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封存了我的屋子和一些东西,然后带上包袱就出发。
这次是去大西北,我决定先去长沙,然后转火车去西安,再从西安过兰州去迪化,见了那个加加林,再去古楼兰遗址。
路线设计好了,依然是说走就走的旅程。
老猫不知道哪里玩去了,不过它会找到我的,特别是我最需要它的时候。
可是,当我在清晨走出了我的屋子,看到有人在那里等我了。
我居然看到了秦医生,让我很意外。
她背了一个牛皮大背包,像是要远行,此刻,她一身的军队的作训服,像是一个女军人,只是没有戴帽子,长发垂肩。
我诧异了,她干嘛。
“听说你要去远行,正好我也好久没出去远行了,我们一起如何?”秦医生说道。
我无语,女人是魔鬼啊,我哪里敢招惹啊。
“可是,你是女生啊!”我脱口而出。
“女生就不能出行?”
“西北路上太乱,太危险,再说了,也不方便啊。”
“没问题的,我学过武功的,我还会打枪,不是那样的柔弱,我在长沙读大学的时候,西藏都去过。”秦医生说道。
我看着她,想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我只是很意外而已,内心是不反对你一起的。”我说道。
她看着我,“有些话,路上说,好不好?”
她一脸真诚的样子,我无法拒绝,再说了,路上我也需要一个人参谋一些事情。
这次的事情,我觉得很多事需要很费神去想。
“对了, 那个研究所,你知道吗?”我直接问了,这是最大的问题。
“啥研究所,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一边走一边说,我看着她眼神,觉得这是真的。
“我真的没啥复杂的动机 ,我出生在省城一个普通家庭,就是学过武功,喜欢到处跑,来这里当医生是一个实习期的志愿,也算是做公益,我想多帮助那些没钱看病的老百姓,现在我的实习期满了,我本来可以回到省城去当医生,可是我遇到你的事情,很好奇, 想看看去。对了,我绝对不是对啥财宝感兴趣,也不是谁派来的,你放心。”她说道。
想着她的眼睛,我信了。
也许那个研究所,是从其他地方知道我的吧,我觉得那个教授也不会告诉他们。
我们开始同行,我们先辗转到省城 ,然后去坐火车。
一路上,我依然是一身道服,我觉得这方便,秦医生,秦月依然是军队作训服,她家里估计在军队有关系,她这身衣服,让她出门很方便,很多军痞不敢打她主意,估计那些坏人也是如此。
我们一路上渐渐熟悉了,我们聊了彼此小时候,她聊了在长沙省城的时候,我聊了在凤凰的时候。
她大我两岁,在我浪迹江湖的时候,她在读医科大学,她上学比我早,所以现在在实习期。
我只是告诉她遇到师父教了我武功,没细说啥门派。
她倒是给我说了,她有个衡山派的尼姑教她武功,从小教到大,也许她是怕我担心她的安全。
她还告诉我,她大叔叔在长沙的军中,是一个正直的军人,从辛亥那会就国为民奋斗。
我听说过那个将军的名字,我对秦月越来越有好感。
我们去省城是搭车,搭的是军车,是秦月去找的。
我们坐在那带顶棚军车的后面,身边都是一些物资,坐在一起,偶尔也身体接触,可是我想到一些人,好像道心很坚定,没有多余的想法,秦月也没多在意这些,我看她就是想去历险。
可是我想起一个问题,“要是我是坏人 ,你岂不是糟糕了?”
秦月白了我一眼,“我是医生,你昏迷的时候,是我救的你,你那样子,当坏人也不像。”
我无语了,我就这样不像坏人?我恨不得好好照下镜子。
她哈哈笑了,笑声很好听。
我们晚上在车上休息,她打坐,我也打坐,我们后来不打坐了,在打盹的时候,居然靠在了一起,醒来才发觉。
我们对视一笑,我咳咳几声,意思好像是说空不异色色不异空。
辗转一天多,我们在清晨搭车来到了长沙。
长沙城以前我倒是和家人来过几次,岳麓书院,岳麓山,湘江,长沙的城墙,都是给我很深的印象。
夏莹已经去提前去哈佛了,因为她成绩很出色,英文也进步很大,所以她的老师也建议她直接去美国。
她来信说她读的是居然是文物保护,我不知道是不是受我影响,原计划她是读商科,和她爸爸一样做生意的。
看着这个她曾经读书一年的城市,我有些怅然,虽说我也知道乱世中,离别是常事,可是,只是有些想念她。
秦月看着我样子,有些古怪。
我依然咳咳几声,啥都没有说。
我们去车站买了去西安的车票,然后,秦月要回家,要让我陪她。
这有些尴尬了,我想,我算是啥角色呢,同伴?还是一个道士?
虽然我没有入籍道士,但是我这衣服,我想想就乐,不知道她家里人如何看我。
可是,她非要我去,眼里都是调皮。
去了,她的家在一个巷子里, 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一看就是个世家。
那些孩子看着我的样子,觉得好玩,我倒是坦然,我是修道之人,也不是出家人。
秦月给她爸妈说了理由很奇葩,说我是她师兄,她想去新疆玩,找她师父派了我来保护她。
她爸爸将信将疑,秦月咳咳一声,非要我露一手。
我无语了,我直接出剑。
嗖!
飞剑飞到了梁上,然后绕行一圈,回到我的手里,速度如闪电,这是我这两年修行蜀山飞剑的结果。
她爸爸张大嘴,她妈妈也是,秦月第一次看我出飞剑,她也想张大嘴,可是她忍住了,装出早就知道的样子。
我心里想,还要我表演不,再表演,吓死了不负责。
秦月咳咳一声,可是门突然开了,一个十二三岁小女孩说话了,刚才我知道,那是她的妹妹。
“姐姐,我看小说说,修道的人可以穿墙,让大哥哥给我们穿一个。”小女孩很得意,估计是看了崂山道士之类的书,看我的打扮,想到这节。
秦月的妈妈看着她爸爸,她爸爸看着秦月,秦月看着我,然后,秦月正色说道,“妹妹,这是江湖秘诀,不能轻易表露的,否者,有天谴。”
她妹妹瞪大眼睛,像是在想啥叫做天谴。
“别闹了啊,让哥哥去树上给你抓只鸟还可以!”秦月继续说道。
我恨,早知道就不来,来了居然是耍杂技玩。
可是我还得笑脸一个,小女孩子,不能让她失望的,我一个飞身从窗户出去,然后一把就抓住在树梢鸣唱的那只翠鸟,然后跃下。
我的手摊开,那只鸟在我手里,可是,它不敢飞了。
我的内力镇住它的。
“找个鸟笼来,让它好好住下来。”我笑道。
小女孩一阵欢呼,急忙找笼子去了。
秦月也笑了,她爸妈也笑了,估计是真信了我是保镖。
“你也真淘气,哪能找师父要保镖呢,再说了,那里土匪很多,都是用枪的,你们都要小心点,尽量只在城市附近活动。”她爸爸说道。
秦爸爸五十多了,是个读书人,看上去也是经历很多事的人。
“爸爸,你放心,我师兄打枪也很厉害。”秦月一本正经说道。
我郁闷了,早知道,不让她看到我那支卡宾枪了,原本我是拆了的,在车上没事我就装着玩,顺便练速度。
“难道你要你师兄打枪?会吓坏邻居的,闺女。”她妈妈说话了。
秦月哈哈一笑,我也一笑。
她爸妈不阻止她了,估计是相信我的本事,我突然觉得,其实秦月是故意的,她才不是为了显摆我是她保镖呢。
她是在暗示啥,我从她爸妈的眼睛里看出了很多。
因为吃饭时候,她妈妈居然给我夹菜,说一些反正是我觉得头大的话。
火车出发时间是晚上,我们出门前,他爸妈又是一大堆的东西给我们,可是秦月不要,说旅途不好带,只拿了一点点吃的。
一大家人在门口送别我们,然后到了无人地带,我看着她,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实现目的了?”我问道。
“实现了,估计他们不会再给我找男朋友要相亲了,寄给我的那照片啊,好多好多,我都扔了。”她说道。
“这次回来,你就回长沙大医院上班,工作稳定了就慢慢找一个合适的。”我说道。
“才不呢,我有我的理想。”她说道。
我无语,也懒得和她斗嘴了。
她也小心不涉及我的那些心里活动,我们往车站走去。
我们上火车了,这是卧铺车厢,我们的目标,西安。
一路风霜,我们到了西安,然后秦月找了当地一个军队里的关系,她叔叔的一个老朋友,搭军车去宝鸡,从宝鸡再搭车去天水,兰州,去迪化。
西安古城墙很高大威猛,西安城沧桑古老,我们到的时候是初秋了,萧瑟之意满满,这里有很多的古迹,秦皇陵,大雁塔,在等车之余,我们也去玩了。
古都没新颜,其实是我蛮遗憾的一个事情,只是那西北风情,还是让我开眼,羊肉泡馍,清真寺,让我感觉到,已经是到了西北了。
路过天水的时候,我们感叹这里确实有西北江南的味道,柳树依依,水道苍茫,我记得诗经里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彼伊人,在水一方,就是出自这里。
想到诗经,又想到了郑雨,记得这诗歌,是她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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