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许久不见了,听说你从意大利归来,所以我来看看你!”
“那还真是劳你惦记了。”
赵方晋向一旁挥了挥手,“柔儿,把这幅画给挂起来,就在我的书房里!”
“是,先生。”
柔儿上前拿画,赵方晋却忍不住语气紧张的嘱咐,“慢着点儿,千万不容有任何闪失!”
“且慢!”
祁雪村缓缓渡步来到桌前站定,饶有趣味地目光在桌面上一扫,接着嘴角边噙出一抹笑来。
“嗯,向日葵,梵高的作品。”
赵方晋微微意外,“不错,正是!看来你对艺术作品也颇有研究?”
“颇有研究不敢当,应该说我是深谙此道!”
男人这狂傲的口气,还有那一副无比自信的模样,倒是让赵方晋来了几分兴趣。
“也好,这是我刚收过来的画,如果你感兴趣,不妨鉴定一下真假。”
“可以,乐意之至!”
祁雪村绕着桌子来到了画前,赵方晋退到了一边。
“不瞒赵先生,我热爱艺术,自己以前也没少画,更有幸见过不少大家名作。而对于一幅作品真假的鉴定,倒也是颇有自信。”
“那就请吧!”
赵方晋递过了放大镜,祁雪村接过,微微探身仔细的研究起来。
半晌,赵方晋笑问,“如何,这可是真迹?”
祁雪村缓缓起身,随手那么一丢,放大镜居然直接就砸落到了画上。
见到此景,赵方晋可心疼坏了,赶紧上前查看起来,口中不停的埋怨。
“你在搞什么啊?你知道我收了这幅画花了多少钱吗?这可是梵高的真迹,弄坏了我饶不了你!”
“真迹?”祁雪村嗤笑了一声,“赵先生莫非是搞错了什么吧?”
“你说什么?”赵方晋顿时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说白了,只不过是一个赝品,只不过是由他人仿画的罢了。”
“这不可能!”赵方晋当即出言反驳。
“我仔细的研究过,这绘画的方法还有下笔的力度,全都和梵高先生如出一辙,而且这幅画的陈旧感极为真实,岂是仿品能够达到的境界?”
祁雪村坐在了赵方晋的位置上,嚣张地翘起了二郎腿,手指那么一翻,居然多出了一支雪茄烟。
只见他将烟点起,深深的吸了口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说。
“赵先生,这幅画虽然是仿品,却也是有些年头的东西,因为不是近代的作品,所以才会有如此逼真的陈旧感。你是个资深收藏家,就拿咱国内来说,那些非近代古时的仿品,不也能以假乱真吗?”
男人说这番话时的神情和语调处处透着笃定,这不由得让赵方晋感到有些心凉,但他更加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先生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把这幅赝品堂而皇之的挂在书房,恐怕要让人贻笑大方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赵方晋冷哼了一声,望着手中的那副画,但目光却没有了之前的狂热。
他似乎并不打算把这幅画挂上,而是随手递给了一旁的柔儿。
“且先收起来,改日找几个专家仔细鉴定一番!”
祁雪村看在眼里,不有的有些好笑。
明明就是个赝品,可这愚蠢的家伙却还不舍得扔,真是愚蠢透顶!
赵方晋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舒服,毕竟这是他花高价买的东西,结果到了这男人的嘴里却成了一文不值的废品,面子也有些下不来。
原本他想要坐下休息,结果却发现位置却被祁雪村霸占,心中不悦的感觉更甚。
“祁家的二少爷,这么晚了你到我这来,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听说这一次的意大利之行,赵先生好像输得一败涂地。”
“你!”赵方晋几乎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果然是特意过来嘲讽我的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祁雪村淡淡的耸了耸肩,那如柳叶般狭长的眸子里,隐隐闪现着似笑非笑的光。
目光一转,他一眼就见到了赵方晋裹着纱布的手背,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重。
“嗯?赵先生,你的手是怎么了?”
“别提了!”赵方晋的语气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还不都是夏至那个女人给咬的!”
“啧啧,一个女人居然把你咬成这样,赵先生,您还真是厉害啊!”
他这话里嘲讽的味道几乎毫不掩饰,赵方晋不想再听,索性抬手指向了门。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教,如果没别的事,你现在可以走了!”
“您这是恼羞成怒了吧?算了,既然赵先生不想听我说话,那我走便是了。”
在赵方晋那极为不悦的目光之中,祁雪村气定神闲地举步离开。走到书房门前的时候,脚步却忽然停了下来。
“对了,看来赵先生还是不明白自己这次为什么会输,那不妨让我来告诉你吧。”
他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缓缓说。
“你太小瞧祁正霆了,与他做对手,即便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也绝对不可以麻痹大意,看来你根本不知道这一点呢。”
在说完这番话之后,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前。
赵方晋回到位置上坐了下来,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抓起一旁的茶盏,用力的摔到了一旁。
“啪!!”
碎裂的瓷片和茶水混合在一起溅射向四周。
……
两天后的傍晚,祁正霆推开了大厅的门,却发现家里极为清冷。
他顺着楼梯回到卧室,结果二楼也没有夏至的影子。
这小女人,指不定又到哪去疯了。
就在想打电话询问的时候,没想到夏至却主动打了过来。
“你在什么地方,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我今天很忙,可能还要再晚些回去。”
“知道了。”
放下电话,祁正霆来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红酒。
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这女人一天到晚明明就只知道玩,她有什么可忙的?
……
而此刻在另一边,雅致的咖啡厅里,夏至正和一个男人交谈着。
“一口价,十万!”男人说。
夏至皱了皱眉,“不行,太贵了,七万!”
“七万?”男人听得惊奇,忍不住站起了身来,“我说小姑娘,你这还价还的也忒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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