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比邵承大二十岁。
他如果敢出现在邵总面前,敢说自己对邵承有什么心思,他的人生就算是提前结束了。
这种老油条邵总见多了,他可以把把妹,在邵承耳边说两句喜欢,但他不敢动邵承,也不敢使什么手段,如果他跟邵承真的上床了,传到邵总的耳朵里那也得是他邵承自愿,否则罗信这辈子就算是完蛋了。
邵总就这么一个儿子,罗信玩不起。
也招惹不起。
他想在邵承易感期的时候逼他主动,可也太小看邵承的自制力,在邵承这里,他就是□□多回,也不会找罗信这种人舒缓。
邵承的话说的难听极了,罗信盯着这张脸,近距离地看,眼睛一眨不眨,他眼里全是贪心未满。
他想说什么,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邵承让他证明真心的方式太致命,他做不到,也说不出。
邵承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撒开手,走向另一边,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腺体,责怪道:“干活的时候勾引我,真是想得出来,现在好了,我感觉上来了。”
罗信转过身看着他。
邵承道:“找管抑制剂给我。”
罗信心里还是不舍,不舍得氛围就这样破坏了,他下回可没有机会再撑起这样的氛围,可邵承的结束语说的太残忍,他接不下去,暧昧就持续不下去。
他只好去床头找了管抑制剂给他。
邵承瞧着他递过来的抑制剂,没接,反问:“你让我自己来?”
罗信叹了口气,提着抑制剂,给邵承亲自打了一管。
打抑制剂的时候,邵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两人刚才的暧昧过了就是过了,他说:“你有这么好的条件,手底下有人有公司,资源又那么多,就不能干点正经事?”
罗信看着他的细皮嫩肉,嗤笑一声:“我现在干的不是正经事?”
邵承抬脸说:“哦,你指想干我是正经事?”
罗信手上故意重了一下,扎得邵承皮肉疼,可这点微乎其微的疼痛邵承没表现出来,只冷冷地瞪着罪魁祸首。
罗信感慨道:“你真该庆幸你生在邵家。”
还没有罗信看上却动不了的人,邵承的来头太大了,这叫他想放纵也不能,偏偏他又生得那么带劲儿,罗信就是对他有感觉,谁也不能比。
“跟我生在谁家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个孤儿,不想跟你有进展,你还能用强的不成?”邵承审视着他说,他的眼神的确像是看垃圾,那么的不屑与鄙视。
罗信被他这样一看,心底又热了,他勾唇笑着,丢出一句:“你试试?”
两人相互盯着对方,谁也没注意手上的动作,抑制剂打完了,针头还插在邵承的胳膊里,见血了才拔出去。
邵承拿着抑制剂盒子里自带的棉球,按住伤口,罗信的手指摸了摸针头,擦掉上面的血迹,然后将抑制剂丢在了垃圾桶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扶着柜子缓了好一会,室内荡漾着不属于邵承的信息素,他盯着罗信的身影,什么话也没说。
拍摄没能顺利展开。
罗信走回来的时候说:“今天就这样,改天再约。”
邵承是不愿意再见这个人的,他今天过来,就想把欠他的东西还完,今后就再也没理由受他罗信的要挟,“我人都来了,你就带我看个衣服?”
罗信神色不善地看着他:“知道我给你拍的是什么风格的衣服吧?”
邵承刚刚看过了,他盯着那箱子,都不是什么正经的衣服,多少有点暴露,不过他一个男人也没什么皮肉是不能露的,“然后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然后?”罗信道:“然后就是我现在得找个人解决一下了。”
邵承往下看:“就这么没出息?”
罗信大言不惭:“怎么办呢,我馋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邵承没搭理,他站起身,拎着一边脱下的外套往外走,罗信一把拎住他的胳膊,千言万语在眼睛里,他抿着唇,神色里还有一份恨意。
半晌,他又放开手。
邵承什么也没问,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他打开房门,抬步走了出去,这个多少圈里人想敲开的门,在他这里一文不值。
罗信目送他出去,他的手伸进裤腰里,甩上门。
邵承下楼,来到一楼大厅的时候,一个Omega接着电话,兴奋地说:“你们先忙,信哥让我上去。”
邵承和那Omega擦肩而过,神色平静,仿若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他的手机也在出门的时候响了,是小爹打来的,问他去了哪。
半小时后,邵承回到了家。
他状态不太对,被罗信勾出了欲望,邵承回到房间关上门,□□了几回,无力地跪在地板上,眼里恨得想杀人。
他跟罗信都想杀了对方。
好不容易平下来的状态,就这么被人掀起了风浪,邵承在夜里不顾忌胳膊怎样,又打了最新款的抑制剂,这才算安定。
于是长了记性,最近这几天都没有再出门。
每天只是在家里逗逗狗,院里逛逛,跟成叔聊聊天,自己踢踢球,不出庄园大门一步了。
后来圈里几个人都知道他回来了,手机上联系的邵承也就婉拒了,最怕的是那种登门拜访的,他无聊中接见了几个就不愿意再见了,都让成叔摆平去了,说不在家,那些没分寸的慢慢也就知道这儿不能来了。
周六这天,杨尘打电话叫他出去喝酒。
这时邵承的易感期已经过去,杨尘的日子掐得也太准,他刚结束易感期他电话就甩来了,对此邵承说:“再让我缓两天,我不想出去。”
“你什么时候成宅男了?”杨尘在电话里惊诧。
邵承说:“一直都挺宅的,就这样,挂了。”
挂了电话,邵承就往后院去,那里有许多人在修树,他牵着德牧一块儿去凑热闹。
围观的还有两个beta,他们看见邵承来了,对他笑笑,问道:“没事了吧少爷?”
邵承总想着纠正他们的称呼,可多次无果,他也就不纠结这个了,说道:“什么?”
“易感期。”beta说:“最近我们都不敢往你身边凑,沈先生要求了。”
“你们是beta又没事。”
beta们摇摇头:“不敢忤逆沈先生的话,少爷你别说我们最近对你太冷了。”
邵承笑笑,不知道他们心里还担心这个,该不会觉得自己会给他们穿小鞋吧,他摆摆手,“没有,想多了。”
邵承在电话里拒绝了杨尘,结果下午杨尘还真来了,根本不容他的拒绝,成叔拦谁也不会拦他,邵承看见他的时候瞬间了然,成叔没阻拦。
“我不是说我不去了吗?”
“不行。”杨尘说:“你之前都答应我了,我带你开飞机去,走。”
他还是那个爱好,邵承不得不跟着他走,人都在他家了,他也不可能寻得一方安静,只能跟着杨尘走了,临走时对成叔道:“跟小爹说,别等我吃饭了。”
成叔笑着道:“你真该出去散散心了。”
邵承啧了一声,没想到成叔也站在杨尘那边,杨尘笑着说:“你看成叔,都知道你该出门转转了,天天宅在家有意思吗?”
“你管我。”邵承不情不愿地跟他走了。
杨尘带他去开滑翔飞机,不是以前那个地方了,刚下车,邵承就发现这地方特偏僻稀奇,想着这些地方也只有杨尘能找到了。
今天他们谁也没叫,就他们两个人,杨尘这口爱好许多年了,邵承不会开飞机的人都被他带会了。
“还记得怎么开吗?”杨尘站在后面,工作人员给他装设备。
“真不知道你在小看谁。”邵承跟他一块上安全措施,两个人各自驾着一个滑翔机,上空就开始拼速度。
杨尘非要给他秀一波从教练员那儿学来的新花样,让飞机侧着飞,摆尾飞,邵承可没花那么多心思在开飞机上,也就看着他秀,的确得是开了很多年的人才敢像杨尘那样驾驶,开飞机受伤一般都挺严重的,邵承保命要紧,才不去在这方面跟他争什么。
他平稳地驾驶飞机在上空盘旋,心情也畅快了许多,他在家里闷了这么久,出来转转也好,顺利开完一趟后,邵承安全着陆,杨尘还没回来,他瞧着他在上头没完没了地尝试新花样。
邵承脱下飞行服,在原地又看他耍了半天,工作人员站在他身边说:“杨少这飞机开的是真有几把刷子。”
邵承盯着上空瞧:“他经常来吧?”
工作人员道:“对,他是真喜欢开,教练员都换了几个了,喜欢学新东西。”
“他从小到大就这一个爱好了。”
十分钟后,杨尘才落地。
邵承走上前去,抱着手,杨尘大叫了一声“痛快”,才缓缓下机。
“我技术怎么样?”
邵承毫不吝啬:“上了新高度,就背着我偷练呗。”
“嘿嘿,”杨尘拍了拍他,“你那运动天赋这么好,蹦极跳崖啥的我又玩不过你,就在这方面能秒杀你了。”
他甩甩头发,张扬地说。
两人走到一边的服务区,工作人员给他们上了饮料,杨尘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然后栽在躺椅上说:“承,你知道我等这天有多久吗?”
邵承坐在躺椅上,看新进来的顾客,拿着那杯饮料没动,“等什么?”
杨尘刺激后心情平复了下来:“等跟你一起开飞机啊。”
邵承道:“干什么等我?你身边少朋友了?”
“他们都不行,怂的要死。”杨尘说:“我之前要姚睿他几个陪我玩,谁都不敢上,非说滑翔机出事小命都没了,一个个的胆子跟老鼠似的,除了把把Omega还能干什么。”
“他们也没说错,你自己也给我小心点。”
“你还说呢,你不也喜欢极限运动?我就觉得你爷们,其他人都很没劲,怕死怕的要命,什么都不敢尝试,天天卖弄自己的信息素,就会这些了。”这就是杨尘喜欢缠着邵承玩的原因,他们都喜欢极限运动。
“哎你这次转回来怎么说啊,”杨尘忽然想起,“你跟我一个学校吧,易感期不也过了吗,什么时候动身去上课?”
“下学期。”邵承说:“马上就放假了,就这两天我也不打算去新学校混眼熟了。”
“也成。”杨尘说:“那你就跟我一个学校吧,咱俩双宿双飞不挺好的吗。”
“还没想好。”邵承说:“到时候再说吧。”
杨尘感慨道:“我听到你回来的时候特别高兴,你本来就不该跑到什么湘江去上学,这么远啊大哥,你是怎么想的?”
“脑子抽风。”邵承说。
“我当时就觉得你脑子抽风。”杨尘说:“你是真可以,湘江真的太远了我不能接受。”
邵承喝了一口饮料,是一种果茶,味道香甜,沁人心脾。
“哎对了。”杨尘又想到一件事,“闻星跟许佳杰又分手了,两个人就谈了一个月,结束得可快。”
前女友的事邵承早就没兴趣了,他听着像是听陌生人的消息,一点反应也没有。
杨尘倒是很感兴趣:“我就知道这两个货持续不了多久,许佳杰这东西不知天高地厚的,敢给你戴绿帽子,打到住院都是应该的,至于闻星,她现在知道你的来历了,肠子都该悔青了。”
邵承蹙眉:“她怎么知道?”
“我们说的呀,”杨尘道:“我那天跟姚睿故意去说的。”
“闲得蛋疼。”
“怎么能叫闲得蛋疼呢,我就想让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她还没乔姝本分呢,长得是可以,就是太骚了,一点儿不安分,要我看乔姝比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不要炒冷饭了。”邵承没兴致地说:“我不关心她们现在的生活。”
许多人分手了也还会继续关注前任的生活,用以跟自己的生活比较,对方过得不好他就好,对方好了他就急,这种心态邵承是没有的,也许因为他本来就不是真心喜欢别人。
他就是对杨尘嘴里别人津津乐道的事不感兴趣,他宁愿听杨尘说两句滑翔机,也懒得听那些过期的人和事有了什么新进展。
杨尘说:“你不喜欢听那我就不说了,跟我说说你吧,在湘江这一个学期,感情一点进展没有?”
邵承晃了晃手里的果茶,没有回答。
杨尘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顿时撑起身子,打量他道:“真有啊?”
邵承喝了口茶,停顿几秒钟说:“现在没了。”
“什么意思?”
邵承把果茶放回桌子上,看着远处停着的滑翔机说:“意思就是这事没了,所以没什么好聊的。”
他站起身,“走吧,再陪你开两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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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
家里小爹在,邵总还没回来,成叔记着他的话,没给他准备晚餐,邵承回来后自己从冰箱里拿了点东西对付了一点。
“承承,”小爹站在书房门口,对他摆手:“你过来看。”
邵承拿着一块面包,啃了一口进了书房,他小爹指着一面墙的书架,说道:“我新装的书柜,你觉得邵总喜欢吗?”
一个落地书柜撑满了整面墙,上层太高摆的是装饰品,中间一层是书,下面一层又是艺术物件,都是邵总从拍卖会上搞来的,邵总不喜欢这些艺术家的东西,拍这些是因为他小爹喜欢,邵承看了看,说道:“挺好的啊。”
小爹摸着书柜说:“今天路过专卖店的时候看见的,分层挺漂亮的,就叫别人送过来了,也没跟邵总打声招呼。”
“邵总能有什么意见。”邵承说:“您买什么他都不敢吱声。”
他小爹啧了声:“说什么呢,我又不是那种强硬的人,这是他的书房,他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我保管他会喜欢,你把家拆了他都没意见,当然,我也没意见。”
邵承和他邵总都是对面前这个Omega没有任何意见的,他是因为小爹怀胎十月生了他的苦难,邵总就是单纯出于爱屋及乌,光是邵总追求他小爹的故事邵承都从成叔那儿听了几百遍了,他也觉得邵总能娶到他小爹很不容易。
小爹笑了两声,看他啃面包,说道:“还没吃饭?”
邵承嘴里塞着面包说:“就吃这个,挺好的。”他本来就对吃的不怎么挑剔。
对付一口也就完事了。
小爹道:“吃这个哪行,不顶饿,我叫……”
这时,成叔走进了房间,打断了二人,邵承抬头看过去。
成叔说:“承承,外面有人找你。”
邵承摆摆手:“今天真没力气接待人了。”
成叔纠结着说:“说是你的同学,叫……邢越?”
邵承塞满了面包的嘴动作一停,脸色也僵了,成叔一看他的反应,就更确定了来人非同一般。
不止他,小爹也察觉到了异样,望着邵承说:“同学,是哪儿的同学?”
成叔摇摇头。
邵承僵硬了几秒钟,这个名字消失在耳边很久很久了,听到的这一瞬间,他的内心就跟嘴巴一样,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是碍于有人在场,他没好反应太大,咽了面包,他扭回头,没回应。
小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从邵承脸上看出了点异常,又听他说什么没力气接待,他道:“我过去看看。”
邵承不打算过去,但一听小爹要亲自去,他连忙拉住了小爹的胳膊,另一手握紧了拳,低声说:“我自己去。”
成叔看着他,见他亲自出门,他让了点路,邵承走出书房,朝门外去了。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面对邢越,他觉得他们之间已经完了,那些事爆发在他易感期的时候,他现在没有易感期这么大的反应了,他很平静,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也已经调整好了心情,以为见到人以后互相打个招呼也就算了,应该是死水一般的反应,但他还是低估了他们之间的恩怨,低估了邢越在他心里的分量,就算这么多天没有听到他的名字,他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内心仍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邢越就站在那儿,他开了一辆车,站在车子前,身影落寞地等了很久,彼时天光昏暗,门口的路灯照耀着疲惫的身影,他听见走动声,抬起头,四目相对间,即使看不清对方眼里的神色,也能感受到那份波澜。
邵承站在门口。
他们之间有快要十米的距离。
第一次,他碰见邢越,不知道说什么。
第一次,邢越见到他,心慌又错乱。
他缓缓向邵承走去,而邵承就站在那里,停留在原地,一步也不肯动,他望着邢越向他越靠越近,他在这个过程里,说服自己保持冷静,保持理智,保持愤怒与憎恨。
“承承……”他出了声,叫着他的名字,邢越的声音在邵承耳边响起的那一刻,瞬间就将他们拉回那糟糕的一天。
他长胡子了。
那个永远保持得体的邢会长,冒出了胡茬,他没修,是刻意的还是忘记了,谁也不能知道。
邵承没开口说话,他只那样既冷漠又安静地看着他。
“我……刚到这儿。”邢越语无伦次地说:“我应该早点过来,但找你的地址有点麻烦……耽误了,湘江下了暴雨,这两天航空停飞,我只能改别的交通方式,所以……弄到现在才到这里。”
他刚刚才到?
到了就出现在这里?
邵承看不懂他,可邢越一脸的疲态,说明他这一路并不顺利。
邢越过来早就做好了准备,无论邵承怎么对他他都接受,他想过被邵承破口大骂,被他拳打脚踢,但就是没想过他不说话,静静看着他时他该怎么应对,一切都很难展开,没有阻碍反而成了最大的阻碍,因为在时隔多天后再提起那些不开心,是突兀的事。
“你……吃饭了吗?”他一时无法进入那个话题,握紧拳头,表现得很是紧张,“我、我请你吃个饭行吗?”
在邵承的记忆里,他不该是这样的,他很不适应邢越现在的模样,可从另一个角度考虑,他应该这样,他还能理直气壮地站在他面前才是找死呢。
“吃过了。”邵承拒绝了他的邀请,他声线平稳,看起来比那天冷静极了。
邢越被打的措手不及,他想了想,又道:“那……你有时间吗?”
邵承盯着他的胡茬,看着那疲惫的面相,惶恐的目光,他以前一直想看到邢越手足无措的样子,但一直没机会看到,现在看到了,却又发现没那么想看到,他内心纠结的厉害,丢出两个字:“没有。”
邢越目光闪了一下,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有着前所未有的慌神:“我……想跟你聊聊。”
邵承笑笑,他知道邢越想说什么,他偏不往那方面引,每一句话都刺着他的心脏,讥讽道:“千里迢迢跑这么远来,找我有事吧?求我办什么,说吧,好了一场,我还是会给这个情面的。”
他明知道邢越现在来不是求他办事的,甚至知道他来是做什么的,不过最佳的解释时机已经过去,他想要解释的时候他不给,那他现在不想要,他就不能说。
他对他已经算是很仁慈,因为换成别人,他必得闹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我没有事情求你,”邢越说:“我过来只是因为……”
他的唇紧闭,拳头也握得咔咔响,邵承的目光冷得让人失去勇气,邢越顶着那份质疑,说不出别的了,只随着心道:“……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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