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示意佟掌柜的继续开口,他微微一点头又继续解释道,“邪镜自然是有邪性,就如有些东西存在灵性一样,如果邪性被掌握好的话,自然就可以当救命符来用。但这东西毕竟是邪性,时间长了,邪性侵入人体,便会让人充满邪性。”
我年轻时候跟着师傅走南闯北,二十来岁,年轻有胆识,接到一项别人不敢出手的活,当时师傅并不同意出手。但我就不信这个邪,非要去凑个热闹,师傅没辙才带我到南方的一个小镇,这南方那就是湘西。
湘西这地儿多古怪是出了名的,从古道今,湘西有三道邪门且惊人之处,赶尸,放蛊和洞花女。但我们赶过去的并不属于这三种中的任何一种,而是一面铜镜,也是一块很古老的铜镜。
这铜镜名叫花丑,据说是湘西的一种傩戏中画像人物,这巫傩是湘西的一种戏,当地特色戏。与其他地方的戏有所不同,这花丑便是傩戏开始前化妆所用的古铜镜。
待我们赶过去的时候,花丑并没被人带走,而是被放在一间老房子了。师傅当时就说这房子已经充满邪性,没人敢住的原因正是如此。而实际情况也是如此,花丑所在的房子早已人去楼空,据说都是因为傩戏者入戏太深,不是被吓死的就是被傩戏中的人给害死的。
具体的原因根本没人知道,总之就是接触过这面花丑的人最后都无缘无故的挂了,而且当地就会充满邪性。即便是大白天的,也会感觉到背脊心发凉,这就是花丑带来的邪性。
当地人也开始对花丑进行销毁,邪门的是,无论怎么销毁,那花丑就是毁不了。砸不烂,打不破,连火都融化不掉,实在没办法,当地人只能请江湖人行动。我只是作为兴趣者赶去,花丑最后还是在当地能人异世的出手下才搞定。
我很想去找那搞定此事的人问清楚原因,但师傅极力阻止,他告诉我这种邪镜会因人而异,不是一般人绝不可能搞定,不插手才是正确的,一旦被花丑跟上,邪性入体,死于非命只是时间问题。
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没即系追踪下去,但花丑当时在的位置我是亲身见过,而且那股邪气是我亲眼所见。后来我又在当地打听了有关花丑的消息,当地人都是谈虎色变,没人愿意提起此事。我只能打道回府,这事也就慢慢沉寂下来。
原本以为这情况不会再出现,可万万没想在温少爷这里还能见到,这邪镜是否真已开始入侵还不得而知,如果温少爷若是有高人指点,这事当然没问题。但若只是无意中得到,这铜镜最好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说到这里貌似成了最大的考验,邪镜的说法还真就存在了?
鬼泣镜在江文眼里那是绝世无双的东西,是找到鬼城的唯一途径。当初让我出手的时候也没说过有什么邪门之意,更没提起过其中会出现什么问题。而且温文隽对此事也有所反应,这事对我来说绝对是有所反应,且起到最大的作用,有邪性入侵?
我当即看向唐琳,此时的唐琳也正看着我,貌似在等我的说法。不过唐琳作为八爷的徒弟,绝对有自己的想法,我倒是很想听听她这边的说法。
我只能把自己的意思表露出给她知道,唐琳这才点头看向铜镜道,“佟掌柜的说法是否正确尚未清楚,从你这边所说的情况来看,温少爷的处境已是非常危险,邪性时刻入侵着,待到一定时间,温少爷便有走火入魔的结果?”
“走火入魔对他来说并不存在,关键是小命难保!”
佟掌柜这话说得还真不怕牙痛,如此严重的事在他这里竟是如此轻巧。看上去好像对铜镜的邪性真有很大看法,如果这话要是在很早之前提出,我绝对是毫不犹豫的扔掉,可现在不同,鬼城的行动还得靠它,万万不可丢掉。
唐琳索性拿起鬼泣镜说道,“镜面看上去确实奇怪,但并不能排除这是一种工艺手段,就像我们见到的梵文信那种,这点我们的大龙兄弟很清楚。而要说到邪性,与花丑的阴凉邪气作对比,这镜面没反应出任何动静,即便是铜镜在手,也没任何感觉,佟掌柜又如何解释这说法?”
佟掌柜见唐琳有自己的看法,倒也没什么愤怒之意,而是沉思了下去。这局面看上去就更无语,佟掌柜到底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这样子明明就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按照佟掌柜的认识,铜镜与花丑必然不一样。
见状,我松了口气道,“佟掌柜无需考虑太多,唐琳不过是就事论事,非冲着个人而来。你若是还有什么更好的说法,大可说出来,这里都是自己人,李老板能把你叫来,也是相信你,但说无妨。”
唐琳也跟着说道,“温少爷所言甚是,我曾经也接触过古玩这行,所以对这东西有些了解。我们都是讨论事实,不需要考虑感情在其中,佟掌柜但说无妨。”
佟掌柜倒也没有对我们有想法的样子,见我们逼着他开口时,多少还是有些为难。一阵沉思后,还是抬头看向了对面的李东来。李东来跟着点头示意,这才打消了佟掌柜的想法。
佟掌柜接着抱拳道,“既然温少爷非要深究,那就恕我直言了,这铜镜应该名叫鬼泣镜,是上古神物之一,即便是出自秦朝,也是经过改造之后才出现东西。我之所以说它是邪镜,其作用确实能杀人于无形,这是在能掌控它之人手中出现。”
“温少爷既然能掌控它,鬼泣镜便是一块灵境,若是落入恶人之手,那就是邪镜。上古神物的两面性很严重,关键是看何人掌控。温少爷是警察,且面相和善,自然不是坏人之列。但毕竟这东西曾经在恶人之手待过,以温少爷的能力,恐怕还不够完全掌握,所以邪性依旧还存在呀。”
话说到这,我对佟掌柜的已是另眼相看,该死的老头子隐藏得真够深的。举了那么多例子就是为了不让我们知道这事,不过他也没看出我们真正的身份,但那只是之前,在他敢跟我们说出这话来看,对我们的真实身份必然也是深有所思。
唐琳此时已将目光对准我,我很是冷静的看着他回答道,“佟掌柜所说的邪性到底是何物我不是很清楚,但你说的确实没错,这就是鬼泣镜。曾经有人告诉过我,这东西只能在我手里掌控,至于这是为何,我不清楚,不知佟掌柜的是否了解?”
“温少爷是英雄出少年,你若是连自己任何能掌控鬼泣镜都不知道的话,这话就说不过去。人多眼杂,隔墙有耳的,我们干这行的自有自己的规矩,还望温少爷谅解。”
这话是不愿意再多说的意思?
可他明明就知道后续的情况,为何又要拿行规来说事,难不成还真担心有人会找他麻烦?不过他不愿说,这事也算是个梗,他能把这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已是相当满足,毕竟对面还坐着个李东来,我的目的已达到。
但话又说回来,这婺源还真是神奇之地,竟是卧虎藏龙呀。这老头子到底什么身份来着,他这掌柜的做得可算是够厉害的。鬼泣镜这么神秘的东西都能在他的知情中,那章刽和温文隽的事,是不是又在他手里握着呢?
“不是,佟掌柜你这是什么行规,这话说到一半就没后文了?”杨秀玲不解的问道。
佟掌柜也没再说什么,一直看着我点头。
这样子看得我是毛骨悚然,他这眼神明显是在暗示我的举动。说实在,他的这举动已告诉我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不仅仅是温文隽的事,连我们现在的行动都在他知情中。不说,是让我知道他不会泄露还是不让我继续行动?
“小玲姑娘不必多言,这家有家规,行有行规,佟掌柜说得一点没错。”我当即打住道,“佟掌柜也算让我开了眼界,这老街可是高深莫测呀,估计我们的到来早已在他人的掌握中,佟掌柜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让外人知道我们,我得感谢佟掌柜的。”
“温少爷言重了,鬼泣镜的事,我能说的都已告诉你,难得温少爷不嫌弃。若是没其他问题,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哈哈,辛苦佟掌柜的了,日后有机会必当登门拜访,与掌柜的多多交流!”
佟掌柜的没给出直接回答,只是点头示意。相互抱拳寒暄后,才拂袖而去,那背影依然是稳当,没有任何担心受怕的意思。
待佟掌柜的离开后,杨秀玲才惊慌的说道,“温少爷,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这鬼泣镜真有这么邪门吗,你不会被邪镜攻击吧。”
我笑了笑,安慰道,“你就放心吧,佟掌柜是好人,如果我真会被邪镜攻击,他怎会袖手旁观?我们是李叔的朋友,他是李叔的老友了,怎么说也不会就此罢手。”
“温少爷说得没错,这事也没什么特别的。”唐琳冷静的说道,“不就是鬼泣镜嘛,这东西能在温少爷掌控中就行。这东西还是很多人想得到的,说不定佟掌柜也想拿到手,不然就不会开价,不过也让我们知道鬼泣镜的过去。”
这倒是实话,这东西曾经落入过恶人之手,但究竟是谁还没具体说法,但要说有邪性,至少我还没感觉到。
而真正让我关心的还是李东来的情况,既然佟掌柜的知道此事,事后是否会让李东来去找佟掌柜的共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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