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只提起行动,却不提火车上的事,必然是理亏,也正是这点让我无法理解。既然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为何还敢在火车上现身?这现身也就算了,为何还要让我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难道他真有这么大自信我们能相信他?
雷公这会儿的表情确实自信的,压根就没想过我会有任何反对的意思,这还真让我没办法猜透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看来这场博弈还得继续。他想得到鬼泣铜镜也非这么容易,不过那双层斗的问题,貌似已不是什么大问题。
想到这里,我再次冷静下来,抬头看着雷公说道,“既然雷公年轻有为,那就恕我直言了。你这次以教授的名义出手我倒是可以理解,不过你不是江湖中人,很多规矩还不懂,是否有把握不让他人参与?”
此话一出,雷公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就眼前的情况来看,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矛头直接指向章刽的时候,我就看他有什么反应。
出乎我意料的是,雷公这会儿还没开口,旁边的周教授倒是先开了口道,“温少爷说的是鬼道中的章刽?”
这话问得我有些震惊,好像他对此人有过接触。不过这事我并不怀疑,当年出手的鬼手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冲着历山古冢而来。那雷霆究竟是因为古冢没了,还是被鬼手干掉了?
我当即点头示意,周教授顿时失去了魂魄的感觉,整个人突然松弛了下来,一把瘫坐起来。
这倒是有意思了,该有反应的人没反应,不该出现的人反而产生了这么大动静。周教授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当年的鬼手还真就是现在的章刽,他们三十年前就已见过面?
“老师,你不用着急,这件事上,我相信温少爷自有解释,我们先听听温少爷对章刽的看法!”雷公很冷静的说道。
果然够狠,这时候还能借力打力让我开口,既然他能这么说,当然不能让他失望。
看了眼唐琳,才回头严肃道,“章刽却是鬼道中人,他的目的便是要夺取我手中的鬼泣铜镜,利用这东西完成他的目的。至于能否得到,这事还不好说,不过他参与其中的行动不少。”
“我父亲,也就是温文隽,是否挂在他手里还是个怀疑,虽然江湖上很多人都说温文隽是消失在迷城中,不过我并不相信他已进了迷城,否则也不需要我的行动,鬼泣铜镜也不会在我手里。”
“至于鬼道的事,我知道得并不多,只清楚章刽一直暗中对我出手,目的就是为了鬼泣铜镜。这次来找周教授,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破解鬼泣铜镜中的秘密,让章刽的诡计落空!”
“哈哈,温少爷果然大有来头,能听到你这番话,确实让人振奋不已,这就是我们所要看到的一切!”雷公突然大笑道。
着小子还能振奋倒是让我更不解,现在还真管不了他到底怎么想的,话已经说到这里,能不能让他知难而退那是他的事。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处理好眼前的问题,雷公想借机行动,还得问问我是否能同意。
我又严肃的说道,“行了,既然你已知道章刽的事,那就说说你的看法吧,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究竟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傻瓜,更不会轻易对历山古冢出手,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
雷公的表情还是一脸的自信,这特么的还真让我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来着,明明已捅破他的身份,难道还认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
然而,雷公并没开口,而是看向周教授道,“老师你这边没什么问题吧,身体重要呀,如果感觉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吧!”
周教授摆摆手表示没事,接着又抬头看向我,沉默了稍许才开口道,“原本以为温少爷不知此事,想不到章刽还能对你下手,该死。当年温文隽要是同意我出手,他章刽早已一命呜呼,又怎么会出现在眼前?”
这话倒是吓了我一大跳,这都什么情况来着,他还能对章刽下手,我不是听错了吧。还有,听他的意思是温文隽不让他出手,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温文隽为何不让他出手,周教授又如何能听温文隽的意思不下手,当年还发生了什么?
面对眼前的情况,我竟有些不知所措,能不能把当年所发生的一切都让我听清楚?除了双层斗的情况,眼前的鬼手究竟怎么回事。温文隽还有怎样不可说事情?
想到这里,我顾不上雷公的身份,当即抱拳道,“周教授,三十年前的事,如今也只有你一人知道,当年行动的三个人,唯独只有你活到今天。这必然不是偶然,或许就是鬼手有意留你活口,目的就是要等待鬼泣镜的出现。如今鬼泣镜已在你手,这很有可能就是个定时炸弹,在炸弹还没爆炸之前,我想了解更多的东西,还请谅解。”
“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活下来的不只是老师,还有其他的人,只是这些人都已散开,不在同一个地方而已。”雷公当即说道,“如果温少爷想知道当年的点点滴滴,这是错误的想法,对你的行动并没有多大帮助。”
这是在阻止周教授开口的意思吗,如果真是如此,雷公与章刽之间的关系,就不用再废话。至于当年鬼手究竟做了什么,还真不必知道。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让大龙两人将鬼泣镜拿回,立即离开,再想办法秘密行动。
我再次看向唐琳,此时的唐琳早已猜透我心里所想,但并未开口。
再看周教授,已是恢复得差不多,见我有些不爽,才伸手打住道,“温少爷的意思我明白,此事关乎到行动的全局,我不想重蹈当年的一切,温少爷与温文隽的行事风格完全不一样。如今有温家再次出手,章刽必然还会再次现身。”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教授的双眼已爆发出一种特别的严肃,由此也能看出当年确实发生了些特别的状况。先不说这中间究竟发生着怎样的过错,单凭鬼手一说来看,我更是没理由不去搞清楚。
我点点头,示意周教授继续,而此时的雷公果然没了任何动静。接着,周教授才开口道,“鬼手当年的行动可以说是毫无征兆,在我们出手历山古冢之际,并没他什么事。甚至是在雷霆单独对双层斗行动后,依然没鬼手的消息。”
“鬼手的出现是在雷霆失踪之后的一个月后,当时的情况对我们可以说是措手不及,没人能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鬼手带着人进入双层斗后,我才接到消息。当时根本不敢相信鬼手是什么来头,竟能在我们眼皮底下偷偷出手。”
“双层斗是我们出手保护的文物,又岂能让一群盗墓贼进入?于是我便派人看守,随即便要报警抓人。可温文隽就是不同意我报警,任由他们出手,不需插手。”
“当时的我身为一个执法者,岂能看到历山古冢遭到破坏而不出手?可温文隽硬是拽着我不让,为此事,我们还大吵一架。最后双方都冷静后才由温文隽解释清楚,他告诉我鬼手就是鬼道中的章刽,之所以不让我出手,是不想引起太多的血雨腥风。”
“章刽早已盯着我们的行动,对我们的出手了如指掌,就算报警,损失也是惨痛的,倒不如让他们出手,且看看他们到底能否搞定双层斗。而我们只要在出口布下天罗地网,一旦他们出现,及时动手。”
“温文隽的想法得到我的认同,于是便按照他的意思在外围设下埋伏,可这样的埋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一连七天过去,根本没看到任何人出现。直到一个月过去后,还是没看到鬼手的影子。这时候才真正确定事情到了这里已不需要任何手段,因为进入双层斗的人从未真正活着出来,即使鬼手也一样。”
“那之后,双层斗才算真正平静下来,对着双层斗的被封,温文隽的离开,一切才恢复原样。而我却一直没放弃过对铜镜的寻找,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找到进斗的路线,找到失踪到的雷霆,我相信他一定还在其中。”
说到这里,周教授的眼眶再次被打湿,画面貌似很感人的样子,但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他说的这一切似乎也是个迷,鬼手既然没再出现,现在的章刽又是谁,难道真不是当年的鬼手?
唐琳当即问出了我的想法,雷公接着话题便回答道,“你说的没错,章刽与鬼手确实不是同一个人,可能在你们眼里,鬼手就是章刽。可事实并非如此,鬼手便是鬼手,章刽不过是鬼手的后代而已。与我一样,章刽的目的也是想找到失踪的鬼手。”
雷公这么一说,事情好像进入另一种层面中,可仔细想来,雷公从哪里知道鬼手与章刽的关系,又如何知道章刽的目的是为了找到鬼手?
面对他的话,我们俩都选择沉默,就看周教授怎么解释。
此时的周教授并没有完全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中,而是点头道,“雷公的说法很有可能,章刽以前就来过此地,也找过我,但没强制我出手。想不到他会跟踪你们而来,双层斗的事,正是为了鬼手而来。”
周教授是在为雷公辩解吗,事情到这里的时候明显没有像他说的那么简单,章刽若是真为了鬼手的话,完全没必要跟踪,大可直接说明即可,我又岂会让他失望?
可现在不一样,那双层斗中不仅是失踪了他们两人,正因为太过诡异,才会有鬼泣铜镜的出现。我现在更怀疑这里面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然就是与迷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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