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堂上三司长官听了这段,真是听糊涂了,江志虎巧妙的解答,不仅将张进塑造成一个个兢兢业业的形象,还为自己这边吹了一个好大的牛,并且一下子将集结准备的时间去掉,路程也一下子减少了四五十里,从早到晚一日时间急行军一百五十里完全是可能的。
江志虎见到赵泽的两个问题轻易地被自己化解,有点得意洋洋翘尾巴了,充满挑衅地对着赵泽说道:“安北伯,恕在下无礼,我部张大人带兵严厉,麾下更是精兵良将云集,就算是一日行军二百里,也未必没有可能。何况我军战例一日急行军二百里者大有人在,若安北伯部不能,就不要误认为其他人也不能。”
“大胆,你是这样对本伯说话的吗?哼!本伯还没倒呢?”
赵泽暴怒地喝道,真是吹牛不打草稿,被这小子轻易驳倒,占了上风但是依旧得理不饶人,硬要借着这个机会来贬低他人抬高自己,赵泽气得就差点两个耳光抡上去,但是想想自己而今不仅是一方封疆大吏,还是伯爵,在这种场合抡他一个千户的耳光,那是作践自己,自降身份。
当然赵泽也想到了这样一句话来反问,“既然你部又如此能耐,但何曾见你们来告捷?”这样的话如果是两个妇女或者市井之徒吵架,说说无妨,但是自己现在身份不同,这样的道理谁都懂,说出这样的话不仅显得自己气量小,更让人怀疑自己的智商,面子是由自己维护才有人来尊敬,所以他只能厉声厉色的大喝。
冯英见堂中有点火药味了,连忙出来打圆场,沉音地朝着江志虎吼道:“江千户不可无礼,还不快向安北伯请罪。”
江志虎连忙行了一个军礼道:“卑职刚才唐突,若是冲怒了安北伯威颜,还请恕罪。”
“罢了,罢了,不知者无罪。”
赵泽愤懑地拂袖而去,灰头土脸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只留下江志虎和郁楠两个人悄悄的在心中偷笑。
赵泽好不容易抓住的破绽,没想到这么快的时间,就被两人当场破解,三司长官开始也觉得此案或许有所隐情,但是经过江志虎巧妙的回答,也都觉得一切合情合理。
赵泽刚坐下不久,唐世济又从座位上起身,娓娓走到赵泽的身边问道:“此事还牵涉到安北伯,本院也有几个问题,现在要向安北伯请教,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安北伯见谅。”
唐世济显然不愿意失去公堂上的主动权,赵泽刚拿去一会儿,他便要夺回来。
赵泽这是知道要审问自己来了,他微微颔首,微笑地说道:“唐大人,请!”
唐世济当即问道:“不知安北伯在案发之日,正在何处?”
唐世济问到这,赵泽就知道他的动机了,那就是他一直推测两个案子其实是紧密的关联,哈尔穆入关或许是赵泽为了毁灭证据之举,一切幕后指使人或许都是赵泽,便不动声色的用着这种声东击西的办法来审问赵泽。
赵泽惨笑道:“说来惭愧,本伯当日应刘安公公邀请,私下里脱离值守赴大同赴宴去了。”
唐世济当即朝着门外的两个旗牌唤道:“尔等取我之令牌,速请刘安到此对质。”
两个旗牌拿了令箭之后,没多久的时间刘安就被带来,刘安甫一进屋,唐世济就拱手上礼道:“刘公公有礼了,只是因为这乃陛下钦定之案件,涉及安北伯。安北伯言哈尔穆案发当日,并不在平虏而是受刘公公邀请在大同赴约,故此有劳你奔波一趟,请问,此事确如安北伯所言吗?,若是安北伯又是何时来,何时去。”
刘安当即站着说道:“说起来惭愧,咱家因为不日就要离京,故特意请安北伯来一叙,谁料竟出了那档子事,安北伯,在响午之后,就已经来到大同,和我闲聊几句之后,夜晚我二人又把酒言欢,一直到丑时方才散席,那是安北伯已经酒醉,我让两个小太监将其送到酒店客饭休息,事后,据两个小太监告诉我,安北伯到寅时时分,平虏来人报信,安北伯这才慌忙慌张的连夜回去。”
刘安自然不会在这么严肃的公堂上,都赵泽的风流事一并说了去,所以特意隐掉了这一段,若是被人抓住破绽,万不得已之时,到时再说也无妨。
“哦!这么说来安北伯案发之日一直是和你在一起。”
唐世济有点诧异了,昨晚是突发情况,赵泽在大同,不可能能够及时通知到哈尔穆。
刘安欠身说道:“正是如此,大同相距平虏还有两三百里路,就算是快马,无论如何也需要半天时间。”
刘安特意又将赵泽不在场的证明,延长了半天,这些都是于情于理,没有人会怀疑,何况案发之时是在夜间,赵泽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这”
依旧坐在堂上的冯英和耿朴不约而同的又再次咋舌起来,此案扑朔迷离着实让人费解,原先赵泽参与其中的指使的猜测现在已经不攻自破。那么这样说来,哈尔穆案只不过是一个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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