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低着头,心中有些矛盾,却未在做一句辩解。
“对了,上次吩咐你收买的那几个人,事情可是办好了?”纪凌忱似是想起了些许事情,便忍不住问了两句。
“爷放心,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清风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就像是纪凌忱的一个影子,虽看不到却时时护卫着。
清风瞧着没什么事情,折身要走。便听闻纪凌忱张口默然道:“等近来的事情了却干净了。你便出去走走,消遣一段时间吧。”
清风一震,急忙折身单膝跪道:“属下不知是做错了什么事情,爷为何要赶清风走。”
“不是赶你走。”纪凌忱话还未解释清楚,便瞧见清风更加急切:“属下自幼便被纪府收养,若何处做得不够仔,还望爷明示,属下定当全力改正。”
“说的什么话,这些年你付出了多少,我都看在眼中,你便早就像是我的兄长一般。”纪凌忱还是头一次瞧见清风这般急切的样子。
“那爷为何?”清风更是不解,唯有眉头高高耸起。
“常笙说了,这府中侍奉的人也不容易,该有个假期休憩一番,日后这些人啊便会轮休,休憩时候例银依旧会按时发放,这点莫要担心。”
对于常笙的提议纪凌忱虽未表态,如今这样子都看的清楚,已经是暗自许诺了。他声音很轻,外头侍奉着的丫鬟还是听在耳中,顿时是一阵狂喜。
“爷,咱们下次说话能别这样一惊一乍的么。饶是属下这心脏健硕。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是早就痛哭起来了。”清风翻去了一个硕大的白眼。但对于他们爷这名义上的少夫人还是忍不住刮目相看。
审时度势。当真是有大家风范。体恤下人,却是凝聚府衙的一把好手埃
这个错点鸳鸯谱的大婚,没准就是上天的安排。
清风拱手出门而去,再然后,纪凌忱书房的灯火便一夜都未曾熄灭下去。
直到常笙起了床,依照惯例给纪凌忱泡茶之时,才见得这男人的眼眸之中全然都是红血丝。
“爷今个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准备着要考状元不成,这一番彻夜苦读?”常笙打趣,显然是不知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纪凌尘亦不做解释,只是冷冷的坐在板凳之上。
常笙自觉的这事情有些原由,便缄默不再作声,只是折身出门而去,一反常态的是,见到的大小随从见了自己后竟都是恭恭敬敬的行礼。
这事情若是知晓最多的自然是清风,倒是得空正好瞧见了他,便手上一把将这人拉住,小声的询问道:“今个爷是怎么了,总觉得怪怪的。”
清风踟蹰了片刻,还是张口道:“您那日坠落悬崖,便是珮娘做的手脚,当年还有些误会都夹杂在其中,这事情说来话长,况且又有些私隐。属下实在不好多说。所以爷下令将她送出荥阳,死生不复相见了。”
常笙有些震惊,只是这事情自己竟一点都未曾听说过。
清风本不是这般八卦之人,奈何有些担忧自家主子便也多嘴了一句:“夫人您还是陪陪爷吧,他这心里头不是个滋味。”
女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她虽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行为如此决绝便知晓这事情定是不简单。
“时间不早了,属下要动手了。”清风抱拳拱手,转身便要出门而去。
常笙重重的点了点头,再次折身回到栖霖院,纪凌忱还是在书桌前静静的坐着。刚要进屋,只见女人回身问了一句道:“待回要从那个门送出去?”
“回夫人话,自西门出。”清风说完便不再作声。常笙也侧过身子。朝屋内走去。
“爷,今个的天色这般的好,也不打算出去走走么?”常笙低着眉目,声音却是无比的的轻柔。
纪凌忱瞥了一眼,淡漠道:“你若是有想去的地方边去,今个我这不需要你侍奉。”
常笙觉得自己在这出打太极应该也没什么作用,若是真的想要放下便要真的接受,便淡然道:“爷,若是真的放下,便去送她一程。”
“你已经知道了?”纪凌忱错然抬了抬头,却也不做任何的解释。
“爷的脸上这般明显,我想要不知道,怕是都难埃”常笙错然抬头,声音不急不缓,一双眸子甚是用心。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纪凌忱只是随口一搭话。
“爷若是用了决心想要跟过去阔别,去看看又当如何?”常笙瞧着纪凌忱满是为难们,心中忍不住也想帮他宽慰一二。
常笙绕在身后拉起纪凌忱宽大的袖子,想要牵着他往外走,叹道:“爷,走吧,妾身随您同去。”
“荥阳四个门,又乞是要一个个门寻找,真是打趣的很。”纪凌忱心中总还有一丝执拗。
常笙回眸一笑,眼眸中满是真诚道:“妾身都问明白了。”
纪凌忱有些震惊,瞧着女人水一样清澈的眸子中,满满的都是真诚,她是真的想要自己去,难道当真是分毫不在乎?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烦躁:“你就这么想要将自己的男人拱手他人?”
女人一愣,眼眸中闪过一丝恍惚,愣愣的道:“我只是想让爷放下心结,活的自在些。”
是啊,活的自在些。
纪凌忱心中一暖,长得这么大,还从有人跟自己说这样的话。所有人都说自己是纪家的少公子,身上背负的便是一族人的兴衰荣辱。
从未有人在乎过自己到底快不快活。
“走吧,不管看不看,随我出去走走。”纪凌忱孤傲坚守的内心好似一点点被融化了一般。
自纪府出,寻向出西城门约莫只有半个时辰。
正到西门口之后,正瞧见了珮娘踟蹰在门口,纪凌忱远远的站在石桥之上,并未往前走,常笙在没有去催促。
珮娘红着眼睛,一屁股坐在大门口,亦不想出城门半步,这女人四下寻觅着,只是瞧不见纪凌忱的身影,他当真是没有出来送自己半步。
自己这算盘当真是要落空了,珮娘哀嚎着,竟然连驼文州都不曾来这出处看望自己片刻,当真就是要这样灰溜溜的被人遗忘,去过那种连死了都只能粗粗下葬的结果么。
????纪凌忱冗长的叹息了一声,声音悠然,恍惚道:“那些年,算是白过了。”
????常笙一手在纪凌忱的后背上轻轻的抚着,恍惚道:“如何能叫白白的浪费呢,都是一段经历,会留在心底。”
????纪凌忱就这样站在桥上,他身着着一身白衣,常笙着着暗红色的长裙,边好像是一副绝美的画面一般。
????就这样,直到熬了半个时辰,珮娘终于还是无奈,只能默默地收拢了衣衫出门而去。临幸之前,她回头错然一阵回望,幽怨,愤然……?
????“纪凌忱,这一笔账,我一定好生的记着。”珮娘心里暗自骂了一句,便在没有回头。
????瞧着这女人走远,纪凌忱甩了甩头,心中好似顿时间空了一下,他转眸朝着常笙道:“还有一事情你放在心上。”
????“爷,您请说,切身定当尽力而为。”常笙回答的甚是认真。
????“少夫人的身份你帮我好生守着,决不可再由得老夫人安排了他人,日后杂活儿之类的莫要去做了。省的被别人瞧见了落人话柄。”纪凌忱转身便想在城中转转。
????“爷这是变相给妾身升职了?”常笙打趣了一句。
????两人往回家之路走着,只见街道上的人越发的多了,穿着官服的衙役四处翻找着,像是要抓些什么人一般。
????常笙忍不住好奇凑近了观望了一二,衙役正在张贴着什么东西。
????“是本公子给你钱财不够,现下都要帮着衙门抓人挣些赏银吗?”纪凌忱白了一眼,这个女人当真是哪里有钱便会一下就探查一番。
????“左右就是散心,随意看看又有什么妨碍?”常笙吐了吐舌头,甚是随意的搭话道。
????常笙只瞧了张贴在墙上的画像一眼,便顿时惊住了,转身将纪凌忱往人外头推。
????“你这是作何?”纪凌忱有些猝不及防,懵懵的问了一句。常笙有些慌张,只瞧见纪凌忱的声音有些大。顿时引起了衙役的注意。
????“爷,快走……”常笙有些焦灼,眸子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急忙问道:“原来那个白公子可还活着?”
????纪凌忱也嗅到了危险,只是神色中仍旧坦然道:“这事情你放心便好。”?
两人之间的耳语似乎是太大的声音,顿时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便是背对着的衙役都被吸引了一眼。
常笙有些担忧,手上还是不停的推着男人,总还是说:“爷,这事情还是有准备的好些,您快些走。”
????衙役只瞧见了一眼。隐约觉察出了这个男人有些异样,厉声道:“前头那个人,你给我站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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