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潜规则-51、嫁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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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我告诉你,”叶恬杏目圆瞪:“你滚离我姐远一点!” “嗯?”书生有点惋惜地看着她掐腰怒视模样,皱眉道:“姑娘年纪虽轻,但也到了适嫁丝毫,还是注重点德行才好啊!” “用你管!”她从鼻腔中愤愤一哼:“你看我姐何时像个老考究似的管我了?” 话音刚落,一边丫鬟喊着她:“小姐!老师叫你过去呢!” 叶恬懒得学习,一听顿时蔫了,回头走了两步不甘心的回头冲何言做了个鬼脸,看着他瞪大眼睛傻傻的模样真是好笑。 刚要转身,脚下不查,绊了石块上面一下摔倒在地。 何言更是以手覆面,不忍再看。 叶恬手臂擦伤,回头见了他更觉恼怒。 正巧裴敏从屋里出来,她一溜烟跑过来扯住了她的手臂:“姐!你看他这个呆头呆脑呆书生还敢嘲笑我没有德行!” 裴敏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发髻:“头发都摔乱了快回去好好梳梳,他有德行他急巴巴的上门做公主面首?” 叶恬乐不可支,书生两颊微红,只上前对裴敏深深一揖:“公主说的是,但小生本就是先帝赐下的,更何况还有救命之恩,怎能不报?” 裴敏斜眼:“做我的面首就是报恩了?我几时救你的命了?都说了案子是裴毓的查的,若讲报恩,难道是该去他府上坐娈童的吗?” 他脸色更红:“不是不是,若不是公主拦着,那天不是差点见了阎王爷么!公主……公主想必……想必……” 哦,是说裴毓提剑而来的那天。 裴敏看他想必了半晌也未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推了叶恬快去上课,回头道:“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不想让他弄我一床的血。” 啊? 何言顿时怔住。 红药从外面走过来:“咦?这呆子怎么还在这?” 裴敏从他身边走过,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院落。 他还以为,公主对他这般照顾,是有一点那么……点的心思的。 何言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有点泄气。 从公主殿下的床上醒过来,红药偏过脸时,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裴敏不单单是有一副美丽的容颜,只那么静静的看着你,便有深深的吸引力。 古书上也有奇缘妙语,多少书生才女一见钟情的,多少风流才子公主传为佳话的,他看过不少书,总觉得能与裴敏这样的公主有过这么一段缘分,实在是上天赐予的。 她怎能这么说,他怔怔站在叶家后院,半晌也未动一动。 不过他又一想,既然未将他赶出去,还安置在了叶家,也算有一点欣慰了…… 湖面入境,远远的可见一叶轻舟,一个人。他惬意躺着垂钓。暖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又仿佛是将他催眠,只一动不动地枕着双臂,随波逐流。 是原凤白。 目光所及,湖边水榭上面,两个人一坐一站,正是红药和裴敏。 红药站在身后身姿笔直,裴敏她手执鱼竿,坐在水榭边上也在钓鱼,秋日暖阳,她贪凉,像个男人似的将头发都束在头顶,露出白玉一般的后颈。 青青的湖水,有着青青的美。白衫佳人身姿端正,她双腿自然垂着,却是卷起了一段裤腿,连鞋都没穿,双脚都扎在水中。不时还踢了个水花,怪不得没有鱼上钩。 裴毓坐着马车里,挑帘看着她二人各自为营,心中称奇。 乌苏站在车下也是瞧见了这番景象:“主子?去看看?” 他啪地放下了车帘,心生不快。 她怎么能这么闲情逸致? 朝堂上总不去一次,刚步入正轨的新政颇为受人异议,他就忙得不可开交,日日在公务当中沉沦,特意撇了朝中事又去郡王府,人家早早的又跟原凤白出来玩。 天天垂钓天天钓,有什么好钓的? 就看这二人模样,哪像是垂钓,分明是…… 裴毓忽然想到了幽会这二字,冷哼道:“回去!” 乌苏有点弄不懂他的心思,兴冲冲地去了郡王府,结果人家公主今日一早便回了叶家去。陪着郡主吃斋念佛,坐了小半日。多少事情都放下不理,等得不耐烦了,又亲自追到湖边,看着俩个人不在一处还露出那么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要不,”他踌躇道:“属下请公主殿下过来一叙?” 裴毓不语,又掀了车帘看。 这时候原凤白手下飞快一挑,一个漂亮的弧线过后是他爽朗的笑声,远远地传了过来。他斜眼瞥着,那人轻舟过来,不消片刻就到了裴敏的身边。 原凤白提着手中的那条小鱼对裴敏笑道:“哈哈我又赢了!” 果不其然,裴敏拿起鱼篓对他虚晃了晃,无力道:“是的,你又赢了,我一条也没有。” 他将鱼隔空扔进她的鱼篓,紧接着大步一迈就跳了水榭边上。 裴敏的侧脸还面露笑意,二人并肩坐着,也不知说了什么,都看向了湖面。 裴毓再次摔了车帘,来之前特意换的新衫,车内闷热,他不耐地扯了扯领口,露出大片肌肤才好受了点。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出来,硬是扔下多少政事,一路上想了又想,要以什么样的面貌对待她。其实也不是一次没有见过她,如果那也算见的话。 裴毓下朝回来去郡王府巧遇了她几次,结果人家面色如常,偶然心情好的时候还带着个淡淡的笑脸,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丝毫不受他的影响。 风淡云轻。 这种感觉让他有一种无力感。 乌苏唤了他一声,裴毓一栽躺倒在车厢内:“走吧。” 他要好好想想。 一日过去,裴敏如常,早起还未用膳,皇太后身前的太监便来传了口谕。 传她去见。 裴敏每日游玩,总不大管宫里的事,路上一直猜测着这皇太后的心思。 小皇帝早朝未归,宫女全都遣退在外。 红药被留在门口,她独自走了进去。 以前的皇后如今风韵犹存,不过现在已经是皇太后了。 她的寝宫里如常华贵,只桌上放了一大束野花分外扎眼。 裴敏认出是湖边常见的小花,顿时低了眼帘。 “坐罢,不必拘谨。哀家就是有点想你,听闻你日日去湖边垂钓,好生羡慕的紧。” “太后说的哪里话?” 裴敏笑:“凤白殿下相邀,不便推拒。” 太后也笑:“这吴国皇子一住就还不愿走了,也是我大周公主实在出色,上了心呢!” 她心底明镜似的,这太后怕是试探她的心意来着。 裴敏刚要岔过话去,外面忽然急急跑来一个宫女,她面色如常,只脚步奇快,到了跟前双膝跪下,高声道:“启禀太后,皇上有事与永乐公主相商,请她过去一见。” 太后心下暗惊,却是不动声色:“敏敏快去吧,改日再来看哀家。” 裴敏自然告退。 从太后寝宫出来,那宫女又是引着她走向宣和大殿。 小皇帝登基之后,改国号为元,平日政务都在宣和殿处理,当然一般他就是过过眼,裴毓在后操劳。 果不其然,裴敏一进宣和大殿,只瞧见在案前批阅的裴毓。 宫女关好殿门,让二人独处其中。 他头也不抬,只抿唇道:“吴国已来信催促,原凤白不日回朝。” 裴敏自动寻了舒适的躺椅躺了上去:“与我何干?” 他眉一挑,这才放了奏折,靠在椅背上面看着她:“自打这两日,有些闲杂人等对本王的亲事也起了心,竟还上了奏折抬上了面上,太后都相劝来着。” 她半阖着眼:“嗯,你二十六七了吧,是该成亲了。” 裴毓眯眼:“本王二十有五。” 裴敏点头:“二十五也不小了。” 他啪地将手中朱笔扔在案上,起身走到她的身前。 她轻轻摇着摇椅,慵懒地垂着眼帘。 裴毓按住摇椅,缓缓蹲□子在她的脸上亲了口:“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太后出言试探,恐怕是想撮合你和吴国婚事。” 她微微抬眸,嗤笑出声:“想让我去和亲?笑话。” 裴毓唇边漾出一点笑意:“你日日与他在一起,也难免太后会那么想。” 裴敏一语戳中他的心思:“是你那么想的吧?” 他笑出声来:“不嫁他好呵,不如嫁给本王,你说怎么样?” 裴敏脸上笑意未去,甚至还伸出一手在他脸上轻轻描绘轮廓,他眉眼尽是舒展的笑,正是春风得意,容光大盛。 她动作轻柔,他脸上表情逐渐柔和,到底是无人可证,这一幕温馨而甜蜜,至少裴毓是这么想的。 不过也就那么一瞬,他紧紧盯着她的唇,似乎下一刻就真的能听见他开口说好。 裴敏的指肚在他脸上轻轻画着,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半分都不像。” 他不解:“什么?” 她微微抬了眼眸:“他走的干干净净,一点踪迹也遍寻不着了。” 裴毓心一紧:“谁?” 裴敏却只叹息。 她的脸上,好像承载着很多很多的东西,多的都满了,尽是疲惫之色。 她的眼底,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空洞得让人心疼。 这个人一点未变,好像是叶晚,又好像不是…… 就连裴毓都看见了她,仿佛他面前的就只是一具躯壳,内里什么都没有。 她的话值得玩味,他一下想到了颜玉书,自从他死了之后,裴敏就异常的平静,她说那呆子走得干干净净,她何尝不是也丢了魂儿一样? 他眸色更深,像是赌气一样捏住了她的指尖。 裴敏低呼一声,他下意识松开了手。 她举手到眼底,微红的指尖一碰就有刺痛感,昨晚半夜睡不着的时候,起来缝制香囊了,经裴毓这么一捏顿时疼得直抽气。 就那么看着,裴敏露出了一点笑意来:“还真是疼呢,原来我还活着。” 她自言自语地起身,随即走向大殿门口:“既然活着就得好好活着……” 裴毓皱眉,莫不是在做戏? 裴敏直接回了叶家。 半夜从梦中惊醒,男子熟悉的容颜笑颜依旧。裴敏捂了眼,泪水从她的指缝中不断流淌出来,她以为她不那么悲伤,也没那么痛苦,但是颜玉书这个人的离世,仿佛带走了她的灵魂,每每梦见,似梦似真,恍惚心痛。 她开始想她穿越之后的每一件事情,哭得越发大声。 她在干什么? 她究竟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是了,她想要的,绝对不是现在。 叶恬被她的哭声惊醒,她抱住姐姐腰身,也红了眼睛:“姐~你别哭了。” 裴敏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她瞪大眼睛,仰脸看着帐顶:“叶恬,姐问你,如果姐不做大周的永乐公主裴敏,还做从前的叶晚,你会不会跟姐走?” 小姑娘紧紧抱了她:“我跟着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裴敏想着心底的那一片青色,仿佛他就在眼前,紧拥着妹妹双肩,她任泪水双双滑落,唇边却溢出一丝笑来:“好,姐带你去过咱们自己的日子!” 即使舍不得,即使再找不回,总要与你再见。 她闭了双眼,再无杂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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