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衍不动声色的接过那两张名片，轻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见，宋先生。”说完。他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带我到柜台将我手上的戒指结帐，整个过程我都能感觉到背后宋程临灼热的目光在盯着我。但我没敢回头。出了珠宝店，坐进车里。我一直僵硬着的身体才算松了下来。聂衍坐在我身侧，脸色却十分正常。他的神色，我真的说不住是生气了还是没有。车子行驶起来，我坐在他的身旁，摩挲着那颗戒指。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气氛过度的沉默着。终于，我撑不住了，开口问他：“刚才的事情。我……你不想问什么吗？”聂衍偏头看着我。挑了挑眉：“不就是宋先生将你认错了？有什么好问的？”我顿了顿。低头看着风衣上的扣子，小声解释：“我怕你生气。那个人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人物，我刚刚……情绪有些失控了。我担心……对你有影响。”“徐冉。”他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打断了我，低声道：“有些时候。太刻意的解释只会越描越黑，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情，徐冉，你也可以有。所以，你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说。”我抬起头，愣愣的瞧着他，垂在一侧的手指紧紧收拢又缓缓松开，我咬着嘴唇，半响，点了点头，笑开来：“好。”他瞧了我一会儿，松开钳制我下巴的手，从口袋里将刚刚宋程临给的名片拿了出来，丢给了我，道：“自己看着办。”我低头看着那张漆黑的卡片，有点笑不出来了，故做糊涂道：“我又不认识他，你给我做什么？”聂衍靠在座椅上，一双眼睛幽深的见不到底，却答非所问：“苏北的宋家，很有名。”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莫名的却让我想起昨天在金楼，那个席岳城说聂衍要联姻的苏北宋家……我抬起头，看向聂衍，咬着唇，放肆问道：“聂衍……你是要和苏北的宋家，商业联姻吗？”聂衍斜睨着我，很久，他从口中缓缓的吐出一个字：“是。”这一刻，我想，我最怕的事情要来了。我不死心，又问了一句：“是刚刚那位宋先生的宋家吗？”“是。”“这样啊。”我眨了眨有点酸的眼睛，扬起一张笑脸，轻松道：“挺好的，聂衍，你说我是不是马上就升官了？从情妇变成二奶。”如果是平时，我敢说这种话，他一定会生气。但是眼下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不动声色。我反倒有点装不下去了，低着脑袋摸着那颗冰凉的粉色钻戒，笑道：“早知道是庆祝我升职，应该再选大一点的。聂衍，我现在换还来得及吗？”我絮絮叨叨又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我以前再失控也不会这样，可能是真的慌了，我才发现，我也就这么没出息。聂衍把我放到别墅的路口，我下车的那一刻，他突然开口：“徐冉，我送你出国。别再回来了。”我有点懵，抓着车门，回头瞧着他：“聂衍，你……不要我了吗？”他平静的和我的目光直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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