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叶医生，这里，叶医生……”
邹海燕大大咧咧的大老远就招手打招呼，完全不顾江湖医生叶天楠脸上的尴尬，更不用说发现身后的尾巴了。
封号秦战神后，秦平就很少做跟梢这样的事情了；
但有些本领就像游泳和骑车一样，学会了就永远也不会忘记。
在战场上磨练了那么多年，每一门技能都是顶尖的，想忘也忘不了，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别说性格大大咧咧的邹海燕了，就算是一个十步杀一人的兵王，恐怕也察觉不了秦平的跟踪。
“叶医生，这里，我在这！”
邹海燕快步迎上去，脸上洋溢着笑容，“东西带来了没？”
生男生女神药啊，为了让秦氏药业以后留在林家，邹海燕豁出去了，直接订了翻倍的剂量。
一杯药酒解决不了问题，那就两杯，十杯！
管不了秦平，难道还管不住女儿林慧敏？
她就不信，加了猛料把女儿灌醉后，小两口还能避孕！
“都在这，已经准备好了，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啥，林夫人，小声点。
“我们这神药都是定制的，数量有限，被人听见就不好了。唉，你是没尝过被人催货的痛苦。”
叶天楠嘴巴说得比唱歌还好听。
明明是心虚，担心被人发现，说得却好像担心有人抢他的药粉一样。
秦平把车停在附近，简单易容后装作在胡同口附近的摊贩那里挑水果，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牛，真够无耻的！
骗子这行当，只要还有傻子，永远不会消失啊！
有一说一，对叶老头的口才和话术，秦平也有点佩服了，难怪丈母娘被骗得团团转。
还真别说，叶天楠穿着讲究，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一副专家教授的模样；
阅历差一点的人，或许还真被他忽悠了。
“没问题，我给你转账！”
邹海燕检查了一下货，当场转账。
平时去菜市场买一根萝卜都要讲半天价，现在转几十万眼睛都不眨。
果然，赚钱还是要赚女人的钱！
秦平也是服了。
“很好，钱已经到账。”
“林夫人，东西都在这了，拿去吧。”
叶天楠收到了短信，满意地把货交给邹海燕。
啧啧，又是几十万到手，满满的成就感。
“叶医生，质量怎么样，不会不管用吧？”邹海燕也很高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生性多疑，还是习惯性地问一句。
“放心吧，保证有效！”
“你这才几个钱？我这可是老牌子，能为了您这点钱砸自己牌子么？放心好了！”
叶天楠是个老江湖了，话术一套一套的，知道怎么把客人稳住。
果然，邹海燕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再提了，再三道谢后转身离去，拦下一辆出租车走了。
叶天楠很热情地把邹海燕送上车，看着出租车远去，迅速换了另一副表情，一脸猥琐的笑容，取出一个小本子记账。
“哎呦喂，又是小几十万到手！”
“这人呐，运气好了就是挡都挡不住，天上掉金元宝！”
“老板，来一叠干炒牛河，再来两个猪头，三瓶老白干！”
叶天楠走到附近的大排档，豪气地点了两个猪头。
“老板，两个猪头？”大排档老板以为听错了。
“没错，就是两个猪头！”
“今天爷高兴，吃一个，扔一个！”
叶天楠大摇大摆地一屁股坐下来，土豪到没人性。
多年前穷困潦倒的时候，为了吃上一口猪头肉，累死累活也吃不起；
现在，要吃一个扔一个，不然心头就不痛快！
“好嘞，马上就好！”
大排档老板高兴起来，屁颠屁颠地干活；
只要能赚钱就好，客人是吃掉还是扔掉，他才不管！
很快，叶天楠就美滋滋地喝上了小酒，哼着小曲享用美味。
哼着哼着，突然发现面前坐了一个人。
秦平笑眯眯地在叶天楠对面坐下，大排档老板以为他是叶天楠的朋友，特意加了一副碗筷，还赠送了一叠咸萝卜。
秦平尝了尝，味道还真不错，嚼起来爽脆爽脆的。
“你……，你是谁？”叶天楠大着舌头，有点醉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容易醉；
心情好更容易醉，不知不觉就上头。
“叶医生，我遇到了一点小问题，特意来找你的。”秦平说话很客气。
“是生男生女药，还是那方面……”叶天楠放松多了，原来是来求药的，吓他一跳，以为有人上门来堵他。
“生男生女药。”秦平回答，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
“这个没货。”
“现在呀，都是要提前订的！对了，你是谁介绍的，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叶天楠很警惕，对陌生人本能地防备。
没办法，被揍多了；
干这一行，不谨慎不行呀，说多了都是泪。
“我不要货。”秦平笑眯眯回答。
“那你想要什么？”叶天楠醉醺醺问道。
“那个啥……，我就想问问，你那神药吃多了会怎么样？”
秦平叹口气，说道：“我现在头晕，眼花，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叶医生，这是什么问题？”
“你……，你的药哪来的？”叶天楠打个哆嗦，酒醒了大半，有点慌了。
做这一行，最怕客人上门闹事；
结果，越担心什么就出现什么。
“我丈母娘刚走，从你这拿了好几十万的药呢。”
“上次拿了二十万的药，一顿就全都吃了。”
“叶医生，我现在感觉很不对劲，你说是不是没救了？”
秦平语气平淡，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叶天楠却吓坏了，站起来就跑。
你妹的，二十万的药量一下子全吃了，能不出事么？
林夫人，我被你害惨了！
叶天楠心头哀嚎，知道要出大事了，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叶医生，你别跑啊！”
“又不用你负责，你跑什么跑？”
秦平追上去。
和他一起追出来的还有大排档老板。
“喂，你还没给钱啊！”
“吃个河粉都不给钱，还有没有天理了？喂……，别跑！”
大排档老板拧着锅铲在后面猛追，气势比秦平猛多了，似乎叶天楠欠他几百万。
叶天楠边跑边回头看了一眼，被吓尿了，不要命地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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