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小凡，你很特别，像我这样的人，到哪个公司都会被缠着，你倒好，我送上门来的好交易居然被你拒绝了，我老头子的面子不值钱啊。”周顶天没有起身，像是要赖在这里一样。
“我只做我觉得该做的事情而已。”欧小凡很平静。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拒绝明显对红夜公司是好事的交易呢？你给我说说看。”周顶天被提起兴趣来了。
“第一，红夜公司的情况是处于亏损状态的，任何懂得做生意的人，就不会押宝在这样的公司上面，除非有天大的信心知道公司的后续发展是良好的；第二，你开出的条件太好了，对于太好的东西，我都觉得会有陷阱，因为现实就是股市的投影，在股市里，越是看好的股票，越容易把人套牢，而现实当中，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也越容易失去；第三，我来红夜公司主要是为了提高自己管理公司的能力，如果签订了股份交易合约，那么我就无法掌握这家公司，也就改变了我的初衷，这不是我想要的。”欧小凡侃侃而谈，一点也没有被周顶天的好条件诱/惑到。
周顶天呆住了，他实在想不出眼前的小伙子有这么深远的想法，他接着笑着说：“好，有骨气，真的不错，现在我改一下条件，就算是我得到的那百分之三十股份的代理权也给你怎么样？”
周顶天再度抛出更大的诱饵。
“除非你找到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欧小凡也不能够一下子拒绝，而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你要能够说服我，那我就接受；说服不了我，我拒绝了你也不能够生气。
欧小凡的心思周顶天怎么会不懂呢，他说：“在别人眼里，红夜公司本来就是垃圾股，没有任何投资价值，但在我的眼里，任何垃圾股都有可能一飞冲天，只要具备条件。现在红夜公司就有一个绝好的条件，它将会在某一天一飞冲天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肯定？”欧小凡疑惑。
周顶天很肯定地说：“因为有你，你欧小凡别人不了解，但我是了解的，毕竟我研究过股王欧波，欧波的能力有目共睹，而你是欧波调/教出来的，此前一手主导了融资给家小货运公司，使得永通货运公司又扩大经营范围，不就是你向商界证明自己实力的最好例子吗？”
“那不一样，当时我靠的是永通货运这棵大树，方案也是采取商界一些老例子，根本不算什么。”欧小凡找出理由。
“哈哈，欧小凡，你也太小看自己了，你也不想想，你可以想得到，为什么杜文佳那小子就想不到呢？”周顶天消息灵通，很快反驳欧小凡。
欧小凡心中一惊，看来对方是做好准备过来的，不然不会对自己的过去这么了解。
“也许那只是运气。”欧小凡扯开了。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我信命运，有的人天生就有好运，有的人就得经历曲折，有的人要靠别人才拥有好运，我有预感，你就是那个可以不断给别人带来好运的人。”
一瞬间，欧小凡感觉自己眼前的老人家不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神棍。
“行了，周先生，我的心思已经摆明了，请把合约拿回去，我只想靠自己的实力好好地管理好红夜公司，提升自己的能力。”欧小凡再度强调。
“好个倔强的小家伙，你真的不接受吗？”周顶天气了。
“不接受。”欧小凡的态度很坚决。
“好！好！好样的！哈哈！”周顶天笑着站起身，给欧小凡一张名片，“如果你想通了，再给我打电话。”
“没有问题。”欧小凡把名片接过来放好。
“灰毛那里，你就不要告诉他我来过，那小子很烦人的！”话虽然这么说，周顶天的神色还是对灰毛感觉到骄傲的。
“没有问题。”
说完话，欧小凡将周顶天送出办公室。
……
李子光听完欧小凡述说，知道周顶天的来意，不由得大叫道：“欧小凡，你不是吧？干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沈菁菁也在一旁，带着可惜的语气说：“如果答应他的话，那么我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顶天货运公司的资料我看过，那可是日进斗金的好公司啊，虽然在货运公司的排名当中不那么靠前，但它是实打实的能赚钱，如果和顶天公司交换股份，绝对会让我们红夜公司转盈的速度倍增的。”
“你们有完没完？这里谁说了算？”欧小凡就知道两人很有意见，没有想到意见会那么大。
“老大，是你说了算！”灰毛回来了。
刚刚欧小凡已经告诫过李子光还有沈菁菁，不要在灰毛的面前提到周顶天三个字。
所以看到灰毛来的时候，李子光和沈菁菁都是悻悻然地住嘴。
“你们看起来怎么气鼓鼓的，老大，要不要我帮你出气？”灰毛回来之后就大献殷勤。
“哼，马屁精！”李子光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心中那个气啊，欧小凡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傻了，居然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
沈菁菁也拿了自己的东西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欧小凡看到灰毛回来，指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说：“灰毛，你坐。”
灰毛坐下，鼻子动了几下，“老大，是不是我师父来过了？”
欧小凡一阵意外，神色不对，看到灰毛望向自己的灼灼眼神，知道对方一定有什么方法了解到周顶天的痕迹，当即点点头。
“我就知道嘛，我师父坐过的地方都会留下淡淡的兰花香，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只有我这么灵的鼻子才闻得到。”灰毛的鼻子又动了动。
“你是属狗的吗？”欧小凡忍不住开起玩笑来。
“我属龙的！”灰毛强调。
欧小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了，老大，我师父到这里来没有为难你吧？”
欧小凡有些苦笑，“没有……才怪。”
“到底怎么了？”灰毛很八卦。
于是欧小凡将周顶天的来意说了一遍。
“哇，老大英明，我师父最喜欢这种资本运作了，他的资金就是这样不断积累起来的，有老大……和我在，红夜公司的业绩肯定会蒸蒸日上，按我师父的理念，投资就要投在别人还没有发觉之前，所以红夜公司当前就是他最喜欢的状态。”灰毛一古脑地把他师父的底子都抖出来。
欧小凡很奇怪地看着灰毛：“你小子这样，不会让你师父觉得吃里扒外吗？”
灰毛笑眯眯地说：“放心啦，我师父是不会怪我的，现在我是跟谁混？跟着老大混，当然要处处为老大着想啦！”
这小子，和他师父一样，还真都是奇葩！
欧小凡轻轻摇头，不再纠缠于这件事情，而是很认真地看着灰毛：“灰毛，今天出去外面调查，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啊有啊，外面的美女好多。”灰毛的口水都快流下来，只是声音里有些不甘，“可惜都不是我的！”
欧小凡怒道：“给我正经点！”
灰毛身体一震，知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当即很认真地向欧小凡介绍他出去调查所得到的情报。
欧小凡听着灰毛的汇报，有时鼓，有时忧，到最后，心头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情绪。
“老大，你……”
看到欧小凡变幻的脸色，灰毛显得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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