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看着铜镜着的自己,觉得不可思议。
平常的自己,穿上男装后也不觉得特别美丽动人;但自从穿上女装之后,就愈来愈觉得这一张脸蛋是那麽的天姿国色;简直与之前的唐丽不能够相比。
对啊,因为她是朱雀;而不是唐丽的关系。低笑一声,朱雀从床上站了起身。现在的伤口已经康复了不少,大概是因为炎凰在身边的关系,还因为衣袖里一直存放着的那支发簪。所以她的伤口很快就复原了一大半;现在的她只需要准时换药就可以了,完全不用担忧走路的问题。
“哎哟哟,朱雀姑娘;你怎麽突然站起来呢?你的伤势还未完全康复的啊。”才刚这麽想,门前就传出了连妈的声音;未几就见连妈手上拿着一碗热腾腾的“补血汤”,正站在门前瞪圆双眼地看着她。
苦笑了一声,朱雀当然知道连妈只是担忧自己才会不愿她站起来;连忙迎了上去,接过了汤水后再苦笑:
“对不起,连妈。但我真的想下床走一回;始终一个人每天躺在床上,这绝对不是件好事情。”而且,她躺在床上的日数还不少。
连妈见朱雀乖乖地喝下汤,那毫无怨言的表情让连妈的心都软了;只好屈服似的叹一口气,再柔声道:
“那麽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了吗?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了。”
朱雀乖乖地点点头,感动充斥在心房。
喝完汤水后,朱雀觉得自己的精神也好了不少;正打算出门的时候,却见彰彦早已站在门前,正一脸惊奇地看向自己。
看着彰彦那种像是见鬼的目光,朱雀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装扮;心想他应该是因为自己穿上了女装所以才觉得惊奇吧。想起前天秋离看见自己一副女装装扮的时候;脸上都是摆着类似的表情——惊艳且见鬼般的。
“你,怎麽突然穿上女装了?”果然,彰彦一来就是这一句。
“反正我是女人的身份都已经暴露了,不可能每天穿着男装吧?”朱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再从容地回答。
没有说话,沈默的彰彦只是轻轻一笑;之后走过来,一下子就牵起了她的手,再把她领到外面的花园去。
朱雀原本还挣扎了一下,打算挣开他的手。却没想到每当她一个挣扎,彰彦的手就握得愈紧,紧得她的手指硬生生地在发痛;在痛得喘不过来的时候,朱雀只好放弃挣扎,乖乖地被他牵着手跑。
只见彰彦一路上由屋内走到屋外;直线地行走到花园的中心去。不知道这是琵国的喜好,还是巧合;他们都喜欢有一张石桌就在花园的中心里,之前耶王府的景况都是如此。
在花园的石桌前,里面有着几个熟悉的身影站立着;直到朱雀走近时,才发现他们是秋离、翟君、炎凰,以及华文。他们正站在石桌前,几个嘴里不客气地送着酒。
不过,那儿却还有一个比较陌生的身影;那是一位清秀的少年,脸上露着稚气;却无损他原本的俊秀以及坚毅。朱雀肯定自己未曾看过这一个孩子。
直到朱雀到来的时候,可能因为这儿的所有人都已经看过她女装的模样;所以不显得稀奇,反而笑着说了句欢迎。
秋离则显得比较奇怪一点,眼神往往不敢向着她的方向飘;只是在她走近的时候瞟了她一眼,之后就再没有看过来了。
“很抱歉,今天的政务总算处理好;所以我跟翟君马上就赶过来了。”彰彦才刚来就先道了个歉,抱歉的笑一笑,强握着朱雀的手拉着她坐下。
勉强地坐下,朱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对上华文;见他的眼神正瞟向自己跟彰彦紧握着的手,不禁愈来愈觉得不自然。
“主子。”先是站起来的是炎凰,只见他的一手拉着清秀少年的衣袖,还没等待众人回应后就连忙介绍:
“他的名字叫晴俊,晴天的晴,俊朗的俊。就是当天那一只带领主子来的猫咪,是我的部下妖;同样是属于主子的部下。”简单地介绍着;现在的朱雀无论看见什麽已经不会觉得惊喜了,点点头就以示明白。
“主子,多多指教;我是炎凰大人的部下妖,我是晴俊,之前有什麽得罪请原我喔喵!”尾音不小心蹦出了一个语词,晴俊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大大的眼睛溜了溜:
“对不起喵,因为我始终是猫妖,所以即使变作人型有些助语词我还是控制不了的喵!”愈说愈害羞,晴俊最后乾脆躲了在炎凰的背后,不敢再作任何声音。
炎凰见晴俊这副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接着再严肃地说:
“即便是如此,但晴俊绝对是一个很好的部下,所以请主子放心。”低下头,真诚地说着,炎凰由始至终仍是低着头。
见他这副模样,朱雀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抬起了他的下巴。
不知怎麽的,她讨厌看见有人这副卑微的模样;她不喜欢一个人对着别人低头,她不喜欢有什麽身份官阶的分别。
看着炎凰震惊的目光,朱雀淡淡一笑:
“不用低头。跟我说话我用低头。”
跟着别人说话用不用低头她管不着,但是至少别对她低头;她严重厌恶这一种行为。这样感觉炎凰跟她疏远了许多。
“是。”看着朱雀,感受着由下巴传来的温度;炎凰不由得扯高了嘴角,点点头。
“你们……”那边一直沈默着的秋离忽然打断了他们的话,欲言又止了看着他们。
直到几秒后,什麽都说不出来的他忽然像是泄了气一样;转过身再度沈默着,之后就没有再理会他们一分。
另一边,彰彦无视了他们的举动;一下子就坐在朱雀的身边,倒了些酒到准备好的酒杯上,彰彦抬起头,将酒都灌进了自己的嘴巴里。之后挑起眉头,看着他们每一个人,忽然之间懒懒地说:
“朱雀现今仍未渡过觉醒仪式,对吧?”
第一件事就是先问着炎凰,再看了看朱雀;其实彰彦心里面已经猜到了答案。看这位朱雀仍然一脸奶气未脱的模样,这哪算是渡过了觉醒礼的孩子?觉醒礼就是王族觉醒后必须渡过的典礼,首要的条件就是到达十八岁,其次就是要有王族的心。
“还没,因为主子过来的时间不久后就被伏击;我的身体一直仍未康复,所以只好先推迟。”
炎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毕竟仍未渡过觉醒礼的王族,居然就说要去抢翻假朝政,这无疑是一件白目的事情。
“那可不行,你们就说要替兰茹报仇;但就由这麽简单的事情仍未做好。这与说着梦呓的有什麽分别?”闻言,彰彦毫不留情的批评;就直就是痴人说梦,没有了觉醒礼的话,就不等于确定了王族的身份;走过去一定会被大臣们用某些理由除掉。
“觉醒礼?”
而不是这一个世界生活的人——朱雀;自然就不会明白觉醒礼是什麽,不禁脱口而出的问。
“觉醒礼就即是确认王族的仪式;这是个人仪式,简单点来说就是与神兽的正式契约礼。一旦与神兽进行契约,手背就会出现一个图案;得到这个图案后就等同被认同了王族的身份,到时候假朝政的一众人才不会那麽容易地推翻你。”
想起了图案,朱雀就久违地想起了;初次见到炎凰前,手背上就是有着一个奇怪的图案;正想伸出手查看的时候,却发现手背上居然是一片光滑白白,完全没有当初纹章的影子。
“怎麽不见了?”之前明明是有图案的,怎麽现在居然不见了?话说回来,假如不是彰彦提醒的话,她还真的会忘掉了那回事。
“那大概觉醒礼不完整吧;可能当初炎凰是打算给予你觉醒礼,但是当时你王族之心不高,所以才不成功,图案才会消失吧。”
点点头,朱雀似懂非懂;就这麽听下去,似乎那觉醒礼真的很重要。何况她不是一般的王族,是一个没落朝政的王族;身为一个被追杀的公主,觉醒礼应该真的相当重要。
“现在朱雀的还是一脸稚气,就像是初生婴儿一样;对国家的架构仍未熟识,就趁着炎凰养伤之际,先把朱雀安放在本王身边;待我教导她王族应有的知识。顺道可以保护她,这权宜之计不知道你们同意与否?”托着头,彰彦用着完全没有一点王的模样说。
其实这不是未曾有道理;因为炎凰身上仍然带伤,实在不好与她定下契约;而且在这空档之下,她的身份假如暴露的话,可能会惹下杀身之祸。既然如此,倒不如就在彰彦的身边,至少有着一国之君身边保护自己,这比较有安全感。
“这样的方法的确不错,我家的主子绝对能够保护得到你;而且更可以教授你很多王室要事,这方法的确不错。”一旁的翟君听主子这麽说,想了想,同意般的说。
“的确,这样也无不可;反正我都是伴在你的身边,我暂时也不想离开琵国。”一旁的秋离同样嘟嚷着,即使声音不大,但却仍然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不禁错愕地看着秋离,秋离伴在自己的身边?这是怎麽回事?
看朱雀这种奇怪的目光,彰彦简单地说明:
“前天我已替秋离赎身了;他以后就只会跟在你身边,你就放心地交付自己的安危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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