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克莱夫站了起来,拍拍手说道:“好了,孩子们,咱们依次下车吧!”克莱夫现行向外走去,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当艾尔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色带给他巨大冲击。抬头仰望天空,月亮高悬半空,已经是深夜,可这个波亚郡却还是灯火通明,人流不息,教堂处还有不少人员出入,既有神职人员,也有普通平民。
教堂巍峨壮观,整体呈现灰白色,像是由大理石雕刻而成。整座教堂如同利剑插入云霄,底座厚实墩重,三道大门昂然矗立。轻灵的棱角线垂直贯穿,向上看去装饰繁多,顶端是锋利、尖锐的小尖顶恰似剑尖。中间的部分有两百英尺高,雕刻着巨大圆盘,上面绘制十二个不同符号,两根青铜尖针指向圆盘外圈,艾尔后来了解到这也是一种时钟。
下面是密集的窗户,里面透着灯光。最上面有一座微型的尖角阁楼,阁楼下挂着一个铜铃。两侧塔楼夸张到三百英尺的高度,左侧阁楼中部雕刻巨大十字架,右侧阁楼雕刻巨大十字长剑,相辉相应。教堂周围摆放着十二座雕像,有男有女,形态各异,都是白色大理石雕刻,栩栩如生。每个孩子都紧盯着这座神秘建筑,思考是如何建成这样的高楼。
除了来自科文镇的孩子,还有许多来自其他地方的孩子,全都集聚到了一处。克莱夫神父对孩子们说道:“过一会,主教大人将会从教堂出来,他说什么,你们就跟着照做,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说完退到一边,神父站作两排有十八名,双手交叉利于肩头,成十字形状,马车上的骑士也都站成六排,共有七十二名,。
一位身穿蓝色神职服装、头带高冠帽,手持白银权杖,脸盘圆润,鼻头肥大、眼睛细小的中年男子从教堂走出,左右个跟随着九个修女,每位修女双手捧着盛满净水的黄铜圆盆,盆内放置一株橄榄枝,数目一共有一十八。
所有的骑士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双腿屈膝,单脚跪地,所有神父弯腰,共同行礼:“参见拉斐尔主教大人,愿诸神与您同在!”
“今天是普洛蒂亚历二千三百一十九年春二月七日,在神的注视下,大家聚在一起,共同聆听诸神的旨意!”拉斐尔主教缓缓靠口,左手上抬示意众人起身。
“我等誓死捍卫诸神意志,坚定服从教会圣意,忠贞聆听主教教诲!”骑士与神父起身说道。
“今天,孩子在诸神的引领下来到我的面前,我倍感欢喜,将在白水礼拜堂,为孩子们受洗,愿诸神荣光庇佑于斯!还请各位神父洒下荣耀圣水,净化蒙昧之尘。”主教拉斐尔宣扬道。
修女依次走到神父身旁,神父召集好各自带来的孩子让孩子列队站好,然后用橄榄枝沾水轻轻抽打在孩子的脑袋、肩头、膝盖,所有孩子受洗完成,修女退下,进入教堂。
克莱夫对孩子们说道:“孩子们,接下来我将会宣读誓词,我说一句你们一起重复,好吗?”所有的孩子点头答应。克莱夫神父以庄严的声音宣读:
即日起,我将信仰诸神如同崇敬我之父亲
我将想念诸神如同思念我之母亲
我将爱戴诸信者如同面对兄妹
我必将谨记诸神恩待于心
我必将广播诸神荣光于行
愿诸神与我同在
孩子们也跟着克莱夫神父一同宣读誓词,艾尔有种奇妙地感觉,当自己宣读完毕的时候,似乎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这让他隐约有些敬畏。
“孩子们,你们都是诸神的宠儿,诸神必将赐福于你们身上,现在诸神便赐予你们饱腹之食。”主教拉斐尔大声宣称。
修女们上前给每一个孩子发放了一块两个巴掌大的白色厚实圆饼,艾尔听康纳说过这叫做圣饼,是用面粉和水直接烤制,里面没有油和盐。艾尔从早上出门就没有在吃过食物了,二话不说,就抱着啃了起来,说实话这饼味道还不差,比自己家里的酥面包还要可口。可艾尔却也看到一些孩子表情狰狞,难以下咽,这便是贵族与平民的天然差异。
所有的孩子吃完了“圣饼”,主教拉斐尔面带笑容,继续说道:“孩子们,你们不辞辛劳,奔波而来,现在诸神变赐予你们解渴之水。”
修女们上前给每个孩子斟慢一杯鲜红葡萄酒,艾尔非常讨厌酒饮,却也只能捏着脖子,灌进了肚肠;再看那些贵族孩子缓缓入口,慢慢品尝,脸上洋溢着幸福享受。
喝完了酒,拉斐尔说道:“孩子们,诸神怜惜大家衣缕单薄,赐予你们保暖之衣。”
修女们上前给每个孩子分发白色的布衣袍子,艾尔摸着穿在身上的布衣,比那细麻还要柔软滑顺,而那些贵族孩子却是视若无睹。
“漆黑深夜,妖魔纵横,诸神赐予你们照明之灯!”修女将蜡烛依次向主教、神父、孩子分发,然后拉斐尔点燃自己的蜡烛,用燃烧的蜡烛依次点燃每一位神父手中的蜡烛,神父则将火焰传递给孩子们。
“受洗者必将脱离苦海,不受洗者必将沉沦深渊,接下来就交给各位骑士了!”主教带领着神父修女踏进了教堂,留下孩子和骑士相互打量。艾尔捧着燃烧的蜡烛,看着眼前的四位骑士,不知道将怎么安排自己。
“好了,孩子们,恭喜你们完成了洗礼,但你们离成为骑士还有遥远的距离,这个距离也许你们一辈子也不能走完!”四人中的双剑骑士主动说道,“我们四人都是下级骑士,才刚刚踏上骑士的道路,而你们将被选为我们的侍童,有不愿意的可以现在提出来,向前一步,我们我将你送回家里,过了现在不再允许后退,我先来挑选吧!”
没有人会选择放弃,艾尔握紧拳头,不踏出成为骑士的第一步,那遥远的地方自己也不要妄想了!
双剑骑士走到金发男孩面前说道:“小子,你以后就归我管了!”
男孩还没开口,其他三位骑士拉住双剑骑士拖往后方,“你小子想得美,卡尔,我看啊也就这小子有点希望,像我当年的时候!”战锤骑士说道。
“诸神在上,米勒,你不知道自己的外形吗?”盾剑骑士说道。
“还是让他自己选择吧,孩子你别怕,选择我肯定没错!”长枪骑士诱骗着金发男孩。
金发男孩皱着眉头,还在思索,艾尔却希望可以选择那位双剑骑士,道理也比较简单,这位骑士主动开口让艾尔对他充满自信。
“我愿意成为这位大人的侍童!”金发男孩右手置于左胸,单膝跪地向双剑骑士行礼。
其他三位骑士略感可惜,也只是可惜而已,这一批孩子中也很难出现一位真正的骑士。
四位骑士继续挑选侍童,艾尔发现优先被挑选的都是贵族孩子,自己和其他平民孩子都无人问津,都是默默站立,抬头挺胸,希望给骑士大人一个好的印象。
艾尔心想:“会不会没有骑士愿意挑选自己,就把自己遣送会巴卡村!”
很快贵族孩子都挑选完毕,每位骑士手下刚好五个孩子,剩下的都是平民孩子。
艾尔发现四位骑士根本不看自己一眼,很快一位位孩子也被选走,艾尔紧张地微微发抖。
骑士们不挑选艾尔,理由也很简单,实在是他过于瘦小,相比金发男孩艾尔矮了一个脑袋,就是只小鸡仔。
艾尔没想到自己成为了最后一个,如他所愿的是,刚好被双剑骑士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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