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原先的女同桌,已经同桌了两年多。我以为我们至少可以同桌到小学毕业。她被调去帮助全班最大的块头去学习,这让我既愤懑又嫉妒,但也没办法,谁也没胆量去请求班主任再调位子的。调了位子,没过几天她就和其他女同学一样,不大同我说话,虽然我请她看过一次杂技。我在前面说过,我们越到高年级,男女同学似乎越有一道界限,谁也不敢轻易打破,那会引起别人嘲笑哄笑。
原来有两个同学他们俩上学放学都结伴而行,其他同学就哄笑他们, ”哦哦,陈举学和李倩亚是两口子。’
我也跟着其他同学哄笑,有一次我直接大叫:“哦哦,陈加李,狗男女。”
“你说啥?”陈举学终于愤怒了,铁青着小脸。
“你听见啥就是啥。”
我和陈举学就扭打在了一起,全班同学起着哄,“咬、咬,狗咬狗,两嘴毛,咬、咬。”我们两个突然停住了手,“谁再叫我俩咬,我就日他妈。”其他同学立马不喊叫了,我和陈举学也没再打起来。但从那以后他和李倩亚上学放学不再一块结伴而行了,相反他和我还交上了朋友,“不打不相识’,我们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把手紧紧捏在一起。“你说对,我们是不打不相识。”
陈小傅心灵手巧,做了很多小制作,经常带来一些新奇的玩意儿,我既钦佩又羡慕他的小脑瓜,还有点嫉妒,我怎么就没那么聪明。所以我和他坐到一块,反而不能更好地学习,上课时他会不由自主把自己新做的小制作拿出来叫我看。一次,他拿着他用小磁铁做出来的小发动机,连接着一块木片,一通上电,那小木片像蜻蜒一样抖动着翅膀,就差飞了起来,“这怎么做的?”
“就是用铜丝这样一缠一绕……”
“啥道理?”
“我也不知道。”
“那你咋会做?”
“我立周哥教我的。”
“李智陈小傅,你俩给我滚出去,不愿意听课就不要听,今天下午都不要进教室。”数学老师在讲台上一声怒吼,我俩乖乖地走出教室,站在墙角。但站了一会儿我们俩站不住了,因为那位数学老师请过几天假,那天下午全是他的课,他要把课补回来。难道我们俩真的乖乖地在教室外站一下午,我俩相互看了看,心照不宣,索性逃出学校去。
我们走出学校,当然不敢回家,也不敢在村里蹈跳,别人发现我们没上课也会告诉我们父母的。我们就往学校背后的小山上爬去,爬了一会儿就到了山顶,村子在我们眼前一览无余,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不禁心旷神怡,一阵风吹来,衣袂鼓荡,他的头发和红领巾在风中飞扬,他向我指了指远处的空中,“看,那儿有一只鹰。”
“哦,在哪?”
实际上我没有看他指的地方,我在想,为什么他的脑袋就是比我聪明,而且比我好看,只见他小而俊俏的脸上,唇红齿白一开一合,突然一道闪电。我对着他的嘴亲了一下,他吓了一跳,“你做啥?”
“你有没有亲过嘴?”
“当然没有。”
“看电视里头,老是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在亲嘴。”
“是啊。”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舒服?”
“不知道。”
“刚才我亲你那一下你有感觉没?”
“你都吓了我一跳,那还有感觉。”
“要不要再试一下。”
“嗯……试一下,就试一下,我看电视的时候,老害怕自己长大了不会跟女子娃亲嘴。”陈小傅说。
“我也害怕自己到时也不会。”
“那就照你说的。咱俩再试试。”
我们又亲了一下嘴,但两个人嘴一接触马上又触电般分开了,我们有点害怕。
“这下怎么样?”
“不怎么样。”
“我也觉得不怎么样。”
“电视里头肯定是练习过的。”
“应该练习过的。”
“要不他们不会觉得那么美。”
“嗯,咱们也应该多练习,否则长大了真不会亲嘴怎么办。”
“我也觉得我们在小时候就该多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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