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我的障碍症男友-第642章 早期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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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现在的样子就是张念溪自己的模样!”李思齐紧紧握着阮溪的手,二人坐在后排座位上。车子由小飞驾驶着在路上行驶。

    “怎么会呢?”阮溪反驳道。

    “会!”李思齐斩钉截铁的说,“并不是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而活,像张念溪,父亲的认可是她最渴望的,所以她才做了这样的选择。比起之前不知道如何让父亲喜欢自己,至少现在她有了明确的目标。你应该尊重这种选择。也许以后她会觉得无趣而后自己选择放弃,但是那是她的事情,也是她的选择。”

    “是这样吗?”阮溪震惊到无以复加,李思齐说这些话时从心底发出的那种共鸣深深震撼到了她,没有如此心理经过的人是没办法将这份心理过程说的这么透彻。何况,他并没有学过心理学。

    “是的!”李思齐将视线落在窗外的道路上。

    阮溪看着他的侧脸,脑海中浮现郑晓矜的模样,也许李思齐在明星道路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得到那个女人,那个叫做妈妈的女人的关注!

    高高的落地灯下是一张正方形的床头柜,柜子上摆满了纸张,阮溪坐在被窝里,被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落地灯发出的橘色光芒落在她敲动键盘的手指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

    “灯光不暗吗?”洗完澡后的李思齐裹着白色的睡泡走了进来,看见灯光还是刚才欢爱时候的昏暗,随手帮她调亮一些。

    “还好,在昏暗中习惯了,觉得挺亮的。”阮溪揉了揉眼睛。

    “在看什么?”李思齐半躺在阮溪身侧,伸出胳膊将阮溪的身体揽在怀里。

    “监狱犯人的资料和做的一些初步的调查。”阮溪回答道。

    大年夜过后她便给监狱指导员打了个电话,将她给犯人做的一个问卷调查发给了指导员,算是面诊之前的了解。

    回答这些问卷,那些犯人们只用了三天的时间,除了极个别不愿意接受心理咨询的,基本上每个人都认真的写满了一整张纸。

    指导员赶在阮溪来乌桥镇之前,将问卷交给了她,带着一叠厚厚的问卷,阮溪心里沉甸甸的。

    好在李思齐白天在片场拍戏,她一个人呆在酒店里也无聊,正好可以用这些问卷来打磨时间,只是从第一个人的问卷看下去后,阮溪就无法停下来。

    犯罪嫌疑人是她从未接触的心理障碍对象,这种外放的心理表现形式,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冲击。

    “我最早的记忆,应该是5岁时候吧,那时候外公和邻居发生争执,气的心脏病发作,送到医院后便死了。我听见身边人的哭泣声,听见他们说这一切都怪邻居。那时候我心里难受极了,几乎连呼吸都很困难。”李思齐拿起一份问卷,小声读了起来。

    “这应该是一个听觉型的人。俗称耳根子软。”阮溪解释道。

    “怎么全都是小时候的记忆。”李思齐问道。

    阮溪放下笔记本说:“要想了解一个人深层次的性格,就是要从他最早的记忆中寻找,因为早期记忆能够说明一个人的人生观,至少是这个人人生太堵的雏形,这些犯人应该不会轻易的就对我敞开心扉,所以我只能通过这个方式先试着去了解他们。”

    “哦,这样啊。”李思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阮溪忽然偏着脑袋问道:“你,早期的记忆是什么?”

    “嗨,”李思齐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说,“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做完那种事情过后的女人,就算不小鸟依人,但是也不至于像你这样马上起来工作啊。”

    “你见过多少做完事后就小鸟依人的女人?”阮溪故意沉着脸问道。

    李思齐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懊恼的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不是说好过去的事情不提的么?”

    “明明是你先提的。”

    习惯另一个人睡,忽然在脖子下面多了条胳膊,不管怎么放,都觉得十分不舒服,趁着李思齐睡着,阮溪轻轻的挪动着身体,想要离他远一些,但是头刚刚离开他的手臂,就被他另一只手拽到怀里,然后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将她禁锢的严严实实。

    阮溪只得作罢,想着总不能一夜就这一个姿势吧,等累了他自己就知道换了。强忍着不适慢慢进入梦乡,也睡的并不踏实,总是会醒,但是每一次醒来,李思齐都紧紧的搂着她,哪怕是平躺着,那只胳膊也一直放在她的脖子下。一旦感觉到她翻身或者是想挪个地方,整个人便又会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将她搂住。

    以至于早上起来时,阮溪觉得颈椎像是扎进去了几根针,动一下就酸痛不已。躺在床上斗争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起床看问卷的念头,一脑袋扎进枕头里,继续进入了梦乡。

    强迫症说到底就是现实对潜意识行为习惯的一种挑战,长期以来形成的规律,甚至可以说是严苛自律的生活习惯,让阮溪在一个陌生环境里,甚至是应该工作的时间里,根本无法安心入睡。

    哪怕困的不行,勉强进入梦乡,也是一个劲的做梦,睡眠也缩短到一两个小时就要醒一次。就在醒醒睡睡的反复中,强烈的饥饿感让阮溪终于在昏暗中清醒过来。

    下意识的拿出手机,确定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和信息后,目光才落在手机显示的时间上,竟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睡这么久?阮溪自己都有些惊讶,仿佛浪费了大半个上午时光的负罪感,让她连忙下床,拉开遮挡着窗户的厚厚窗帘,一道刺眼的阳光带着射了进来,阮溪连忙闭上了眼睛。

    阳光带来的温度和清醒,愈发的让她觉得在浪费时光。

    尼采曾经说过: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一种辜负。

    这么说来,她是辜负了多少次生命啊!

    对自己的这种状态颇为不满,阮溪走进卫生间,完成一系列刷牙洗脸的操作后,来到冰箱面前,找到了两片面包和两盒酸奶,重新回到卧室,就这这些干粮,研究起那些调查问卷。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但是不幸福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这是句名言。但是阮溪觉得,所有不幸福的家庭,无外乎由一个敏感脆弱的孩子和一个同样敏感脆弱却仍然将自己感受到的无助,痛苦和忽略加注在孩子身上的父母组成的。

    人总是习惯拿自己遭受的伤害,去对待一个比自己弱小,亲近的人。因为不仅感受到发泄的快感,甚至不会得到这个人的反抗和疏远。

    而这个比自己弱小和亲近的人,往往就是自己的孩子。

    所有的问卷都指向了这么一个大致的方向,而阮溪的工作则是奠定这个大致方向后,如何从细微的差别中,寻求每个人心理疏导的途径。

    而关于早期记忆,大多是童年时期的。所以阮溪认为自己有必要寻求“圣诞老人”教授的帮助。

    将所有问卷拍照压缩后发到“圣诞老人”教授的邮箱里,阮溪给教授写了一封求助信,点击发送后。酒店的房门传来了滴滴的声音。

    李思齐回来了,刚卸完妆的脸微微发红,疲惫的眼珠布满了一道道红色血丝。他径直走到卧室,看见阮溪坐在床上翻看那些问卷,她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咬了几口的面包,和两盒来不及拆封的酸奶。

    “你中午准备就吃这?”李思齐挑了挑疲惫的眉头坐在阮溪的身旁,他中午一向在片场和大家一起吃盒饭,但是想着阮溪一个人在房间,肯定又是将就着填饱肚子。于是他才开车赶了回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女人甚至懒得自己动手煎个蛋什么的,直接拿面包敷衍自己的肠胃。

    吃饭对李思齐来说必须要美味,同时还有有仪式感。哪怕为了保持身材,他并不能多吃,但是这些仪式感,和饭菜的美味是一样都不能缺少的。

    “午饭?这估计是我的早餐!”阮溪从电脑上移开目光,落在李思齐的脸上,“你怎么回来了?”

    “陪你吃吃饭,顺便睡一觉。”李思齐躺倒在床上,并发出舒适的声音,“昨晚上有些用力过猛了。所以今天总觉得身体吃不消。”

    “你的意思怨我喽?”想到昨晚上的激情画面,阮溪觉得有些难为情。

    “不然呢?”李思齐枕着双手,暧昧的看着阮溪,“你是觉得我表现的不好,没有享受到,所以才不背这个黑锅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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