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熙迈着轻松的步伐离去,走到了门前时,还不忘回头朝着夏至看了一眼,笑得就像是一只狐狸。
“夏至,好好休养,祝你早日康复哦。”
望着那个男人离去的背影,夏至皮笑肉不笑,语气更是透露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谢谢你啊!”
然而她话音刚落,耳畔便响起男人的一声厉声质问。
“你到底在搞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他这高昂的语气所慑,夏至那瘦弱的肩膀微微一颤,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接着小心翼翼的朝着那个男人看了一眼。
“什么怎么回事啊?”她小声的问了一句,“你是想问我是怎么伤的脚?”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和这家伙在一起?”男人挑了挑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夏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全是拜林俊熙那个男人所赐,这男人果然生气了。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却要劳烦自己向他解释上一波。
唉,真是心累。
“你可别乱想,我是在医院里碰见他的,他看我腿脚不方便,好心送我回来的。”
祁正霆回想起了林俊熙之前的话,他把这件事情说得如此清晰,就像是一开始就和这个小女人在一起一样,于是冷脸又问了一句。
“难道不是一开始你就跟他在一起的吗?”
“当然不是了,都说了我是在医院见到他的,我怎么会没事喊他到家里来呢?”
夏至撇了撇小嘴儿,对这个男人的傻瓜问题,感到十分无语。
“那他怎么会在医院里?”祁正霆微微眯起了眼睛,那目光中的狐疑依旧没有打消。
见到这个男人已经打定主意刨根问底,夏至感到非常无奈。
果然,这个男人的心眼比芝麻粒还要小,亏他还是个男人。
就在她想要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解释一下的时候,那受伤的脚又传来一阵痛感,让她痛苦的蹙起了眉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祁正霆虽然很不开心,不过此刻见到她这一脸痛苦的小模样,终究还是心疼的。
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将夏至那受伤的脚搭在腿上,开始替她解掉外面的纱布。
“哎呀!疼!”夏至忍不住埋怨道:“你能不能轻点儿?”
“我已经很轻了。”男人语调淡淡的说着。
然而,当纱布揭开的那一刻,他见到那白嫩小脚上的一片青紫肿胀,还是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头。
“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你以为啊。”夏至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我的脚可是被花盆砸了哎,当时去医院还没感觉,可是后来越来越痛。喏,看见旁边的拐杖没,医生说之后的一个多星期我就要拄上这玩意儿了。”
祁正霆的动作开始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他将冰袋放在了夏至脚上的肿胀处,再贴上的一瞬间,一种极寒刺骨的冰凉感传来。
“嘶……”
男人斜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语气却也带着几分发自内心的关怀,“很凉吗?”
夏至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讪讪一笑,“没事,忍得住。”
祁正霆小心的用医疗胶带将冰袋固定在夏至的脚上,接着又轻轻的将她的脚放回沙发。
“先冷敷一会儿吧,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别看这个男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可他的厨艺那叫一个高超,简直可以媲美五星级酒店的厨师。
夏至想了一会儿,露出了一副馋馋的样子。
“你没听说过吃什么补什么吗?现在我的脚伤了,我想吃猪蹄汤。”
“你倒挺会吃。”
男人没好气的出言嘲讽了一句,接着便冷着一张脸离开,不过他那嘴角上却明显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他系上了夏至的那条粉色围裙,接着挽起了白衬衫的衣袖,接着便开始在厨台前忙活起来。
猪蹄汤对火候和时间的要求极为严格,循循渐进的小火慢炖,才能让猪蹄肉松软可口。而时间太短的话,也根本煮不出纯白浓郁的汤头。
祁正霆守在砂锅前,并且不停的将漂浮在汤上面的一层杂质仔细去除。
他那轮廓分明的侧脸看起来全无死角,每一处都是那样的英朗俊美,再加上那一副认真的神色,看起来别提多吸引人了。
夏至在沙发上坐的有些无聊,于是挣扎着站了起来,双手拄着拐杖,艰难的挪到了他的身旁。
“你来这里做什么?回去休息,伤疤还没好你就忘了疼。”男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嘿嘿,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做菜的,兴许还能学着点呢。”
男人便不再管她,目光静静地盯着砂锅,并且时不时的加一些香料进去。
屋子里散发出了一股好闻的香味,锅里的汤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两个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空气中充满的是温馨的生活气息。
“那个,其实今天我在医院里见到林俊熙的父亲了。”夏至开口打破了沉寂。
“哦?”祁正霆双手环抱在胸前,“你说他的亲生父亲?”
夏至点了点头,“好像是叫什么奥尔良……是个新西兰男人呢。”
男人嗤笑了一声,“什么奥尔良?他叫奥尔卡。”
“对对对,就叫奥尔卡。”话音刚落,夏至却又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什么不知道?”祁正霆解释道:“当初和那家伙一起在高中上学,有一阵子关系倒是特别好,我知道他的全部,包括那个叫奥尔卡的新西兰男人隐瞒自己有家室的事实,和那个中国女人生下了林俊熙的事。”
他这话倒是让夏至微微感到有些惊讶了。她原本以为这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差,没想到却也有过一段蜜月期呢?
“对了,那男人怎么会来这里?”祁正霆问出了夏至也曾有过的疑问。
夏至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
“我跟你说,这个奥尔卡好像是个有钱的地产大亨,但是却被他的妻子和孩子设计,被夺去了所有的家产,现在已经身无分文又疾病缠身,没办法,只好来这里找林俊熙了。”
“哦。”祁正霆只是回答了一个字,似乎又变成了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今天我在医院见到林俊熙和他的父亲吵架,直到今天,他还是不能原谅他的父亲。”
听完,祁正霆的神色渐渐凝重了几分。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他就曾经告诉我,他在这世上最恨的人就是他的那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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