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忽然响起：‘已获得debuff，【就要涩涩】......’
季安：？
啥玩意。
怎么用完技能后，还有debuff。
季安记得，获得模拟器系统后，唯一一次debuff是魔法棒少女那世的模拟后，当时差点没把他坑死，要不是丘丘人兄弟，他已经被全图嘲讽引来的魔物生吞活撕了。
以至于，他听到debuff都有些发憷。
这【纯白意志】是不是有点坑啊......
虽然强力倒确实挺强力，如果说正常状态的他是白银操作，那【纯白意志】直接把他提到了王者级。
但这就是获得力量的代价吗......
最主要是，这个debuff，听起来不是什么正经buff啊。
正当他想仔细看下debuff的效果时。
【debuff已生效......】
【正在检索涩涩目标......第一次检索中，范围100米...】
【叮，已检索到符合条件的涩涩目标，距离目标0.5米......】
机械播报声响起。
“嗯？？”
季安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
莱茵多特昏躺在地，窈窕的身体在黑袍下勾勒出动人曲线，清丽的容颜与冰冷的地面相贴，白金色的长发沾染了雪屑。
她的眉间，在昏迷中依旧残留着几丝恐惧与恨意。
“咳咳...咳.....”
忽的。
她咳嗽一声，眼皮微微颤动，悠悠醒转。
入目一片幽暗，花了一会，才逐渐看清面前的情景。
看到身旁缓缓直起身的青年，莱茵多特一怔。
即使他的外貌早就与记忆中不同，但他灵魂的味道，无论多少次莱茵多特都不会忘记
她用力想撑起身子。
却牵扯到伤势，发出痛苦的低哼。
她咬着牙，望着季安露出仇恨之色：
“奥托。”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这种人，难道也会心软吗？”
想起当时永生难忘的，莱茵多特的眼睛又红了。
“当时你对我做的事...永远都不会忘记！”
“奥托，你最好..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不管多少次......”
她喃喃自语着，语气中蕴含的复杂情绪，或许连她自己都弄不懂。
到底，是希望将当年这个男人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如数奉还到他身上。
或者...只是想让他给自己一个答案，当年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那时的倾慕，她自以为是的爱恋，便如一朵尚未绽放就已枯萎的花朵，在这个男人绝情的两刀下，被刺落一地了......
再见，便已是仇人。
她和他，已经回不去了。
看见季安朝自己走来，莱茵多特嘲讽的笑着，没有露出一丝惧色。
不过是死而已。
她绝不向这个男人低头。
反正这么漫长的岁月，她早就腻烦了，不过是对杀他的执念，才一直支撑着莱茵多特。
她闭上眼等了好一会，却没等来死亡。
莱茵多特睁开眼睛，正想说几句狠话。
忽然感觉嘴唇一温。
“唔...唔唔？”
莱茵多特挣扎着。后移脑袋，震惊而愤怒的盯着季安：“奥托，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刚才。
他...亲了自己？
这个男人竟然亲了自己！？
她感觉脑袋中轰然作响。
“我刚才不是让你跑吗？你没听见吗！”
季安边艰难的保持神志清明，边叫屈道：“我也不想的，我是被迫的！”
“那你还.......”
莱茵多特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放自己的衣摆，正在往上拉的手。
他表现得一脸抗拒，但手上的动作却比谁都积极！？？
发现他没有停下的意思。
莱茵多特终于慌了。
高傲的态度再也无法保持。
本来苍白的俏脸，浮现出晕红血色，冰冷的声音中出现了几分畏缩。
“你...你离我远点。”
她虽然活了五百多年，但对男女方面的事了解，却比徒弟阿贝多都不如。
莱茵多特并不怕死。
她早就做好死在这个男人手上的准备。
但她却本能的害怕这种未知的事。
她不住的往后退，双腿蜷缩回黑袍中。
见季安还在接近，她害怕之下转过身，慌得手脚并用，像小狗般朝里面爬去。
但没爬几步。
就被季安抓了回来。
“你，你放开我！”，莱茵多特俏脸煞白，吓得哭了出来，挣扎着，拼命朝季安蹬腿。
“我也想放啊。”
季安更想哭：“但是我真的身不由己。”
...
...
季安做了一个梦。
黑沉沉乌云退去后，一轮饱满的圆月在夜空中熠熠生辉。
不时有一两个星刺入了银河，或滑进黑暗中。
此情此景。
让他不由想吟诗一首：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反正，绝对不止半小时......
季安早已沉沉睡去，发出若有若无的细鼾。
莱茵多特睁大眼睛，望着洞窟上方，仿佛脑袋还在宕机状态。
良久，她才回过神，转头看向一旁呼呼大睡的季安，露出极度的羞愤之色。
她扯着破碎黑袍，遮住雪腻的肩膀。
艰难站起来，走到他的身旁。
此时，莱茵多特的力量已经恢复了一点，她抬手，费力的施展炼金术，手中创造出一柄锋利匕首。
她咬着嘴唇，眼中出现一丝挣扎，最终却被仇恨替代，提起匕首就朝季安的腹部刺去。
铛——！
刀尖与季安的身体相触。
发出金铁般的交鸣。
莱茵多特望着刀尖卷起的匕首，微微张嘴。
虽然只是随手炼成的凡铁，但割开人体皮肤应该是轻轻松松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自然是不知道，季安在得到高塔孤王的部分属性后，虽然无法硬抗超凡力量，但普通的铁质刀兵，想伤到他那是痴人说梦。
“混蛋！”
莱茵多特望着季安的脸，想起刚才的事，她的脸涨红不已。
“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
“再等一会，等我的力量再恢复一些......”
正在这时。
外面隐约传来呼唤声。
“安儿，你在那里吗？”
“徒弟——听得到吗——你快出来呀——！”
...
莱茵多特仔细听了一会，脸色微变。
声音离得不远。
而且对方似乎是知道季安的大概位置，每次喊起，距离都更近一些。
“......”
她望着沉睡的季安，死死咬着嘴唇，似乎想把他这张脸永远记在脑海。
最终，她转过身，朝洞窟里面走去。
消失在黑暗中。
...
“申鹤姐姐，徒弟在这里！”
“安儿这是...睡着了？怎么会睡在这里...会不会是伤到哪里了，比如跌下来时，伤到了头。”
“哎呀，申鹤你别担心啦！你看他睡得和只猪一样，哪里像是有事了？我都说了，我这徒弟皮糙肉厚，别说从这么点高度掉下来，就算再高一倍，他也不会出什么事的，请相信一个未来的大占星术士的专业素养！”
“唔......”
“喂...你露出那种怀疑的表情干嘛，很伤人的啊。”
“嗯？不，我没有怀疑。我只是有些奇怪...安儿的衣服好像穿得不太对。”
“哎呀，这很正常吧？从这么高掉下来，衣服会乱又不奇怪吧。”
“话虽如此...可是从高处坠落，连裤子也会反过来吗？”
“呃，你说的倒是......”
“莫娜小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嗅嗅嗅——嗯，好像是徒弟身上传来的，我摸摸.....噫，这是什么？鼻涕么，好恶心......”
莫娜一脸嫌弃，白皙的小手在旁边石头上擦了擦。
申鹤摇了摇头。
蹲下身子，双手搭在季安的肩膀，准备把他扶起来。
莫娜看见，连忙道：“我来帮你......”
申鹤左手变换了个位置，搭在季安膝弯，轻而易举的以公主抱的姿势将他抱起。
“嗯？”
她望向莫娜，清冷脸上露出询问之色：怎么了？
莫娜：......
莫娜：好的没事。
...
季安缓缓睁开眼睛。
第一感觉就是后枕部，温软弹性的触感。
之前发生的事，还在脑海回荡。
他下意识喊道：“莱.......”
“来什么？”，莫娜凑在他身旁，好奇的问道。
季安：“莱...来了啊你们。”
看清楚面前的两人后，他连忙改口道。
季安看了看四周。
他已经从昏暗的山体出来，被申鹤她们抱到了外面，一处雪岩旁。
天空依旧暗沉，风雪在漫天飘舞。
他其实想问一下，莱茵多特去哪了。
但估计申鹤她们也没遇见，否则早就打起来了。
‘哎...没想到在debuff的影响下，对莱茵多特做了那种事。’
‘当时是不是太粗暴了...她都哭成那样了，都没停下...会不会让她恨上自己啊。’
‘哎，不过她本来就很恨自己吧...虽然，是那个工匠造的孽......’
季安本来还在反思自己犯下的错误。
但不知不觉，心思又飘回了当时的情景。
虽然那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他的意识和感觉都是正常的。
‘卧槽，没想到啊。’
‘莱茵多特看着身材娇小，每次都穿着宽大的炼金术长袍，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这么凶猛，在见过的女性中堪称数一数二，明明脸蛋清纯又幼来着......’
“不行，不能想了，不然裤子要动了。”，季安猛的甩甩头，将杂念驱除出去。
“安儿，什么裤子？”，申鹤听到他嘀咕，好奇道。
季安低头看了下：“哦..我是说，裤子穿反了。”
莫娜：“哼哼，总感觉我们来之前，徒弟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偷偷想着本师傅，然后诶嘿嘿......”
这个涩师傅，又开始了......
要是以往，季安肯定会满头黑线，对她喝道：“你满脑子想什么呢？不可以涩涩！”
但在经历了那件事后。
季安感觉自己成长了，所以心态也相当包容起来。
简单来说，他与莫娜这种只会嘴上开车的家伙，已经完全不是一个level。
“啊对对对，你说的没错。”，季安笑呵呵道。
莫娜脸僵了一下，季安的反应是她没想到的。
本来以前，她都以撩这个徒弟为乐，看着他一本正经其实内心很慌的样子，莫娜就在内心偷笑，说不出的愉悦。
所以即使每次开车，她自己也害羞得很，却很享受这种感觉。
但现在，她却感觉季安有哪里变了！
“喂——！徒弟，你那种怜悯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她气呼呼的喝道。
申鹤疑惑蹙眉，感到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笑闹过后。
他忽然想起正事，连忙问道：“对了，后来发生了什么，赫萝希亚和琳现在怎么样了？”
“安儿别急。”
申鹤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赫萝希亚没事，琳的话......”
说到这，她有些欲言又止。
“琳的状况，有些复杂。”
莫娜唉了一声：“徒弟，要不你还是去看一下吧。”
...
龙脊雪山，一处山腰断桥处。
莱茵多特一瘸一拐，走回那个炼金实验室。
此时。
阿贝多正在里面，站在那块画板前，提着笔绘制着什么。
但看他半天没动一笔的样子，似乎心不在焉。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扭过头。
看见走来的人，他连忙走过去，关切道：“师父，你怎么了？”
“......”
莱茵多特沉默了一下，弯着眼睛笑道：“没事哦，别在意。”
依旧是平常和他说话的语气。
但阿贝多却能感觉到，师父似乎处于极其生气的状态......
可是，又是谁能惹到师父呢？
...
莱茵多特坐下后，脸上依旧保持着温柔笑容。
但桌下的手掌，却被手指甲刺得生疼。
“奥托......”
她不甘心，明明等待五百年，就是为了向那个男人复仇，却失败了，还被他.......
阿贝多奇怪的看了眼师父，感觉她的脸有些异样的血红。
良久。
莱茵多特眼眸微微一亮。
她能感觉到，奥托的实力并不强，只是自己的力量对他无效而已。
那么只有让别人帮忙对付他了。
恰好，自己有一位实力强大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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