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过去后,先把兰兰抱在怀里,接着去掐她的人中,没一会兰兰就苏醒过来。
“兰兰,怎么了?”刚子问道。
兰兰浑身哆嗦着指着刚子的身后,颤声说道:“鬼,鬼......”
刚子和他爱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整个外面的过道里空荡荡地,哪里有什么鬼影子?
我一手捂着头,一手和梅梅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侧头也看了一眼兰兰跑过里的那条路上,确实没有看到鬼影。
“兰兰,”梅梅说道:“别怕,刚才在鬼车上你也看到了,子晨是专门对付鬼的,有他在,再厉害的鬼也奈何不了我们。”
兰兰看了我一眼,似乎从梅梅的话里得到了鼓励,她巍颤颤的从刚子的怀里起身,指着伙房的方向说道:“那......那什么谢......谢......他就是个鬼!”
刚子一怔,看了我一眼,转而对兰兰说道:“不可能呀,刚才我们都看见了他,就是活脱脱的一个老人呀!”
梅梅叹了口气,说道:“也许兰兰说的对,刚才他看我时,眼神里就怪怪的,我当时感觉到了不对劲,可看到子晨没吭声,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我也留意到谢云安刚才别有深意地盯着梅梅看了几眼,但没觉得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还以为是梅梅骨瘦如柴的样子,让他感到有些意外和吃惊罢了。
刚子问道:“兰兰,那谢大爷现在在哪里?”
兰兰心有余悸地用手指了指伙房后面,一个哆嗦,又把头埋进了刚子的怀里。
刚子看了我一眼,我把头一摆:“走,过去看看。”
我和梅梅坐在前面,刚子的爱人紧跟我们身后,兰兰紧紧依偎着刚子走在最后。
我们从伙房前走过,谢云安刚才说过,他住在伙房的后面,可当我们走过伙房后,却看到后面是个空荡荡的院子,不过这个院子我很熟,边上的那口水井,就是蟒蛇精过去藏身之处,并且就是从那里冒出来把梅梅卷进去的。
后面的藏经楼原来是木质建筑,现在已经被夷为平地,整个院子现在除了那口水井外,就是杂草丛生,空空荡荡的。
我回头不解地问兰兰:“你说谢大爷是鬼,你在那里看到了他?”
嘴里一边问着,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一定是兰兰看到谢云安从井口下去了,所以才觉得不可所以,认为他是鬼吧?
兰兰摇了摇头,伸手指了一下杂草最密的地方。
我松开梅梅的手,朝那团杂草走过去,发现原来那里有一堆小土堆,上面还放着一个石磨,有车轮那么大。杂草里似乎还立着一根木质的方料,上面用红油漆书写的“谢云安之墓”。
我去,那云安和尚还真的死了?
等我再朝前走了两步,却发现土堆的边缘,居然露出了死者的头颅骨。我想,大概谢云安死的时候掩埋的很浅,风吹雨淋地所以把头颅骨给露出了。
看到我在原地端详了半天,刚子准备过了,兰兰拉着刚子哀求道:“哥,千万别过去!”
我伸手把那个木方料拔了起来,转身看着兰兰问道:“你就是看到这个东西,所以就断定刚才那个谢大爷是鬼吗?”
我的想法是,也许谢云安在受到冲击和批判时,为了逃避天天挨整的痛苦,在这里弄个墓诈死的可能性也很大,也许土堆下面埋的是其他人。
而刚刚我们都看到了活生生的谢云安,现在突然又看到他的墓,任谁都会想到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刚才出现的殿堂里的就一定是鬼了。
兰兰带着哭腔解释道:“不是。我刚才跑过找他时,发现他正朝那墓里走去,我一边喊着谢大爷,一边赶过去,却发现他突然不见了。等我发现那个露出来的死人头颅骨,正准备转身离开时,那......那头颅骨居然从土堆里冒了出来,变成了他的头,飘在空中问我:‘小姑娘,你找我有事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想,在场的人恐怕除了我以外,都会被她所说的情景吓得魂不附体,也就难怪她刚才被吓得昏了过去。
老实说,她能从这里跑到前面才晕倒,已经算非常不错的了。
可兰兰还接着说道:“当时我被吓懵了,一转身,只见他的没有脑袋的身体就站在我身后,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吓到一拐弯,从她无头的身边溜过来,直接跑到前面去了。”
前面是没有身体的头飘在空中,后面是无头的身体挡住了去路,兰兰能够跑到前面在晕倒,真的已经算是奇迹了。
我把那方料往远处一插,看了看捂着脑袋的左手掌上的血一眼,再次捂着脑袋朝他们走去:“现在没事了,也许是那位谢大爷跟你开个玩笑,回头我把他超度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他们的脸色不约而同地变了,刚子的爱人和兰兰几乎同时伸手指着我的身后,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刚子和梅梅异口同声地高声叫道:“危险!”
我猛地一回头,却见刚才杂草丛中的那堆土,象龙卷风一样卷起,那个压在土堆上的石磨旋转着朝我砸来。
我一看,这尼玛又是什么孤魂野鬼给我摆的什么阵法,虽然不认得,估计也奈何不了我。
我捏起金刚指,把全身的紫气都灌输到指尖,嘴里还没来得起喊“及”,只听“啪”地一声,那块石磨生生从我手指间砸来,“咔嚓——噗”地一连串声响,我的手臂段成三截不说,整个脑袋硬是被石磨砸进了土里。
我嘞个去!
开始还以为被马面的泥土砸完了事,没想到这次脑袋真的被石磨砸变了形,原来那什么车轮却是这块石磨,尼玛我究竟干了什么缺德事,居然遭到如此惨祸?
那团龙卷风似地土堆突然散开,朝我和身后的刚子他们扑来,我一下子飘在了空中,看到下面的是一片尘土飞扬。
晕死,我一直以为自己紫气护体,神鬼奈何不了,没想到这一石磨把我砸的元神出窍——显然,我甚至还来不及感到疼痛的时候,就已经被活活砸死了。
尘土散去之后,我看到刚子搂着兰兰和他爱人,已经被风沙吹到伙房前面去了,骨瘦如柴的梅梅却一身灰尘地挺立在那里,她的头发被吹成了一根根倒立的铁丝一般,但却捏起了金刚指,对着从土堆里站立起的那堆白骨念念有词。
我去!
这时我才想到,白胡子老人既然能够传授她入鼎双修口诀,也一定会传授她其他道术,怪不得在关键时候她总能提醒我,原来她还跟我在往深藏不露的心计呀?
那堆白骨正要朝躺在地上的我的身体扑去,只见一道紫光从梅梅的指尖射出,“噗噗噗”几声,那堆白骨在空中断成几截,当断裂的白骨并未倒下,而是分成几截地朝梅梅扑去。
我赶紧捏去金刚指,在空中准备给她支援,却感到一股热浪从头顶袭来,抬头一看——我的天哪?
那谢云安此时象个巨人矗立在空中,我的身高体型不及他十分之一,只见他身穿袈裟,单手立在胸前做拜佛状,另一只却捏成一个兰花指,一脸蔑视地居高临下看着我,冷声道:“你这孽障,老衲现在就超度你!”
我一直被孤魂野鬼和烦死人尊为大声,就算十殿阎罗和崔判官都对我礼让三分,又有那不知名的白胡子老人撑腰,原以为自己是尊了不起的大神,没想到却被这个谢云安斥为孽障,简直太伤自尊了。
——尼玛你不就是个孤魂野鬼吗?充其量是在死前念了十年的经书而已,难道还能把我这个与生俱来就是天界大神的怎么样?
想到这里,我捏起金刚指朝上对着他的胸口喊道:“及!”
一道紫光从我指尖射出,刚才是没来得及发令,这次我就坐等他灰飞烟灭了。
不过我错得太远。
我射出的紫光就像对着他吹了口气,他的袈裟微微颤动了一下便复归原状,而他兰花指尖射出的金光,却象一道激光射向我,只听“噗”地一声,我的胸口被重重击了一下,人也倒飞出去,不仅气血翻涌,而且感到整个人就要炸裂似地。
——我去,谁尼玛说过我是大神转身,比凡夫俗子修炼几辈子的底子都好?这谢云安不就是一个和尚死后变成的孤魂野鬼,丫的兰花指轻轻一弹,我尼玛几乎就要魂飞魄散了。
更狗血的是,他刚才一指把我从小尖山上弹到了大兴安岭,我刚刚在空中稳住脚步,高(耸)入云的他又出现在我面前,一脸不屑地看着我,问道:“孽障,还有什么本事尽管抖露出来!”
一招就被人吓怂了,还能算得上是一个军人吗?
我忍住胸口一股直往上涌的咸腥味,双腿一蹬,整个让向上一飞,本来是一招“二龙戏珠”的,但他的脑袋太大,我的两只手捂着拳头,也只能是朝他的一只眼睛猛击过去。
就在我整个人象只蜻蜓飞到他鼻子与眼睛之间时,他“哈哈”一笑,那声音犹如万钧雷霆,直震得我浑身颤抖,双耳失聪。
“孽障,你这是自寻死路!”
说着,他挥手由下而上拍来,那样子,像是要把我象一只蚊子一样拍死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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