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娘捂着伤口也慌忙去寻艾草,不多时,堂被熏的烟雾腾腾,满屋子艾草的味道。
王和惬还在施着针,良久,那大夫端着药慌忙走了过去,递上前。
王和惬拿着药婉,扶起月凝霜,捏开她的嘴,缓缓罐了下去,呼了口气,拿着一根长针朝着月凝霜的人中穴扎了下去。
身后大夫一惊,叹道:“老先生此举是在赌啊!”
王和惬没有理会,来回转动银针,片刻缓缓拔出。
转身摸着胡须解释道:“老朽不是在赌,方才她喝了药,扎这里是为了刺激她。”
此时看着身后的花大娘的肩膀,从一旁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花大娘道:“早晚外敷,半个月后保管好。”
花大娘接过,行礼答谢,看着诊床上的月凝霜脸色开始恢复血色,疑惑问道:“白公子这算救过来了?”
王和惬呼了口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点头应道:“应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花大娘也松了口气,看着另一个诊床上的仇卓逸还未醒,上前几步,小声问坐在一旁的叶曦道:“萧盟主他没事吧?”
王和惬隔着老远看了眼仇卓逸的脸色,抢答道:“不碍事,这小子就一时气急攻心了,马上就能醒。”
说罢对那一旁的大夫道:“去,弄壶好茶来!”
那大夫一愣,侧目看着堂内的几人,看样子也非富即贵,不敢有异议,点头便朝着后堂走去。
此时仇卓逸忽然睁开双眼,看着身边带着斗笠的叶曦,疑惑道:“师父?”
仇卓逸未等叶曦答话,忽然想起方才怀里抱着的月凝霜,慌忙扶起身,焦急的喊道:“凝霜!
看着身旁的诊床上躺着的月凝霜,上前一把握起月凝霜的手,才觉月凝霜的手微微开始有些发热了,脸色稍好些,抬头看着坐在堂前喝着茶的王和惬道:“她怎么样了?”
王和惬起身,皱眉道:“臭小子,你自己说吧,老朽帮了你几回了?能不能让人省省心。”
仇卓逸心里着急知道月凝霜的状况,没空和王和惬兜圈子,抬头皱眉道:“本王问你凝霜怎么样了?”
王和惬闻言,对一侧的叶曦嚷道:“瞧见没有,叶老弟你徒弟凶老朽!”
叶曦起身,走到仇卓逸身边,拍了拍的他的肩道:“不管如何,顾好自己性命。”
仇卓逸低下头,双手紧紧握着月凝霜的头,抵在自己的额头,叹气道:“她有事,本王顾不了那么多。”
叶曦轻叹一声,缓步走到门口,打开大门,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吹动着那叶曦带着斗笠。
“瑞儿,自己保重。”说罢准备踏门而去,身后花大娘上前一步喊道:“叶盟主,又要去哪里?”
叶曦侧过身子冷冷道:“叶曦本就是江湖人,便应该在江湖上,江湖在哪里,叶曦就去哪里。”
说罢走出医馆,身后花大娘也跟着冲了出去,忍着伤口的痛,抓着叶曦的衣角。
叶曦停下脚步,斗笠里的脸微微侧过,身后花大娘颤抖的双手紧紧握着手中衣角,幽幽开口问道:“叶大哥,还是忘不了她吗?”
叶曦别过脸去,良久不发一言,呼了口气,轻声答道:“花姑子,你年岁也大了,虎啸堂终究不能住一辈子,保重。”
说罢抽开衣交,朝前走去,天上又开始飘起雪来,不急不慢的落在那叶曦的肩上,斗笠上,街道上。
花大娘的眼眶忽然湿润了,她等了他十年,找了他十年,可最后见面时,他只和自己说了这么几句话,就又要走了,这一走怕是这辈子都见不着了。
“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冲着前面大吼道:“叶大哥!求你让我跟着你,我不需要什么,让我跟在你身后,伺候你,就还你当年救我的那份恩情。”
叶曦停下脚步,抬手道:“不必执着了,我不需要你报恩。”
说罢没有回头,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花大娘跪在雪地里,啃着叶曦背着巨剑消失在街头的身影,忽然觉得眼前一湿润。
堂内王和惬谈了口长气,缓步走出医馆,对地上的花大娘劝道:“他本就是如此,你既然都跳出火坑了,何必再进另一个呢?”
花大娘未有抬头,看着叶曦离去背影,哭笑一声道:“残花败柳,我终究不是她....”
王和惬无奈的摇头,叹息道:“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何苦呢?老妹子。”
此时医馆内,月凝霜缓缓睁眼,看着眼前的握着自己手的仇卓逸,看来他们都从兹城安然退了出来。
轻声唤道:“殿下。”
仇卓逸慌忙抬头,看着睁开双眼的月凝霜,激动的扣紧她的手,生怕她再逃走似的,心里的激动不可言表,慌忙道:“凝霜,你醒了!”
月凝霜环顾四周,她不是应该在船上吗?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肚子,松了口气。
看着一脸紧张的仇卓逸,浅浅一笑,有气无力道:“看见殿下没事,白简就安心了。”
仇卓逸看着脸色还未恢复的月凝霜此时还念着自己,心里一紧,松口她的手,一把将她从诊床上抱起,拥进在怀里,小声责怪道:“谁让你下山的?你答应过本王什么,你忘记了吗?”
月凝霜将头埋在仇卓逸的肩头,柔声解释道:“当时情况紧急,只能出此下策。”
仇卓逸将月凝霜拥着更紧,不发一言......
“咳咳!”王和惬缓步走了回来,看着二人如此,上前道:“等等再亲近,让老朽再诊下脉。”
仇卓逸这才不舍的松开月凝霜,王和惬上前号脉,片刻,微微一笑,对月凝霜告诫道:“丫头,这次算是有惊无险,可日后你可得注意身子,不可再受凉,不可再累着了,万一再有事,老朽可真救不回来了。”
月凝霜点头,感激道:“又麻烦王神医了。”
王和惬叹了口气,看了看一旁神情紧张的仇卓逸,又摇头道:“我知道劝了也白劝,你和这臭小子一样,劝是劝不住的。”
说罢收拾起药箱,一边又语重心长道:“可是,丫头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们的孩儿多想想,知道吗?”
月凝霜呼了口气,摸了摸肚子,如今想来,确实对不起这孩子,转头应道:“王大夫的叮嘱,白简牢记于心。”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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