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值老钱了……“爷能忍得,你不知,爷养了只不听话的小兽,那排出的污垢一股子梅干菜的味道,当真是闻者头晕,见者呕吐!”他说的淡淡的,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不足为题的小事,可听在荣华耳内,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当初是谁逼着她吃了三天泻药,害得她差点拉脱虚,这个罪魁祸首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她能啥也不顾,放几串鞭炮,发飙吗?贱人!“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嘿!不回头……”寻了一处没关严实的窗户,荣华哼着歌,轻悄悄的将窗户推开,发现窗户下,竟然是一大片被冰雪覆盖的湖面,想要跑,似乎只有这一条路。一炷香后!荣华冒着湿漉漉的虎脑袋,从湖面之下钻了出来,上岸之后,抖了抖皮毛,喜笑颜开的从湖边将一块闪耀着璀璨光芒的玉石捞了出来。没办法,上辈子活了一世,金银玉器和她压根没沾边,如今如此亮晃晃的一块玉石放在自己眼前,她若是放过了,岂不是人生之大憾事。她决定,以后找个机会,一定要找个手艺好的工匠,将这马桶盖做成玉手镯,玉项链,玉饰,玉器……她如今算是一大笑话了,上个厕所把人家马桶都顺跑了,不知道赵熠知道之后,会不会暴走?荣华此刻心情悲喜交加的无以复加,不过天生少根筋的她马上就把心底不安甩掉了,嘴叼起白玉马桶盖。她兴奋的小跑步回到赵熠和她共有的屋内,纠结了好半天,这才将床底拾掇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快速的将宝贝藏了进去,打算以后找个机会,带着它‘私奔’!人生无比美好啊!荣华的心情美哉,赵熠则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差点掉了下巴!他知道那只小畜生行为举止不为常人所能想,但也从没想到过,她能不靠谱到如此地步!竟然上个茅房顺带的将恭桶拆卸下带走了?他是没眼瞎吧?赵熠只觉,自己算是真的开了眼界……赵熠一夜未归,荣华独自霸占着大床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日一大早,她便精神抖擞的叼着洗脸盆和毛巾,打了一盆子温水,洗漱完毕。这个时代没有牙刷牙膏这一现代化物体,荣华表示很头疼,她可不想若干年后,自己顶着一口大黄牙,一嘴子口臭的。那样实在不符合她的身份和审美观念!漱了漱口,她呲牙一笑,这才确定自己小虎牙刷白刷白的,满意的探了探脑袋后,她正打算去寻点早点填填肚子之时,突然发现,原本僻静的小院内,人声鼎沸!在旁边的一处院落里,仆役进进出出,崭新的家具被四五个大汉抬了进去,一群衣着倩丽的美婢捧着四五色的花卉紧随着。这,难道赵熠打算搬到隔壁,单独开小灶?荣华这才发现,小院整个墙壁被刷成的淡粉色,院墙外绿柳周垂。原本破落的院落,一夜之间,竟变得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团锦簇,门楼外,满架蔷薇,菊花,不远处,一带水池荷花争相绽放。这是要金屋藏娇?按照赵熠的品味和冷厉的性格,这个房间绝对不会是他留给自己,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要找女人了!那么是不是代表她不用每晚侍寝,给他捂脚丫子了?如此甚好啊!荣华摇着尾巴,乐呵呵的坐在大门口,看着旁边仆役进进出出,活像一只看门狗!就在此时,不远处,一群身穿锦袍的大汉抬着一个黑色的轿撵快步而来,大汉面色僵如白纸,个个威严肃穆,诡异寒人。小院内,仆役见后,快速的换上一张神色慌忙的脸,似乎轿子里面的人多么可怕一般,荣华疑惑的睁大的虎眼,伸长着脑袋仰望着。难道赵熠新入门小妾是个母老虎不成?轿子稳稳当当的前行,终于在小院处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一瘸一拐的男子从轿撵后头由人搀扶着慢步而出,那人眼色淤青,脸浮肿着,远看去,整张脸就像是一个大白馒头。“王……哎呦……疼疼……到了!”那人一手捂着嘴,哆嗦着唇,一手摸了摸屁股,即刻哀叫一声。尖利的声音穿过荣华的耳膜,她瞬间惊诧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不正是那日被剑王厉宸赏了嘴巴子,和一顿板子的王福吗?荣华转身就想跑,可马上回过神来,自己此刻是一只虎,她怕个鸟?此时,轿帘被掀起,一人半躺着轿榻之上,手拿着一把鎏金的圆弧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扇着,这是荣华第二次见到剑王厉宸,上一次若说他阴冷妖冶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这一次再看便会发现另一番风味。一袭略微紧身的青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墨黑色的头发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和上次一套黑衣诡谲阴冷的打扮,两相反,此刻看上去倒是个温润的翩翩公子!“王福,那是什么?”他皱了皱眉,骨节分明的食指直指畏畏缩缩蹲坐在不远处,时不时微微探头得某只白色不明物体。偷偷摸摸躲在墙角的荣华陡然被他一指,小心肝儿吓得一颤,嘴里低咒了一句,脚下生风,不一会儿便没影了。“王,辣系鸡大呗狗!”被人架着,王福努力的从肿成猪头的脸颊内抠出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艰难的望了一眼荣华逃窜而去的身子,略微思虑一番后,道!厉宸嘴角不悦的抽起,王福立马的眼角飙出泪花。实在不是他讲不标准,而是被硬生生的扇掉了两颗门牙,如今说话漏着风,连他自己都快听不明白自己在讲啥了!“王福,刚才那畜生看我的眼神是何意?”一阵风吹过,吹拂起青衣锦袍,两旁,随从见状,飞快的跑上前去,抚平他褶皱的衣袖。“王,她辣系藐视你的权威!”王福很不爽,没错,这几日他心中被憋了一口气无处可撒,都怪那个不开眼的小娘子,害的他被打掉了两颗牙,屁股也打的半塌了下去,这股子怨气,他憋得都快爆了!近日总得发发气,哪怕是个畜生也是好的!“一只畜生竟然敢藐视我!你看如何处置?”厉宸金扇一合,问道。“要不今晚的宴席就用狗肉下酒了?属下定给您安排妥当了,红烧狗肉,清蒸狗肉,白切狗肉……”片刻后,厉宸这才抬了抬眉眼,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回道:“去吧,记得,我正好还缺一副脚垫,就用那大白狗的皮毛吧!”就此,荣华的悲惨命运被院外二人侃侃奇谈的决定了,狗头红烧,狗腿子清蒸,狗肉白切,扒下狗皮当脚垫。躲在墙角偷听的她不惊泪流三尺,她怎么就那么容易招人恨呢?她不过是在自家院子的大门口望了一会风,便被人搬上了餐桌,关键是那两个傻缺竟然把她如此威猛霸气的一只稀有品种看成一只舔着舌头的狗!她到底哪里像一只狗了?得了剑王的命令后,王福兴奋的磨刀霍霍,而后,独自一人,一瘸一拐的往荣华所住的院子中走去。大约一炷香后!只见一道身影连滚带爬的踉跄的从荣华院子中狼狈而出。那人头发凌乱着,隐约间看见,他一只眼睛被抓出了三道血淋淋的血痕,而他身上的衣物被撕的只剩下两根布条,凄惨惨的挂在腰胯之间,他动作稍稍一大,身子便曝光于人前。众人瞬间傻眼,这是演的哪一出?待那人刚一靠近,轿子四面的随从,动作十分整齐规范的抽出腰间佩剑,那人一见,哎呼大声叫喊着:“别别……是我,王啊!是我啊,王福啊!”他快速的掀起被扒的凌乱的头发,露出一张苦逼的脸,这时,众人才清晰的看见,他肿如馒头的脸颊两边,被锋利的勾爪刻下了一排清晰的字:吃狗肉的全家死!“废物!”厉宸脸色漆黑着,当看见他脸颊上那一排小字之后,眸底微微闪过一丝杀气,王福见厉宸动怒了,赶紧的跪了下来,‘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见厉宸并没发落自己的意思,这才抓紧时间的喊冤道:“王啊!是我眼瞎,辣根本不系一只大白狗啊,辣系一只老虎啊!”“你有见过老虎会写字的吗?要你眼睛何用?”厉宸阴测测的盯着他脸上几个笔画工整的大字。“哎呦”他哎呼一声,忙回话道:“辣真系一只大白虎啊,属下刚进去就被她扑倒了!”门外快乱成一窝蜂,屋内,荣华打了一盆水,净了几遍手,这才将爪子里残留的血液洗去,正在用毛巾擦拭虎爪子之时,门口传来一阵踹门的声响,荣华不慌不忙的从窗户上一跃而出,然后寻着记忆从院墙植被中,找到了一处她一个月前刨出的狗洞。匍匐着身子,她一点一点的挪移着,钻了出去!一阵响声之后!“王……这……那畜生呢?”王福惨白着脸看着厉宸道。“我要问你……那畜生呢?”他眸色冷鸷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屋内。“没了!”王福傻傻地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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