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宋川朗回答,我便抢先一步回答了大夫的问话。
“大夫,我的脚肿了,需要处理一下。”
大夫是个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虽然是夜间出诊,但是却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医生 , 她发烧了。”
宋川朗的声音突然冷冷的说道。
我愣了一下,发烧?不可能!发烧的话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医生,我没发烧,就是脚肿了,您看!”
我解释道,但还是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额头 , 并没有发热的症状。
我回头看了一眼宋川朗,这个人以为自己是医生吗?竟然说的这么果断。
“量个体温吧!”
大夫看了看我,又将目光转移到宋川朗的身上,淡淡的说道。
我接过大夫的体温计 , 夹到了腋下。
五分钟后,大夫示意我把体温计拿出来。
我将体温计递到了大夫的手上。
“39。5度,你怎么烧成这样自己都不知道。”
我看到大夫的表情都有些惊讶,他又将目光转移到宋川朗的脸上:“你可真够糊涂的了,还好你男朋友会关心人 , 大晚上的把你送到医院。”
大夫说完话便低下头继续整理着手上的病例,他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 , 仔细打量了一下我的脚:“你这脚上还有伤口 , 等一下去外科消炎包扎一下 , 别感染了 , 药已经开好了,去药房领完就可以去输液大厅点滴了。还是应该先把体温降下来,这么烧下去可要烧坏的。”
我的思绪还沉浸在刚刚大夫说的男女朋友问题上,刚要上前解释 , 却被宋川朗按回了椅子上,他却走上前去问道:“需要办理住院吗。”
住院?!对于医院的一切,我都觉得十分讨厌甚至有些恐惧 , 再说只是发烧而已 , 有什么好住院的,大夫不是说将体温降下来就好吗?
“小伙子,你懂的还真多,要是普通的发烧确实只需要输液就可以了 , 但是你女朋友的脚上面有伤口 , 虽然看表面没什么大问题 , 但是最好还是住院观察一俩天 , 尽可能避免因发烧而导致的伤口感染。”
宋川朗点了点头 , 拿着我的病例卡就要去办理住院手续。
我赶忙拉住他的手:“不就是发烧吗?再说伤口也没什么大碍 , 没关系的我们还是回家吧。”
虽然我极力想控制,但还是感受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对医院的恐惧是从那次去医院为我妈取化验单开始的,但是为了我妈又不得不一次次的来到这里。现在竟然因为我自己发烧而要住院,我自然是打死都不会答应的。
“在这等我。”
宋川朗扔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我应该趁他回来溜走。
我拿起包,刚刚走到门口,突然被一堵肉墙堵住了 , 我一惊,难道是宋川朗?可是他不是刚刚出去办理住院了吗?怎么可能这么快?!
我用余光瞄了一眼,是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我慢慢抬起头,竟然是刚刚坐在里面整理病例的医生!
他堵着我干什么?!
“有事吗?”
我抬起头,询问道。
“我就是想跟你说一下,像你男朋友这样的男人现在真的少见了,一般家属一听到发烧感冒就要住院 , 都会觉得是我们医生小题大做,想黑患者的钱,像你男朋友这样主动要求住院观察的家属,更是少之又少了……”
这个医生拦着我的去路,我都觉得他的口水都要喷到我的脸上了 , 我还不好直接走开。只好一面听着他说,一面祈祷他赶紧说完。
可能是宋川朗刚刚的行为实在是太感动他了,说到最后,他竟然握住了我的手 , 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让我哭笑不得。
“小姑娘,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或许是看出来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也或许这个医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于激动,说了一会后便松开我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但他还是没有忘记感慨,时不时的的回过头和我讲现在的医者有多么多么的不好做。
我可是没心情听他讲这么多,我应该趁宋川朗还没有回来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 不然肯定免不了要住院。
可是我刚转过身,却又撞到了一堵肉墙,真是见鬼!难道是这个医生看我要走又来制止我?
我猛的抬起头 , 决定给这个医生点颜色看看。
可是当我抬起头的瞬间 , 却并没有看到医生的脸 , 取而代之的是宋川朗表情一脸的凝重。
宋川朗一手支着门口 , 另外一只手拿着缴费单,而由于我刚刚以为会是医生堵住的我的路,所以抬起头的时候,我特意让自己的表情变的凶猛些 , 好让医生可以知趣的不再挡我的路。
所以!此时的我正满脸凶悍的怒视着宋川朗。
“怎么了?让你住院观察就摆出一副要报复社会的模样?”
宋川朗将手上的缴费单交到了医生的手上,又伸出手在我的额头一探。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这么半天还没有回来。”
我避开宋川朗的眼睛 , 趁医生正低头打电脑单子的时候 ,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多管闲事,此时我早就可以回家睡大觉了。
“谢谢医生,要不是你刚刚看着她 , 她就要越狱了。”
宋川朗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病例本 , 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哪有哪有 , 照看患者顺利的接受治疗 , 是我们医护人员的责任。”
医生的回答让我摸不清头脑。难道说刚刚医生挡住我的去路是宋川朗安排的?这个医生刚刚的那些所谓真情告白也是为了控制我的缓兵之计?
事到如今 , 我只能跟着宋川朗回到了病房。
这是一间单人vip病房 , 因为我妈刚开始住院的时候,我心疼她住院太辛苦,所以想表表孝心给她选了最高级的病房,跟宋川朗给我开的这间差不多、。可是后来由于后期费用太大,所以没住了几天,我妈便擅做主张调到了普通病房。
我躺到了病床上,等待着护士给打点滴,而宋川朗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将电脑带进了病房里,正躺在电脑上敲打着键盘。
我喜欢工作时候的宋川朗 , 一副安静认真的模样,遇到棘手的问题时他的眉毛会偶尔轻皱,但是更多的时候都是一脸平静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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