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回云府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向云鹤汇报工作,完了后又去了河底捞店铺。明天就要开业,她心里很紧张。
云秋月将店铺仔细看了一圈,查漏补缺,折腾到戍时才回府休息。
第二天一早,云秋月出了云府就往店铺赶,路上听到不少人议论。
“听说今天咱们京城有家新店开业。”
“我也听说了,那名字奇怪得很。叫什么河底捞。”
“这名字虽然奇怪,可是好记啊,人一说我就记住了。”
“哎,怎么能记不住,这家店名字取得怪,里面的规矩更怪。听说里面小二的工钱,七天结算一次。”
“什么,七天结算?”
“那不是,除了这个,还搞什么绩效,只要工作做得好,店铺收入多,小二们还能额外拿钱。”
“啧,有这等好事?简直是老天却掉馅饼砸!”
“那可不是,前些日子他们招工,好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进去。”
“可惜啊!”听的人拍着大腿后悔,“我现在过去瞧瞧,看他们还找人不?”
“我也去,我也去!”
云秋月站在人群中,被他们带着往店铺涌去。在人群里,除了想去上工的,还有一些是跑去看热闹。多亏由于前期宣传工作做得好,云秋月让王喜就几个卖点进行了炒作。
“听说河底捞的猪肚土鸡汤,驻容养颜……”
“听说河底捞的员工服装很奇特……”
“听说里面的装修不一样……”
于是,整座京城,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知道有这么家店,闲的慌得跑去看热闹。河底捞门前,人山人海。
吉时到,云昆带着员工从里面走出来,一字排开。
京城人看了他们身上穿着的服装,眼都直了。黑色裤子,白色上衣,完美的勾勒出人的身体曲线,真是奇装异服啊!
这边人们啧啧称怪,那边响起欢快嘹亮的锣鼓声,一支奇怪的队伍向这边走来。这怪异的队伍,刻木为头丝作尾,金镀眼睛银帖齿,两大五小显威猛,奋迅毛衣摆双耳。
“咦,这是什么?”人群里有人忍不住问。
“不知道,看起来像从番外来的。”另一人回复道。
“听河底捞的人说,这是舞狮。”
“舞狮?没听过啊。”
“河底捞东家走南访北,从番外带来的。”
“这东西看起来很好玩!”
众人乐滋滋地看着舞狮。云秋月的心里又有了注意,既然大家对舞狮队这么感兴趣,她果断继续培养这支舞狮队,将这门生意做起来。
舞狮表演完后,一头大狮子腾空而起,狮头扯下门楣上的红布,露出店铺招牌。
“好!”众人鼓掌叫好。
这时王喜登场,“各位乡亲父老,南来北往的兄弟们,今日我们河底捞长安店开业的大事,谢谢大家捧场。各位客官请随随意参观,我们东家说开业大天大酬宾,凡在本酒店消费一律九折。”
“好!”众人又鼓掌,淹没了几道讨论字迹是否出自太子之笔的声音。
“好热闹啊!”
一道圆润性感的声音在云秋月耳边响起。
云秋月抬眼看着苻宏那张如雕刻的而成的帅脸,“你怎么有空来?”
“你两家店开业我都捧场一番,这次怎么能错过呢。”苻宏轻笑,抬头看见招牌上的字,故意说道,“我这幅字还不错吧?”
云秋月摸了摸鼻子,“还凑合吧。”
“既然让云少主这么勉为其难,还是不要挂在这里献丑了,我还是将它取下来。”苻宏眼角一跳,踏入向前走去。
“哎,别,我是给你开玩笑。”云秋月见他来真的,赶紧抱住他,不给他走。
“还凑合吗?”苻宏嬉笑问。
“不凑合了。”云秋月点头如捣蒜,“不对不对,很好,很好,非常好。”
“这还差不多。”苻宏弹了下云秋月脑袋,朝店里看去,“进了那么多人,竟然没出现拥挤现象,你这店挺大的。”
“没办法,毕竟是京城嘛,总要往大气、豪华方向整,要不然怎么能入得了达官贵人的眼。为此杀死了我不少脑细胞。”云秋月叹了口气,“我领你参观参观。”
“行啊!”苻宏往脸上贴了层蚕丝面具。
云秋月左右看了看,幸好他们站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没人注意。
河底捞外面的巷子很宽,云秋月在两边画了停车位。尽管苻坚帝颁布指令,没有爵位和官职的人不得乘坐马车,但此时巷子外面停满了马车。云秋月与苻宏两人,从角落出来,花了好一会功夫才穿过停车区,来到店铺门口。
河底捞长安分店由两栋楼,三个院子组成。进了酒店,也就是外面这栋楼,有三层,一楼整个大堂是待客区,二楼是开放式用餐区,三楼是包厢。再往里走进入另一栋楼,也是三层,越往上,风景越好,价格越贵。后面三个院子,云秋月为文人骚客、土豪财阀、名女贵妇三类群体特别设计的,当然这种特别,消费也是特别的高。
逛了一圈,二人又来到大门外。看着人来人往的客人,云秋月有些欣慰,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创业,也算是成功了吧。她有种做梦的感觉。
苻宏走了过来,站在她身旁。“逛了一圈,你这酒店很不错。设置得很精巧,设计很贴心。想必能日进斗银。”
云秋月转身看他,缓缓漾出一抹笑意。
出乎意料的笑容,宛若江南三月。苻宏心中有股热流涌动,他感觉漂浮在一片春意盎然中。
“你怎么了?”云秋月探头瞧他。
一股野姜花的清香袭鼻而来,苻宏心头又是一动。“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多笑笑。”
云秋月瞥了他一眼,“好看是娘儿们的事,大好爷们要好看也不知羞。”
苻宏摸了摸鼻子,“古人有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说这话的古人,约莫也是个娘炮。”
苻宏默然,很识相的不再回应。他要再说,云秋月该说他也是娘炮了。
云秋月抬头看看天,近午时了,“我请你吃饭?”
苻宏也抬头看看日头,今天太阳并没有打西边出来。
二楼餐厅,清一色的卡座。云秋月设计出发点,是为保护顾客隐私。当然,这么一来,很占空间。
餐厅里张灯结彩,一派喜庆,宾客觥筹交错。暂时没有位置,服务员将他们引到休息区。
苻宏喝了口茶,“这茶好喝。”
云秋月也饮了一口,“这是罗汉果茶。”
“罗汉果?”
“嗯,是一种植物结的果实。有清肺利咽,化痰止咳的功效。除了罗汉果茶,这里还有其他花茶,差不多有二十种,徐公子喜欢的话,待会可以一一品尝。”
“这酒店,你下了很多功夫。”
“嗯,花了帮个月构思。”
“公子。”秦六形色匆匆而来。
“有何事?”
秦六犹豫了一下,走近他附耳细说。苻宏听了,颜色一沉,右手食指敲击桌面。
云秋月双手捧茶杯,细细品饮。
“云少主,今日怕是吃不上你的饭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苻宏道,“改日徐某做东,以表歉意。”
云秋月耸了耸肩,“今日人多,改日最好不过了。不过,还是我请。”
“好,我下记住了。”苻宏墨色的瞳微漾,潇洒而去。
就如苻宏预测的那般,河底捞最初几天高朋满坐,日进斗银。也是自那天后,很久没出现在云秋月面前。云秋月心里一直惦记城市灭火队的事,上次见面本想问问的,然而还来不及问,他就被秦六叫走了。
半个月后,疯狂的京城人终于理性了,河底捞的宾客渐渐少了许多,餐厅的业绩降了三成。不过这也让店员们松了口气,前些天酒店高速运转,可把他们累坏了。不过他们领到的薪水确实多了很多。云秋月每七天给他们发一次薪水,极大地刺激他们的奋斗精神。
这一日,云秋月召集王喜等人开会。
首先是季常总结半个月的业绩,除去成本,目前他们库银盈余了一万两黄金,三千两白银,铜钱若干。
王喜听到这数字,舌头都吓直了。
来旁听的云涞见了冷哼一声,“这算什么,要在咱么云府,以前一天的收入是现在十倍有余。”
王喜目瞪口呆,老天砸给他的不是馅饼,是金饼。
云秋月清了清嗓子,打圆场道,“现在收入虽少了些,但这是我们亲手挣的,很有成就感,不是吗?”
王喜立即双膝跪地,向天拜了三拜。又给云秋月拜了三拜,吓得云秋月差点跳起来。
“主子,王喜感谢您的赏识,若不是您给了我这份工作,我娘早没钱吃药病死了。王喜今后给您当牛做马。”
云秋月将他扶起,“好了,接下来要谈工作总结的事,你坐好。”
王喜赶紧坐端正。
“我对大家的表现很满意,所以我要说的是,希望大家今后能继续发扬这种精神,不能懈怠。各部门主管要担负起责任,严把质量关。最后呢,就是待会,大家排队去季常那里零钱。还是那句话,有我的一锅饭,绝对少不了你们那碗。”
众人听了皆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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