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咖啡馆-原来真的不是梦境,真的是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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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王京鹏果然又打电话来,说晚上有个重要饭局,想让诗雨陪他参加。

    又是无聊饭局,诗雨执意推脱。王京鹏解释说他想请北京拍卖行的老总吃饭,想入股这家拍卖公司,北京银行的老总作为引荐人也会出席,所以这次饭局很重要。希望诗雨一定陪他参加。

    诗雨想想反正也是要还他钱的,见面也好。

    饭局定在了“顺峰”,诗雨还是头一次进去,大开眼界。

    刚进包间便见到那个瘦高个儿小张,他意外地看着诗雨:“你怎么来了?!”

    “王总非请我来,没办法。”诗雨回敬道。

    他不屑地瞟了一眼:“王总呢?”

    “你是他的司机你问我?”

    正说着,王京鹏走了进来,见到诗雨笑着抚了一下她的头。

    诗雨故意看了一眼小张,只见他怒发快要冲冠。诗雨倒觉得好笑起来。

    接着拍卖行的老总、银行的行长陆续来了,还带了一位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样子很亲切。

    六人入席。诗雨左边挨着王京鹏,右边便是那个年轻人。

    饭局开始,王京鹏也并不介绍她,只顾着和两个老总客套。以前的饭局都是别人哈着他,这次换成王京鹏点头哈腰。

    诗雨只闷头吃饭,不发一言,她向来发憷这种场合。

    旁边那位年轻人举起手中的红酒杯主动与诗雨敬酒,并主动递上名片说:“我叫于大勇,这是我的名片。”

    诗雨接过名片一看是某IT公司的副总裁。失敬道:“我叫覃诗雨,不好意思我没带名片。”

    副总裁儒雅地一笑:“我这儿有笔,你写到我名片背面吧。”

    “好啊。”诗雨接过笔,将联系方式随手写下。

    这些细节,王京鹏看在眼里,心里已气到牙痒痒。诗雨却没在意。

    饭局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几乎都是生意上的事,诗雨完全像个局外人,听不懂,也插不上话。幸好旁边这个副总裁时不时和她聊几句,倒还不至于那么闷。

    八点多,饭局结束。

    送走了贵宾,他们三人坐电梯朝地下车库走去。出了电梯,王京鹏示意小张去车里等他,却转身对诗雨冷冷地说:“你自己打车走吧。”那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诗雨一愣,转而平静地拿出一千块钱的信封:“这是上次的钱,还你。”

    哪知王京鹏一下子把钱甩到地上,钞票散了一地。

    诗雨惊愕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问你干什么?一晚上跟那个副总眉来眼去的,你贱不贱!”

    头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字眼骂她,她气愤道:“你说什么呢,请你说话尊重点!那是你叫来的人,我那是给你面子跟他客套几句!”

    “没带名片,还给人写下电话,你不是贱是什么?!我告诉你,人家早结婚了,孩子都有了,你死了这个心吧!”王京鹏骂道。他一眼便看出诗雨对那个男人有意思,眼神这东西最骗不了人。

    诗雨气得张嘴结舌,喉咙似被什么堵住了,半天喊不出话,小张已把车开到他们面前,王京鹏扭脸上车。汽车辗着那一地的钞票绝尘而去,无数张票子腾空而起,又狼狈地一头栽到地上。那一瞬间,她看到小张那张轻狂的脸……

    回到家,诗雨瘫坐到床上。沈锋说得一点儿没错,这种人是该离得远一点儿,何苦自己去找罪受?

    “一晚上跟那个副总眉来眼去的,你贱不贱!没带名片,还给人写下电话,你不是贱是什么……”那些刺耳的话像魔咒一样不停叫唤,连同王京鹏那张骂人的脸如恶魔般,噬咬着诗雨的神经,整晚不得安宁。她暗下决心,再不给任何人污辱自己的机会,该放弃必须果断放弃,决不能一丝犹豫。什么邢大伟、王京鹏,让这些臭男人都见鬼去吧!

    这几天,严静仪和覃同格外安静,也没追问王京鹏的事。正不知如何交代,他们不提,反倒更好。

    诗雨不知道这里面原来事出有因。

    那天严静仪出去买菜,正巧遇到四号楼的陈玉梅,两人边买菜边聊,话题自然是女儿嫁不出去的闹心事。陈玉梅的女儿与诗雨同龄,也为找男友的事着急。陈玉梅说前一段,一号楼的老王给她女儿介绍了一个局长,谈了一个月吹了,说那人人品特次,她还埋怨了一番老王,怨他介绍了这么个不靠谱的人。严静仪觉得不对,马上问哪个老王。她说就是王国富。这下严静仪也慌了,给诗雨介绍王京鹏的正是王国富。她忙问介绍的那局长叫啥名字,见陈玉梅一脸疑惑,便又补充道:“王国富也想给我们女儿介绍一下,也说是个局长,我担心可别是同一个人。”

    陈玉梅这才说:“那人叫王京鹏,真要是他,可别让你女儿去见。这个老王到处给周围的人介绍这个局长,听说也是为了拍这个局长的马屁。”陈玉梅凑到严静仪耳根说,“我听说是他们家的亲戚,怪不得都姓王……我跟你说千万别让你女儿见,那人就是个流氓……”

    严静仪吓了一跳。这事跟覃同说了后,两人都犯了难,又想直接告诉诗雨,又觉得不知怎么开口。

    一天晚上吃饭时,覃同主动说:“诗雨啊,这介绍对象也别光信别人怎么说,还得自己有个判断。如果人品不好,就果断拒绝,千万别拖泥带水。你也不用顾及我们的面子,不合适你就说出来。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自己要拿大主意。”

    诗雨正纳闷老爸的态度怎么忽然开明起来。严静仪又说:“你见了这么多人,也该有个自己的判断了,什么人可以交往,什么人不能交往,你应该有数。比如最近见的这个局长,你怎么看这个人?”

    诗雨唯唯喏喏,不知该组织什么语言来描述,生怕说出实情来,两位老人家又发火,便说:“这人是官场中的人,跟我肯定不是一类人,我们也就见了几面,还不是特了解……”

    “见了几面还不了解?”覃同急道,“你要换上我,我一面就能做出判断。这还看不出来吗?想当年我一看你妈就知道这个人是我要找的老婆,你怎么连这个判断力都没有?”

    诗雨壮胆道:“那要是依这个标准判断,他肯定不是我想找的人。”

    “好!既然这样,这种人也没必要再接触了。”严静仪附和道。

    诗雨愣住,没想到今天连老妈都这么明理地站在她这边了。她索性顺着就说了下去,将王京鹏的点滴说了出来。

    俩人听后都气得够呛,异口同声地说:“这种人绝不能再交往!”

    诗雨总算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理解万岁!

    家里这边松了口气,公司那边战火又起。

    这次于总直接给诗雨打了电话,说有重要的事和她谈。

    诗雨胆战心惊地迈进了他的办公室,心里嘀咕又不知道给她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谁知于总今天心情大好,露出久违的笑容,就像初次跟诗雨碰面那样和蔼可亲。

    “诗雨,今天有个好事要告诉你。咱们公司每年会选拔优秀人才出去锻炼学习,每年全公司就这么几个名额,而且都要经过层层选拔的。我们考虑来考虑去,觉得这个机会不应该留给老人,还是应该给你这种新来的干部。”于总有意降低声音说,“你可别往外说去,说我照顾你啊。你不知道多少人打破头想得到这个机会呢,谁都知道只要一出去锻炼学习,回来肯定升官。”

    诗雨一头雾水:“是去哪儿锻炼学习?学多久?”

    于总恢复正常语气说道:“去内蒙,在那儿学习两年。”

    啊?诗雨立刻犹豫着说道:“这个……于总,我还是把机会留给那些想去的人吧,我还没结婚呢,还是待在北京吧。”

    于总沉下脸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们已经把你名字报上去了。”

    诗雨的脸煞白,这不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吗?!

    于总看她那样子,又缓和地说道:“这样吧,你回去好好想想,这个机会可不是人人能有的,你考虑清楚,错过这次机会你肯定会后悔的。你回去想想吧。”

    走出于总的办公室,诗雨一阵恍惚。迎面王京京走过来:“覃主任,你哪天走啊?要不要我们送送你……”

    诗雨看着她的脸,竟然模糊起来,一会儿又好似孙娜的声音:“覃主任,领导对你不薄啊,我想去内蒙,还没批准呢,居然还把这名额留给你了,我真羡慕你啊……”她狂笑着,吓得诗雨一身冷汗。

    片刻再望去,楼道里空无一人。

    下班时,诗雨的心情一落千丈。没想到于总又会出此奇招,表面还抬举了她,实则又将她推入绝境。她不得不佩服,这种不遗余力、不顾一切将她致于死地的决心。一个日理万机的老总,跟她一个黄毛丫头斗来斗去,真给她面子。

    夜袭卷而来,诗雨失魂落魄地走到街上。一阵冷风吹来,冻得她瑟瑟发抖。又是深秋,十一月了,也该有凉意了。

    路过沈锋的写字楼,她不禁拿出手机,拨了过去:“诗雨,我正要去接芳芳,有事吗?”

    “没事,没事,那再联系吧。”也只能这么说。难道还厚着脸皮给他添乱吗?

    诗雨摩挲着胳膊,取暖般,又不甘心地拨通了思敏的手机:“诗雨,罗浩回北京了,我正跟他吃饭。有事吗?”

    “没事,没事,那再联系吧。”又是这一句。这时才记起该是思敏的生日了,罗浩终于肯回头。

    夜风劲吹,她抚着自己冰凉的脸,竟摸到湿湿的一片。下雨了?望望天空,黑漆漆,干巴巴。再摸摸脸,又是一片湿,竟然是泪。不用哭,泪就来了,年纪大了,泪腺也跟着发达。

    放好手机,擦了擦脸,振作一下,才发现旁边有个地铁站。她竟然已走了这么远。

    挤进地铁,温暖了许多。还好有个空位子,诗雨疲惫地坐过去,再也走不动了。

    她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跟着地铁的节奏,一颠一颤。

    一会儿,好似有道光射进来,那暖暖的光晕打在脸上,有种想熟睡的渴望;一会儿,好似手被什么人握着,幸福地走在阳光下;一会儿,肩头也暖起来,一只顽皮的手不停拍打她,唤又唤不醒的样子……突然,她莫名其妙地睁开眼睛,一双澄明清澈的眼瞳正盯着她看,不停用手拍拍她的肩:“喂,你睡过站了吧?”

    “冯博君!”天哪,是他!诗雨环顾四周才发现是在地铁里。她平时很少坐地铁的,她的车呢?她怎么会跑来这里坐地铁,旁边还站着冯博君这个混蛋……做梦了,又做梦了……

    “喂,你傻了,不认识我了?”冯博君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诗雨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生疼;又狠狠掐了冯博君一下,只听他嗷嗷叫:“你掐我干吗?睡醒了?”

    这下她清醒了,原来真的不是梦境,真的是这个混蛋!

    她霍地站起来,不管不顾地将他狠狠一推:“你还活着呀冯博君,我以为你早死了——”边说边推,惹来旁边乘客奇怪的眼光。

    “喂,你推我干吗?这么多人在边上呢——”冯博君想拽住她的手,却怎么也抓不住。今天的她力大无比。

    诗雨继续往前推搡他:“说,为什么玩失踪?!我哪得罪你了,走连个电话也没有,你至少打电话说一声啊!我给你打了多少次,你不接,发短信,你不回,还停机!你神经病吧你——我还以为你去了外地,那也应该接电话呀。还是接电话不方便,那也可以回短信啊!连短信都不回,肯定是死了,要么就是出了车祸,要么就是跟人结仇被打死了——怎么今天你又活过来了?你是人是鬼啊——”一直将冯博君推到了最后一节车厢。眼泪流得唏里哗啦。

    冯博君也怔住了,他见不得诗雨的眼泪。他也没想到分别这么久再见面竟是这样的场景。

    “得,我错了,我就该死了别回来。你也不能怪我,我这人脸皮比一般人厚,命又大。你说活过来,还不来看看你啊——”冯博君被她堵在车厢尽头,背硌得生疼。

    “看个屁!你什么时候联系过我呀,要不是今天碰上你,是不是咱们一辈子就不见了!你说,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对我,你说!”诗雨不依不饶的,梨花带雨。

    “还真没深仇大恨,全是我的错,咱们能不这么说话吗,你看边上的人都被你吓跑了。”冯博君抓着她的手,求饶般。

    此时,地铁报站,诗雨一把将冯博君拉出车门。

    “哎——你干吗去?”手臂被她死死拽着,不知她哪来这么大力气。

    “吃饭去!你还欠我一千块!”诗雨只管拉他走,全然不顾周遭人异样的眼神。

    “我什么时候欠你一千块了,我不就欠你一个电话吗?”冯博君被她拖着,略有些狼狈。

    “打羽毛球一千块奖金,你忘了,我没忘!”诗雨瞪了他一眼。

    “天哪,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都还记着。”

    诗雨停下,并不松手:“是,我都记得,我记得你被人打,上班之后就辞职走人,然后失踪到现在——”

    冯博君看着她激动的脸,颇为动容:“那你松开手,咱们好好走成吗,我今儿请你吃顿好的,你想吃什么点什么,还不成?”

    诗雨破涕为笑,这才松手,跟他并肩走出了地铁站。

    “你瞧你生猛的,几个月不见,你成大力水手了。我胳膊上的皮都快被你扯下来了。”冯博君揉着胳膊,一副可怜样。

    他们去了附近一家茶餐厅。

    “今儿先便宜你一顿,下次必须得去顺峰!”诗雨坐下后,情绪好了很多。

    “那不如今天就去顺峰吧。”冯博君认真地说。

    诗雨知道他是开玩笑,瞥了他一眼。谁知他却说:“真的,走啊。”

    “就你,吃一顿还不把你弄个倾家荡产。”

    “今儿不去以后可不一定有机会了,你可别后悔,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啊。”

    这话令诗雨思绪一沉,她细细地看着冯博君,这张清俊无邪又有些孩子气的脸如今已添成熟模样,分开几个月竟仿若数年,她再也不想要这样的别离。

    “什么意思?你还想玩失踪?”诗雨死命地盯着他。

    冯博君挠挠头,稍有无奈的样子。

    “快说,你这几个月干什么去了?老实跟我交代。”诗雨逼供。

    “咱先点菜成吗,你吃饱了,我好好和你说,别把您大小姐给饿着。”

    点了一桌子菜后,冯博君开始说:“一开始我也没想辞职,想回去歇一段。我们家就希望我能出国,我舅舅在美国。我想出去也好,趁年轻多学点东西。这不就回来读了新东方,年底考试。”

    “你要出国?那你女朋友怎么办?”诗雨故意问。

    “你就别替我操心啦,你呢,还没把自个儿嫁出去?”

    “我嫁不出去了。”诗雨叹气。

    “还不肯放低条件,你说你一年年耗着大好青春不是浪费吗?”

    “那也只能浪费,那怎么办,随便找一个?”此时诗雨多希望他能接一句,不想他却说,“得了,我到美国给你找吧,给你找个老外靠谱吧。”冯博君似笑非笑的。

    好久都未见到这个表情了,诗雨曾如此不屑的表情,今天看来竟让她心动。

    “靠谱!你说话算数啊,你要不给我找个老外回来,我……”

    “你想干吗?吃了我呀。”

    诗雨多想说,“那我就赖上你”,话到嘴边却是:“……那你也别想结成婚。”

    “我是一时半会儿结不了,真要过去上学,两三年肯定不考虑这事。”

    诗雨默默地吃了几口菜。不知为何,这顿饭她吃得无比艰难,仿佛是最后一顿晚餐,品尝的是无限哀伤。

    “我去趟厕所。”诗雨找了个借口离开,不然泪又掉下来,不免难堪。

    躲进厕所,恸哭了几声,诗雨看看镜子中的脸,乱七八糟,不忍入目。她赶紧从包里拿出粉饼修饰一番。如果这真的是最后一面,这种印象也太不堪了吧。

    回到座位上,发现冯博君也换了一种情绪:“你现在工作怎么样?罗士钧对你好点了吗?”

    “你走后,我也辞职了。”诗雨淡淡地说。

    “你辞了?那我不是白走了。”冯博君喃喃地说。

    “什么白走了?是罗士钧逼你走的?”诗雨挑眉道。

    “……不是,是我自己想走。在那儿也没什么发展前途。”冯博君语气不流畅。

    “我知道是罗找人打你的,你当时就知道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诗雨追问。

    “不是他,你别瞎猜。”冯博君低下头。

    “我都已经离开公司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呀,就是太冲动。你非把事情都揭穿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也太窝囊了,为什么不还击?”诗雨激动地说。

    “那我不成你了,瞧你,比我大几岁一点儿都不成熟。你这脾气啥时能改改?”冯博君责怪地看着她。

    “改了,那不成你了?”

    两人相视一笑。

    这样的美好真的要稍纵即逝吗?

    沉吟一下,两人竟异口同声说:“你现在……”

    又是一笑:“你先说。”

    冯博君笑笑:“我问你现在在哪儿上班。”

    “在一家传媒公司,你呢……年底就走?”诗雨语气中透着不舍。

    “没那么快,明年能走成就不错了。”

    “现在美国放宽签证了,我预感你会很顺利。”诗雨心里酸酸的。

    “但愿吧。”

    话落电话就来了,冯博君接起来,压低声音说:“还有一会儿,嗯,挂了。”

    诗雨心如刀割,她紧绷着说:“女朋友催你回家了?”

    “不急,好不容易请你吃顿饭,总得让你吃饱啊。”

    诗雨努力扬起脖颈,不让眼泪溢出来:“我很饱了,谢谢你——”

    冯博君也拘谨起来,努力开玩笑说:“哟,你还会说谢谢啊,你这一客气,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还是对我吼两嗓子我还舒服点。”

    诗雨笑出来,一脸苦笑:“你们怎么打算,一起出国?你们在一起也有一年了吧?”

    “哪有,这女孩是托福班里认识的,她狂追我。”

    “你还挺吃香,真看不出你走哪还都有人追。”诗雨的鼻子又酸了。她强忍着。

    “你没发现我越长越好看了。”

    诗雨睨着他,确实比以前好看了,她却再不能看下去,再看下去,她怕会舍不得走了。霍地站起来,她强颜一笑:“那我走了,我的手机号你还有吧?”

    冯博君也站起来点点头。

    “有空给我打电话,别再玩失踪。”

    “嗯。”再次点点头,他竟也不能与她对视。

    看着诗雨离开的背影,各种情绪通通涌出来。好似他们并没分开这么久,一切都像昨天的事,愈来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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