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问题吗?”看见他眼中淡淡的敬佩之色,朱雀总觉得他有点儿不怀好意;那不住颤颤地问。
“公子?”翟君看着他的主子忽然之间站在那个金发少年身前,还要眼也不眨一下的瞪着他;不禁感到奇怪的走到了他身后,打量着那个金发少年。
一般的服饰,金色的长发;原本脸应该长得挺俊美,但可惜就是那两道眉头,太过浓密;完全影响了美观。
公子为什麽会对这个少年产生兴趣呢?翟君忍不住想;之后仔细看了几眼,才回想起这个金发少年,正是昨天被公子大大赞赏的那一位少年。
难、难怪……
“朱雀?朱雀认识这一位公子的吗?”华文早就忘掉了昨天那个蓝衣男子,所以皱着眉头的问。
结果三个男人一位少年就这样围在一起,相对无言。
“原来是这样,这位兄台就是昨天的那个身穿着蓝衣的男子?”
大力地拍打一下木桌,华文激动地站起身,扬声大笑过后笑言。
此刻的他们正坐在街头的小茶馆之上,手指摸着茶杯底,围坐在一张正方形的木桌前聊天。
那名男子简单地介绍了自己为什麽认识朱雀的缘故,结果华文一个兴起,就忍不住与他一行人相约到一间小茶馆了。
而朱雀看华文这麽兴奋,也只好无奈地跟着他的脚步;面对着那名男子熊熊大火的目光。
那名男子闻言,只是淡淡笑着抱抱拳,再说:
“刚才这种对待实在失敬,那还是因为我不太习惯与陌生人对话;但假如对方是赏识之士的朋友,那就另当别论了。在下姓章,名彦,是一个……常在各国周转的商人。而这个则是我的侍从,姓翟名君。”
简单地介绍着自己以及翟君,章彦语毕后略有深意地瞧了朱雀一眼,似乎也想他们好好的介绍一下自己。
不过朱雀却只是简单地瞧了他一眼,却没有选择言语。
只是身边的华文却格外热情,会意过来就连忙跟着摆摆手,道:
“在下姓华名文,身边的你都认识;姓朱名雀。我们是在纪国之中认识,之后一同结伴过来琵国。”
“纪国?”章彦的眼神锐利,一下子就紧抓着了重点:
“如无意外的话,朱雀弟应该是景国人吧?纪国与景国目前乃是敌国,朱雀弟在身在敌国之中,难道就不怕危险的吗?”语气抱着淡淡质疑,章彦的眼神锐不可当,貌似想在朱雀的眼神之中找出一丝特别。
果然不出他所料,才说这句话,就见朱雀的眼神透出了淡淡脆弱。
正挑起眉头,眯起双眼想说些什麽的时候,就听朱雀忽然低不可闻地说:
“……我来纪国的时候,根本什麽就不知道;试问何来不怕。假如让我能够回到过去,我即使到任何一个国家,都绝对不会来到纪国;即使猫咪走到多远,我都绝对不会追过去。”
闻言的翟君以及华文似乎都想不到朱雀会用这一种语气说话;都禁不住一个愕然。而章彦更加是呆住了,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回他什麽话。
这个少年,心里面的怨气似乎很重;到底是什麽原因使他的怨气这麽浓重?
“不过,朱雀弟可不是只有这点让我觉得奇怪;昨天你弃权的时候,我还真的很好奇。说实话,我从未看见过一个人,在胜利在望的时候能够放弃所有;你可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为特别的一人。”
言下之意,就等于他是在问:为何你会选择弃权。
只见朱雀闻言,只是轻轻一笑:
“当一个人接下来的问题真的不懂时,你觉得那一个人还会坚持下去吗?”
章彦闻言,就只是展露出雪白的牙齿再低笑几声,之后就轻轻地鼓着掌,就像昨天一样:
“朱雀说话果然不是一般的特别,真的让章某听得兴致勃勃。”
“只是,我现在身体有点儿不适,已经不想再聊下去了。”冷眼地看着章彦,朱雀一下子站起来,再对身边的华文说一声:
“我现在身体不太舒服,想先回客栈休息了;我自己懂得回去,你再跟章兄他们聊聊吧。”
说罢,就二话不说地转身离去,似乎已经一秒也不想在此处多留。
只因朱雀觉得,眼前这一个男人着实奇怪;一直在追问自己不同的事情,像是想了解自己些什麽似的;这让朱雀感到不适。最重要是他的眼神往往像是看透自己一样,令朱雀一面对着他就会从心底里产生了阵阵恐惧。
真不知道,为什麽华文就这样爱接近他。
“慢着!朱雀!”见朱雀就这麽离去,华文自然会不放心;赶忙就急急地追上去,离去前向章彦、翟君简单的请辞:
“很抱歉,华文就先失陪;有缘再聚,假如真的有意找我聊一下,可以过来左边那一间新建的客栈找我们。”
语毕,立刻转过身,追随着朱雀的脚步。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时,一直沉默着不作声的翟君这才敢凑近主子的耳边,奇怪地问:
“公子你平常无论对一个怎样大兴趣的人,都不会这样问东问西……何解这次那样奇怪?这不像公子你的性格。”
他的主子无论如何都会摆出淡定的模样;无论对方如何吸引如何让他敬佩;但对方只要是陌生人,他的主子都绝对会与那人保持一定距离;但这次却首次穷追不舍地问东问西,这实在不像是他主子的性格。这个金发少年一定是有什麽特别之处。
而章彦,就只是手抚摸上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直到良久之后,才听见他低声地说了一句:
“我只知道,那个朱雀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就凭我独特的感应,以及在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翟君不禁问。
章彦点点头:“对,那个少年身上的特别的气息太强烈了;起初我还不为意,直至后来看见他手上的那一支发簪,我才开始觉得奇怪。”
“什麽奇怪呢?”
抱着胸,章彦的身体靠后,再眯起双眼;性感的嘴角轻轻一扯:
“那支朱雀发簪,绝对不是一支简单的发簪;那一支发簪身上的气息浓烈得很,正常人拿着一定会与它形成了两种不同的气息。但这小子却不同,他拿着那支发簪,身上的气息居然还可以与发簪上的气息混和。就凭这一点,我就觉得不简单。”
“而看那支发簪……发簪上刻画的朱雀;应该就是……但那不可能,这个小子明明就是男人来……那到底为什麽……”
说着说着,章彦忍不住皱起眉头,抚着额头长叹了一声;之后就看向翟君,沉着脸落下了指令:
“不管如何,这小子一定要好好调查;明天一早我们就再过去那间客栈去会一会他们。”
翟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表示明白;只是心底里还是有点儿不明白他的用意。
不过每当主子做些什麽事,当中一定会有很大的原因;所以这些不明白他完全不在意。
而另一边的朱雀,才走了几步就被华文追上来。
他一下子就搭住了朱雀的肩膀,未几就听见了他担忧的声音:
“朱雀,你身体不适吗?难道是因为吃了刚才的梨子?”
还没有待朱雀回应,华文就继续滔滔不绝地再道:
“没可能的啊,难道刚才的老板是所谓的黑心商人?卖出来的梨子都是经过不当加工?不不不,但……朱雀你只吃过梨子……”
听着他的“喃喃自语”,朱雀终于受不住的翻了一下子白眼,再转过身,抓着华文的衣袖,再问:
“在调查我身体不适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向我解释一下;为什麽突然之间会对章彦这麽有兴趣?是真的因为你出自敬佩,还是另有原因?”
刚才一直想,朱雀就愈来愈觉得不对劲。
华文无论对一个人怎样敬佩,都绝对不会敬佩得双眼几乎发亮的地步;而且还要一直不停地发问,像是要探讨那个人的心底一样。以朱雀所知的华文,是一个温柔且不会追问的人,他只会等待着别人自己说出来;却绝对不会去揭发别人的私隐。但对于之前的那一个男人,华文却不停地主动问着有关他的切,这让朱雀着实摸不着头脑。
所以朱雀几乎可以肯定,华文会这麽关心那一个男人,绝对是有原因的。
见朱雀这麽问的华文,看着她眼中质疑的眼神;呆愕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为什麽你会发现?”
果然,朱雀的猜想真的是正确的。
“我为什麽会发现不重要,重要是你的解释。”朱雀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集中要华文对自己解释。
华文见朱雀不愿回答,只好无奈地耸耸肩:
“其实只是我从心底里觉得他不是一个泛泛之辈而已。”
“为什麽你这样说?”朱雀看他的眼神,不像是说谎;不由得再问。
只见华文苦笑一声,之后比着自己的胸口:
“我身为王族的人,对于看人的气息是比较敏锐;我在他的身上面感觉到一种属于王者的气势,以及一种领导的气息;所以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而且那个人,一定比不普通更不普通。”
“比不普通……更不普通?”
“我想,可能那人就是那个站在琵国最高端的人。”
“……谁?”朱雀皱眉。
“这个,我们先回客栈吃个饭再休息一会儿吧。现在天色应该快将暗,我们在客栈休息一天后,明天一早我再告诉你。”
见华文不想多说,朱雀也不好再追问。
而且华文都已经答应明天一早告诉她,所以明天一早再了解也不迟。
于是乎,朱雀就与华文肩并肩,一同回到去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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