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真实往事:苍狼黑道-冷枪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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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过后的第四天,大富豪终于再次开业了,波蜜有重新回到了大富豪,米妹自然也再次做起了妈咪。

    大富豪的反复易主,马文革作为汉沙黑道新人的崛起,震撼了整个五方聚处,以码头文化闻名的汉沙,汉沙是一座有着一千年多年的历史名镇。明末清初,城市由江南与江北的汉梅、川沙俩个古镇连为一体,经过三百年的发展,就有了今天汉沙这个八百万人口的大都市,严格的讲,没有谁是真正的汉沙人。因汉河长江的水运之便,最早在这里落脚的,都是南来北往的生意人,也因为水运经济的繁荣,周边省市的人口大量往汉沙迁徙,各地人以控制的码头为地盘,建立了十多个地区县市的同乡、同宗的集聚地,但码头多,地盘大,人口较多的,就是离汉沙最近的四个县市,以及人口最多的河南人,在这里形成了,以家族、祖籍、地区为依托的五大帮派体系,既青石帮、汉河帮、黄孝帮、新沙帮、和河南帮。

    过去的帮派不能说是黑社会性质的,他们只不过是同乡,同一地区人,在汉沙这个码头上,一起求生的利益共同体,争码头、抢地盘自然是少不了的事,所以历年来群殴是普遍的现象。直到1949年,新中国的成立,家族宗阀势力控制的帮派自然消失了,但人还是那些人,地盘仍然还是那个地盘,财路还是那些财路。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的改革开放,以家族为纽带的生意帮又开始兴起,帮派势力又开始抬头,出现在各个聚集地,说话有影响的人物。这股势力虽然没有进一步发展,但八十年代以来的,以经济为最终目的的流氓团伙、地下黑帮,都和传统的五大帮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以某聚集地为中心,或以某地区人为主体,或以某帮派为依托,得到家族的认可。

    朱恒勋,祖籍汉河县,依靠汉河人地盘,靠建筑工程承包起家,自己虽然身陷囹圄,一心想培养的代理人刘帅、曾猴子,同样也是汉河的祖籍。张信虎祖籍黄孝县,依靠黄孝人的地盘起家,所属的村子,就是黄孝人的村子,而势力最大的周氏三兄弟,祖籍新沙县,依靠新沙人的地盘,在江边经营砂石厂起家,周氏三兄弟,之所以成为汉沙势力最大的团伙,不仅在成功地垄断了汉沙的沙石市场,最主要的是因为,和地盘紧紧挨在一起的河南帮,势力的代表人物,在建筑行达成了互惠互利的合作协议,河南人不开沙场,新沙人不从事工地工程的承包,接手的工程,要让河南人的工程队来做,河南工程队在汉沙的所有工程,必须用新沙人沙石场的沙石。

    河南人,因在汉沙属于唯一的外籍人帮派,地盘人口相对在五大帮派中处于弱势,通过周氏兄弟团伙的合作,巩固了其在汉沙的地位,争得了足够的发展空间,所以,没有形成代表其势力的较大黑社会团体。

    胡志军,祖籍青石市青石县人,西下街就是传统的青石地区人居住的聚集地,历史上青石地区产煤,近代煤矿资源枯竭,又发现了铁和铜矿,其祖上是煤矿矿主,其父辈是煤矿、铜铁矿的工程师。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作为西下街以及汉沙城西,青石人的新生代的代表人物,他是汉沙帮势力最大最风光的顶级人物,只可惜,当时只有搞活并不开放,一切资源都在国有和集体所有的企业控制之下,他胡志军虽然一呼百应,并未在经济上建立自己的基础,又逢八三年严打,风光了几年就被投入了大牢,幸运的是,他当年并无什么恶劣的罪行,保住了他的一条性命。

    要说二十年前,朱恒勋、张信虎、周立龙兄弟们,都只不过是十几岁,刚踏上社会的中学生,充其量,是听说过胡志军这个人的名号,连见面的资格都没有,胡志军的大名也因为八三年的风暴,都收进了监狱里,除了那些劳改释放犯,现在社会上的人,除了在青石人的心里,知道的人已经很少了。

    马文革作为汉沙第三代的小混混,因为住在城市的中心地带,从小就和不同祖籍的孩子在一起读书,作为玩伴一起长大,心里已经没有乡帮、县帮的概念,因此他的手下,年龄都差不多大,是什么地方的人都有。

    当他在江宫路,这条繁华的大街成了气候之后,立即引起了周氏兄弟的警觉。周氏兄弟借着河南帮的支持,在辛辛苦苦地经营了十八年之后,终于盼来汉河帮受到重创,朱恒勋本人被政府收进了监狱,前后策划了一年多的时间,又干掉了张信虎,汉沙三分天下,周氏成了一家独大之势,下一步,就是逐渐蚕食张信虎的地盘,然后再清理朱恒勋的走狗刘帅,形势将会越来越会对他们三兄弟有利。

    正在他们挤兑寡妇赵依,逼她让出海马洗浴中心,突然冒出了个马文革,只因为张信虎那个案子还没了,三兄弟才没有立刻去收拾马文革,看着马文革联手曾猴子赶走了刘帅,三兄弟幸灾乐祸。希望他们打得越乱越好,只等他们两败俱伤时,一次出手将两伙全收拾了。没料到,马文革又反手联合刘帅,重新赶走了曾猴子,刘帅向马文革妥协,大有和他结盟自保之势,马文革成了新霸主。

    刘帅承诺的十万元钱刚刚给了马文革,三兄弟就得到了消息。

    大富豪开张的第二天,周氏兄弟三人便在其新沙物业开发公司,召开了只有三兄弟参加的董事会,旗下三百多号人,一百多个弟兄,四五个得力干将没有一个参加,只有几个贴身的保镖守在会议室外。

    今年已经三十九的周家老大周立龙,一身西装革履,从领带到皮鞋,都是百分之百的法国名牌,手上的一只巨大的金扳子,脖子上一串手指粗的金珠子,中等身材、宽肩膀、虎背熊腰,方方正正的脑袋,方方正正的脸,嘴角、脸角棱角分明。弟兄三人一样的长相,只是个头一个略矮一个,皮肤则是从棕色到黄色,一个比一个白点,老三最胖最白,清一色的小平头,北方人叫板寸。

    三人今天见面讨论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怎样解决马文革,不能看着他在江宫路做大。

    老三周立彪首先向二位兄长汇报,弟兄们收集来的情报。

    马文革1978年出生,汉沙人,父母退休,一姐已出嫁,因盗窃罪劳教一年,劳改五年,去年从汉劳一支队刑满释放,其连案,及连案的连案有十几个人,其得力干将杆子,也是1978年生,家住汉沙东正街,为人仗义敢打敢杀。俩人自从接下赵依的海马之后,手下纠结了较稳定的弟兄二十多人,最近,因收买了赵岩的人马,共有马仔三十二人,与一般的混混相比,马文革敢作敢为,心狠手辣,是混混中的佼佼者,而且头脑足够聪明,二次踏平突袭大富豪,翻云覆雨,实际上,已将大富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赶走刘帅,从他出狱到当上名副其实的老大,仅一年时间。

    可以想象得到,马文革决不是等闲之辈,从他为了在海马站稳跟脚,偷袭刘帅,又偷袭大富豪,为了把自己的赌场开大,又与刘帅联手偷袭曾猴子,可以说,几乎每次都是马到成功,将来会比张信虎的胆子还要大,要不了多久,就会像张信虎一样,把手脚伸到新沙帮的地盘上来,他将成为新沙物业多元化经营,由郊区,向市中心发展的最大障碍。

    刘帅掌握的大富豪,因被血洗了两次,已经成了一只死老虎,不堪一击。赵依在赵岩的弟兄被马文革收买之后,离开马文革,连看家守院的能力都没有,唯有这个马文革因有干将杆子的支撑,以及手下的三十多个马仔,风头正旺,实力也会随之稳定的经济来源提升,势力会继续向四周扩张。

    对马文革的下一步目标是什么,目前还不清楚,也有扩大与赵依的合作范围的可能,比如:接手赵依的京汉公墓,只要有资金,马文革扩充实力非常容易。他不受老乡关系的限制,不分居住的街区。他的马仔都有各的朋友。不像朱恒勋、张信虎的马仔都是自己的同乡,不太容易扩展队伍,他什么人都收留,连西下街过去的老江湖也敢收留,青石帮在汉沙地盘最大,这些年只不过是群龙无首,老一辈的已退出江湖,新一辈的中间,没有出类拔萃的人物。

    尽管如此,西正街及其上下街,仍是汉沙最令人恐惧的地方,那里人极度排斥外来的,非本街区的混混,外人没有十个八个,都不敢在那里露面,一俩个马仔去那里,几个妇女都敢把对方打走,都是青石那个穷山恶水出来的刁民。

    老大周立龙听到老三汇报到这里,告诉两兄弟:“青石是道上雷管炸药出货的地方,他们开矿用这些,所以很容易搞到,马文革收留的那个西下街人叫什么?”

    老三说:“不太清楚,好像姓胡。”

    “姓胡的,是西下街的大户人家,那条街上姓胡的特别多,八三年汉沙市只有一个公认的老大,就是西下街的,好像也姓胡,好像叫胡志强还是胡志军的,是当年的风云人物,”周立龙说。

    老三周立彪继续汇报,说:“现在就担心,赵依和马文革真正的走到一起,他们要是绑在了一起,那将来会是我们最强大的对手,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就是,朱恒勋现在成了京宁乡新式监狱的老大,我们将来如果与刘帅发生冲突,在狱中的弟兄们就是进了鬼门关,上个月弟兄们去探监的,狱中的弟兄带话出来,说朱老大在监狱的实力非同一般,没有人敢不买账,所以,我认为我们目前,最要紧的是抓紧时间,把赵寡妇彻彻底底的收拾干净,把那七百亩的荒山搞到手,那可是金山。他们村的会计跟我说,那荒山不止七百亩,张信虎和村委主任搞的鬼,至少有八百亩地,又多出将近一个亿来!海马洗浴中心和它没法比。”

    老二周立虎说,关于马文革,老三还漏了一条重要的信息,马文革、吴瘤疤第一次去见赵岩,还请了俩个职业杀手,送给马文革两支六四的手枪,马文革没要,从那之后,这俩个杀手再也没出现过,这条信息很重要,如果想办法灭掉马文革,就应该考虑一下这个因素。

    老大周立虎和老三周立虎,都不急于对赵依下手,道理很简单,张信虎的案子还没了,公安局还在彻查这事,这么急又去动赵依,或安排人去绑架她的儿子,公安局容易把它,和张信虎的枪杀案件连在一起,弄不好都牵扯出了,暂时还要等一等。赵依现在不过是一只手里的鸡蛋,又跑不了,随时可以捏碎它,用不着太急,如果能动用疏通关系,废除张信虎与村子的承包合同,不必大动干戈,那是最好的了。

    老大老二一致认为,目前最先要解决的就是马文革,干掉马文革,不仅可以清除后患,而且可以达到给赵依施加压力的目的。而且,在除掉马文革时,尽可能不要和海马以及赵依扯到一起,暂时既不动大富豪,也不动海马洗浴中心,不要让别人看到新沙帮的影子。这一点并不难做到,因为马文革的仇人那么多,而此时,恰恰和新沙帮没有任何冲突,对马文革动手越早,越有隐蔽性,到有了冲突的那一天,就太显眼了。

    为了保险起见,这次请杀手就不要再去找河南帮,要重新找没有一点关系的杀手,比如东北的,或是江宫的职业杀手。

    最终兄弟三人敲定先除掉马文革,最好连他的帮手杆子一起除掉,老二负责安排枪手,老三负责,去摸清马文革的活动规矩,老大周立龙加紧疏通关系,争取合法地拿到七百亩的承包合同,让他们终止和张信虎的签订的承包协议。

    能带着两个兄弟打出一片天下的周立龙,也是一个头脑够用的人,二十年的风风雨雨使得他明白了许多道理,做任何事都要有耐心,都要有多种准备,尝试用不同的方法,去解决问题,没有哪种方法是灵丹妙药,等待有时也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之一。这么多年来,道上一波又一波的人起来又下去,反反复复,如果都靠他去剪灭,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大多是自生自灭。只要能把生意做好,山头就会越来越大。

    自朱恒勋入狱之后,在俩个兄弟的怂恿下,也因为自己的实力今非昔比,他渐渐地放弃了过去保守的作风,开始积极地向外拓展,从早期沙石场,发展成更广泛的建筑材料,开始拥有自己的钢材市场,如今,又有了自己的物业开发公司,地下赌场,可谓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而手下的弟兄们,因受新沙帮的限制,一直停留在百人左右,今天这支队伍人数,已经远远不够派遣。

    二弟三弟,曾不止一次想把河南帮的人都收拢起来,他因为担心,将来河南帮在自己的弟兄中,形成帮中有派,形成分裂而迟迟没有同意。现在他们在郊区站稳了脚跟,开始向闹市区发展时,人手不够的问题就越来越突出,只能经常利用一下与自己走得比较近的道上的混混,利用一下河南帮。用外面的人,肯定没有使起自己的弟兄那么顺手,办起事可能没有自己人那么卖力。

    在京汉公墓上,他也不是没花钱,可一晃就是半年了,事情仍然没有什么起色,每次,那些人都会对他说,赵依支撑不了几天了,很快就会自动放弃公墓,可她一直都有人打理墓地管理处,还能在报上看到她的招聘广告,什么高薪诚聘,经理主管、工程技术人员。

    周立龙不懂,她那墓地上除了要几个泥瓦匠修几个墓穴,那里用得着什么工程师?不知这个寡妇在搞什么名堂,只要这个寡妇不倒,眼前这两座金山,就到不了自己的手。

    马文革的兴起,他本想要要马自生自灭的,可他越来越没有了过去的那份耐心,干掉了张信虎也给了他一定的信心,等总是漫长的,一起一落就是三五年过去了,干掉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所谓江湖,就是乌合之众,只要枪打出头鸟,其他的人就做鸟飞兽散,就像他们新沙帮,没有自己这个灵魂人物,没有他们兄弟三人撑着,几个市场沙石场,根本支撑不了几天,转眼之间就会成了别人的,他们兄弟三人,支撑起了这个大名鼎鼎的新沙帮。

    现在,新沙帮又到一个关键的时候,灭掉马文革吞下京汉公墓,就彻底改变了汉沙以五大帮派为基盘,三足鼎立的格局。新沙帮就是汉沙这个码头上,唯一有公司有稳定的经济来源作后盾的帮派,无人可以撼动。这就是他现在改变态度,支持老二老三积极蚕食朱恒勋、张信虎地盘的原因,在黑道上,风险总是和利益成正比的,风险越大的买卖,利益也越大。

    他把解决马文革的事,交给二弟兄,并不是为了让二兄弟去承担责任,安排杀手不让自己被牵连进去,这是在黑道上行走最起码的能力,他相信他们能做到这一点,而自己要做的事,就比这难度要大得多,他要和警察打交道,要和乡政府区政府的官员打交道,他要夹起尾巴做人,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希望各级官员,各方人士,能理解他这种民营企业家的难处,他向每一个人讲,自己心酸的奋斗史,讲自己三兄弟为了经营好沙石场,一年四季跑工地,四处推销沙石料的感人故事,没有贷款、没有优惠的政策、完全靠自己的努力,终于成为了一个拥有上亿资金的民营企业家,回想起来是多么的不易。

    中午,周立龙陪两个兄弟吃了中饭之后,就去找京宁乡的乡长王良栋,就区政府要求新沙建材市场,向更远的郊区搬迁一事,提出自己的要求。

    他坐着自己的宝马,到京宁乡政府时,看到王良栋的奥迪A6在大院里,就知道王良栋肯定在办公室,让俩个小弟兄留在院子外面,到了这里,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然后,一个人独自去王三楼的办公室。

    当王良栋看到周立龙事先也没预约就找到自己的办公室,很是意外,热情地招呼他,这位市里的着名民企业家坐下。

    周立龙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王乡长工作很忙,预约您不一定约的上,还不如直接来找你,区里一直催我,早点将建材市场搬走,黄区长也说我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来找您,我这就来了,我这是第三次来了。”

    农民出身,如今却养的白白胖胖的王良栋,对于周立龙白跑两次表示歉意,关于他的事黄区长也亲口过自己说过,要尽力的满足他的要求,也要为他考虑,不要因为迁址,就把一个大市场搬死了,既让他受了损失,对区里也没有什么好处。

    周立龙感激地说:“多谢政府这么为我们民营企业考虑,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今天见上您,我也不客气,无论您多忙,都请您去我的建材市场,看一看规模,我在路上,再给您汇报我的新市场的规划方案。”

    周立龙的态度这么坚定,王良栋只能放下今天所有的工作,陪他去走一趟。

    就这样,周立龙将王良栋请上了自己的宝马,带着王良栋,首先视察了自己的建材市场,然后又把王良栋带到了自己看重的一块在京汉公路边的沙石荒地,这里场地开阔、交通方便,足以把市场扩大三倍,也不用担心将来没生意。

    王良栋看了之后,发现周立龙确有眼光,是一块好地皮,他犹豫地说道:“这确实是一块理想的建材市场场地,不过市里将来打算,还要在江上建二座新桥,有一座桥的桥址,有可能选在这里,现在的规划还没出来。”

    周立龙看中这块地,就是冲着将来的长江大桥来的,桥址若选中在这里,自己占了这么大的一块地,光是拆迁就能挣一二个亿,桥址不在这里,离这里也不会远,对市场生意是百分之百地有利,无论怎样他都能赚个饱,所以,他接过王乡长的话,说:“未来的新桥址,又没定下来,可我的市场不能不搬,不能影响市政建设,建桥还不知是哪一年的事,万一选中了这里,咱还不是给予政府让路,将来再迁走。”

    听了周立龙的话,王良栋隐隐嗅出了一点味道,答应回去再研究一下,现在不能立刻答复他。

    周立龙自然明白王良栋的心思,说没问题,自己就等乡政府研究的结果,今天王乡长既然已经耽搁了半天,陪自己看市场、考察地址,晚上一顿便餐,无论如何也要请王乡长赏脸。

    周立龙的便餐自然不会是街头小饭馆,而是希尔顿大酒店的包间,十八道海鲜料理,一瓶XO,还要两位小姐作陪,这就是周立龙准备的便餐。

    当海鲜小姐都上桌之后,周立龙摇着手上的洋酒,指着满桌的海鲜说道:“菜都是素菜,决不会请你吃满汉全席,一顿工作餐,略微来一点红酒开开胃,还有本公司的俩位工作人员作陪,吃不完喝不完的决不会浪费,我保证都能消灭干净,不够,还可以点加一点什么,简单实惠。”

    王良栋见过周立龙不止一回,坐在一起吃饭还是头一次,听到周立龙的话,说得这么有水平,再瞧瞧贴在自己身上的美女,心花怒放,连连称赞:“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坐,今天刚坐在一起,我就发现你这个总经理兼董事,还是有点水平的,市里的人总说我们乡里的干部,还有民营企业家,都没什么文化,我就不服气。”

    酒杯还没端,两人都有了醉意,一杯酒喝下肚就开始称兄道弟,成了好朋友、好兄弟,两位小姐也成了好妹妹。

    关于新市场地址一事,王良栋请周立龙放心,一定会让他满意,周立龙制止他说道:“今天为我们市场搬迁,辛苦了半天,吃顿便餐就不谈工作的事了,明天我去你们乡政府,就守在那里,中午在你们乡政府,混一个盒饭吃,等你们把事情研究后,等最后的决定。”

    心领神会的王良栋一口一个好,公事公办。

    二杯酒下了肚,俩人是无话不谈了,听说周立龙一年前丧妻,至今未续娶,王良栋感叹道:“你这个民营企业家,做的也不容易,生意这么忙,应该找个弟媳照顾你,一个单身的男人自己带着一个小孩,这种日子不是谁都能过得来的,又何苦呢?现在年轻漂亮的妹妹,多得是,我劝你还是赶快找一个,对你事业肯定会有帮助。”

    “我其实是一个事业心特别强的人,”周立龙呷了一口酒,继续说:“我把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要论再婚,我也不是没想过,不过我不想找所谓的美女,我更是希望,能找个志同道合事业型的女人,我现在也是市工商联的执行委员、区政协委员,总得找一个合适的人。”

    王良栋端起酒杯,对他的想法表示赞同,并关心的问:“那你现在心目中,有合适的人了吗?”

    周立龙神秘的说:“不瞒你说,我还真是看中了一个,而且我们以前还认识,只可惜现在没有合适的人能帮忙穿针引线,做媒。”

    利郎位小姐和张良栋,对他的这个合适的人,都非常感兴趣,都想听究竟,像他周立龙这样的企业家,还为找不到媒人发愁。

    王良栋立刻给他拍胸说:“你尽管说,那个女人是谁,只要她在汉沙,我保证能帮你找到一个合适的媒人,你周立龙是名声在外的名营企业家,就算是让黄区长出面,他也要助你一臂之力。成人之美,何乐不为?”

    有了王良栋的这话,周立龙立刻认真的说:“用不着找黄区长,只要有您王乡长出面,是最适合的人了。”

    王良栋桌子一拍,红着脸说:“那就更好说了,只要我办得到,我百分之百,帮你做这个媒。”

    “王乡长,”周立龙站起身说,“我今天等了一晚上,就在等您这句话,这事您一定能办到。瞧,我想请人做媒,连红包都给您带来了,”说着,还从西装里取出一个薄薄的红纸袋,双手捧到王良栋的面前。

    “真有意思。”王良栋拿起纸巾,擦了擦手之后,才接过了红包,说:“请我办事的人很多,请我做媒的,还是头一次,那我这个媒人就做定了,这个红包我也收定了。”

    这时,王良栋才问周立龙,相中的那个女人是谁?

    周立龙告诉他,就是他们京宁乡赵家湾的赵依,她丈夫已经死了半年多了,他们从前就认识,只是很少有交往,她作为一个女人,在丈夫死后能继承夫业,支撑起海马洗浴中心,让他心里十分敬佩。

    王良栋发现这个赵依果然就是周立龙所说的事业型女人,并告诉周立龙请他放心,做这赵依的媒,自己是有把握的,她为了把丈夫承包的荒山,改到自己的名下,最近到乡政府找自己来过几次,还让赵家湾的村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请他吃饭,因为工作太忙,自己一直没搭理这事,如今去做媒人,且不是刚好。

    王周俩人越谈越投机,不知不觉就把一瓶酒喝完了,周立龙就说,今天就到此,让王良栋刚认的俩个干妹子,送他到客房休息俩个小时,待酒醒了以后再走,以后媒做成了,再请王良栋,痛痛快快的吃一顿,一醉方休。

    俩位小姐,一左一右的扶起王良栋,小姐的身上散发的香味,让他感到飘飘欲仙,两个豆蔻年华的小姐,不仅长的如花似朵,而且特别乖巧,席间陪吃陪喝,不多一句话,开口则总是恰到好处,让王良栋感到特别的称心如意。

    进了客房,俩位小姐就帮他宽衣解带,并告诉王良栋,她们俩人今天的任务,就是把他陪好,让他称心如意。

    王良栋酒醉心明,感到这微醉的感觉真好,帝王生活大概也不过如此,奢华的套房,年轻美貌的小姐,百依百顺的样子,喃喃的说道:“满意,满意!”左搂一个右抱一个,上面抓一把,下面抓一下,抓在手里的感觉,就像水豆腐一样,下手重了都担心捏出水来,与家里的糟糠之妻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比!

    最令他满意的,还是那个薄薄的红包。

    第二天,他让在农村信用银行工作的老婆一查那张卡,一共有七位数字。见到周立龙便问,要是自己做媒没做成,是不是要把红包退给他。

    周立龙请他放心,那红包,媒说成了是他的,没说成还是他的,只要他尽力就行,若成了这桩好事,还有一个红包。

    王良栋放心了,说这媒一定要帮他做成,至于建材市场荒地的承租的荒地,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他会尽快帮他办理好所需要用地的手续。

    与此同时,周立彪手下的眼线,经过半个月的打探,也基本上摸清了马文革、杆子的活动规律,平时的落脚点,就在老运输公司的仓库,离海马很近。不过,这地方容易使人联想到张信虎枪杀案。

    市政府在全市举行黄赌毒突击大检查,马文革、杆子又开始跑反了,反给周立龙他们创造了在汉沙之外除掉马文革的机会。

    老二周立虎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剩下的事就全包给他了,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每一个步骤,都事关新沙帮的兴亡,关系到兄弟三人的命运,一招不慎,就有可能把灾难引向新沙帮,辛辛苦苦二十年打下的基业,毁于一旦。

    他一改往日弟兄们前呼后拥的派头,有意识地避开众人的目光,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对他来讲,找一个亡命之徒,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要始终不和新沙帮,不让新沙物业开发公司沾上一点关系,这很难。

    尽管,从前道上买凶杀人,做的都很干净,但许多杀在十年八年后仍然落网了,最终到时候还会将幕后的主人牵扯了进来,以前他是没意识到这一点,自从做了张信虎,他开始意识到,那两个枪手,无论潜逃多少年,无论做得多干净,只要他们仍干这一行,出事是迟早的事,他不能再沿用过去的那一套,总是在道上买凶雇凶,职业枪手风险太大,与新沙物业长久的利益不符。

    基于这样的想法,他开始独自一人外出去寻找枪手,不打算让任何人闻出一丝味道,远离所有,知道他底细的人,他知道自己,可以去那里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首先,他去了财经路,那里有一些五星级的宾馆,和档次很高的舞厅,在这里,才能找到一些品位很高的小姐,她们通常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有的就是艺术学院的学生,他要找一个高品位的女孩,在高级公寓里租一套房,把她包养起来,在外面安一个安乐窝,这样,他就能自然的甩掉身边的那些弟兄。

    他非常清楚,不管他的行踪多么隐秘,这些都瞒不过他身边的人,当他有了金屋藏娇的安乐窝,每天和对方泡在一起,弟兄们就再也摸不清他的行踪,再也无法了解他,每天都干了些什么,有了一位迷人的小姐,就能阻隔弟兄们的视线,他们除了知道自己在泡妞,再也听不到任何消息了,他才能在这个城市中,达到隐身的目的。

    天黑,他就开着自己的奔驰,一个人出去,到了晚上十点多,才进了一家五星级的假日饭店,他先开了房,然后才向服务员打听,周边哪家的舞厅的档次最高,服务员告诉他,现在各家都没有过去的大舞厅了,大家都是在各自的包房里跳,本酒店六层就设有类似的KTV包房,有会跳舞的小姐,也有会唱歌的小姐,只要他开了包房,服务员会向他推荐合适的小姐,也可以把女孩,都叫进包房让他自己挑。

    周立虎乘电梯下到六层,电梯门一开,门外一位小姐和一位服务生,边鞠躬边说:“欢迎光临,先生晚上好,请问您几位?”

    他环视了一下,这个五彩缤纷的大厅,告诉他们自己只有一个人,小姐立刻告诉他,说:“您请跟往右边走,这边是小包。”

    他随着小姐穿过一排水果点心橱窗,小姐将他引进小包房。这是一间能容纳五人的小包房,一面是屏幕一面是音响设备,门边一排是烟酒、水果、玻璃、橱柜,对面是软包的彩色隔音墙,一位个子不高,身穿职业套装脚穿高跟鞋,有着一张娃娃脸的小姐,正在恭候。

    她见到服务员带领周立虎进包房后,立刻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道:“非常愿意为您效劳!”

    周立虎在音响墙下的沙发上坐下,双臂横在长沙发的靠背上,问:“有什么样的小姐?”

    “什么样的都有。”小姐双手合放在面前,说:“看您是怎样的口味,如果不想我推荐,您可以自己挑。”

    果然,小姐按了传呼机,八九个女孩就进了包房,个子个个都和周立虎差不多高,娇艳的、妩媚的、清纯的、可人的、运动健美型的什么样的女孩都有。

    周立虎一时都挑花了眼,想到自己平日,总爱找妩媚性感的小姐,今天决定换一个口味,点了一位看起来就像是林黛玉一样,眉清目秀,弱不禁风的女孩。

    其他女孩退出了包房后,周立虎才知道,她姓郑叫静静,那腰、肩膀、整个身子,搂起来柔弱无骨,似乎比林黛玉还林黛玉,是市音乐学院的学生,虽然学的是古筝,但什么歌都会唱,不论是什么歌,唱出来都是林黛玉的味道。

    听了几首,周立虎觉得自己比水桶还粗的腰都变软了,竟然突发奇想认为自己有点像贾宝玉。

    周立虎其实不想唱,不仅没有一点兴趣,也没有丁点音乐细胞,本打算来这里,挑一个女孩就带走,他知道只要花钱,就可以把女孩带到客房去,可这女孩的歌,让他听了还想听,忘了离去。

    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服务员小姐为他倒的红酒,顺势将服务员小姐搂在怀里,告诉她,就算自己要了两个小姐,小费照给,一边搂一个,仿佛就像坐在飞机上一样,自己本是一个王八蛋,一个流氓,能同时抱着俩位迷人的小姐,那都是因为自己有钱,没有钱他什么都不是,和她们比起来,自己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因为有钱,自己现在是大爷,她们都是小姐,任由自己玩弄的小姐,他们兄弟三个只要不倒,他天天都可以过这样的日子,一天一个也就是一二千而已,只要新沙物业不倒,他们就有挣不完的钱。

    搂着两个小姐,摸摸她们的肚子,亲吻她们的颈项,感觉是那样的美妙。他突然觉得过去把大把大把的钱花在那些腻人的女人身上,扔在牌桌上、酒桌上,不值,玩女孩就应该找这样,有品位有档次的女孩,即使是这个,身材不高的服务生小姐,那张端庄的脸,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当他的手往她的裙子里伸去,她会警告他,在这包房间不可以这样,并说自己是旅游学校毕业的学生,允许他把手伸到她的内衣里,已经很过了,只是因为那小费,她才做了让步。

    女孩越是正经,周立虎越是感到刺激他又把注意力放在左边的郑静静身上,摸着抓着揉着她的肚子,她的整个身子错位了一样,仿佛那只手不是在肚子上,而是插进了她的身体,她一手握着话筒唱歌,一手握着他的手腕,就像是担心他的手,穿透了她的身子。

    他从未想到就这样搂着俩位小姐坐在这里,也能让他获得巨大的满足,郑静静唱累了之后,让服务员晓晓也唱两首,他才知道她叫张晓晓。

    虽然张晓晓不是学音乐的,那一首首歌,唱起来和专业歌手比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回旋在包房里,让人心悦、令人沉醉,几百元就能获得这么多的享受,钱真是个好东西。

    两位都唱累了,周立虎现在也等不及了,他要带郑静静去过夜,晓晓告诉他一夜八百。

    周立虎听了,一手搂起郑静静,一手挽起张晓晓说:“走!你们俩个我都包了。”

    郑静静扳开他的手,紧张的说:“我没和别人一起陪过客人,要不您就让她陪你吧!”

    周立虎本想叱责郑小姐,看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又转换了口吻说:“两个我都要,给你加二百。”

    郑小姐摇摇头,没有说话。

    周立虎又瞟了她一眼,又说道:“再给你加二百,一千二!”

    郑小姐低下了头,咬着自己的嘴唇,周立虎见她认可了,搂着俩人就准备走,张晓晓拦住他说:

    “你把房间号告诉我们,你先上去,我们待会就上去。”

    周立虎回到客房脱了外衣,就躺上了床,一心一意地等待两位女孩的到来,五分钟不到,俩人就准时地敲响了门,张晓晓的套装,换成了黄纱裙,俩人进房,让他等一会,她们先洗个澡。

    周立虎双手叉腰说:“洗什么,我看你们俩人够干净的了,我担心你们洗了之后,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了。”

    郑静静却坚持要洗,周立虎无可奈何。

    张晓晓则央求他说:“我们还是洗一下吧!,刚刚出了汗,还是洗一下,更干净。”

    周立虎,只能看着俩人进了洗漱间,到了这个时刻,让他多等一分钟,他都觉得难熬,俩个女孩洗了十几分钟,才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俩人上了床,就各自钻到两边薄被里,周立虎一支手臂揽一个,猴急地要上,郑静静告诉他,橱柜里有免费的避孕套。

    周立虎听到避孕套三个字,头就大了,他从不用这东西,觉得被这东西像隔了一层,没什么快感。张晓晓坚持他必须带上套,尤其是俩人双飞,更要注意卫生。

    周立虎坚决不愿戴,三人又陷入了僵持,周立虎好说歹说。郑静静都不同意,她担心受孕。现在正是危险期,一直在向两位小姐妥协的周立虎,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行也行,不行也行!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依着你们俩,”发了邪火之后,看着俩个不安的女孩,他又缓和了语气,觉得自己今天到这来玩一把,心情不错,也是为了忘掉流氓本质,做一回规规矩矩的文明嫖客,绝不依仗强势的暴力,欺负女人。

    于是,又给力量位小姐做了半天的工作,并将包俩人的钱,加到一千五和二千元,他出门是来享受寻开心的,不是为了怄气,她们在这里做,决不是天生的兴趣爱好。目的就是为了挣钱,都为对方考虑一下,她们要挣钱,他也绝对不吝啬,让她们百分之百的满意,她们为了他充分享受,也要有牺牲的精神。

    说了半天,两位小姐终于默许了,他揭开了俩人的被子,郑静静又提出了要关灯,她不习惯在满堂生辉,一点遮掩都没有的情况下干那种事。

    他今天真是服了这个郑静静,名堂真多,对方越不驯服,越能刺激他的欲望,他再也不能理睬她的要求,站在大床的和中央,把她们俩人的被子全扔下了床。

    然后坐在两人中间,谈自己玩女孩的心得体会,“你以为我包夜,就是为了打炮吗?玩了十多年,谁还能有多大的本事,打他个十炮八炮,不过就是混混时间,消遣消遣而已。摸一摸、看一看、玩一玩,玩够了就睡觉,否则,一上身十几二十分钟就泄了,这时间怎么个混?”

    说罢,一手摸一个,仔细地品味起来,两个年轻的女孩刚洗了澡,摸起来手上那种滑嫩的感觉,就足以令人销魂,这种光滑的手感,只有年轻健康地女孩才拥有,而映入眼帘的一左一右两位小姐的胴体,一个小巧玲珑,一个圆润丰满,一个身材修长,身上看不到丁点多余的肥肉,那张晓晓不仅五官端正、明眉皓齿,一双明亮的眼睛、鲜红的唇吻、圆滑的肩膀、挺拔的秀乳、蛮腰丰臀,精致且线条流畅的大腿小脚,再加上令人羡慕白里透红的肌肤,抓住她的酥胸,胸前立既就出现了轮廓清晰的手掌,戳了戳她的小腹,立刻就显现朱红的印记,抓一把肥嫩的大腿,立刻留下五指清晰的手印,再加上她不时用哀求的细语,希望他下手轻一点,那细腻清脆的口音,比荡妇的呻吟还要美妙,让他反反复复、留恋不已。

    而左手边的郑静静,那细腻的肌理,抓一把就足以令他魂不附体,再抓两把,就让他热血沸腾,只要轻轻用指头按一下,就感到肌肤被按出了水,那手指的感觉,就像是插进了奶油蛋糕里,皮肤下的细小的毛细血管,都是一清二楚,与张晓晓那血丝一样,红色的血管不同,她的血管看起来,就像是蓝色的,手指略重了之后,留下的不是红色的指印,而是青色的指印,再使点力,那青色就变成了紫色。

    再去看看,那不大不小娟秀地手脚,仿佛就像是那双漂亮的无可挑剔的手,从来拿过任何东西,长成这般就从不曾使用过,那双柔荑湿润的脚,优美的脚型,稚嫩的感受,好像从来没有为人窥视过,似乎即使是被一个男人看过一次,都应该留下疤痕,整齐而又饱满的脚趾,就如同五只雪白的蚕蛹,一只挨着一只,正在睡觉,大小腿肚就像是鲟鱼的鱼腹,优美流畅、线条简洁。

    一个有涵养的淑女,可以顶一百个风骚的女人,今晚拥有这俩个干净本分的女孩,这一生似乎再也不需要别的女人,他不停地抚摸把玩着手下的两个裸女,感到意味无穷。

    当他一手撑起郑静静的脚,一手握着张的脚,把玩对比时,突然发现张的脚背上,有一块很大胆不明显的伤疤。

    张晓晓一手遮住下部的阴私,一首撑起头不好意思地告诉他说:“这是我小学三年级那一年,帮父母做饭时烫伤的。”

    十多年过去了,依然能看得见的伤疤,想必当年得烫伤很严重!周立虎假惺惺地,对张晓晓的过去表示同情,张晓晓还对他会说:

    “我们老家很穷的,现在也是这样,为了我读书,我们家借遍了所有的亲戚,直到我今年,开始来这里上班,才还清了债。”

    周立虎有意识地同她聊笑,缓解他们之间的紧张的不信任的关系。可郑静静在一旁,一直不愿意开口,周立虎摇着她的膝盖,让她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她也默默无语,他伸手去抓她那头乌黑发亮的青丝,摇着她的脑袋,她仍然是双手遮住下体,不愿意看他那张,狰狞凶恶的脸。

    他只能放开手,拨过她的脸,让她脸朝自己,可是她又闭上了双眼,两条黑色的每一根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眼线,是那样的迷人,只可惜他无法看到那双黑色的瞳孔里的,另一个世界。

    他反复地把玩着,她的尖尖的下巴、圆圆的肩膀、深深的锁骨窝,还有那光洁敞开的胸膛,玩弄她那精致的冰凉的手,纤细地手臂。她的肌肤冰冷的,就像是冷血的白鲟鱼,叠加在一起,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触摸她,就像是担心,惊醒了这条正在休眠的白鲟鱼,她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即使同样是雪白的身子,她的这种白,不是那种单一的白,而是像鱼肚一样,白而鲜、白而水灵。

    他玩够了,打算完全占有今天百分之百属于自己的小姐,他想再次亲吻郑一下,她紧咬着嘴唇,仅尝到了她唇际的齿香。他不想耽搁太多的时间,调头俯身去吻了张晓晓,咬了她几口之后,她被迫地张开了嘴,他用力将她的香舌含到了口中,还没尝出味道,感觉到,嘴里含着的东西在慢慢地融化,妙不可言。

    他疯狂了一夜,

    第二天,当他从梦中醒来,张晓晓和郑静静两人已梳洗的干干净净,是张晓晓弄醒了他,她们在等他给小费。

    他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摸了两下脸,从身边的衣服里取出钱包,说张晓晓昨天表现的不错,他要多给两百,郑静静表现不好,本想扣她两百,想到是第一次打交道,就算了。

    给了钱,他又留两人一同吃午餐,说还有事情和她们谈,他们一边吃一边谈,从她们俩人一直等他睡好了,才叫醒自己,他已看出她们都是刚出道的小姐,他打定了主意。

    席间,他直截了当地对张晓晓说出了打算,把郑静静包养下来是什么价,张晓晓瞅了郑静静一眼,然后伸出了一个手指说道:

    “一万,论月都是这个数,遇到豪爽的主,也会多给一点,既然是包月,俩人最终多少会有一点感情,所以,多给也是正常的,况且,静静从未被包养过。”

    周立虎慷慨地说:“我给一万五,从今天开始!”

    这就算谈妥了。

    吃完午餐,俩人陪周立虎去租了一套高级公寓,敲定好房子,周立虎便给了张晓晓一千元小费,给了郑五千元,算是生活费,再给房间添一些必需的用品,她们先去逛街购物,自己出去有点事,晚上他会赶回来,陪她们一起吃晚餐。

    他出了门,张晓晓才追出来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周立虎想了一会,回答:“你们俩人,就叫我老公吧!”

    “老公?”她摸不着头脑。

    和俩个女孩分开后,周立虎便开上车,去了粮煤场,路上仅花了半个小时,因为是白天,他没有下车,开着车,在粮煤场大街小巷转了一圈,这是汉沙的毒窝子,经常会有吸毒过量的人死在这里,即使是白天在这里转,也能看到那些萎靡不振的瘾君子,他观察了几条街道之后,就看到了正在寻找卖家的零星客,这些人大多是自己吸食,因为毒瘾发作,已等不到晚上,兜售毒品的三道四道贩子出来,就在小巷里东张西望,找他们熟悉的贩子,而这些贩子,通常手里并没有货,有人找上他,只要他觉得对方没有问题,就会带他们去拿货,或是立马去拿货,转给下家。

    有毒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枪,有枪就会有枪手,只要找到一手毒贩,就能找到枪,在汉沙买一支枪,也就是八九百元,仅值几克白粉的钱,非常便宜,没有人介绍来这里,虽然有风险,但不会留下后遗症。

    转完了之后,他又回到了皇朝公寓,张晓晓陪郑静静,已购回了用品,正在布置房间,还买回了粮油和禽蛋蔬菜,今天,是不能让她们自己做饭菜了。

    周立虎让她们放下手里的活,先出去吃饭,吃完了回来再弄。

    到了餐厅点了菜,周立虎当着张晓晓的面,给郑静静定约法三章,一是这皇朝公寓除了张晓晓,不允许带任何人来。二是以后再不允许去假日酒店坐台,三是在自己包养期间,她不可以和任何男人交往,如果发现她违背了哪一条,自己绝不会轻饶她。

    郑静静一言不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张晓晓见了替她解围,对周立虎说:“她还有一年就毕业了,白天也没什么课,晚上你要是不在家,她没什么朋友,也没地方可去,可以到酒店玩一下,我保证她不坐台。”

    周立虎想了一下,说:“可以,我相信你!她要是有问题,我也会找你算账。”

    晚上十点多,周立虎再次来到了粮煤场,离粮煤场路口还有五六百米,他就下了车,打了一辆车,沿着白天开车走过的路线,穿过昏暗的粮食街,到了煤炭街。

    他刚下车,就有人上问他要不要货,他前后看了一眼,没有异常的情况,便点点头。于是,那个人让他跟着自己走,拐进了一个巷子,在黑暗中,那个人让他把钱给自己,等三分钟。

    周立虎没给他钱,要求见货主,对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像是个有钱的主,又带着他继续往前走,又拐了俩个弯敲门进了一个院子。

    一间灯光昏暗的小屋里,二男一女大约二十多岁的模样,正在吃货,带周立虎进来的男的,把他交给了其中一个,两眼内抠、鹰钩鼻的男人,然后看着他们俩,周立虎给了他一张百元大钞,他便退出了房间。

    鹰钩鼻子上下打量了周立虎之后,问道:“要多少?”

    周立虎估计对方仅仅是分销的三道贩子,又掏出二张大钞给了他,说:“我想见你的上家,谈点生意。”

    鹰钩鼻似乎瞧不中这二张钞票,周立虎又添了两张,他才对床上的一男一女说:“你们先吸着,我去去就来。”

    鹰钩鼻子带着周立虎从院子的后门,来到另一个巷子里,走了一百多米远,就进了另一个院子,把他交给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鹰钩鼻跟周立虎介绍道:“这个是俊哥,你跟他谈,”然后又对俊哥说:“他想和你谈点生意。”

    俊哥斜着眼睛,瞅了下周立虎好一会,才挥手让鹰钩鼻子出去,周立虎看着俊哥的那双扁平的蛇眼,和感觉到对方身上笼罩着一股阴冷的杀气,估计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俊哥点燃一支烟,坐到了沙发上,请周立虎在对面坐下,两眼一直盯着周立虎的眼睛,问:“说吧,你找我有什么生意?”

    周立虎看到一旁床上,躺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并没有睡着,什么也没说。

    俊哥好像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走过去拍拍女孩的屁股,指指隔壁,女孩爬起来,看了周立虎一眼,打了二个哈欠,穿上拖鞋走了出去。

    俊哥重新回到了沙发上,瞅着周立虎不耐烦的说:“什么生意,你说吧?”

    “我想要俩个硬货,”周立虎说。

    “没问题!打算什么时候要?”

    “就现在。”

    “你知道价钱吗?”

    “知道!”

    “那我告诉你,现在涨价了”

    “多少?”

    “一万一件”

    周立虎起身,不屑一顾地看了对方一眼,说:“你不是做生意,”说完就走。

    俊哥叫他留步,坐下来有话慢慢说,周立虎重新坐到了沙发上,告诉俊哥,自己对行情非常清楚,不懂的人,都以为硬货很值钱。其实这东西根本不值钱,手上有硬货的,还要能接单做生意,才有钱赚,没有生意手上有硬货,还是麻烦事,这种东西最好只用一次,下一次最好换东西,否则,别人检查了弹痕,就会知道二件事,是同一个人干的,最起码,是出自同一件东西。

    俊哥说:“我跟你说实话,现在这东西还没有以前多,我这里刚好还有两件,你要就让给你,一千一件,二件二千!”

    “先看货吧!”

    “你先亮一下版”俊哥。

    周立虎从西装里,掏出二千摔在茶几上,俊哥看了之后转身出去,让他等二分钟。

    大约过了五分钟,俊哥才拿着一个油纸包裹进了房间,就放在茶几上打开,只见两只“六四”型七层新的枪,上面沾满了黄油。

    “在我这已放了一年多了”俊哥。

    看到这枪一直没有人动过,周立虎就放下了心,这意味着,这个一只安全的没见过光的手枪,他问子弹有多少?

    “我这里有五十元一颗。”

    “拿一盒”

    “五十颗一盒”

    周立虎又掏出了二千五百元,俊哥才从口袋里,拿出来那盒子弹,说:“我这都是藏货,现在市面上,子弹很难找的。”

    周立虎拿到枪和子弹,心里才踏实,才露出了两方没有动过的整钱,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过早的露白,容易让对方动邪念,现在枪和子弹都到自己的手里,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俊哥收起周立虎付给他的子弹钱,看着周立虎亮出那么厚的崭新的版,眼馋地问:“朋友!是不是接到单了,要是有机会拉上咱,一块干!”

    “没问题,”周立虎收起枪说:“你这有帮手吗?”

    俊哥肯定的说:“人没问题,我这边就有俩个闲人,一直都没接到活,完全靠我出点货养着。”

    周立虎出门前告诉他,如果有空,可以去假日酒店找自己,找点活给他干,也可以合作一起干。

    俊哥把他送出院子,说自己明天下午去找他,周立虎看了看巷子的两头昏暗的路灯,俊哥让他往左边,穿过两条巷子,就到了粮米街。

    他走到过一个巷子里,就回头望看一眼,见没人跟踪,才穿过粮末街,一直走出了煤粮场,才见到一辆出租车。

    他开车回到皇朝花园公寓,已经是半夜十二点钟,郑静静和张晓晓都在,俩人刚收拾好房间,洗完澡,周立虎去了洗浴间,把带回来的东西,藏到了热水器上面吊顶的夹层里,然后,洗了澡才出来。

    正在床上和郑静静一起看电视的张晓晓,告诉他,郑静静明天有课,下午五点钟回来,今天她留在这里陪郑静静,明天自己就要去上工,就不到这里来了。

    穿着蓝色睡衣的郑静静,那张一直都是冷若冰霜的脸,现在终于有了好转,看着电视,偶尔地与张晓晓说上一二句。

    周立虎上了床,张晓晓递给他一个垫背,他靠上床头,就开始摸张晓晓的嫩胳膊小腿,几下手就从她的睡裙下面伸到里面,张晓晓看着电视,双手按住了他的手说道:“公哥,我觉得你既然包下了静静,以后就不要再要我,我和静静都是好姐妹,她愿意和你在一起,多少都想和你培养一点感情,你也希望她能真心待你,是不是?你这样会伤了她的自尊心。”

    周立虎偏着脑袋,看了郑静静一眼,她拿着遥控器换了一个台,看着电视说:“没关系,只要你们俩人愿意,我不会有意见的。”周立虎对张晓晓说“记住以后别叫我公哥母哥,叫我老公!”

    张晓晓让周立虎换了一下位置,让他坐到中间,然后对郑静静说:“你放心,我以后接公哥的钱。”

    郑静静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不陪他,他让别人来陪,还不是一样的。”

    周立虎明白她俩的意思,他把郑静静搂到怀里,挑起她的下巴说道:“我明白你的心思,只要你对我真心,我保证不会再去找别的女孩,今天既然晓晓在这里,我们就在玩一回,反正昨天大家也玩过了,也不在乎再玩这一次。我跟你说实话,我以前玩女人,女人还要倒贴钱,我玩你们俩个人,可是花了血本,没想沾你们一点便宜!”

    郑静静听了这些话,脸色立刻变了,再也没有开口,关了电视机关了电灯便躺下了,张晓晓也跟着躺下来,周立虎又打开了灯,不管她是否高兴,扒光了俩人的衣服,摸了半天,俩人都不理睬他。为了逗俩人开口,他说给他们俩人讲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寡妇,喜欢偷人养汉,她有一个儿子已经十几岁了,每次她的相好来家里,她都让儿子打酱油,买针线。久而久之,那儿子就觉得有问题。有一次,寡妇的相好又来了,寡妇又让儿子去买一两酱油,一尺线,那个儿子出门,转了一圈,就偷偷地跑了回来,偷看母亲和那个男人在干什么,他躲在房门外朝屋里看,只看到床在摇晃,母亲和那男人在蚊帐里说话:

    “这是什么?”

    “这是奶头山,下面是大平原,再往下就是茅草沟了。”

    那个男人问:“感觉怎么样?”

    母亲答道:“一涨一涨的。”

    又问男人:“你感觉如何?”

    那个男人回答:“我担心你儿子会回来,所以一惊一惊的。”

    儿子在门外,把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然后,又出门口转了一圈,到了差不多的时间,远远地看着,那男人出了自己的家门,才回去。

    母亲见了小男孩空手回来,问他:“你买的东西呢?”

    小男孩回答:“我翻过了奶头山,穿过了大平原,来到了茅草沟,问过了许多家,别人都说酱油,是一斤一斤的买,没有买一两的,线都是一丈一丈的卖,不卖一尺的。”

    母亲听了,明白刚才自己偷人时,儿子就在门外,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在家里偷人了。

    周立虎讲完了故事,张晓晓夹紧双腿笑了起来,郑静静不满地说:“这有什么可笑的?不就是个下流故事吗?”

    张晓晓立刻闭嘴不笑了。

    本来是要讨好郑静静的周立虎,见她不领情,立既变了脸,扳起她的肩膀,拧着她的鼻子,戳着她的身子,非要她一一重复故事中的寡妇原话,把各个部位说一遍。不照原话说,他就拧她的身子,直到她说为止。

    一旁的张晓晓,急忙上前去劝阻周立虎,让他别做过头了,静静这样受不了的。然后自己先陪他玩这个游戏,给她做个样子,于是自己摸着自己的身体,念着:“这个是奶头山,这是大平原,这是茅草沟。”

    说完,又让周立虎在自己身上比划,她给他重复一遍,让他扮演相好的,自己扮演寡妇,这个恶作剧,一心一意想要哄好他,才罢休。

    第二天下午,就像周立虎想象的那样,他虽然自己没有给那个俊哥留电话,和假日酒店的客房号,对方仍然带着俩个人找到了酒店。三个人像猫头鹰一样,蹲在酒店的大门外的花坛边,直到周立虎、郑静静和张晓晓三人吃了晚饭,准备去酒店的唱歌,从花坛经过。

    俊哥上前与他打招呼,周立虎见了对方,表现的很是亲切,问他们吃饭了没有,让她们两人先去包间,自己陪三个朋友,去喝点酒谈点事。

    在餐厅的雅座里,周立虎陪着三人吃喝了近二个多小时,延续了昨天给俊哥留下的话题,告诉他们,自己这两天在等主顾约他见面,该谈的事,他们在前几天已经谈妥了,如果他们三人确实有意愿,自己一个人对这里也不是很熟,肯定干不了几单活,应该用得上他们三个弟兄,最多也就是三四天而已,自己和俊哥一见如故,是不是能干事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饭后,他请三人去酒店唱歌,自己的马子在这里做事,给他们安排几个小姐,绝对不成问题,让他们放心大胆的玩,今晚就全包在他身上了。

    按这行当的规矩,周立虎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彼此都不能互相打听对方的情况。

    到了假日酒店六楼,见到身穿服务员套装的张晓晓,很亲热的称周立虎为老公,按周立虎的吩咐,张晓晓又为他们三人,在608包房安排了小姐。

    即使有小姐作陪,三个瘾君子玩了不到一个小时瘾就上来了,浑身都提不起劲,想走,周立虎又拿出一个针盒子,里面已经有二十个已经上好了的一次性针头,让他们一人抽一支去洗浴间里,告诉他们,这是稀释过的水溶液,可以暂时应付一下,因为自己瘾不大,只备有这东西。

    三个人去了洗浴间回来之后,又有了精神,一直玩到半夜才走,分手还叮咛周立虎,别忘了有消息就通知他们,周立虎也叮嘱他们三人,明天可能不会有消息,但后天、大后天一定会有消息。

    果然隔了一天之后,周立虎便给俊哥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把家伙准备好,下午他在608包间等他们。

    下午二点半,三个人准时到了酒店,周立虎把为他们三人准备的一个包,给他们看了,然后,让他们先到前台把包寄存起来。随自己一块走,晚上回来再取。并把目标的照片,给他们看了一眼,告诉他们,必须等这俩个人离开汉沙才能动手,因为还有俩个目标,要等到晚上十一点半以后,才有下手的机会,自己会跟踪他们三人,得手后接他们回城里,如果他们下手太早,或在城里下手,聚会惊动后面的俩个,就没有了下手的机会。

    交代完毕,周立虎再次陪他们吃饭,饭后,又拿出针盒,让他们一人拿一支先打上,办完了事,在做第二个目标前,再打上一支。

    俊哥说:“你想得真周到。三人在包厢里打完了针,四人便一同离开了餐厅,周立虎将他们送到了车站,约定十一点钟之前,他在对面的古巴酒廊等他们,他现在去,盯住后俩个目标,等他们回来一起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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