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心痛难当,但目光却变得无比犀利,就连语气都强硬了几分。
“不错,你是看不上我,你可以不跟我在一起,但我也不希望看到你成为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他这番发自肺腑的告诫,听到了祁丝曼的耳中,却那样的令她感到愤怒。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这么说我?”她怒不可遏,抬手指向了一旁的马路,“滚,你给我滚!”
周助咬了咬牙,隐藏在袖口间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捏紧。似乎还想要再劝说些什么,可见到面前女人那满是怒火的眸子,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呵,罢了。”
他无奈的摇头轻叹,就在打算离去的时候,却无意间见到了那个站在台阶上的男人。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只是看起来,似乎有一会儿了,因为他脸上的表情此刻极为凝重。
注意到了周助的眼神,祁丝曼也回头看了一眼,顿时脸色突变。
“表……表哥。”
祁正霆没有说话,继续沿着台阶走下,来到周助的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不起了,老同学。”
周助看上去情绪十分低落,语气嘶哑的说,“正霆,想必你也都听到了吧,你的表妹她……”
男人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周助库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只是背影看上去,却透着无尽的伤感和落寞。
祁丝曼小心翼翼地凑到了男人面前,微微低垂着头,垂在身下的手指不安的捏着衣角。
“表哥,你……都听到了?”
男人那冷峻的脸庞之上面无表情,就连那狭长的眼眸也是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回答我,你刚才说的可是认真的?”
祁丝曼犹豫了片刻,用力地点了点头。
“抬起头来,看着我。”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但男人那不苟言笑的严肃脸庞,却让她感到微微有些紧张。
“表哥,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小时候我不懂事,经常黏着你玩儿,可当我到12岁的时候,也渐渐懂得了一些男女间的情感,从那个时候起我就……”
“住口。”男人冰冷强硬的两个字打断了她。
“丝曼,在我眼里,你像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但是你今天的话,还真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或许是男人这番话说得极其隐晦,又有些意味不明,让祁丝曼无法理解他究竟想表达怎样的意思,更无法揣测,。
只听祁正霆接着说,“我可以把你今天晚上所作所为,归咎为不懂事。”
这下,祁丝曼听懂了。
一抹惊慌的神色闪过了她委屈的眼眸,下意识地抓住男人的手紧紧的握起,目光透着满满的殷切。
“不,表哥,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我曾犹豫要不要把心意告诉你,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要大胆的说出来!我喜欢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在一起?”祁正霆冷呵了一口气,“别傻了,我是有家室的人。”
祁丝曼愤怒又不甘,“她夏至究竟有什么好的,我真不明白表哥你为什么会娶她为妻?你和她离婚吧,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听你的,在你面前我永远都会乖乖的!”
祁正霆感到有些无奈,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
说实话,他并不打算狠狠的斥责这丫头一顿,责怪她头脑不清醒,更不会把她的这份不成熟的感情大张旗鼓的向她父母告密。
他只是想用一点平和的方式,让这丫头明白她现在脑子里所想的是多么的不切实际和荒唐。
“很好,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祁正霆望着面前的小丫头,语气难得的认真。
“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始终是你的表哥,你觉得你父母还有那众多的亲戚,他们会同意吗?”
“他们同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相爱就可以了!实在不行的话……那我们就远走高飞,私奔去,去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祁正霆忽然感到语塞。
因为他发现,这丫头似乎是有着很深的执念,好像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只见他缓缓的抬手,弯曲的中指在她那光洁的脑门上弹出了一下。
“啊!”祁丝曼痛呼了一声,委屈巴巴地嚷嚷着,“表哥,好痛!”
“我是让你清醒一点。听我的,回去睡一觉,把今天的事情全都忘了。从明天开始,再也不许有这种想法!”
“我做不到!”祁丝曼的眸子里满是坚定的光。
“我喜欢你喜欢得太久了,这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对我来说有多残忍?”
“好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就是个小孩子,现在只是在说胡话!”
祁正霆抬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直接将她转了一个圈,微微用力将她向前推出了几步。
“回家去,不许再胡思乱想!”
“表哥……”
“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告诉你爸。”
一听这话,纵然祁丝曼再不甘愿,也只能乖乖地转身离去。
只是她一步三回头,在明亮的路灯之下,微微泛红的眸子极为清晰,甚至隐隐有泪光闪现。
当夏至从影院出来的时候,男人正靠在车上等着。
他单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另一只手的指尖夹着一支香烟,此刻已经燃烧了一半。
“我来了,咱们回家吧!”
祁正霆那脸上的凝重之色渐渐消散,目光也柔和了几分,他打开了车门。
“上车。”
……
两天后,又是一个平静的早晨。
今天夏至难得早早的起床,并且亲自下厨,为男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火腿蔬菜三明治,鸡蛋薄饼,皮蛋瘦肉粥,还有一杯温热的牛奶。
这些菜肴全都端上桌子后,祁正霆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见到眼前的早餐,深邃的眸中微微一亮。
“不错,最近手艺又见长了。”
得到了男人的夸奖,夏至傻呵呵的笑了笑,“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为你做过早餐呢,这还是头一次吧?”
男人笑而不语,拿起了餐具,开始细细的品味。
说起来,这小女人性子一向懒惰,平日里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是绝对不会起床的,今日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时,传来了一道门铃声。
“我去开门。”
夏至快步地走到了门前,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一位邮递员。
“您好,请问这里是祁正霆先生家吗?”
“快点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祁正霆放下了汤匙,将那封信件拿在手中端详。
这信是从意大利的威尼斯寄过来的,而那下方显示的寄信人名字,却是他们二人都熟悉的。
莫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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