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盛婚·完美终结-极度宠溺,阴谋破碎的抉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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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促狭地勾起唇来,血狼脸上满是好玩的笑意,“老鸟,你给评评理,我这么帅气有型有知识有技术有能量的师父,怎么就会教出一个那么没出息的徒弟呢?”

    心里咯噔一下,冷枭警告地指了指他的脑门。不过,在对待那只“老鼠”的问题上,他可没有血狼那么有骨气。下一秒,他冷酷的声音顿时便化成了绕指柔。

    “宝柒,给我进来。”

    完蛋了!门外偷偷摸摸在听壁角的宝柒,原来以为自己干得天衣无缝,半点儿声响都没有。冷不丁就被冷枭给点到了大名,冷汗直冒。

    施施然推开门,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顾左右而言他,“冷枭,今晚天真冷。我刚准备过去看看大鸟和小鸟被子有没有盖好。路过,我绝对是路过的酱油党啊……”

    “别胡扯,过来!”冷枭向她伸出手,不怒自威,看着挺严肃,其实并没有多硬。

    “徒儿啊!”血狼慵懒地眯起眼,修长的手指不停地在桌面上轻叩着,“为师再教你一句话:聪明人吧,他一般不会看低别人的智商。”

    歪了歪嘴巴,宝柒这一回没有和他斗嘴,而是带着笑容地望着他说:“谢了啊!权少腾同志,我也提醒你一下,刚才本姑娘已经背叛师门了。”

    “哟嗬,厉害啦,连名带姓地称呼啊?”

    嘿嘿抿着嘴乐了乐,宝柒的唇角勾起得意的笑容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权少腾同志,你半夜三更跑来勾搭我家老公,还羞辱我这正妻为老鼠,是何居心啊?你……莫非……难道……”

    血狼作呕吐状。

    “得了,一见面就斗嘴。”一直没有说话的冷枭,凉凉的目光扫向血狼,不期然又落在他的钻石耳钉上,“东西带走,注意你的耳钉。”

    嘿,为了女人威胁他?

    血狼勾着唇邪气地笑,拿过桌面上的信封揣在衣兜儿里,手肘撑过去面对面看着宝柒,“注意你的戒指。”

    冷枭眼眸一眯,“皮子痒了?找抽!”

    “老鸟啊,小心翻船。”

    “小兔嵬子,赶紧滚蛋!”冷眸眯起,冷枭唇角紧抿着,甩给他一个凶残的目光。

    望着他瞬间阴鸷的冷脸,血狼赶紧笑着举起双手,“行了,老鸟,我马上圆润地滚……”说完,他又转眼看宝柒:“徒儿,再见了,不要太惦记为师啊。”

    宝柒有种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望着血狼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她又睨向了冷枭,不由皱起了眉头。

    “冷枭,血狼他说什么来着?什么戒指?”

    冷枭揽着她一起靠坐在身后的宽皮大椅上,刚才还满是寒意的眸子里瞬间柔软。

    “他没正形的,你听他的?”

    事到如今,他真的不好告诉宝柒她脖子上那颗戒指里的秘密了。没有人喜欢被人监视和窃听,尤其是宝柒这样的姑娘更是会反感。可是他自己呢?又必须能随时掌握她的一举一动才放心。有一种隐瞒,叫关心。

    宝柒愣住了,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眼神狐疑不解。

    血狼没有正形是事实,可他也不至于长着嘴巴胡乱说话吧?眯着眼打量他半天,她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鐢着他的脖子笑眯眯地问:“你不会是准备送戒指给我吧?就是你说的大礼?”

    轻抿一下唇,冷枭顺着她的话:“有这个考虑。”

    “嘿嘿,那就没有必要了。”摸着脖子上红绳拴着的戒指,宝柒摩挲了几把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心又略略放下来。脑袋靠过去腻歪在冷枭的肩膀上,她小声嘟囔:“你不是早就送过我戒指了吗?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这个,不要再送了。”

    眼皮一跳,冷枭唇角轻扬,“好。”

    呀?回答得这么干脆?

    女人么,有时候真是不可理喻的生物。本来是真心不想要,可听他这么说,宝柒心里又纠结了,一记白眼随即便甩了过去。

    “喂,你也回答得太直接了吧?我不过是小小的客套一下,你马上就不准备送我了?”

    东也是她,西也是她,冷枭沉默了。

    挑了挑眉头,宝柒又乐了,“开玩笑的呢,傻子。”轻轻笑了几声,她脑袋低下去,用额门撞了他一下,又忍不住小声找他探秘了。

    “冷枭,我刚才在门外偷听,其实没有听清楚你们在说什么。是有人要害你吗?”

    冷枭摇头,手指轻抚她的脸,“没有。”

    “对了,我还不小心听到你们说那个什么……布兰登,他是不是上次野外生存训练考核那个软不下去的家伙?”

    眸色一暗,冷枭拉着她的双胳,正色说,“宝柒,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问的事不问。保密条例,记住了。”

    “哦!”歪了歪嘴,宝柒想了想,“那血狼的哥哥能问吗?那个什么什么权少皇?他是做什么的?我刚才貌似也听到提到他了。”

    冷枭皱眉:“不能问。”

    “啊?!这个也不能问?”

    “对。”

    那还有能问的吗?

    宝柒的唇角,无奈地向下弯了弯,索性就此转移了话题:“好吧,我找到一个能问了。冷枭,明天你有什么打算?那个孩子,咱们究竟要怎么做呢?我心里不太踏实。”

    “交给我就好。”冷枭专注地望着她,俊朗的面色被书房氤氲的灯光映出一抹弧线冷硬的阴影来,鼻尖儿高挺又坚毅,整个人都像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宝柒沉默了。

    问了,相当于没问。

    “哦,好吧,那明儿我就在家里静待你的消息。”

    这话,她说得口不对心。

    明天不仅是那个孩子的满月宴,也是大鸟和小鸟满月的日子,冷枭直到现在都没有给她什么表示,而且听他的口气意思明天他还要去冷宅。这么一想,她心里能愉快吗?

    捏了捏她的鼻尖儿,冷枭像是知道了她肚子里的腹诽一般,有些好笑地说:“明天,你和孩子跟我一起去。”

    “什么?我们去?”满眼疑惑地盯着他,宝柒摇头,“不去,我才不去冷家呢。我的宝宝也不去。”

    轻叹一声,冷枭搂住她靠在自己胸前,大手拍着她的后背,淡薄的声音里掩着许多她琢磨不明白的情绪:“必须去,你亲自导演的戏就要杀青了,能不去庆祝吗?”

    “可是我……”

    冷枭睨着她,“听话!”

    噘了噘嘴,看着他冷峻的脸,宝柒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悻悻地问:“冷枭,你老实告诉我,你该不会想让大鸟和小鸟认爷爷吧?”

    微敛一下眉头,冷枭目光平静地看着她皱成团儿的小脸儿,“放心,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

    想到孩子要认老爷子,宝柒便会胸闷气短。

    心里那根刺儿,一旦扎进去了,便拨不出来了。

    烦躁。

    “那又是为什么要带孩子去?”

    手掌搂在她的腰上,冷枭上下抚摩着,唇角微抿,没有再多和她解释什么,“到时候你就都知道了。”

    再一次,宝柒黑着脸沉默了。

    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冷枭的表情,她想看出来点儿什么,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心里隐隐觉得这男人不会单纯让她去看戏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会把她这个导演给换成临时演员。

    念头转到这儿,宝柒眉目转冷,恶狠狠地瞪他,严肃地说:“冷枭,话我先说到这儿啊,如果你要想让孩子认爷爷,我就让他们不认你这个爸爸。”

    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冷枭再次表示,“放心。”

    话音刚落地,他的吻热烈地追来。

    又是这招。恨恨地想着,宝柒很快便在他热情的舌吻里丢盔弃甲了,意识慢慢短了路。

    不过,有了他的保证,对于明天,她心里多点儿谱了。

    戏里戏外,她不知道期待多,还是忐忑多……而生活最值得品味的,就在于对未来的不可预知。

    等着瞧吧。

    翌日,元旦。

    京都市寒风凛冽,小雪依旧纷纷扬扬。

    一路上,看着车窗外穿着厚厚冬衣的路人,在家生生憋足了一个月宝柒,心脏像一颗油锅上的煎饼儿——火辣火辣的烧得慌。

    她和大鸟小鸟,踏上了去往冷宅的路途。

    当异型征服者驶入军区大院那条街道时,宝柒就被道路两边拉着的横竖不等各类的条幅和五颜六色的气球给晃花了眼。

    除了这些,单是通往冷宅的道路两边,一行行摆放着各式的花篮就不知道有多少,而那个占地几千坪的豪华大宅子更是装点出了别样的喜庆。远远地可以见到冷宅的正门口都铺满了大红色的地毯,上百名穿着正装的战士在来回巡逻着维持治安。

    这个热闹的场面,据说震撼了京都,简直就是百年一遇的盛况。冷老爷子备战出来的架势,比起他自己办七十大寿的时候,不知又高调了多少倍。

    面上平静地笑着,宝柒心里有些紧张,不时拿眼睛去瞄冷枭。

    一晃,元月十日。

    大鸟和小鸟满四十天了,宝妈离开宝柒也有十天了。

    天刚泛亮,冷枭便出门了。他去军委开一个重要的作战会议,临走前,说晚上会早点儿回来带她出去吃饭。

    热闹了好几天的鸟巢,又安静了。

    午饭后,大鸟和小鸟在午睡,宝柒也回房躺下,想小眯一会儿。

    宝妈离世以来,她今儿入睡最快。不久,她呼吸急促起来,陷入了无尽的梦魇里。整个人像一只困兽,揪着衣襟,嘴里呜咽着。在黑洞洞的环境里,在有光划过的一刹那,她好像看到有一双眼睛,一双恶毒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她。

    谁?是谁?

    不一会儿,场景又换到了灵堂。

    哭声,哭声……都是哭声……

    哭声里,那双恶毒眼睛没了,又变成了灵堂上漂亮的宝妈。

    一个大大的“奠”字,耳边仿佛有哀乐在奏响。

    心狠窒了一下,她猛地睁开眼。

    “妈……妈……”

    没有宝妈,床上只有她自己,还有湿透了衣襟的冷汗。床头手机里有女声在欢快地歌唱——不是哀乐。

    有人来电话了。

    紧紧闭了闭眼睛,她松了一口气,撑着身体接电话。

    “小七……”电话里,姜玲的声音有些急,有些弱,有些喘,完全没有了当初在医疗队时候的风光了。

    姜玲先是忆苦思甜地讲了她自己悲伤的家世,需要养活的父母还有稚嫩的孩子,当然也包括那个好赌成性不争气的丈夫。然后,她又回忆了在医疗队的时候和宝柒相处的那些愉快时光。意思就是虽然她有眼不识泰山,到底对宝柒还是不薄的,她那时候是真心实意想和宝柒交朋友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带她去参加那么隐秘的计划。

    说一千,道一万,她的话最终还是演变成了一句。

    “小七,求你一定让队长饶了我这次。要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宝柒半靠在床头上,心沉了一下,委婉地说:“姜队,男人的公事,我不好插手。你也知道,我只是红刺红细胞医疗队的一名医生,只是冷枭的老婆,不是红刺的领导,我没有权力去左右他的决定。”

    宝柒的头有些疼痛。她不是一个心硬的人,可也不算心太软。她确实只能表示无可奈何。

    “姜队,你的事儿我真的帮不上忙。咱们都是红刺的兵,红刺的情况你了解。我觉得你应该相信红刺对自己人的处理,会公正公平的。老实说,不说我不会帮你,就算我真的去帮你,也不能改变什么……不好意思,就这样吧,我挂了。”

    贪欲惹出来的祸,纵然有无奈,又如何?宝柒叹息。

    大约一个小时,兰婶儿敲门通报,说为宝妈安排丧葬用品的天堂丧葬公司受客人委托送东西来家。

    兰婶儿语气怪异,将一花圈拿了进来。

    “太太……这个……”

    宝柒蹙眉看了过去,面色骤变。

    那是一个漂亮的花圈儿,可以算得上宝妈的丧事里面收到的最为昂贵,最为精致的花圈儿了。

    可是,花圈上的名字却不是宝镶玉。

    而是——她宝柒。

    她被送花圈了!她被人诅咒死亡了!

    宝柒怔愣了几秒,又好笑又好气。

    谁恨不得她死,不惜使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发泄怨恨?

    会是谁呢?

    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她苦笑着感叹。

    她这多舛的命运啊,招谁惹谁了都?

    将对她有过怨恨的人在脑子里一一过滤,她觉得能怨恨到诅咒她去死的地步……除了董家,估计就剩下闵家了。

    董家其余人在押,董纯清现在也不至于了吧?

    或许是闵家干的?可闵家老头儿不会干这么幼稚的事情……那么,只能是闵婧了?

    对,闵婧。

    宝柒并不清楚闵家和董家在那个人工授精的把戏里互相使出来的拳脚功夫,只依稀记得二叔说过的“狗咬狗,一嘴毛”,再联系宴会上闵老爷子上台去给冷老爷子的亲子鉴定,大概猜测出这台戏是——闵家设计董家,董家将计就计反害了闵家,闵家在满月宴上再次咬上了董家……

    可是,关她屁事?

    闵婧送花圈儿给她干吗?

    念头转到此处,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

    娘也,该不会是闵婧生的孩子有问题吧?要不然那天晚上也不会哀声大叫。那么,在知道了姓董的孩子也不是亲生的之后,转而或者又知道了人工授精的个中情况,知道了她,转而就把所有的恨意转嫁到了她身上?

    在姓闵的看来……她宝柒才是始作俑者。

    这么一判断,这个花圈儿啊,她嗅到了闵婧的味道了。这么矫情劲儿的事情,除了她还会有谁啊?如果不是姓闵的,谁又会没事儿幼稚得给人家送花圈?

    她打了一个电话向天堂丧葬公司求证。

    对方依稀记得是一个戴墨镜儿的小姐。至于其他,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至此,宝柒几乎能确定是闵婧所为了。

    看起来,姓闵的女人还真准备和她杠一辈子啊。

    宝柒走到婴儿房,看到两个稚嫩粉粉的小奶包,警觉性提高到了整个人生阶段的历史最高峰。

    对自己的生活可以糊弄,可以不太计较。作为母亲,她却不能不为孩子们着想。

    如果真是姓闵的女人,她既然敢用这样的方式来挑衅她,来发泄怨恨,那会不会又去对付她的孩子?

    宝柒皱着眉头看着两个育儿师,沉寂了好几秒,神色莫名地谨慎着,眸底两束光芒有一种老母鸡在护佑小鸡仔儿的阴沉。

    “我说一下啊。孩子的事儿,一律不准假于人手。再小的事情,有任何的改变,都要先通知我一声儿。”

    “知道了,太太。”

    “是!”被她的目光刺得心肝儿颤了颤,格桑心若赶紧敬了个礼,回答得干脆利落,拳头攥得紧紧地保证,“老大,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两只乖乖鸟儿的。”

    宝柒投去感激的一瞥,“谢谢心若。”

    “嘿嘿……太客气就不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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