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心的。
知道邵承此刻柔情缱绻的动作都是假意,他也依然落进这温柔乡里,不可自拔。
“好啊,”邢越那般认真地说,抚着邵承的发尾,满眼沉醉,“不过我听过你的喘息,不如尝试点新鲜的,你亲我一下?”
邵承说:“闭眼。”
风掀起邵承额前的碎发,露出饱满的额头,他的五官单看起来并不多么出彩,可组合在一块就是一张令人心动的脸,脸型在其中起了很大的视觉作用,由于邵承的气质太过于冷漠,邢越总会忽视他这张脸也只有自己的巴掌大点。
邢越一只手就能掐住邵承的脖颈,一只手就能摸出他的脸型轮廓,他是完全可以掌控这张脸,甚至这身子的姿势,但他从未莽撞到那个地步。
如果邵承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不会轻易招惹自己,明明心里都知道他在耍诈,却还是深陷进温柔的诱哄里,期待着里面哪怕一次的真实。
哪怕一次的惊喜。
邢越乖乖闭上眼睛,一副听从指令的模样。
现在不是白天,饭店门口的灯光也弱得可怜,但邢越这张脸邵承比谁的感触都深刻,他看着他沦陷,看他清醒地掉进自己的柔情蜜意里,他们互相明白对方那点招数,但谁也没拆穿。
邵承勾住邢越的脖子,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把邢越扣在手中,把他的期待和幻想都掌握在手中的自得和满足,邢越明明可以拆穿自己的假把式,可他心软。
软的邵承都舍不得逗他了。
抬起的双臂更紧地勾住了邢越的脖颈,邵承往邢越又靠近了一步,“邢越,你这么听我话吗?”
任谁来看,两人此刻的动作都不像是玩虚的,邵承也不怕别人看了,就这么和邢越牵扯在一块儿,离得越来越近。
邢越眼睛也没睁开,勾唇笑说:“毕竟这段感情里你占上风,被捧着的祖宗。”
邢越的发丝柔软,邵承的指尖捻着他的发丝,热风打在面颊,那是呼吸的温度,“邢越,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狗吗?”
邢越笑了,睁眼说:“你骂我?”
“没骂你,”邵承揉着他的发丝,“我说真的,你真的很像狗,像我爸养的德牧,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像,你那会头发压得卷卷的,一种温柔的书生气,可不像现在的流氓样子。”
邢越颤动的睫毛在月色下有几分温柔,落在邵承脸上的每一眼都充满了不可说的情愫:“邵承,跟我谈恋爱。”
那是一句命令。
听得人心动。
邵承的胳膊搭在邢越的肩膀,依然冷静:“想吻我吗?”
邢越的拇指按在邵承的嘴角,蛮横道:“想操/你。”
邵承的唇蹭过邢越的耳根,刺激着他的皮肤,他贴耳说:“我在桌子前跟你说了,你自己选的,要贪那么一点的便宜,你贪就贪了,那我留给你的这份惊喜,你自然没理由收了。”
说完,邵承甩开人就要走,却被邢越拽住手臂,往回一拽,重新压在怀里。
邢越的步子向前探去。
“干什么?”邵承半折着腰,扶着邢越的胸膛,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惧意。
“你玩够我了吗?”邢越迫不及待,戳穿道:“一次次,一回回,你找足了自尊吗?玩够我了吗?玩够了就跟我谈恋爱,你喜欢我,我看得出来。”
邵承沉默了片刻,忽然笑开了:“或许只是你逼得太紧,我对你印象深刻而已,习惯不能当做喜欢,我不接受AA恋,你知道的,邢会长,你要是个Omega,我会愿意跟你试试的。”
邢越并不放开人,邵承也不着急,耐心地安抚,就像安抚家里那只德牧犬,“可惜你不是,这就不能怪我了,我们俩没缘分。”
“没有缘分?”邢越嗤笑,“你从飞机上被我盯上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结下了缘分,你现在进这个小剧组不是缘分的证明吗?人为安排的缘分也是一种缘分,邵承,你不承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可没有不承认,但……”
“贺秋还是别人能满足的了你吗?那些柔软无骨,容易受信息素支配的Omega适合你吗?不适合,”邢越打断他,压着邵承的唇,眉眼越发犀利,“邵承,跟我谈恋爱。”
这是他今天晚上第三次重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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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还想说什么,被邢越迫切和具有侵略性的眼光给打住了,有无数次他想遵从本心,跟邢越坠入欲望的深海,但都止住了,邢越的眼神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连邵承都要差点失守。
邢越握住邵承的手,这里没别人,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玩他的手,揉他的指尖,肌肤,把他满目贪婪的眼神暴露给他。
“我喜欢你,邵承,我特别喜欢你,”邢越如此诚恳地说:“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AA恋,叫你后半辈子都忘不掉我的名字。”
他抬起邵承的手,放在唇边,一次次真诚地恳求:“好吗?”
他知道邵承想玩,他也看得出邵承对他并非全然是排斥,邢越的猛攻只差最后一点醉人的星火,只要再来那么一点点,邵承都要摇起白旗。
就在这难舍难分,迫切焦灼的状态下,忽然有东西闯进了二人的亲热里,那是一个白花花的宠物狗,蹭在了邵承的腿边,在两人周身转起来,二人被迫低头看过去,只见一只腿高的萨摩耶在周身打转。
萨摩耶的主人是个女孩儿,牵着狗,费力地拽着绳子,把萨摩耶向相反的方向拖。
“过来!笨狗!快过来!回家!”
女孩一遍遍地叫着,萨摩耶摇着尾巴,绳子缠在邵承的腿上,把人圈住,害邵承不得不推开邢越,从一边跳脱出来。
邢越一把抓住那绳子,将萨摩耶往女孩的方向拖过去,动作十分粗暴,邵承见他对萨摩的态度,微微皱眉,但又能够理解,在这种情况下被打断,在临门一脚时被一只狗搅黄了的好事,他怎么能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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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忍不住笑了一声,正好被邢越听见,回头问他:“笑什么?”
邵承的脸上滚烫,还有邢越残留的呼吸温度,他想起方才差点失守的状态,顿时眼神一冷:“跟你无关。”
那女孩一直在跟二人道歉,显然是为打扰了别人的好事而苦恼,她把两人认成了一对,又很是不解地问了个恼人的问题:“你们,谁是Omega啊?”
AO恋是主流,路上遇见两个男性有亲密动作,都会默认为一A一O,女孩也误会了,邢越很是敞亮地解释:“我跟他都不是。”
女孩顿时反应过来什么,挠了挠头,又说了声抱歉,羞得满脸通红地带着狗跑了。
这一个小插曲把邢越好不容易打造起来的氛围给毁了,他心头纵有烦恼,也不得不压下去,对邵承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邵承没有拒绝,跟着邢越,往他的车子走。
两人上了车,不说话,氛围也是暧昧的,方才的激情还未退散干净,满车厢的柔情蜜意无处安放,在无人打搅的空间里,邢越的目光更是大胆,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扭过邵承的脸。
“你什么毛病?”邵承质问他,同时扭开脸去。
“确定你有没有生气,”邢越发动车子,“你心眼小,我知道。”
邵承本想骂他一句,可刚才实在太难看,他欲玩转邢越的,却差点失守在他的诚恳里,实在很没面。
便坐在一边不再说话了。
邢越看了他好几眼,但看邵承不理会他的意思,他也就不张口了,默默地开着车,脑海里都是方才邵承动情的模样。
于是一个狂妄的念头在心底陡然生出,他想得越发脑热,目露凶光,手撑下巴,抓着方向盘的手也青筋毕现。
夜晚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夜晚是情感最冲动的时刻,夜晚会闹出许许多多的荒唐,只可惜这些,另一个人都全然不曾注意发现。
邵承还在想着那会的事情,心下烦躁,抬头再看时,已经到了校园的大门,天色暗了许多,保安大爷的小房间里灯光还亮着,门前没有几道影子,邵承脱下安全带,正要推门,才发现门死死扣着,半点没有动静。
邢越把门锁了。
他刚要问,忽然见邢越又把门打开,拆开安全带往下走去,邵承心下纳闷,邢越绕过车子来到他的门前,打开门,邵承问道:“你干什么?”
邢越堵在车门前。
“亲我,你说的。”他流氓一样地说。
邵承没当真,推了他一把:“有病。”
他只是逗他,根本不会这么做。
他只是想让邢越难堪,想调动他满身的热情又不愿意负起责任,对此他毫不自愧。
那般无所谓地要走下车去。
可哪有这样容易?
今晚也不知是不是过了火,邢越忽然发疯,捞过他的人,把还没下车的邵承拽到自己的跟前,他半个身子探进车身里,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将邵承的脑袋按在椅背上,就那样蛮横地含住了他的唇。
邵承一瞬间就傻了。
邢越察觉到他在发呆,越发激进,舌头扫荡着邵承的唇腔,就连手也不放过,钢丝一般缠住邵承的手指,迫切地与之十指相扣。
“你他妈干什么?!”邵承惊了一声,他推开邢越,坐在副驾,彻底懵了,对邢越的行为,对邢越的放肆。
邢越捧住他的脸,在他耳边呼吸,温热洒在邵承的面颊,邀请他与自己狂欢似的,笑得有几分痞气:“亲你呢操,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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