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秋戈瞪眼,双手抓着王和惬的臂膀激动的问道:“不会的,父王他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服毒,我不信!我不信!”
身边春暖也是扶着房门嘤嘤的哭着,管城的官吏听到这个消息,都哀声叹气起来。
秋戈转身看着仇卓逸和月凝霜二人,怒声道:“皇叔,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和父王说了什么?”
仇卓逸皱眉不知道怎么和仇秋戈解释,握着月凝霜的手微微颤抖下。
身边的月凝霜也不知如何开口,看着厢房内,突然才觉得自己也犯了自以为是的错,面对仇秋戈的指问,只好低下头。
秋戈见二人不说话,转头抓着春暖的手,问道:“父王之前给了你什么?拿出来!”
春暖流着泪,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荷包,秋歌脸色突然一变,一眼就认出这是他母妃当年送给他父王之物,父王之前很是喜欢,今日为何要交给春暖?
春暖握着手里的荷包,摸着泪道:“哥哥,父王让我烧给母妃,说是还她后俩不相欠。”
“俩不相欠?父皇他是什么意思?”秋戈不解看着春暖,从她手里夺过荷包。
门口王和惬叹了口气,怨念喊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急躁吗?老朽话还没说完呢!”
抬脚踏出厢房一边道:“毒虽然进了五脏,可是老朽封了穴位,暂时是控制了毒性,没有扩散,至于之后能不能活,就看这七天内能不能将毒排出去。”
秋戈和春暖都呼了口,站在后侧的赵迟也大叹了口气,怨念道:“王大夫,你说话怎么老大喘气。”
王和惬白了赵迟一眼,拿出药方递给春暖,一边嘱咐道:“二个时辰一喂药,不能断,还有的按着方子上的做就是了。”
秋戈激动上前,握着手里荷包问道:“父王他还有救是吗?”
王和惬摇头道:“这世上没有一定能办成事,差半柱香就毒气攻心了,小公子,听天由命,老朽尽力而为了。”
秋戈握着手里的香囊,侧目看着还呆呆站在的春暖,催促道:“妹,你还站这里,将药方给那些大夫啊!”
春暖回神,转身快步走到那些大夫面前,将药方递给其中一个,那十几个大夫上前围看一会儿。
个个面露吃惊之色,抬头看着王和惬,惊讶道:“敢问是何方神医?”
王和惬没有答话,走到仇卓逸身边道:“小子,你又欠我一次人情。”
说罢朝着府外大步流星的走去。
秋戈上前准备挽留,只听那王和惬在远处道:“按那个方子来,若是不行老朽也没有办法,就只能办后事了。”
秋戈闻言,看着那些错愕的大夫,厉声道:“赶紧去备药,若父王有事,你们别想在管城行医。”
几个大夫一脸无辜的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秋戈捏着手里的香囊,觉得里面好似有东西一般,拉开一瞧,见里面有张纸,心里疑惑又起,这一定和他父王自尽有关。
赶紧拉出来,细细一看,瞬间表情大变,吼道:“不会的!不会的!”
月凝霜和仇卓逸见秋戈反应如此激烈,心里也奇怪内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此时秋戈快步上前,抓着仇卓逸的手臂,认真问道:“皇兄,告诉我,你到底和父王说了什么?为什么我父王会写休书给母妃!”
庭院所有都愣住了,这木瑞尔几年前就病逝了,八亲王要再娶何必写休书?又何必寻死呢?
走道内只有月凝霜和仇卓逸二人知道,仇正晨如此做是在怪木瑞尔当年隐瞒真相,而他心里真正想娶的只有青丝。
月凝霜轻叹一口气,一时间觉得这三人都可怜可悲,爱错一人究竟要付出多少代价?
是像她前世一样被人利用至死,直到死的那天,才明白所托非人。
还是像木瑞尔一样,就算一心为他着想,为他生了一双儿女,可最终换来的却是连死后都要烧一纸休书给她。
秋戈还在摇晃着仇卓逸的双臂,这十六七的少年本就单薄,可站在仇卓逸面前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
他们的出现,让这两个孩子瞬间失去了父爱,月凝霜看着仇卓逸看着秋戈的眼神,她知道,仇卓逸在心疼,因为他曾经如此渴望过父爱,如今却摧毁了这个堂弟的原本应有的情亲。
缓步上前,忍着心里的悲伤,劝道:“小公子,这是上一辈的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皇叔也许误会了什么,所以一时冲动才会如此。”
秋戈停止手上的动作,松开手,转身看着月凝霜,眼里的怨念透露出来,让月凝霜看着更是心痛。
“上一辈的事情?你告诉为什么,为什么父王要写这休书?他误会什么了?母妃自从来了管城,就没有过的安稳过,这里贫瘠,初来此处连一顿好好的饭菜都不曾吃过,以至于病了,母妃也不敢用好的药材,才会生了重病这么早就走的,你们告诉我,父王凭什么误会母妃?”
月凝霜皱眉看着秋戈,不知道如何去解释仇正晨和青丝之前的过往,连同木瑞尔一起,他们都只是皇权中的牺牲品。
身前仇卓逸忽然开口道:“其中缘由,你应该问皇叔他自己...”
身前秋戈皱眉,抬头看着厢房,忍着泪问道:“父王如今这个样子,还能问到什么?”
侧过脸又看着仇卓逸,“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低头沉重道:“皇兄,算秋戈求你,求你告诉我实情。”
仇卓逸皱眉,远处那些管城的官吏也很是不解,其中很多人早些年都和木瑞尔有过接触。
提起这八亲王妃绝对是个贤内,今日仇正晨此举也让他们目瞪口呆,个个看着仇卓逸,等着他开口解释这一切。
仇卓逸抬眼看着面前一众人,微微皱眉。
身边月凝霜知道此事不必与太多人知道,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几个官吏互看了眼,忍着心里的疑惑,也只能抱拳行礼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此事仇卓逸扶起地上的秋戈,幽幽道:“一个情字而已。”
身前的秋戈和厢房门口的春暖都面露吃惊之色,不解道:“情字?”
月凝霜点头扶着啼哭的春暖,柔声解释道:“你们年纪尚轻,许是不懂,你们父王没有错,母妃也没有错,之只命运弄人而已。”
秋戈还是不解,抓着仇卓逸的手臂问道:“皇兄的意思是说,我父王他为了情所以如此对待已故的母妃?为了情要自尽而亡?”
仇卓逸看着秋戈一脸迫切的脸,不知道该是点头还是摇头。
月凝霜扶着春暖,这若是直接了当说,这二人一定不能接受,想了片刻。
则开口道:“古时候,有个叫木生的王孙公子,年轻之时和府里的丫鬟桃苒两情相悦,可因为身份悬殊,二人并没有能在一起。于是木生想他日能继爵位,再来接桃苒,于是二人定下诺言,山盟海誓后,桃苒在府里继续等木生。而木生不久之后就离开了府里,去了自己的属地,在世俗的压迫下,娶了曾家小姐为妻,但一心还是念着府里的桃苒。
之后种种误会,这曾家小姐为了保全木生,告诉木生桃苒已经不在原来的府里,早已嫁人,木生虽然惋惜,可以为桃苒过的幸福,就不再追问。
时光飞逝,多年后木生才得知桃苒并没有嫁人,而是在府里一直等着他,最后因为一直等不到木生,而自尽而亡,木生心里其实没有忘记过当年的约定,也没有忘记桃苒,所以对曾家小姐有所误会。”
月凝霜看着秋戈听到入迷,低头又问道:“小公子认为,这件事情上,曾家小姐、木生和桃苒谁有过错呢?”
秋戈听到这里,心里早已经明白了,那个木生就是自己的父王,而那个曾家小姐就是自己的母妃,原来自己的父王心里一直有着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他母妃。
所有今日之事就是因为当年那个月凝霜口中的“桃苒”的秘密被父王知道了,他才自寻短见的。
秋戈愣在哪里,他想恨那个“桃苒”,因为她,他失去了父王,可是,这故事中的“桃苒”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而他如今该怪谁?
低着头,不发一言,月凝霜身边春暖停了哭声,看着厢房内床榻上躺着的仇正晨,难受道:“没曾想到,父王还有这样的过往。”
抬头看着身边扶着自己的月凝霜,小声道:“曾家小姐为了帮自己的夫君所有才会隐瞒,桃苒和木生都是痴情人,王嫂,他们都没错。”
月凝霜低头看着春暖,到底是女儿家,总是感性些,摸着春暖的头道:“所以,为今之计是把你们父王救醒,是不是?”
春暖点头,她相信只要父王能醒,她和哥哥二人一定能让父王忘记之前的悲伤。
仇卓逸看着面前的秋戈,也开口安慰道:“成年旧事,你们年幼,未必能够体会其中一二,就如你王嫂所言,还是先救你父王要紧。”
拍了拍秋戈的肩,沉重道:“本想和皇叔辞行的,如今看来也是......”
叹了口气道:“本王还有要事,就不能在此等上七日了,若有需求可去信辽城。”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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