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次的交流,章刽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始终是和气,从未跟我提起过任何有关鸳鸯图的事。而我也没冲破底线,同样没有说起任何有关的事。直到我自己表明不想参与到任何行动后,他才说起了温文隽的事。”
“让我提防温文隽的偷袭,并要注意他的花言巧语,若是有需要,可以找他。当时我只告诉他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种能力。即便是温文隽找到我,也不会有任何说法,更得不到任何东西。”
“果不其然,章刽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找过我,也没人打扰过我。章刽当然知道我在什么位置,但他就是对我不出手,我能说什么?可温文隽那边一直在打听我的消息,只是我不愿意露脸而已。可能温文隽也知道章刽与我接过头,虽找,却没有直接接触,而是托人送来一封信。”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只让我看好自己的东西,不管章刽说什么都不能相信,即便是退一步出手,也是退而求其次。”
“这封信对我的行动没带来多大影响,即便是他不提起此事也无伤大雅,不管是谁,都不会让我承认自己的身份。但好景不长,温文隽失踪之前又托人送来一封信,这次说的却有所不同。”
“他没再说章刽的阴险,而是让我前往婺源隐居,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甚至多年后还会实现我的愿望,只要我能坚持下去。这无疑是我听过最无奈的话,温文隽这不是在提醒,而是在警告我,给我压力,不离开婺源的意思。”
“我如何能离开,在收到他信的时候我就已身在此地,只不过一直不敢出手而已。温文隽的话无疑是在告诉我,他已掌握了鸳鸯图的动向,只是暂时不出手,到了一定时间必然会出手。这也导致了我一直不敢动,甚至是听到他失踪的消息还以为是假。”
“不过现在看来,温文隽的说法应该是正确的,即便他失踪只是个迷,从温少爷带着这封信到来,我绝对相信温文隽没有骗我。不过这也不能完全说明你的到来是真,如果不是你带着这封信,我断然不会相信。”
说到这里,马本来的思绪又恢复了平静,原本如初的画面再次呈现。当然,这件事上我并不敢多想,他说了这么多,也是在向我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想从我嘴里得到温文隽的消息。
看来他还真不相信温文隽失踪的事,必然也就不知道江文的情况。也难怪江文没有出现在婺源,连章刽对他都是恭敬有加,这样的做法着实出乎意料。
杨秀玲这边听得入神,马本来停下后,跟着问道,“想不到马老师还有过这么精彩的过去,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那温文隽当然是好人,你看温少爷就知道,不过温文隽失踪的事又怎么个说法,马老师后来也没见过章刽?”
“听闻温文隽为了阻止章刽的行动而发生了一场大战,那一战后,温文隽从此杳无音讯。章刽也没再找过我,我的生活并没得到任何改变,依然处在继续的等待中。”说完,马本来又抬头看向我道,“温少爷对此事应该很清楚,如果温文隽真失踪不能出现的话,鬼城的行动便已是落在你身上,我的出手便也顺理成章。”
一点没错,马本来的想法全在我掌握中,即便我没能从他表情中读懂心里所想,从他的话语中还是能推测到。
且从他的这一系列话语中,也能看出他对我们的到来绝没有排斥,欢迎倒也不一定。只是这中间没了章刽的阻碍,我们双方的行动会变得畅通无阻!
我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有底的说道,“马老师的个人魅力确实无法阻挡,那章刽能对你客客气气,无非就是欲盖弥彰,你虽害怕出手,其实他的人已替你在出手。且这一路上我们都在斗争着,不过你也放心,要对我们动手也没那么容易。”
“至于温文隽的事,你不必多想,据我们所知,他与章刽一起失踪的,如今生死未卜,我们也无法寻找。他留给你的信,姑且就算是强迫你的行动吧,可如今我们的到来,马老师不也看到了希望,同样可以继续让我们出手?”
“哈哈,江山代有才人出呀!”马本来大笑道,“从眼前的局面来看,我确实得借助你的出手来行动,温少爷既然知道这事,当然也不会反对。我也说过,我能帮你的只有鸳鸯图的事,至于鬼城,恐怕是有心无力呀!”
说来说去也不全算是帮我,这中间多少还有他的目的。既然前后多次说到了这事,也没什么特别的,马本来的身份已确定,目的也能确定,现在大家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能这么快打成一片,也是因为共同的目标。
前提条件算是打下了,可说了这么久,我们的主题还没回到正点上。梵文信中的内容能从他这里确定已是事实,我更想知道的是鸳鸯图的具体内容。那鸳鸯锁又是怎么回事,通往鬼城的必经之路究竟是如何!
想到这,我又抬头看向唐琳。唐琳的表情表明了她也沉思在其中,至于是否与我有共同的想法,还需要进一步说明。
我也跟着陷入沉思中,杨秀玲见我们都没开口,这才轻声问道,“温少爷,你们一直所说的那个李东来,是不是就是李大龙的父亲呀!”
这女孩还真能考虑问题的,我一直没开口提起此事,竟也让事情变得如此简单。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李大龙这次是我们的主要目标,可能也会成为最大的累赘,如果能让杨秀玲出手的话,这事也好说。
我冷冷的点头道,“没错,大龙就是李家的后人,只不过他已不是李家的接班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家族还有如何能力,这次回来也是为了搞清此事呀!”
“这么说来,你们让他回去,其实并不是单纯的见父母,而是回去询问鸳鸯图的事?”杨秀玲一脸惊讶的说道,“那罗燕到底怎么回事,她到底是不是大龙的女朋友,鸳鸯图的事,她是否会泄露出去?”
“罗燕的身份你不必担心,好歹她的父亲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自然不会做出太冲动的事。”我回答道,“只是这男女关系的事,没得到任何一方的同意,只是相互有意而已。过来马老师这边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我担心这件事还有其他说法。”
杨秀玲这才算真正的明白情况究竟如何,表情也跟着拉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唐琳抬头看来,并没理会我们的说法,直接对马本来道,“马老师,既然大家都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人,这件事上咱们是否可以更进一步的说。”
见唐琳如此说起,我也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说。
马本来倒也没想太多,伸手示意她开口。
唐琳这才点头道,“李东来的情况我们现在还不敢肯定,至于他是否知道鸳鸯图的事同样不好说,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对好鸳鸯锁的看法。图纸不过是形式,真正的东西还是锁。既然你也是李家的后人,对锁的详细情况必然有一定的认知,能否在拿到图纸后不通过李东来那边出手!”
唐琳还真敢想,这鸳鸯锁的制作过程绝对是秘密进行,这才有了神秘之说。最重要的问题就在此,我们获知的情况是马本来知道鸳鸯锁,而非鸳鸯图。这是否正如唐琳所言,他早已对鸳鸯锁的过程有所知晓?
再看马本来,表情看上去已是没了多少淡定,貌似真被唐琳说中。
马本来没开口,喝了口后便示意我们稍等,起身便往房间里走去。
这局面看得我们一头雾水,杨秀玲连忙说道,“你们别着急,马老师应该是按照你们的意思去找东西,他手里收集了很多在外找不到的资料,这也是我为何要带你们过来的原因。”
杨秀玲这话算是给了我一剂强心针,以马本来的博学多才,收集些资料肯定不是问题。而关键是他收集的资料是否可以给我们提供直接的帮助,又是否直接达成我们的行动。
稍许,只见马本来手拿一本笔记本走了出来,上面还夹带着一支笔。待他坐下后,便将笔记本打开,往桌上一放,道,“这是的手抄的制锁过程,当然,原稿早已毁掉,我不过是根据残留的痕迹再经过自己的研究绘制而成,是否属实,并不敢确定。”
这一说倒是让我刮目相看,马本来还真有这能力,能把情况完全搞出来肯定不简单,再说他也不是李家的正宗传人,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说法。
再看记载,条条框框极为精密,且上面的线条都是横平竖直,想当工整。第一眼看去除了干净整洁外,便是复杂多变。再仔细往里面看去,其中的路径完全不按常规出牌,路径的走动与平时看到的线条完全不同。
懵了,这东西越看越糊涂,除了复杂多变外,更离谱的是看着看着便有种头晕眼花的感觉。我连忙揉着眼睛再次看去,眼前突然一花,一片模糊冲击而来,几乎是完全花屏的感觉。
完了完了,这事确实不好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还真一无所知。果断转移视线,看前方,视线才稍显轻松。本想再往笔记本上看,旁边的唐琳和杨秀玲竟也出现同样的局面,杨秀玲的表情更震惊,摇头晃脑的要晕过去的意思。
“不用担心,闭目养神,这是正常反应!”马本来严肃的喊道,“外人看鸳鸯锁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异常,我本想告诉你们,但又怕制锁有错,现在看来,残局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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