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抵在他膝盖,牢牢握住他的手 , 紧贴在面颊 , “即使我分量不够,沈国安识破你妄图弑父换书记职位的野心 , 虎毒不食子在官场 , 就像笑话。你做检察长七年,见惯了因乌纱帽反目为仇的戏码 , 沈国安嗜权如命 , 他是要一个忌恨他毁灭生母、充满复仇杀机的长子 , 还是昌盛的中央宝座。”
“程小姐。”二力怒斥我 , “您失言了。州哥的母亲死于衰竭,和沈书记无关,道听途说的流言,您也当真吗。”
我凄芜发笑 , “良州待我不薄 , 他养我的两年是我此生最纯粹的时光。不必奔波衣食,欢喜自在。他的秘密,我还能恬不知耻到处传播吗?你侮辱我了。”
二力不以为意讥讽 , “程小姐如果对州哥赤胆忠肝 , 我为何怀疑您?您现在是谁事实的马子,谁名义的夫人?您躺在州哥宿仇的床上,哪来的颜面央求他高抬贵手。州哥放他一马 , 明着和沈书记为敌,您是否想过 , 他这半辈子的筹谋,功亏一篑。”
我愣怔住,被他质问得哑口无言,世人奚落 , 嘲弄,笑我荒谬,笑我浪荡,笑我下作又无情。
这五味陈杂的指点谩骂,我照单全收。
我愧怍。
祖宗是好是坏,是真是假,都曾救我于水火,是我负了他,他并未负我。
祖宗皱眉瞥他 , “出去。”
二力欲言又止还要劝诫什么,祖宗已经没了耐心,“以后 , 我喊你力哥。”
二力一惊,“不敢。”
他旋即一言不发退出房间 , 两扇晃悠的木门合拢 , 我匍匐在祖宗的腿间,殷切而灼热的凝视他。
祖宗拨开我攥住他的十指 , 勾起我下颔 , “阿霖。”
他犀利深沉的目光掠过我泪雾蒙蒙的脸孔 , “救他可以,用你交换。”
他弯腰 , 薄唇亲吻我鼻梁,“忘掉这个岌岌可危朝不保夕的男人 , 回来我身边。”
我呆滞沉沦在烟灰缸内未熄灭的一缕烟雾中 , 眼角滚了一滴清泪,泪水滚烫 , 倒映在他幽邃的瞳孔 , 那颗朱砂痣愈加嫣红妖娆。
他抚摸着我每一寸皮骨,每一毫厘容色 , 他是那般依恋 , 那般温柔 , 那般无法抑制 , 我感觉到他指节的颤抖,他唯恐我的存在是大梦一场的无措,“阿霖,你离开这段日子 , 我过得一点不快乐。”
他仿佛醉了 , 在昏睡着,呓语着,嘶哑的嗓音无孔不入 , 敲击着我干涸而罪责的肺腑 , “我升了官职,所有渴望的事都逐渐成真,我白日像一座神明 , 翻云覆雨,无所不能。世俗的眼中 , 我没有软肋,无坚不摧,我总是活在最高处。我唯一的软肋,也不再独属我 , 甚至自始至终没有暴露。”
祖宗怅然若失,那不是他原本的模样,那不该是意气风发,扶摇直上的沈良州。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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