,冷落了你,你不怪本宫吧?”上官弘声声切切,语中满是愧意。
云渺泫然欲泣:“渺儿懂的,殿下责任重,哪能总顾得上渺儿。殿下还是快些突破至灵圣吧。”
上官弘微笑点头,盯着手中的三头银铃,眼中一片惊涛骇浪。
这场雨一连下了两日。期间萧青湛来过,把她先前送去的灵石又都退了回来。说是不需要。
云瑾言打趣了一句他滞而不前的灵阶,结果又被口头上占了一番便宜。气急败坏的她恼的拿了搁在桌上的灵石锦盒就丢进了魂阁,把他赶了回去。
而后一直等到逐与出现,云瑾言一颗心才定下了。
“言主真是好狠啊,上官弘那灵师九阶的灵气,就这么被废了。不仅灵气天赋被毁,还遭了反噬,那半张脸烂的,啧啧。”逐与禀报完他在太子府被安排的任务,语作怜惜的摇头感叹起来。
“这就叫狠?我可从不知道你是这么同情心泛滥的人。”云瑾言回身走到案前,铺开一张白纸,提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前世云子疏被害的,可不止是烂了脸这种程度而已。有害人之心,就得做好被回报的准备。
“小的现在什么别的心都没有了,只剩一颗忠于言主的心。言主你定是懂属下的!”明明是狗腿的话,从逐与口中说出来,听来却完全不是那种味道。
摘下那老实低调的面具之后,这家伙总是很容易就让人生起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那好啊,自裁表忠心吧。你言主只吃这一套。”云瑾言手中写满了大半页纸,一边写一边说道。
逐与默然。言主真的是有点小气呢。
“言主还是放过小的吧,留小的在你这鞍前马后,比自裁不是有用多了!”
云瑾言轻抬眼皮瞥了一眼,放下笔,将纸折叠放入信封内。夹着往逐与身前一丢,逐与忙伸手去接,信封在魂气之下平平稳稳的落在了逐与手中。
“去趟上和酒楼,给江义杰送去。别出了岔子,我很记仇,还很小气的。”
逐与脸色讪讪,言主这是有读心术吗?
一道灵气使出,封了信封口,逐与躬身行礼,而后瞬间从房内消失了。
逐与走后,云瑾言喊了含墨进来沏了壶茶。眼下,她只用等便是了。
江义杰办事的效率倒快,一日一夜的时间,上官弘灵气被废,面目被毁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越络。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各方势力明里暗里的视线,都盯在了越络的太子上官弘成了废物这事上。
明面上议论的人多了,闲话的人胆子也就大了。何况这上官弘都成废物了,离大势所去也就不远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在强者为尊的大观念下,东辞大陆的灵者,骨子里头还是带着这样的思想的。哪怕上官弘表面上功夫做的再好,再装的怎么仁德,一个废物,是不能称帝的。
“你说这太子废了的这事,是不是真的?”上和酒楼内,一个酒客喝了几杯下肚,问起了这个听来的劲爆消息。
“你也听说了?”同桌的酒友停下夹菜的筷子,问道。
“是啊,要是真的,那我看越络得变天了。”
听见这桌的议论,路过的小二朝不远处的一名食客使了个眼色,那名食客点头,提了一壶酒就向这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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