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太妃得到消息之后就懵了,这位陈御医在宫中是什么地位,她很清楚。
当年她还在宫中的时候,也是经常由这位御医把脉。
不过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再见到陈御医的时候,骆太妃相当怀念。
“上次在长兴侯府有些匆忙,未能有时间和陈御医叙话,多年不见,很是感概。”骆太妃的叹气也引起了陈御医对过去的感怀。
“是啊,太妃一去宜安,有十年了吧?”他抚须笑道:“岁月不饶人呀。”
“所说极是。”骆太妃点点,便好奇起来:“陈御医怎会突然造访郡主府?”骆太妃可不会以为,陈御医是突然来看望自己的。
“这个嘛……”陈御医说:“乃是受奕王殿下所托,来替福宜郡主把个平安脉。”
骆太妃听到这个答案,有一瞬间的愣怔,然后便叹气:“真是个痴儿……”她以为奕王放不下郑佩云,关心她的身体。
“你便传个话与奕王吧,福宜这几天很好,叫他不必担心。”也是摆明了态度,郑佩云是放得下的。
“是。”陈御医缓缓地点头:“一会儿便去郡主那儿看看,想必也是无碍的。”
据说二人突然解除婚约,眼看着奕王殿下是不舍的,就不知道福宜郡主会不会同样不舍。
于是陈御医便去了郑佩云那儿,看到神情有些蔫蔫的女子,心中已经有数。
看来这场婚约原本是两厢情愿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会突然解除。
八字不合这种蹩脚的理由,大家是不信的。
听闻陈御医是受奕王所托来给自己把脉,郑佩云的神色复杂多变,一会儿还是恼怒,一会儿是叹气。
奕王是害怕自己喝避子汤之类的药物,特意用这个举动来提醒自己的吧。
检查身体这事儿还是去年在杜府做过,后来就没有在看过大夫。
据说陈御医医术了得,郑佩云正好让陈御医看看,自己的宫寒之症有没有得到改善。
至于避子汤,这个念头在郑佩云的心里一闪而过,终究是没有成型。
一来自己的身体不容易有孕,二来这辈子确实没有再嫁人的打算,生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也不错。
如果能保持这种单身自由的状况,其实郑佩云也不是那么排斥和奕王来往。
只是这种想法在古人眼里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想必奕王这种封建社会的男人是不会明白的。
“郡主的脉象平和,身体并无大碍。”陈御医收回搭在郑佩云手腕上的手指,轻声说道。
“宫寒之症已除吗?”郑佩云说:“大概在去年的时候,大夫说我有宫寒之症。”
“这样?”陈御医沉吟说:“可是方才把脉,郡主的身体没有宫寒的脉象,看来是已经调理好了。”
“那就好。”郑佩云微笑道,朝陈御医道谢:“谢谢陈御医远道而来。”
“郡主不客气。”陈御医笑道:“眼下时间也不早了,陈某先告辞,还要回宫给奕王殿下回个信儿。”
提到他,郑佩云就想到那张任性不羁的脸孔,思索了片刻道:“劳烦陈御医帮我带个话给殿下,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行,陈某一定带到。”陈御医就此告辞。
回到宫中,陈御医第一时间到奕王殿下的寝殿中回话。
也就是短短几句话的结果,那人却反复询问了好几次,确认道:“她确实没有服用什么药物?”
临去的时候陈御医就被特别交代,要注意福宜郡主有没有服用药物。所以他在把脉的时候仔细分辨了:“回殿下,福宜郡主确实没有服用任何药物。”
奕王点点头,脸上那种绷紧的感觉消失了去,用上比较轻松的语气又问道:“那她的身体如何?”
“郡主的身体很好,十分健康。”陈御医笑道,因为福宜郡主是少有的身体一丝问题也无的人群。
而各位贵人们,多少都会存在一些小问题。
“容易怀上吗?”奕王斟酌了片刻,才有些不自然地问道。
饶是活了大半辈子的陈御医,也懵逼了。
尽管知道他们差点儿成为一对夫妻,可是这不是还没成吗?这种关心的程度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不过他只是个御医而已,奕王问话便如实回答:“是的,福宜郡主的身份十分健康,是多子多孙之相。”
这回答就像一颗定心丸,很好地安抚了奕王殿下郁闷的小心肝。
“那就好。”他说道:“有劳了。”然后吩咐宫人,给陈御医封赏。
最后说道:“以后郡主的身体,还得劳烦陈御医。”
陈御医连说不敢,同时也更加好奇,奕王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京城这边是多事之秋,奕王和福宜郡主的婚事落幕之后,当初从平城来京的几位‘证人’也回到了家乡。
想当初是满怀兴奋地上京,谁知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都灰头土脸。
即便是被骆思晴派人送回来的银瓶也不例外。不过她这个人有些小聪明,走投无路之下,便狐假虎威,说自己见到了贵为郡主的郑佩云,已经得到了她的原谅,现在要求见一见老太太。
郑佩云在京城已经贵为郡主,这件事情,老太太早已听儿子杜砚说起过了。只是杜砚并没有细说,他心里头还放不下呢。
如今听见银瓶上京见过郑佩云,便忙不迭地让人把银瓶带进来问话。
银瓶也终于沾了郑佩云的光,再一次有机会进入杜府。
然后杜敬羲现在的妻子乔氏就不那么高兴了,她还没进门之前就跟杜家说好,这个银瓶是一定要赶出杜府的。
现在老太太又叫人放进来,她就不肯了!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您这是去触老太太的霉头啊!”一个在杜府多年的婆子拉住乔氏:“现在去不得!”
乔氏一脸的不虞,瞪着那婆子道:“为何去不得?”
这位新进门不足一脸的新媳妇,并不知道前头有一位短暂的二少奶奶,是老太太和杜家叔侄俩的心头白月光。
因为没有人对她说起过,所以她不清楚。
“老太太现在有话问那银瓶呢,等她问完了自会打发走那丫头了,您又何必去闹出动静呢。”婆子好生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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