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欢早就恭候在此等待她的王爷了,白擎生从书房出来看到了一袭长裙,清新淡雅得像山涧清晨的湖面不忍破坏的文斯梦,他痴迷了,文斯梦的美可以是如此的纯净,无需雕琢。
楚良欢那忍得了这般,自己可是打扮了一下午,那能被这贱人一件破裙子给比下去了,连忙上前挽着白擎生,“王爷您瞧,欢儿这一身打扮,你可还满意。”楚良欢满脸的妖娆让白擎生很不自在。
“尚好。”
白擎生敷衍着赶忙往马车上走,一旁的文斯梦始终没有直视他们,情绪也没有任何变化。
楚良欢像块口香糖一样黏着白擎生,硬是和他上了同一辆马车,文斯梦没有说话自然就上了后一辆马车。
从宫门口开始就是一堆繁杂的理解,一直到殿上,文斯梦虽无心但也勉强地配合着完成。
“儿臣叩见父皇,叩见母后!父皇母后万福金安!”白擎生双手将自己的长袍一甩,跪下来向皇上和皇后行大礼。站在白擎生一旁的文斯梦和楚良欢紧随其后:“臣媳文斯梦、楚良欢叩见父皇,叩见母后,父皇母后万福金安!”
“好好!免礼免礼。”皇上的喜悦丝毫也掩盖不住。
前来祝酒有不少人,坐在对面的白庭夜、公主的驸马、身旁的八皇子九皇子,还有惠妃的父亲栗尚书等等,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摆满了绝味的美食,前来道贺的渐渐多了起来,行礼问安祝福,来来去去就是不断地重复,文斯梦人在此,心却早早地游离了。
歌舞升平的殿上大家把酒欢畅,楚良欢看着是不是注视文斯梦的白擎生,十分嫉妒,她紧紧贴着白擎生,给他夹菜倒酒,无一不到地伺候着。
“王爷,来,您吃一口。”楚良欢故意在白擎生面前挑动她的纤纤玉指,以展示她刚画的指甲。
“王爷,妾身为您倒酒。”声音极其娇媚,每句都是满满的魅惑之意,一旁的文斯梦早已看穿楚良欢的心思,并不理会。
白擎生见文斯梦完全不在乎,对楚良欢的殷勤也是来者不拒,他想气一气文斯梦,让她尝尝危机感。文斯梦见他们一来一回,你侬我侬的,就觉得自己像是个多余的电灯泡,把自己灼的浑身不自在,这样散发着迷乱的空气让她无法呼吸。
“王爷,妾身有些发闷,想出去走走。”文斯梦一刻也不想多待。
“嗯。”白擎生随口应允。
这一幕对面的白庭夜可是全看在眼里,“好你个白擎生,把斯梦抢了去,现在又去招惹别的女人。”对于至今未婚的白庭夜来说,他心中的那个最善良的、总爱笑的女子是无可取代的,他皱着眉头,周围的热闹将他隔绝在外。看到文斯梦蔫蔫儿地离开,白庭夜实在放心不下,随后就跟了上去。
文斯梦从偏门走出大殿,顺着身后的桃花林,来到御花园的小河边坐下,“呼!
这外边的空气真是清新啊。”文斯梦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淡淡的微笑。
“这殿上的欢歌笑语你却不喜,反倒独自跑到这阴寒的地方来。”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这不是白庭夜吗,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文斯梦听出了白庭夜的声音,心里疑惑。
转眼间白庭夜就席地而坐,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这天怪冷的,你一弱女子就这么坐在地上,不怕着凉了。”说着就将自己的披风给文斯梦盖上了。文斯梦对这个人可不陌生,当时在轶阳客栈自己可是差一点就要暴露了。
“怎么敢劳驾王爷。”文斯梦摸不清这个反差极大的人到底是何用意,想要将外衫还给白庭夜。
“诶,别!天凉。”白庭夜立刻阻止。
文斯梦也不好百般推脱,就披着外套继续赏自己的夜色了,白庭夜温柔地看着文斯梦的侧脸,珍视地像世间独有的珍宝,这张脸他怎么舍得不多看一眼。
三年前,他和白擎生一同到文府拜访祝寿的时候,当时是个雨天,17岁的文斯梦刚从外头回来,打着伞发梳着简单的发型,尾还沾有丝丝雨珠,一路小跑到前厅,抱着书低头不敢说话的样子,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时候她就被这个水淋淋的女孩给深深地吸引了。要不是白擎生横插一杆,文斯梦又怎么会嫁给他。
如今,他能有机会单独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坐在一起,在这月光皎洁、弥漫着淡淡桃花儿香的夜里,他已经是觉得心满意足了。
“你你过得好吗?”白庭夜小心地问。
“嗯?我?好呀,吃的饱喝的足。”文斯梦回头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白庭夜,白庭夜有点不好意思,不敢直视她。
“诶!你看!这河里的鱼是几天没吃东西了,一股脑地抢着呢。”
“诶!你注意刚才过来的那片桃花林了吗,这可是整个皇宫最漂亮的地方呢。”
“诶!你看!那颗星星特别大忽闪忽闪地,你说是不是传说中的狼王星啊!”白庭夜好不容易有了这次跟文斯梦单独接触的机会,像个话匣子似的一句接一句,有茬儿没茬儿地找话说。
文斯梦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和之前茶馆儿见到的判若两人,单纯的像个孩子,文斯梦笑出了声,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宴会上的压抑就好像随之消散了。
“狼王星是守护星,怎么,王爷有了心仪的姑娘?”
“呵!她……已经不可能属于我了。”白庭夜挠挠头,有点忧虑。
“只是,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真爱的权利。”白庭夜专注地看着文斯梦。
殿内白擎生见文斯梦久久未归,无法放下心,借口出门去醒醒酒,也来到了御花园。白擎生四处张望寻找文斯梦的踪迹,看到桃花林那边有两个模糊的身影,白擎生渐渐靠近看到是白庭夜和文斯梦,两人正在月光下聊得正欢。一下子妒意涌上心头,他紧握双拳、眉头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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