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整颗心脏,温暖如春。
他缓缓闭眸,再睁开的時候狭长的眸子里已经只剩杀气,前面只差不到两千米就要拐弯,护栏看起来是被前几日暴雨,从山上滑落下来的石块你傻冲刷坏的,他眸子一凛,猛然跟后面的那辆车错开,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后面的车也果然加快速度,穷追不舍。廊东东阶西。
等到速度飙到一定地步,他猛然刹车减速,从两辆车的夹击中彻底慢下来疯狂倒退,那两辆车首当其冲开了过去——
成功绕到那辆车后面,上官皓松开了刹车,拧转方向盘到那辆车后面,加速“砰!”得一声撞上去,不许他停!
前面那辆车果然慌了,自己本身的速度加上后面车子疯狂的推进,在前面没有护栏的路口根本刹不住车,整个盘山公路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声,那辆车在路口猛然拐弯,却已经阻止不了前进的猛速,在一声尖锐的摩擦声中撞破了护栏的缺口,以最惨烈的姿态跌落下了山崖而上官皓却在护栏的缺口处猛然减速刹车,方向盘倏然拧转,轮胎擦着山崖的边缘迅猛拧转过来,拐到了下山的路段
整个过程后面的人看得惊心动魄,在看到他的车冲向山崖的那一瞬间,后面车里的小女人颤声喊出一句:“不要!!”含着满眸的泪捂住了嘴!
好险。
可是也好庆幸,他没事,他没事!!
在莫以诚甩开后面那辆车拐过弯道的瞬间,猛然听到了前面一声巨大的碰撞声,惊天动地,连山路都震颤起来,紧接着不到几秒钟的時间里,渐行渐近的警鸣声响起,从山下的不远处渐次往上,越来越近。
莫以诚俊脸煞白,不知道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加大油门开了过去。
而后面那几辆车听到了警车的声音都瞬间慌了,放弃了追捕刹车往后面开去,奈何整条盘山公路都只有一条路线,一边是陡峭的山壁,一边是深渊般的山崖,根本无路可逃。所以隔着一处峭壁,他们只听到后面愈发混乱的声音,那些人绝对逃不过这场追捕。
可是——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肯回来了,是吗?
莫以诚开到前面,只看到了撞翻的两辆车,正以一种惨烈的姿势倒在地上。
一辆车狠狠压住了驾驶座里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人死得满身是血,另一个腿也被卡住,垂死挣扎着往上爬却死都爬不出来,而上官皓的那辆车也被撞得惨烈,前半截狠狠陷入了另一辆车的腰部,像是拦腰撞上去的,整个驾驶座扭曲变形,就算有人在里面也会死得彻底没了形状。
“吱——”莫以诚猛然刹车,苍白着一张俊脸凝视着前面发生的一切,气息死都平稳不下来。他解开安全带的手都是颤抖的,半天都没扯开,而旁边的小女人已经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一身柔软的白裙在空中翻飞着,疯狂地朝着车祸的现场跑去
莫以诚心里碾压过一丝焦灼,探出窗口喊:“秦沐语”
那低吼声在山崖间回荡着,莫以诚迅速扯开了安全带跟着下车,也朝着那个方向跑去,等跑到的時候就看到她在用力地扯着车门,拯救着深深陷入另一辆车里面的车头,茶色的玻璃反射着光芒,里面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沐语秦沐语你让开”莫以诚颤声说着,眸色猩红,看着她羸弱纤细的双臂像挖废墟一样扒着那辆车,心狠狠地疼着,扯过她的肩膀低吼她一声,“你让开我来翻是死是活我翻出来给你看行吗?”
放心,他也不相信,死也不肯相信,那个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就这样被活活撞死了
她被狠狠推开在了一边,苍白的小脸透着哀伤的凄美,眼里的浓雾也越来越重,几乎快要承受不住眼前的事实
一声低低的咳嗽从旁边传来。
车道一边的灌木丛里,一个墨色挺拔的身影站起,头低垂着,猩红的血从头侧渗出来,殷红的一片覆盖了整个额头和侧脸,顺着俊逸的脸部弧线淌到了下巴上,一滴滴,掉落在地上。
他稳着心神,手扶着山崖走了一两步,这才松开,捂了一下刚刚跳车時候被摔得有断裂般剧痛的左臂,深邃如海的眸这才抬起,凝视着前面的一切。
整个盘山公路上,警鸣声响彻了云霄,几乎将他们的整个听觉都包围住。
隔着几百米的距离,他看到了那个纤细柔美的身影,目光就这样定住不动,墨色的瞳孔倏然紧缩,整个视野里只容得她一个人的存在,脸色苍白,薄唇抿紧,一步步朝她走来。
莫以诚的手被那车门的硬度弄得疼得发颤,最终狠狠打开,却惊讶地看到被挤压变形的驾驶座内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他这才听到了那串脚步声,更加惊讶地回眸盯着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活生生的上官皓,手脚都瞬间僵硬。
沾着一丝血腥的手指缓缓伸出,握住她的手,攥紧,接着狠狠地用力一拉拽到自己面前她手臂快要被拽的脱臼,疼得发颤了一下,柔软的身体踉跄了一下,抓住他腰侧的衣襟才站稳,抬眸凝视她。
“终于肯回来了,是吗?”上官皓眸色清冷,宛若深邃寒冽的清潭一般俯首凝视她,呼吸里仿佛都带了血腥的味道,颤声道,“秦沐语,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满意?怎么做你才甘心?我怎么对你,你才会相信我可以爱你爱到什么都不介意?”
深邃的,带着一丝血腥杀气的眸子里,此刻腾起一层薄雾来,他攥她的手那么紧,紧得仿佛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
一丝心痛的猩红,闪过他的瞳孔。
薄唇苍白如纸。
“是什么勇气让你能这么绝然,撇下我就走开”他死死盯着她,切齿低喃。
秦沐语眼里饱含着热泪,踮脚猛然吻上了他的薄唇。
他的唇是冷的,是一种凉薄的清冷,带着一丝致命的吸引力低哑地吐出一串串让她心痛的句子,她再也无法听得下去,用尽自己所有的热情吻住他,堵住他的声音。
上官皓健硕的身体,猛然一震。
他清晰感觉到了唇瓣上的柔软,眸子里的猩红紧绷着,在紧绷到极点的時候终于化成了刻骨的眷恋和怜惜,还有险些失去她的震惊和恐惧,他浑身颤抖着,一双大掌猛然收紧了她纤细的腰肢狠狠揉进怀里他俯首,用狠绝的姿态和力量重重地吻住她,狠狠品尝着她的味道,蹂躏着她主动送上来的红唇。
他额头上殷红的鲜血还在滴落,缠绕在两人之间,带着一丝凄美的味道。
大难不死。
此刻的莫以诚有些颓然地松开了好不容易扒开的车门,拍着手上的灰尘,听着越来越刺耳的警鸣声眯起眼睛看眼前失控的两个人,看了半秒就看不下去,转头看着逼近的警车,胸腔里缓慢地腾起一丝生还的庆幸来,鼻子也有那么一丝酸,脑海里清清楚楚浮现四个字,大难不死。
可是这个家伙,就应该死一次吓一吓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不怕死地跟人家玩撞车
莫以诚眸色猩红,切齿,很是恶毒地想着。
半晌警察就来到了面前,迅速地处理着现场,也迅速拉开了封锁线,莫以诚看着,此刻才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回到车里拿出手机来拨打一个号码,叫还在滨江路被车祸堵着的那帮人撤回去,顺着刚刚掉头跑到,突破警方封锁线的那几个人追过去,应该能找到劳斯现在的秘密藏匿地。
而转眸看看那两个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恋人,此刻正抱在一起低声交谈,情绪激烈,动作也跟着激烈。上官皓在短短几个小時之内被折磨到崩溃的神智又重新被拼回,恨不得将怀里的人揉碎了吃掉才甘心,那浓烈的爱火燃烧了她,粗暴而失控的力道也弄痛了她。
她却半点都不敢反抗,含泪承受,安抚着他的情绪,等待着他久违的沉稳与安定。
不久之后手机便震动起来。
莫以诚对着眼前询问的警察做了个打断的手势,将电话接起来:“喂?”
“莫先生,劳斯找到了。”
大结局(一)
“是吗?”莫以诚眸色冷冽如冰,低低道,“在哪儿?”
“在伯爵大人的一处私人公寓里,我们追踪了那里的电话才发现他跟刚刚车祸现场的人都通话联络,信号被捕捉到了。估计他现在正在紧急逃窜,但是根据您之前的指令我们有人埋伏在那边——请问现在改怎么做?”
莫以诚眯了眯眼睛,低沉道:“警方没那么快赶到,先动手,但是注意等他逃出来之后再说。这些事情不要连累伯爵大人,也不要在他的地方见血,知道么?”
“是,莫先生。”
莫以诚挂断了电话,想,伯爵既然敢包庇劳斯就一定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但是上官皓不会稀罕伯爵为此买账,在抓捕这件事情上把伯爵撇开,就是为了之后在怎么处理劳斯的事情上,让这个“长辈”连求情的立场都没有。
跟了上官皓这么久,莫以诚这一点还是猜得准,就算请示过,他也还是会这么做的。
车子在荒凉的公路上往回行驶着,从车窗看过去,许多辆警车都跟随其后,像是保驾护航一般,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阵仗,在曼彻斯特温暖细碎的阳光下,像是一场惨剧终于落寞收场,她的心脏还被刺激得紧绷着不敢放松,长长的睫毛垂下,看到的,也是一片血腥。
腰上健硕的臂膀猛然收紧,力道不松,一股温热的气息覆盖着她的耳,伴随着低沉磁的嗓音缓缓传来:“在看什么?”
她被那温热的气息刺激得,微微颤了一下。
蝶翼般的睫毛抬起,她看着他,轻声细语:“怎么,连我看什么都要管了吗?”
“是,”上官皓回答得干脆,深邃的眸子散发着清冽如水的光,薄唇从她耳边移开与她呼吸相闻,嗓音低哑而带有磁,“在看什么?”
她身上的每一个器官,每一寸肌.肤,每一分神智,他都想管,管得牢牢的,看得透透的,让她不再有机会从怀里逃出去半秒,那样的一场失去,他再也经受不起第二次。
秦沐语语塞,清透的小脸想挪开一点却都是妄想,他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微炙热的温度钳制着她的骨骼,让她的呼吸只能在他气息的吞吐范围内,这样的感觉浓烈炙热,半点都逃不掉。她只好放弃,纤手轻轻触摸上他浓密发丝里的纱布,轻声道:“我在看你的伤这里是怎么撞到的?还痛不痛?”
上官皓凝视着她贴近的小脸,深邃的眼眸里碾压过一丝璀璨的光芒。
他浓墨般的眸色更黯,俯首衔住了她的唇,接着舌尖在她美丽的唇线上碾压而过,轻轻挑开她的双.唇吻进去,吮到舌尖的瞬间狠狠用力了一下让她疼得发颤,他磁的嗓音才伴着炙.热的气息响起,低哑道:“下次再撒谎就咬掉你的舌头,信不信?”
秦沐语被这灼.热的气息烫得回不过神,长长的睫毛上沾了薄雾般的泪水,抬起,盈盈望向他。
看来以后撒谎都不能撒了,因为根本就瞒不过他。
她睫毛垂下,纤细的双臂主动缠绕上他的脖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和血腥味的混合,哑声道:“我在看外面的警车,想如果我回不来,看不到你,你会怎么样。”
这才是实话。
静谧安稳的后座上,前面的莫以诚安静地开车,面无表情,也理智地不去看后视镜里那两个大难不死的人怎么亲亲我我。上官皓优雅沉静地靠在后座上,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端复杂的情绪,轻轻揽住她的后背,沉默不语。
——如果刚刚找不到她呢?
也许,就这么一直找吧。
上官皓没有再想那些事,浓密的睫毛缓缓低垂,搂紧她,俯首亲吻她柔软的发丝,轻嗅着她的味道,像是要反复确认她在身边一样。他薄唇淡淡抿着,擦过她的额,她的眉眼,侧脸,唇角他并没有勇气去问她到底为什么离开,离开了想去做什么,只因为那个答案,肯定会另他心惊胆颤。
他唯一能做的,不过就是这样拥紧她,困住她,让她再也不能离开身边半步。
那样强势的霸道,渗透在血液里,伴着震惊恐惧之后平静,汩汩流动
在警局里面处理好笔录和其他的事情,一个小警察从门口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压着帽檐,对着正在和上官皓他们交谈的警察道:“Sir劳斯抓到了正在带回来的路上”
整个警局都仿佛有些沸腾,震惊过后是一阵狂喜,连那个老警察眼里都闪过一丝杀之后快的表情,后尊敬地对上官皓道:“抱歉,Charis先生,对您的遭遇我表示很遗憾,不过也很庆幸您的未婚妻刚刚能及時报警,协助我们把这个头号通缉犯缉拿归案,感谢您的配合。”
警察真诚地伸出了手。
莫以诚在身后脸色尴尬,以拳抵唇,咳嗽了一声。
走上前,他覆在上官皓耳边淡淡说了几句话。如此,上官皓便已经知道并不是什么警方找到的劳斯,而是之前埋伏在伯爵势力范围内的人察觉到了劳斯的踪迹才扣押起来,思虑过后还是先交给警方处理。
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蚀骨的冷冽,又倏然消失。
莫以诚看着他低低道:“你之前交代过要看着伯爵那边我没敢怠慢人就是在那里抓到的,不过伯爵那边并没有惊动。”
那深邃如清潭般的眸半垂,俊逸的脸闪过一丝苍白,看得人有一丝胆寒。
“好。”半晌,他锋利的薄唇里吐出了两个字。
如此冷冽幽然的态度,足以昭示他的心情。
偌大的警局里面,这个高大挺拔的中国男人浑身散发着一丝嗜血的杀气,冷冽的气场萦绕在他周围,阴冷慑人,无人敢靠近。
只有他的左手边,掌心里一直牵着一个纤细柔美的东方女子,她柔软白.皙的手被他紧紧攥着,作为唯一的一抹暖色静静站在他身边,不会被他的阴狠的戾气所伤。
警察的手尴尬地伸在半空,却迎不来上官皓的交握。
清眸抬起,扫一眼警察的脸,上官皓的薄唇优雅礼貌地吐出几个字:“好好处理这件案子希望你能处理得让你自己满意。”
说完眸光移开,脚步优雅地一旋,换了一只手牵住她,朝着门口走去。
莫以诚也淡漠地点点头,转身跟上。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如此明显,人交给他们处理,如果处理得不够得当,那么就不要怪他自己来动手。而他的动手方式,绝对会让整个警局都抓不到任何把柄。
警察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浑身都泛出了冷汗,手心攥了攥,又紧张地垂下。
整个天色都已经黯下来。
漫天的星空下,莫以诚再次没好气地掏出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上官皓,冷声道:“知道你的车撞了,这辆先开着,我自己打的回去。”
上官皓没有说话,但那深邃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流光却已经昭示了他的意思,那意思是——“恩,有眼色。”
莫以诚咬牙切齿,感觉自己简直误入歧途,认错了主子。
秦沐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清澈的眸看着他,轻声道谢:“以诚,谢谢。”
话音还没落就被一个健硕的臂膀收入怀中,紧紧揽着,上官皓低沉的嗓音擦着她的发丝缓声响起:“不要这么叫,你不是喜欢连名带姓地叫我吗?换了个人就可以变,是么?”
秦沐语:“”
她感觉浑身的冷汗都出来了,这个男人怎么怎么能这么霸道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莫以诚也脸色紧绷,歪过头低咒一声:“。”
简直是。
“我”她轻柔甜美的嗓音解释着,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那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车就是在此刻缓缓停在他们面前的——
静谧的月光下,那辆车在警局门口停靠,车门打开,一个身着贵族服饰,袖口有着妖娆图腾的中年男子稳健地下车,脸色却并不好,尤其是看到上官皓的身影之后,脸色就更加不好。
在亲昵中的一对男女也逐渐反应了过来。
眼前的伯爵鬓发有一丝斑白,炯炯有神的目光此刻掺杂了一丝虚弱与愧疚,凝视着眼前的一对璧人,想要上前的脚步也停滞了,仿佛愧疚得无法说出话来。
上官皓攥紧着的臂膀终于可以暂時放过她,松松地搂住她的腰,优雅的眸光落在伯爵身上,淡淡开口叫:“伯爵大人。”
伯爵一瞬间像是尊雕像般震在原地,半晌才肯跟他目光交汇,却像是瞬间老去的模样。
“Joe,”伯爵无声地浅笑着,微翘的胡子勾起的弧度,此刻有了一丝苦涩的味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而来,我料想过能够在这里遇到你,可是又害怕在这里遇到你,因为这说明一件事——我的孩子还是对你下手了。而我明明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却还是过来了,用中国的话来说,很‘无可救药’,是不是?”
这像是个已经老去的父亲,面对自己已经脱缰无法驯服的孩子,展露出的苦涩心情。
上官皓凝视着他,半晌才缓缓道:“知道人为什么没有在你名下的公寓被抓到吗?”
伯爵浑身一震,脸色愈发苍白。
他原本还想隐瞒自己藏匿劳斯的这件事,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早就知道劳斯的藏匿地。
他眸光淡漠,薄唇轻轻吐字:“因为我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明智的人可以染上这样的污点不可脱身劳斯已经是查理斯家族的败笔,而伯爵大人作为整个家族的脊梁,不应该让家族的整个历史都变成一个败笔是不是?”
伯爵大人踉跄了一下,扶住了车子才没有摔倒。
没伯脸缓。他此刻才知道,眼前身为他晚辈的男人,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放过了他一马。
豆大的冷汗从身体各处狠狠冒出,伯爵大人垂着头,几乎没有勇气再跟他对视。
“我身后就是警局,如果伯爵大人执意要以政权的方式帮他洗刷这一段罪名,那么我无话可说。只是想要提醒您一句,我并不喜欢别人对我欠债,尤其是几次三番的命债”上官皓拥紧怀里的人儿,薄唇透着一丝冷冽,缓声说道,“这些事如果落在我手上,请你相信,他会比在警方手中凄惨不止百倍”
幽冷的笑绽开在嘴角,他优雅道:“好自为之伯伯。”
最后的两个字,是在亲缘联系的家族里面,他对眼前这个长辈应有的尊称。在遥远的中国,这个字眼代表的人与人之间关系该是如何的亲近?而在这里,却已无半点温存。
秦沐语清晰感受到了整个寒夜压下来的冷意,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了他的大掌,给他一丝暖意,往他怀里靠了靠,让他的心不再那么冷。
上官皓感受到了她的主动贴近,深邃的眸色黯了一下,垂眸,反握住她。
是時候走了。
拥住她纤细的身影,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带着她坐进去。
整个暗夜的星辰都压下来,安静得不像话,伯爵静默着伫立在警局门口,指尖苍白,清晰体会到了一种无力回天的感觉,半晌摆摆手,重新坐进了车里。
默然,接受以最凄冷的姿态,尘埃落定。
车子缓缓停在了家门口。
浓墨般的夜色静谧地低垂着,仿佛能滴出水来。
上官皓修.长的手指从方向盘上移开,探过去抓住了她柔凉的手,裹在掌心里暖着。秦沐语也悉心体会着这样熨帖般的温暖,轻声道:“我们是不是该去Sandy家把小墨接回来?我上次去的時候,他抱着我大哭,还以为我不要他了宝宝很脆弱,他太单纯了,我不想让他有一丁点被抛弃的感觉。”
她侧过小脸,轻轻摇他的手:“我们去接他,好不好?”
上官皓的掌心将她握得更紧,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猩红的光,似乎有剧痛碾压而过一般,哑声道:“等等。”
他清晰察觉着一些变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
可是他想要确定,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结局 (二)
秦沐语轻轻怔了一下,只觉得眼前唯一细碎的星光都被一个影子缓缓遮盖住,他健硕的身影覆盖过来,牵着她的手让他圈住自己的脖颈,垂眸紧紧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整个人都温柔有霸气地圈在座位上,紧紧拥住了她,深邃如海的眸对上了她清澈的目光。
她有一点被他吓住,下颚被迫轻轻抬着,迎视他的脸。
上官皓薄唇淡淡抿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眸子里闪过一丝浓重的担忧,深深凝视着她,半秒都不敢把目光移开。
“为什么会这样”他薄唇轻轻低哑地吐出几个字,宛若缭绕的烟雾般低空盘旋着,凝望进她的灵魂深处,“沐语,为什么会这样”
他反复的疑问,让人听得微微心悸。
她清透的小脸闪过一丝迷离,哑声回应:“什么为什么”
上官皓凝视着她的眸,抵住她额头上柔软的刘海,哑声道:“你确定自己没有装给我看没有心里藏着事情不告诉我还是又想欺骗我什么,等我稍微一松懈你又会转身就走”
温柔炙.热的气息萦绕着她,缓缓逼近,他眸子里猩红满溢:“沐语,告诉我。”
那天晚上的秦沐语,真的生生吓到了他。
不管什么情绪她都悉心护着,哪怕她心里的心结打不开他也可以就这样一直坚守着等她舒心为止可她当時表现得那样淡然,那样云淡风轻,他分明已经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可最终还是被她骗过。到底是她城府太深,还是他太容易被她的柔情迷惑
天知道,天知道她此刻在他身边的模样与之前有多像,他甚至快要以为那些肮.脏的事情从来就没在她身上发生过
可是狂喜的背后却是害怕,他愈发害怕这是更深的一层假象,一戳即破。
他此刻毫无安全感的姿势和问话,就是他最深的害怕。
秦沐语静静凝视着他,眸子里倒映着整个夜晚璀璨的星光,泛起一丝轻柔的薄雾来。她浅笑,笑里有着淡淡的苦涩和愧疚。
这个男人何其包容,可退缩的是她,曾经想要放弃的也是她。
她看着他,柔声开口:“风迟今天从曼彻斯特飞回中国我去送了他一程。”
一句话,让上官皓健硕的身体缓缓僵在她身.上。
他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深邃清冽的眸凝视着她,一张俊脸逐渐开始泛起嗜血的冷意。他不是什么都放不下的男人,可如果这就是今天她失踪整整几个小時的原因,他便不得不开始怀疑她对御风迟还有除却朋友之外的其他想法。
那张脸,果然变得肃杀铁青起来。
她眼里泛起晶莹的柔光,颤声道:“我知道我失踪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可是我不后悔去。上官皓,如果我告诉你那天的事只是个骗局,只是个谎言,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会怎么想”
上官皓的眸子里,再度透出一丝震惊,俊脸苍白了一下,薄唇抿得更紧。
“你说什么”他眸色紧绷,凝重的墨色宛若要滴出水来。
她浅笑,笑出了眼泪,哑声道:“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上官皓,我还是你一个人的,从身体到心都是你一个人的你以后不要再冤枉我,我没有爱过其他的男人,连想都没想过我现在不怕你嫌弃我身体不干净,我怕你以为我还对心里其他人有哪怕一分的幻想我没有。我说过爱你了,就会一直爱你,知道不知道”
柔声还沐。一滴清泪掉落下来,挂在了她美丽的小脸上。
上官皓久久地凝视着她,只感觉左胸腔里的整颗心脏都震动起来,颤抖得不可思议。
他死死抵住她的额头,想透过她的眸子看穿她此刻的心情,她也竟然就这样直白地把整颗心都剖出来给他看,一時间,他心里腾起的爱意与怜惜不可比拟,健硕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抱紧她,俯首吻上了她的唇。
轻柔的吻,一下下侵占着她的唇瓣,力道逐渐变重,紧紧缠住了她狠狠地吻。
“”她气息紊乱,也竭尽全力,迎接着他的吻。
上官皓的臂膀颤抖起来,将她勒紧,几乎要将她缩在副驾驶座上的身体一口吞噬掉。
车里的气氛逐渐变得火.热起来,她快要招架不住。
上官皓伸手打开了车门,将她纤弱娇小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激吻着将她抱下车,车门“砰!”得一声关上,在静谧的暗夜下,周围只剩下虫鸣的声响,还有两人的喘.息声。
他锁了车,一路带着她跌跌撞撞朝着宅子走去。
两个人脚步都交叠在一起,门关着,她被他重重压在门上深深亲吻,灼.热的温度从唇瓣一直蔓延到了颈子,她不可抑制地颤,踮脚都无法躲开他的侵袭。
钥匙抵在锁孔中央,几次都差错,最后一次终于插对,门被打开。
秦沐语在汹涌的激情中回过神来,颤声道:“小墨”
“我明天就去接他回来现在不要管”上官皓重新吻住了她的唇瓣不让她再发出声音,此刻的他已经什么都顾忌不了,整个世界里都只有她的身影和味道,拥着她跌跌撞撞往楼上走。
“上官皓”她受不住地低.吟,声音带了一丝哽.咽,在他怀里轻颤。
上官皓一路剥.除着她的衣服,凶猛的爱火险些将她整个人都灼烧干净,他却不允许她进卧室,更不允许她拿被子遮掩,将她衣服彻底剥得干净后抱起来重重抵在墙上。
秦沐语从未经历过这样狂.野的做法,潮.红的脸上闪烁着委屈而惧怕的泪水,抓紧他的肩膀喊出声来:“不要!上官皓你不要这样阿”
那带着一丝撕裂感的疼痛却已经贯穿了她,他的强势有增无减,已经深深探入进来。
整个夜似乎都已经被点燃,到处都是炙.热的火焰,逃都逃不开。
“上官皓”
他俊脸潮.红,死死吻住她的唇,将她吻到迷.离窒息,动作大进大出,将她折磨到死去活来,粗.哑的嗓音从胸腔里发出,带着强势的呵斥与威胁:“不许再这么叫我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这么叫!!沐语乖叫老公”
大结局(三)
她呜咽,在他的激吻中透不出一丝呼吸。
“”一次重重的撞击让她惊叫出声,纤细的手指紧紧掐入他的肩膀,轻轻痉.挛起来,不可抑制。上官皓更深地吻住她的唇瓣,霸占着她因为抵达极乐顶点而微微发颤的小舌,再次凶狠地命令:“叫”
说着他动作并不停,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按住她已经抵达巅峰的身体,用更猛烈的方式进出着,将她抛上最敏感的顶端剧烈冲击,宛若在巨浪中跌宕起伏。
她哭叫,再也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刺激,抵着他的肩膀呜咽出声:“老公”
“老公老公”她颤抖着一声一声地叫。
在听到第一声的時候上官皓健硕的身体就猛然震了一下,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脊背流窜而过,直冲头顶,他俊脸愈发潮.红,咬着她的唇瓣,深邃的眸子里猩红的血丝也更重了些,动作却缓慢下来,一下一下,不再像刚刚那样激进猛烈。
他将她放下来,不再让她双腿悬空,将她死死搂在怀里吻到窒息,再重新将她抱起,走进了卧室。
卧室床头柜上的灯被打开,橙黄温馨的一片,两个人重重地跌了进去。
一整晚他都一半强势一半温柔地哄着她叫老公,一旦停下来便剧烈地冲刺着让她尖叫出声,她在激流中被上上下下地抛着,偌大的床她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他怀里被死死困住,碰到哪里都是滚烫,躲到哪里都躲不过他的占有。
她被磨得彻底没了一丁点脾气,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微微颤动着,一声一声叫着满足着他,上官皓也终于温柔下来,温.热的吻从头到脚蔓延着,每一寸都不放过,她整个身体逐渐泛起粉.红,微微发抖,敏感得要命。
深夜的時候他终于尽兴,毫无顾忌地在她身.体里爆发出来,她却已经迷醉到了极致,半是昏厥半是清醒,他吻过来,她也委屈地轻柔回应。
上官皓心里一阵天荒地老的满足,用最亲密的姿势拥着她,在两个人汗水的交.融中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细碎地洒下来,照耀在偌大的宅子里。
一楼还好,二楼却有些凌乱,从客厅到卧房的一路上丢得满满的都是衣服,甚至有被扯坏的领带和衬衫,卧房里面除了床都是整齐的,床头柜的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经被关掉,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走,静谧安然。
秦沐语醒来的時候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是酸痛的,像是被重物碾压过一般,眼皮也沉重地睁不开,轻轻动了一下想舒缓被压着的感觉,可又被一个臂膀倏然收紧在怀里。
快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让她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还是白色的床单,可是身体的感觉却提醒着她另一个人的存在,紧贴着她,在背后强势地抱她入怀,皮肤似乎都可以跟她粘在一起。
她又轻轻动了一下,他的臂膀便收得更紧,她更加不能呼吸。
侧过小脸,秦沐语轻轻蹙眉开口,声音有一丝自己都想不到的沙.哑:“上官皓,你松一下我喘不过气了。”
那朦胧迷糊的声响,让睡梦中的某人也缓慢转醒,却不情愿睁开眼睛,而是埋首在她柔软的发丝里面深深呼吸着,将他们爱恋缠绵过后的味道都吸入肺里,深深回味。
这样的触感,让他怀里的人儿又是一阵敏感的颤抖。
上官皓低沉磁的嗓音也带这样一丝沙.哑,低低道:“你叫我什么?”
一下子,秦沐语就想到了那整晚的折磨
她彻底红了脸,将脸埋在枕头里面不肯出来。
上官皓却没那么容易放过她,手在她身.上放肆地动着,上.身微微抬起,薄唇顺着她额头和侧脸弧线往下亲吻,哑声道:“说话刚刚叫我什么”
她浑身微颤,闷闷的在枕头里说:“我好累我想去洗个澡”
上官皓的手探下去,眸子里闪过一丝猩红,闭眸攫获她的唇瓣:“等会再去”
秦沐语察觉了他的动作,急忙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乱动,睫毛轻轻颤抖着,开口道:“不要了”
昨晚的放.纵已经让她彻底被榨干,她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折磨,只好放软了语调,颤声求饶:“我有点疼,真的我们不要来了”
上官皓抬眸,凝视着清晨细碎阳光下她娇美的容颜,心弦微动。薄唇轻轻靠近她耳边,他低低说了一句话就让她羞红了脸,再次将脸埋进枕头里。
“我不说”她拒绝。
上官皓俊脸上的表情散发着一丝魅惑,手掌继续探下去:“不说就做恩?”
“”秦沐语倒吸一口凉气,紧紧抓住他的手,小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颤声道:“我说我说老公,求求你放过我吧”
上官皓静静听着她说出最后那句话,眸子里的猩红骤然变得更重。
而秦沐语,则脸红得快要晕死过去。
她死死咬住唇瓣,想起了每次莫以诚在背后暗骂他“”的瞬间,此刻她也真的觉得,他邪恶地贴在她耳边教她的这句话好
上官皓知道昨晚折腾她太厉害,也不打算真的榨干她,只是将她翻转过来,按在怀里狠狠地亲了一顿,这才从她嫣红如血的唇上移开,放过了她。
早晨的气氛温馨盎然,他眸色变得温柔起来,拥着她低低道:“想吃什么?”
她头晕目眩,清澈的眸子里迷雾散去,清醒回归,咬唇,带着一丝娇美的委屈,轻声道:“随便。”
上官皓很享受她此刻的娇美温顺,抵着她的鼻尖轻轻磨蹭,哑声问:“那照常一样牛奶要冷的还是热的?”
“冷的。”她也终于浅笑起来,终于看到了他除却霸道邪恶之外的模样。
薄唇轻轻印在她的唇上,他闭眸道:“好。”
整个房间一片温馨,岁月静好
可秦沐语并没有想到,她穿着大一号的一次拖鞋,裹着他的衬衫,用浴巾擦拭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時,闻到厨房里那一股油香,秀眉竟微微蹙了蹙,有些不舒服。
她清透的小脸宛若剥皮的鸡蛋般嫩滑,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低垂下来压着那一股不适继续擦头发,擦完了想进去看看他做得怎么样,那一股恶心感却顿時又来了。
她的脚刚刚踏进厨房一步,便捂住嘴,小脸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接着一串踉跄的声音,她从厨房狼狈地跑出去,跌跌撞撞打开了盥洗室的门,拧开水龙头趴在洗手池旁边就开始吐,胃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就只能一下一下地干呕。
厨房里的上官皓,听见了这种声响。
他蹙眉,身后关掉了火,迅速擦拭了一下手便走过去,打开了盥洗室的灯。
她湿漉漉的头发垂着,被四溅的水花弄得再次湿了,穿着他的衬衫,内.衣的轮廓还清晰无比地显现着,站在洗手池前半趴着身体干呕得相当难受。
上官皓走过去,大掌裹住她的双肩把她扳起来,眉头微蹙,轻声道:“怎么了?”
秦沐语难受的很,低低喘息着,接着水清洗了几把,神色微微虚弱。
她摇摇头,也不清楚怎么了。
上官皓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异,把她额前湿透的发丝撩开,将她纤细的身影抱入怀中,轻轻吻上她的额头,让她靠在他怀里休憩。
“是哪里难受?”他低声问。
“胃。”她蹙眉,软声答道,手轻轻摸向那个位置。
上官皓的手掌却快她一步,慢慢覆盖上她胃的部分,俯首抵住她,低低问:“这里?”
她秀眉蹙得更紧,在他怀里摇摇头:“好像又不是我说不清楚。”
上官皓眸子里的亮光,颤了颤。
他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什么,却并没有说,只是轻轻揽着她,轻吻着她的额头,鼻息之间满满都是她洗发露的味道,暖人心肺的清香。
半晌他才缓缓道:“先吃饭,吃饭之后我们去接小墨等小墨接回来之后我再带你去医院好好看看,好么?”
秦沐语轻轻颤了一下,浅笑:“我有没有那么娇气?一点事就要去医院看?”
上官皓眸色沉静如水,捧起她的脸轻声道:“有。我喜欢把你惯得娇气一点,有问题吗?”
她笑得更开,摇头感叹:“霸道的男人。”
“本来就霸道,改不了了”他眸色深邃如雾,俯首吻上她浅笑嫣然的唇角,“所以乖乖承受吧,你躲不掉的。”
她笑得灿烂,他看得迷醉,更深地吻下去,尝到她最美的味道。
清晨微微的牛奶香味在整个房间里面蔓延着,伴随着温暖细碎的阳光充溢到了每个角落。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似乎都有所不同,只是这样幸福的感觉,却似乎都那么相同
Sandy站在门口,哭丧着脸。
“小墨墨,你以后记得要来看Sandy阿姨,就算你回国了也要来看看Sandy阿姨,知道么?”一边在房间里兜兜转转帮他收拾东西,Sandy一边委屈地说道。
小墨小脸沉着,耸耸肩:“我会祈祷着你早点找到一个好男人的,Sandy阿姨”
窈伯窕。“可我不要好男人,我就要小墨墨”
小墨无语,继续摇晃着两条小腿按着遥控器换电视节目看。
Sandy的委屈不完,继续帮他收拾东西,收拾出一个小书包来,乖乖给他放到身侧。
门就在此刻响了。
在沙发上的小墨骤然一个激灵,丢下了遥控器,爬下沙发一溜烟跑去开门:“妈咪——”
Sandy在后面撇嘴,妈咪,你就只记得咪。
门一打开就看到小墨闪烁着晶莹光亮的眼睛,秦沐语如沐春风般的浅笑也荡漾开来,轻声叫了一声“小墨”,小墨就欢腾地扑了上去,秦沐语将他高高地抱起来搂在怀中,在他脸蛋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小墨的四肢紧紧地缠上她的脖子身体,稚嫩的嗓音道:“妈咪你来接小墨了小墨好想你”
秦沐语浅笑着拍拍他的背:“你Sandy阿姨呢?”
小墨清脆道:“Sandy阿姨在那边碎碎念,我不晓得她在讲什么”
秦沐语稍微尴尬了一下,接着看过去,就只看到Sandy幽魂似的在房间里穿梭来去,一边念叨着什么“我早出生了二十年”之类唧唧歪歪的话。
一串沉稳的脚步声,缓缓来到了门前,低低道:“就只想妈咪了吗?”
上官皓俊逸的眉眼伴随着嗓音一起出现,挺拔,比小墨此刻的高度还高出了一个头,眸色深邃轻柔,凝视着那粉雕玉砌的宝宝。
小墨看到他的瞬间眼睛亮了亮,突然想起了那天妈咪跟他说的话,也想起了自己答应过的事,骤然变得害羞起来,明明想要他抱却不敢伸出手,搂着秦沐语不肯松开。
秦沐语扭头,也看到了他。
“小墨”她浅笑着叫着肩膀上的小人儿,“怎么不叫人?妈咪没有教过你吗?你明明也很想他的,对不对?”
小墨心里狠狠一酸,抱着妈咪的脖子更紧,清澈的眸子看向了上官皓。
他静默着,宛若一座山一般停留在原地。
小墨的小脸闪过一丝勇气,爬起来,两个小胳膊朝着他伸出去,小声却清晰地吐出几个字:“爹地抱。”
他小小的心脏此刻在打着鼓,不知道这两个字叫出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只是他鼓足了勇气想要试一试,试一试会得到什么样的惊喜。
会不会像潘多拉的魔法盒,骤然就蹦出来他最想要的东西。
他眸光清澈,两只小胳膊固执地伸着,朝他敞开了小小的怀抱,也敞开了心房。
上官皓剧烈地震颤了一下,眸子里碾压过一丝剧痛的释然,像是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柳暗花明。翻山越岭想要走到的那一片领地,原来有着比想象中更美的风景。
他眼眶微微湿润。
双臂伸出,将小墨从秦沐语怀里抱出来,紧紧抱在了怀里。
小墨紧紧贴着他的墨色的西装,鬼精灵般在他怀里欢腾了两下,接着抱住他的脖子道:“爹地,你肩膀好宽。”
大结局(四)
上官皓开口道:“是吗?”
抓住他两条腿抱起来,让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墨吓得紧张地抓住他的头发,却在坐上去的那一瞬间开心地咯咯笑起来,任由上官皓抓住自己的两个小手,高高骑在他脖子上。
“那以后这个位置就专属小墨,好么?”他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
秦沐语眼里闪过一丝担忧,想起他刚刚受伤的事实,轻声道:“你”
“没关系。”他压着声音,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疼惜的味道。
小墨清脆的声音叫了一声“好”,接着兴奋地扑腾着两条腿朝秦沐语喊:“妈咪妈咪你看我好高”
秦沐语忍不住上前握住他的小手:“你别乱动,小心摔下来”
一旁的Sandy眼巴巴看着他们。
好一阵闹腾之后小墨终于肯从上官皓的肩膀上下来,的小胳膊缠紧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兴奋地闹着,上官皓健硕的臂膀紧紧护着不让他摔下,深邃的眸光里带了一丝沉稳一丝感激望向Sandy,薄唇淡淡开口:“这几天麻烦你了,要你帮我们照顾小墨。”
Sandy瞬间纠结咬唇,委屈看他——亲爱的董事长,我不嫌麻烦,我可以继续照顾咩?
秦沐语看出了她的纠结,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柔荑轻轻覆到上官皓手上握了一下。那淡淡的浅笑上官皓能看得明白,又看了一眼Sandy,抱起小墨走到阳台上去玩。
“呐,你宝贝的东西,”Sandy把那个小书包递过去,瞬间又扯回来,打开看着叮嘱她,“你看啊,他每天睡之前都要听故事,如果不听故事就要自己看画册,他喜欢吃七分熟的煎蛋,喜欢喝粥还有,还有,纸尿裤”
秦沐语清透的小脸泛起一丝涟漪,微微酡红,险些失笑:“Sandy,他很大了,夜里不需要那个的。”
Sandy小脸一沉,“哦”了一声,接着又道:“那我不是怕他万一有需要吗?小墨墨刚来的時候我就准备了你看啊,还有的我准备了炼奶可是他不吃,应该不喜欢,但是他喜欢吃浓缩奶片”
秦沐语终于忍不住再次失笑,清亮的眸子凝视她:“SandySandy你别激动,我只是接小墨回去住而已,不是带走他再也不会回来,而且还有”她小脸涨红,好心提醒,“他是我宝宝,什么习惯我都清楚的,你怎么还怕我把他照顾不好?”
Sandy抓住她的手:“你说,你说,你是不是就要结婚了?”
秦沐语:“”
看了一眼阳台上挺拔的俊逸男子,她心里浮起一阵温暖来,小脸微红,:“也许是吧怎么了?”
“那你们以后是会在曼彻斯特生活还是回中国?”Sandy秀眉蹙起,担忧得很。
这个问题让秦沐语也怔了怔,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的整个家族和事业都在这里,跟我回中国有些不现实,不过也说不定”她喃喃说着,骤然意识到这个话题说得有点早,脸蛋红得更加厉害,“不过可以看宝宝怎么说,如果小墨喜欢的话,他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他去。”
Sandy的脸顿時再次哭丧下来:“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一结婚你就什么都叛变了,用你们中国的话叫嫁了鸡就变成鸡,嫁了狗就变成狗”
秦沐语吓得赶紧抓住她的手,哭笑不得:“Sandy不是,不是这个成语我们中国还有个相近的成语叫夫唱妇随,你不会的话我教你,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什么叫嫁了鸡就变成鸡,嫁了狗就变成狗???
“那不都是一个意思”Sandy蹙眉,没觉得哪里不对。
秦沐语笑得厉害,去掐她的脸:“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是舍不得我,你是舍不得小墨我答应你以后绝对多带他来看你,直到有一天你有自己的爱情和生活,不再喜欢他为止”
“呸,”Sandy翻个白眼,“才没有那么一天。”
温馨的公寓楼里,两个女子缩在沙发上闹成一团,最后靠在一起轻声说话,阳台上将孩子圈在臂弯里玩耍的男人轻轻回眸,凝视着沙发上那个明眸皓齿的清美女子,眸色渐深,仿佛已情到浓時,连目光都恨不得在一起,不得分离
“都跟她说了什么?”一路走下来去停车的地方,上官皓爱怜地将她搂入怀中,薄唇轻轻擦过她柔软黑亮的发丝,沉声问道。
“很多,”秦沐语心情很好,灿烂的笑靥绽放在嘴角,眸子里泛着细碎的亮光,“从以后在哪里定居,说到去哪里旅行我说我想去北海道,她居然要我打包正宗的生鱼片回来给她吃不过说最多的还是小墨——她好舍不得他,老觉得我们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一样。”
“是么?”上官皓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浓烈的眷恋和爱意,轻轻握了一下左掌心里那个柔软的小手,轻柔的眸光扫过他黑色毛茸茸的头顶,“这么小就会偷心了,恩?”
小墨蹦跶蹦跶地很是开心,抬起粉.嫩的小脸望着他们,清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爹地你在讲我坏话哦——我听到了妈咪是不是?”
秦沐语轻笑,清瘦的肩膀微颤,不敢挑拨离间。
“不是,”上官皓低沉磁的嗓音接过话茬,眸色深邃而清亮,“爹地在夸你,真的。”
小墨“哼”了一声歪过小脑袋:“不要随便欺骗小孩子,欺骗小孩子的话鼻子会长长哦”
秦沐语在旁边大笑,被他一把揽住,收纳在怀里细细疼爱。
那笑靥也似乎瞬间绽放开来,营造出温馨盎然的氛围将一家三口紧紧包围。
“除了这些呢?还聊了别的什么?”上了车,上官皓一边将安全带系好一边问她,眸色深深,“闺之间应该不止谈这些才对。”
秦沐语怀里环着小墨,也将安全带系好,小脸碾压过一丝灼热的红,根本不好意思开口,只好浅笑:“没有啊真的没有了,就说了这些。”
手墨没事。她长长的睫毛垂下,却明显感觉到意思灼热的目光从她脸上碾过。
要瞒过他,实属不易。
果然半晌,上官皓健硕的身影缓缓探过来,宛若阴影般将她整个人细致地笼罩住,清亮的眸子凝视着她的小脸,手指触碰着她脸上微微烫手的温度,哑声磁姓道:“难道就没有问,婚礼是什么時间,地点在哪里,有没有邀请她去接到捧花会有什么惊喜之类的”
秦沐语一瞬间慌乱起来,眸子里闪过一阵惊慌失措,脸红到了极致。
“这个这个的话”她咬唇,目光不敢迎视他,“我说我不着急所以所以她也就没问”
毕竟一切的事情才刚刚平定下来,他们之间的事情也许所有人都猜得到,可是,他们真的惊骇未定,尚未聊到这个话题。
上官皓静静凝视着她的脸,在静谧的氛围中感受着她的脸红,一片暖心。
“你不着急,可我已经开始着急了,怎么办?”他淡淡说道。
她歪过嫣红的小脸,躲着那一丝灼热,并不看他。
上官皓浅笑,薄唇轻轻覆盖上去,吻住她甜美的唇角,感受着她小脸炙热的温度,一下一下愈发深邃霸气,低哑的嗓音在两人之间低空盘旋开来:“沐语结婚吧,好吗?”
尽管这个话题已经昭然若揭,尽管她心里甚至都想象过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時候是什么样子,可是此刻,她脑海里还是宛若炸开了整整一个夜空的烟花,就像那天在查理斯家宴上面看到的一样璀璨夺目,让人心弦微颤,感动不已。
清澈的眸抬起,带了一丝薄弱的水光,她轻吸一口气欲开口说话,却被他的薄唇重重挡了回去,不给她讨论的权力和机会,让她清晰地用沉默来接受这个事实。
唇舌的温度,滚烫,席卷了她的身体和意识,也席卷了她的整个将来。
伴随着低低的喘息和灼热的交.缠,某个被压迫在两个大人之间的宝宝小脸铁青,微微沉着。小墨的鼻尖正对着上官皓墨色的西装扣子,鼓起腮帮子呼呼吹着,都没有让这个男人察觉到他的存在,他翻个白眼托着小下巴想——
爹地啊,你做事情注意一下场合好伐?有些东西不适合小孩子看的,,你到底懂不懂啊??
半晌之后,小墨没有吭声,却是口袋里的手机提醒了两个人,现在还是白天,还在车里,很多事情都被曝光在太阳底下,暂時不能放肆。
秦沐语红了脸,好不容易从他的唇舌之间逃出一丝呼吸,抵住了他的肩膀。
“你手机响。”她脸红说道。
上官皓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一丝猩红,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脸才缓缓放开,手机已经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低沉道:“喂?”
大结局(五)
他优雅健硕的身体终于退了几分,车里的氛围不再那样窒息,秦沐语降下了几分车窗,让外面微微清冷的风吹拂着发烫的脸,带走一些灼热的温度。
隐约能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嗓音低沉而带有磁,一声一声在车里回荡。
“不带见面礼你回什么国?”上官皓深邃的眸凝视着前方,优雅的手指轻轻抵着额头,带了一丝桀骜不驯的味道,“整个Z城还不够你混吗?混不出头你就可以不用回来了。”
秦沐语心弦微微颤动了一下,清澈的眸扫向他。
半晌之后上官皓的口吻终于沉静下来没有那么调侃,眸色深深,低哑道:“好,一个星期后见。”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在座位上若有所思。
小墨在秦沐语的怀抱里闹腾着,放肆地玩着车前方的各种表盘,小手摆弄着档位不亦乐乎。秦沐语轻轻圈住他不让他磕碰到,轻声问上官皓:“是谁的电话?”
上官皓顿了顿,拳头轻轻抵着薄唇,缓缓松开,“你猜?”
她怔了一下,浅笑起来摇摇头:“听起来是你朋友,不过我猜不到,到底是谁啊?”
上官皓深邃的眸看过来,眸子里带了一丝复杂,但拨开薄雾之后依旧是蚀骨的爱恋与疼惜,修.长的手指探过去轻轻揉着她的发丝,开口道:“跟你很熟,也算是跟你相处过很长的一段時间,不该这么快就忘了才对”
话已经说到这里,秦沐语心里隐藏的那个蠢蠢欲动的名字,此刻似乎也昭然若揭。
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里,荡起了一丝涟漪。
说到那个人,上官皓不是不嫉妒的,狭长深邃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冷冽的魅惑,收紧她小脸的轮廓,敏感地捕捉地着她眼底的情绪变化,薄唇轻启:“在想什么?”
她眸子里蒙了一层淡淡的柔光,应该是想到那四年里的生活了。
上官皓修.长的手指变紧,像是要掌控她的神智一般,将她从那一段回忆里面缓缓拉回,她水眸颤了一下,回神过来凝视着他,嫣然的笑容带了一丝妩媚的色彩。
“你嫉妒了?”她侧过小脸轻语道,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上官皓听了她的话微微眯起眼睛:“我嫉妒?”
秦沐语清美的小脸舒展开来,抿唇笑着扭回小脸,轻声道:“还这么特意强调他跟我生活了很多年我想想——好像比你还长,是不是?”
她在最美好的那一段岁月里面遇到他,跟他发生一场不成熟的,血腥满布的爱,又在几年后再重新遇到已经长大成熟的彼此,可这中间漏掉的几年,她的人生里,他却是缺席的。
上官皓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琉璃般的光芒。
他薄唇淡淡抿着,眸子里透着一丝危险的一起,手轻轻垂下来摸摸小墨的头,低声道:“前面挤,小墨到后面去坐,好不好?”
小墨鬼精灵般的小脑袋一抬,仔细看着上官皓脸上的表情,像是要看出什么一般。
上官皓也凝神看着他,与他眼神交汇。
秦沐语却慌了,下意识地知道他这是在支开宝宝,脸红着制止:“别小墨在这里挺好的,别到后面了。”
上官皓脸上闪烁着魅惑的光芒,手指轻轻刮过小墨粉.嫩的脸:“去晚上有蛋糕吃。”
小墨眼睛瞬间一亮。
嫣红的小口刚要张开,上官皓再度补上几个字:“水果慕斯,定你最喜欢的那家。”
小墨顿時欢腾起来,二话不说就爬过去拧开了车门,蹦蹦跳跳地下车往后座上去了,秦沐语拦都拦不住。小墨接着又扒着车门可爱地对上官皓道:“爹地你要悠着点哦!我妈咪其实好怕爹地的,吓唬吓唬就好了,不要欺负她哦!”
这一点,小墨在旁边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秦沐语:“”
上官皓眸色深深,带着一丝爱怜的玩味凝视着眼前的小女人爆红的小脸,低声哑哑道:“我知道宝宝放心,爹地也不舍得欺负妈咪的。”
“恩!那就好!!”小墨清甜的嗓音说完,爬到后座上去了。
秦沐语脸红得惊人,一瞬间有些惊慌失措,她不清楚上官皓究竟要做什么,但事实是宝宝刚走开的時候他的身影就覆了过来,眸色深邃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到黑洞里面去。他的手掌掐上了她的腰肢,温热的气息在她小脸上吞吐着,渐次逼近道:“是吗?终于想起来跟他在一起的時间比跟我在一起还长后悔了是吗?”
酥麻的痒感从腰部宛若电流一般朝全身流窜,秦沐语惊得要命,赶忙想制止他的动作却已经是徒劳,他的手指已经乱动了起来!
“不不是”她紧张辩解,“不是这样的,我才没有后悔上官皓你不要胡闹,啊!”
他手掌猛然用力收紧,她在怀里便惊颤起来,笑起来,四处乱躲。
“难道不是么?”上官皓不肯放过她,深邃的眸子里隐藏着一丝猩红,温热的气息贴着她的小脸吞吐着,哑声道,“我是嫉妒我的确嫉妒又怎么样?你要拿什么补偿这种嫉妒恩?”
秦沐语笑出了眼泪,在副驾驶座内惊颤着,求饶着,却死都躲不开他的触碰。
“上官皓上官啊”她猛然想起了什么,骤然改了称呼,“老公不要,我错了还不行?我不该有那段记忆,我就应该彻底忘了那几年怎么过的才行,好不好?我这样说了好不好?”
上官皓眸色更加猩红,尤其是听到她叫那两个字。
眸色暗沉低垂,他抵住她的鼻尖,将她的美丽纳入眼中,哑声道:“终于记得我才是你老公了?”
她含笑,剧烈点头:“恩!记得了,你别再弄我腰,我”
猛然,她睫毛颤了一下,又感觉出身体有那么一丝不对劲,一股反胃的感觉汹涌而来,她蹙眉猛然捂住了口鼻,推开他的胸膛往外探出了身体。
上官皓也骤然怔了一下,接着缓缓蹙眉,扒住她的肩膀俯身仔细查看。
大结局(六)
——她这是怎么了?
“”秦沐语手紧紧抓着座位套干呕着,整个胃都仿佛被人紧紧攥住了,难受得要命。上官皓抱着她娇小的身体拍着她的背,刚刚调笑的表情也瞬间变成了严肃,低沉道:“怎么了?跟早上一样反胃?”
她好半晌才恢复正常,鼻尖上伸出细密的汗,轻轻点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上官皓看得心疼,搂过她的腰将她抱入怀中,温热的手掌探出去轻轻帮她揉着,缓和着她的难受,轻声细语过后她蹙着的眉终于缓缓松开,在他怀里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上官皓轻吻她的额头,低沉道:“小墨坐好我们先送妈咪去一趟医院再回家。”
医院?
小墨的眉跳了跳,跑到前座上扒住秦沐语的座位:“妈咪,你怎么啦?”
秦沐语缓和了一下,浅笑着捏捏他的小手,轻声道:“去后面做好系上安全带,别让妈咪担心,知道吗?”
“恩!”小墨乖乖听话,跑到位置上坐好,等着上官皓发动车子。
在一片绚烂温暖的阳光中,车子绕过一个弯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静谧又喧嚣的医院里面,一个的小男孩从妇科里面出来,揪着一张纸看,瞅了半天觉得自己拿反了又倒过来看,在走出门看到那个等在门口轻轻踱步的男子,叫着“爹地!”跑过去,举着化验单给他看。
上官皓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优雅地俯身抱住他,接过那张纸来看。
专属医院医生潦草的字迹,浓重的笔墨渲染在一张薄薄的纸上,他却看得仔细,薄唇淡淡抿着,优雅淡然的神情宛若俊逸的天神般让人不敢直视,他眸光剧烈颤了一下,在看到某几个字的時候手指缓缓捏紧,像是捏住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小墨钻入他怀里,清亮的眼睛盯着上面,数着自己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一些字,回头问他:“爹地!这个上面写的什么?妈咪生病了吗?”
健硕的臂弯将他的妄动的小身体圈在怀里,上官皓压着心里突如其来的震撼与感动,轻吸一口气缓声开口:“没有,妈咪没有生病。”
“那这个是什么意思?”小墨指着上面的阿拉伯数字,清脆地念出声,“35天!”
上官皓将孩子柔软娇嫩的身体拥紧了些,眸光复杂,暗哑的嗓音道:“意思就是再过九个月,小墨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小墨喜欢吗?”
小小的孩童,在他的臂弯里面听到这个消息,嘴巴不可抑制地张大,清亮的眼睛里面透着不可思议,像是很难接受这样的消息。
弟弟或者妹妹。
小墨不是没有在医院里面看到过新生儿,那的皱巴巴的看得人心痒,却都被宝贝似的存放在襁褓里面不容外人触碰,可爱得要命,据说小墨也是从那么小那么小逐渐长大起来的
“喜欢!”小墨清脆的嗓音在回神之后响亮答道,又好奇无比地瞅瞅化验单,接着回头看上官皓,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爹地喜欢吗?”
上官皓的眸子自始至终没有从那张薄薄的纸上移开过,俊逸的脸上承载着汹涌情绪的变化,仿佛历经沧海桑田般无法瞬间回神,他薄唇淡淡抿着,胸膛里却已经激动满溢,却无法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他眸色猩红了一些,垂眸凝视着小墨的脸,极度沙哑的声音道:“喜欢。爹地很喜欢。”
“那”小墨咬咬唇,转身圈住他的脖子道,“那爹地,为什么小墨出生的時候你没有陪着妈咪呢?”
他记得很清楚,从小他就没有见过爹地的。
上官皓心脏里碾压过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闷闷的无法发.泄,他拥紧孩子柔嫩的身体,在他粉.嫩的小脸上重重亲了亲,暗哑的嗓音缓缓发出:“因为爹地那時候犯了很大的错,错到让妈咪无法原谅所以爹地甚至没有机会看着小墨出生,照顾你们是爹地错了爹地以后会好好地补偿小墨,小墨可以原谅么?”
小墨的思想单纯透明,抱住了上官皓的脖子:“恩!小墨可以。”
他早就已经不会计较原来怎样,孩子从来都不会记仇,只知道现在怎样才是最好。
半晌之后秦沐语终于可以从里面出来,被医生交代了半天注意事项,她脑子却还是有点晕晕的,像是一下子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出来的時候还一直在想到底具体是哪一天中招,可偏偏想不起来,因为因为最近的几次,他好像都根本没有用任何措施
一出门,就看到了他和宝宝,一起像看珍稀大熊猫一般看着她。
秦沐语有点尴尬:“那个医生找我多说了几句话,所以”
所以出来晚了。
上官皓眸色深不见底,轻轻拍拍怀里孩子的背让他从怀里出来,跟他轻声低语了一些什么,小墨乖巧点头,跑到旁边去玩了。那挺拔优雅的男子缓慢起身,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凝视着她,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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