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儿子开口会叫爸爸时，我笑得一整天没合拢嘴。
那时我家很穷，从来没给儿子买过一件新衣服。这得感谢我妈。我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她一件件都留了下来，现在都派上了用场。后来十几年里儿子穿的都是我小时候穿过的衣服。
我妈说，她的孙子穿着我的衣服时的可爱样子，还真有点像我小时候。
日子在流逝。儿子渐渐地长大了，长得和我一般地高了。
儿子不再穿我的衣服了。儿子参加工作了，有了工资了。儿子的衣服更新得很快。每次回家都会换下几件不愿再穿的衣服。
我摸着儿子的那些衣服，越看越觉得好看，比我曾经穿过的衣服不知要好多少倍，如果就那样闲置起来或扔掉真是太可惜了。
那天，我拿起一件衣服套在了身上就舍不得脱下来。
从此，上十年来，我就没再买过一件衣服，穿着的都是儿子的淘汰产品。
有一天，我穿着儿子的一件鲜红的夹克，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儿子看见了就说，老爸我不能让您老穿我的旧衣服，我给您买件新衣服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没什么，你小时候穿我的衣服，我老了穿你的衣服，咱爷俩扯平了。
儿子笑了，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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