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皇上竟然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听我说到江湖人士的表演,忽然来了兴致,又缠着我问都是什么戏法巧技。
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哪里真的去看过什么江湖表演呀!可是皇上问我又不敢怠慢了,只好把前世记得的一些魔术节目报给他,什么大变活人、什么水下牢笼、什么刀切美女,把皇上说的一愣一愣的,连连叫好。
如果不是皇后插话说“刘美人还盼着陛下去探病呢”打断了皇上,估计皇上还会让我一直说下去。
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觉得跟我志同道合,临别时的赏赐倒是极为丰厚,派了几个内侍送到了宫门处,还嘱咐我说待群英会时一定请魏璧和我同去观摩。
我自然是对皇上千恩万谢,魏璧也跟着淡淡的谢恩。
出了坤宁宫,魏璧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观其侧颜,已经黑了半边。
魏璧本来就对我执着于群英会一事心怀芥蒂,老觉得我目的不纯想攀附皇上,我现在虽然嫁给了他,但又背着太后“细作”的任务,对于典型的疑心病晚期患者来说,魏璧怀疑我对皇上还不死心也不奇怪。
尤其是皇上刚才跟我交谈甚欢,俨然一副兴趣相投的模样,以魏璧的角度来想,万一我图谋侍奉君王、双面间谍反转成单面,也不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历史上皇帝相中了自己的嫂子弟妹、暗度陈仓、墙头马上之类的案例也不少。
所以,难道魏璧是怕我送他一顶绿帽子?笑话,我是那么没骨气的人吗?我虽然一心想找到镜子,也不至于出卖肉、体,再说了,我就算想卖,也没得卖,皇上的后宫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偏偏瞧上我一个粗俗浅薄的乡村丫头?而且,现在已经是嫁了人的乡村妇女。
不过,这么一想,万一真的有人拿着镜子引、诱我,让我以身相许,我到底是许还是不许呢?
思来想去,为了避免出现这种艰难的、有失尊严的抉择时刻,找到李鲛人更是刻不容缓了,或者退一步,实在不行我就想办法找找什么其他的“蛙人”、“虾人”,先进行着打捞工作再说。
一路无话,二人匆匆上了马车,魏璧没有再挨着我坐,而是坐在了我对面,书也扔到了一边,一手在矮几上敲着,另一手揉起了太阳穴,双眼微闭,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我顺手拿起他扔在一边的书,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见魏璧好像并不是怪我刚才多嘴,倒像是真的累了的样子,忍不住又想起他在榻上睡了一夜,估计腰酸背痛腿抽筋,心情当然不会好。
想到太后对我的威逼利诱、老夫人对我的生死承诺,我觉得当下还是不能把跟魏璧的关系搞得太僵,万一真的惹毛了他,一怒之下他先反了水跑去找太后反将我一军,我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倾身向前,试探道:“要不,我给你捏捏肩膀?”
魏璧一言不发,睫毛扑闪了几下,似乎是默认了我的谄媚。
我打量了一下,马车内的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现在跟魏璧面对面坐着,想给他捏肩膀总不能就这么直愣愣地捏呀!于是我想着坐起身绕到他一侧,可是马车正在前行颠簸又不好操、作,索性腿一抬跪在矮几上,打算就这么爬过去。
我费劲巴拉地把两条腿刚一跪上去,魏璧忽然睁开眼睛,两手夹着我的双臂把我直接给抱了过去,于是我就这么两腿分开着,极为暧昧地坐在了他腿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魏璧咬着唇,双手像铁钳一般把我卡的死死的。
我干笑了两声,忽然觉得手没地儿放,于是一边把手撑在他胸前,一边低声下气道:“我是打量着你累了,帮你解解乏而已,不过这个姿势不利于我进行下一步工作,所以不如你先放我下来,我再好好给你捏一捏肩膀。”
魏璧盯着我,眼睛里快喷出火来:“好,帮我解乏是不是?我倒是觉得有比捏肩膀更好的解乏方式。”
话音未落,我只觉得眼前一花,魏璧已经气势汹汹地攫住了我的唇。
盛怒之下的吻当然谈不上温柔,他只是蛮横地把我的唇堵了个严严实实,一边吮、吸着我的唇瓣,一边焦躁地想撬开我的牙关,强势无理的侵略感让我忍不住烦躁起来。
魏璧,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怎么说咱也是从现代社会来的独立女性,这点儿眼力见儿还是有的,没让你吃着肉,喝点汤总是没问题,可是你就不能好好说、温柔做?
或者反过来,温柔说、好好做!我也不是不解风情的人,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境下,配合你一下,让两人都彼此享受一番也不是不可以的,可是每次都这么火急火燎还带着一股无名怒火。。。。。。
现在好了,把我的无名怒火也勾起来了。
我奋力把魏璧往后一推,他大概是毫无防备,后脑猛地撞在了车厢上,一时间懵懵地望着我,竟然无语。
“魏璧,你是抽的什么风?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好意想给你捏捏肩膀解解乏,你倒蹬鼻子上脸了?”我没好气地瞪着他。
魏璧冷冷地望着我:“你是庆王妃,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是是是,没有不妥,”我附和道,心里忽然冒出一句话“我们先表面上迎合一下他‘是是是’,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他是傻逼”,忍不住一走神儿想笑。
正对上魏璧的一脸寒气,急忙又敛然道:“可是总不能不分时间、地点、场合,想要就要吧?怎么说咱们还在马车上呢,又颠簸又晃荡,体验感多不好,所以不如回家后找个温馨舒适的环境,我保证感觉会更好。”
说完,我忽然觉得气氛更不对劲了,什么“想要就要”、什么“颠簸晃荡”,我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魏璧先是愣了一下,像是在咂摸回味我的话,猛然又回过神来,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寒意,一字一句道:“只要我想,我现在就可以要你。”
什么玩意儿?想抵赖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承诺了?
我不由地也沉下脸来:“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魏璧眉毛一挑,冷笑一声:“前提是你置身事外,只依附于太后,可是现在看来,你似乎是想找一个比太后更强大的靠山,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双手奉上献给皇上呢?”
我对天大翻白眼,我就知道刚才跟皇上一番热络的对话肯定让他不爽了、觉得自己被冒犯了,甚至指不定早就幻想着我给他戴绿帽子了。
我开始怀疑魏璧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这是病,真得治,整天疑神疑鬼,时间久了容易精神分裂。
我耐着性子继续解释:“我对天发誓,我蓝静灵对皇上绝无他意,只是兴趣恰巧相投,倒是你,疑心病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再不好好治一治恐怕就病入膏肓了!”
一说起“蓝精灵”,我又忍不住嘴角抽动,大概是我不庄重的态度刺激到了魏璧,他猛地反手将我的双手背在身后,一双凤眼审视着我,声音低沉而又沙哑道:“证明给我!”
我证明你大爷!好说歹说了半天,你还是疑心不改,我还真不陪你了!
我一扭身就往后倒去,准备来个倒栽葱脱离他的魔爪,没想到魏璧竟然给我玩儿真的,一手继续反剪着我的双手,一手托住我的腰,紧跟着结结实实地把我压在了身下。
“啊!哎呦!”我连叫了两声,此叫非彼叫,我是硌得叫了出来。
背后的矮几此时就像一块板砖,硬的差点儿把我的腰生生硌断,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魏璧一边抓住机会堵住了我的唇,一边托着我的腰把我往靠枕的方向移了移,远离了“板砖”的痛苦,然后又把我横抱在怀中,让我的双腿自然地搭在他膝上。
他的唇舌火热,探入我的口内之后,便开启了全方位、无死角的探索模式。唇齿交锋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猛然觉得魏璧的手自我的腰间开始揉搓着缓缓地向上滑动,最后停在我胸前的衣襟间,又犹豫着绕到我的锁骨附近摩挲着,似乎跃跃欲试的想更深入一步。
我惊得差点儿想跳起来,当然是跳不动的,魏璧高大颀长的身子像一座大山似地压着我,我毫无招架之力,又想到他先前说过“只要我想,我现在就可以要你”的话,忍不住心跳加快双腿打颤,大脑如同烟花炸开一般懵住了。
魏璧,你你你。。。。。。你不会是想跟我玩儿车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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