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郡主-第一百七十七章 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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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打马虎眼。”李长安道。    易朝华笑了笑,“只要是咱们的孩子都好。”他抚摸她的小腹,“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怎么样都是好的。”    李长安忽然想起什么,连忙问,“对了,上次问四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前几天,李长安想要将三姐李玉锦的孩子潼潼接来漠北里玩,就让易朝华遣了人去江州,易朝华如实告诉她,“四哥说,你都还是个孩子,如何能照顾正是顽皮的潼潼。何况父皇寿辰,我就要返京,我也是不放心你。便依了四哥的话,等咱们孩子出生了再接了潼潼来。”    皇帝的寿辰就要到了,处在封地的各位皇子都是要回京贺寿了。如今她月份大了,身子愈重,自然不方便,也就留在漠北。    李长安点头,“你也要走了,潼潼也不许我接来,真真是无聊的很。”    珍珠将膳房做好的小菜端上来,易朝华将一块酥酥薄薄,沾满了糖粒的桂花饼递到她手里。李长安拿着刚出炉热乎乎的桂花饼,却又放下,叹口气,带了些撒娇发脾气的语气,“我都吃腻了。”    “乖。你多少吃些。明日让膳房做些新的花样来。”他看着她的眼神,也知道她为的不是这些个菜肴,她只是舍不得他,只是想让他陪着她。    易朝华握住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温声道,“很快我就回来了。”    说完便舀了一碗红枣鸡汤在她的碗里,“乘热喝!”    ......    一清早,易朝华身边的婢女在屋子里收拾衣服等,易朝华只是嘱托李长安,“漠北的雪,约莫也比旁的地方下的早一点。若是下了雪,可不准贪凉玩雪。”    早晨赶路,便于行走。约莫到了傍晚也能到达,所以底下人已经在催促了。    易朝华又吩咐行宫里的人,“对外便说,娘娘与本王一起入了京。”    他不放心的握住她的手,“不管是楼西还是西弥来的人都不要理睬,有事找岑曦就好。我很快就回来。”    李长安点点头。“我知道的。我在府里待着,势必不会让你担心的。”    易朝华不许她去送,李长安也没有坚持。却还是在他先行一步了,站在定北楼上遥遥眺望他远去的身影。想起上次在这古楼上还是落花满地,如今叶子都变的枯黄而凋零了。只剩下几只雀鸟来回吱吱叫着。    朔风吹拂城墙,斑驳的砖石在岁月的沉淀下,长满了厚厚的青苔。石头冰冰凉,真是冷到骨子里。    漠北的冬,真是万籁俱寂。    想着想着,身子也渐渐发凉。    珍珠怕她受了风,原本也知她素来身子弱,连忙给她把那件浅粉色的归雁斗篷系好了。“娘娘,回吧!”    李长安蹙眉,“好容易出来一趟,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催促着我回去。”    珍珠笑着道,“娘娘看这天色,乌云蔽日的,迟早是要下雨,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李长安一笑,打量她,“倒是不知道你何时学了观察天象。”    珍珠无话可说,便只能由着她了。    偏偏是真的下了雨,细雨缠绵,雨丝落在人的身上,冬天的雨,森凉到骨子里。李长安将斗篷的帽子戴起,连忙同众人走下定北楼,四处寻找地方避雨。    定北楼下挨着一片荷池,另一旁则是出城必要经过的官道。只得到附近的民居屋檐下避雨了。    珍珠扶着李长安往屋檐下走去,出门匆忙,又没有带雨伞,如今李长安淋了雨,势必是要染了风寒。    珍珠想,若是王爷知道娘娘坚持来送他,又给染了病,定是要心疼的不得了。    那户人家把门推开,好心道,“进来避避雨吧!”    李长安和珍珠同时回过头去,说话的那人不是旁人,而是白苏。白苏见着几人也一惊,连忙道,“给娘娘请安了。”    “起来吧!在外头不必多礼。”李长安道。    珍珠扶着李长安走进去,白苏热情的倒了茶来,“灶上煮着姜茶,娘娘且等一会。”    珍珠问道,“白苏,你可是成婚了。”    白苏含羞笑了笑,“是啊,他是个教书先生,日子虽清苦了些,但他待我很好。”    “那好。”珍珠道。    白苏叹道,“昔日王爷收留我们这些个孤女,娘娘又对我们多加照拂,那时战乱,没能请王爷娘娘喝杯喜酒,实在可惜了。”    话音未落,屋子外一撑伞的男人走了回来,他将湿漉漉的油纸伞放在门口,“有客人来了?”    那男子生的白净文弱,一身米白色的绸衫,长得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模样。    沈清风同样看着李长安等人的打扮,自然明白不是寻常人。    白苏拉了他过来,“都淋湿了,快去换件衣裳来吧!”    沈清风走进内屋,低声问,“外头的是什么人?”    白苏随口敷衍,“几个朋友。”    白苏转身去衣柜里找衣服,沈清风把淋湿的袋子里装的书,拿出来。    白苏把衣裳递给他,“快换件衣裳,小心病了。”    沈清风看着桌上打湿快要烂掉的书,十分的心疼,白苏道,“等太阳出来了,我帮你拿去晒。”    沈清风摇摇头,心里似乎藏着一桩事儿,“你不知道,几个月前,我那书院里来了位西弥公子,名叫布泰,他说他仰慕中原文化,我自然不能拒绝他了,便将他留在书院里。”    “这是好事呀!”白苏道。    沈清风又道,“夫人有所不知,今日里,我才知道这个布泰竟然是西弥王的幼子。”    沈清风指了指这本烂掉的书,“今日布泰问我,茕茕白兔,奔走相顾是什么意思?”    他顿了顿,“我就如实告诉他,将书上的解释一字一字的告诉她,这句是写弃妇被迫出走,好像是孤苦的白兔,往东去,又往西看,虽走了而仍恋故人。”    白苏不明白,“既然是解释了,那也没有什么问题。”    “偏偏问题就出在这里。”沈清风一拍大腿。“布泰说她的姐姐日日在阁楼里,常常的就念这句诗,所以他才特意来问这个意思。布泰说,现在他明白了这句诗的意思,到底是姐姐旧情未了。”\f\t\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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