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相隔几更年-第69章:说什么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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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家中亲缘几乎是震惊了,都争先恐后的看向了悬崖前。★首发★

    纪凌忱只觉得自己身子有些慢,明知道坠落进悬崖之后面临的将是生死未卜,自己却半分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按理说,这腰间有三根,为的就是以防万一,若真的是有些什么不测。三根同时断掉的可能性真是微乎其微。如今想来,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故意想要常笙的性命。

    “笨女人。”纪凌忱扑了下去,快要落地之时候才勉强抓住了常笙。

    “爷。你怎么也下来了?难不成你方才也独舞了曲?”常笙只觉得纪凌忱好似展翅高飞的雄鹰一般,一双凝聚的眸子似是低出血色一般。

    “舞你丫的头埃”纪凌忱怒吼了一句,若是再不想着自救便真的就要粉身碎骨了:“再不想法子我们都得死。”

    常笙被纪凌忱紧紧的护在了怀中,健硕的胸膛伴着心跳,她从未觉得如此踏实。

    悬崖之下峭壁丛生,常笙腰间断掉的麻绳挂在了一侧的石节之上,两人的身姿这才微微缓和住下坠的趋势。

    “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还是厚爱我的。”常笙手上看着两侧的峭壁嶙峋。想要瞧着如何才能再多一线生机。

    纪凌忱胸中虽然不悦,但是手上还是紧紧的抓着女人。

    常笙回过味,虽说名义上跟纪凌忱是夫妻,但是两人还从未离得如此之近。她的身子忍不住向后躲闪了片刻。

    男人心中更是不悦:“你现在嫁与本公子,便就是本公子的人,躲什么?”

    常笙皱了皱眉头,怎么才祭祀一晚便顿时换了脸色,怎么这算是卸磨杀驴不成?

    纪凌忱转过去脸,眼神打探着四周,悬崖上头还隐隐听得到一阵阵的呼唤声。

    常笙被纪凌忱护着,两手勉强可以动弹,一手轻轻的解下自己一根可以活动的麻绳。想要绑在纪凌忱的腰间。

    两人几乎紧紧贴着的距离,常笙低不得头,只两只手摩挲着纪凌忱的腰间,这才能微微将麻绳系上。

    女人脸颊涨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一般,手上才微微伸过去,便瞧见纪凌忱顿时转过眸子,一脸警觉道:“你想干嘛?”

    常笙脸上有些哭笑不得,一脸尴尬道:“妾身觊觎爷的姿色,揩油行不行?”

    如今身处险境,你若是不想着自救,说些能缓和着气氛的话难不成真要将自己吓死。

    纪凌忱白了一眼,冷言道:“原你是个只瞧长相的女人。”

    常笙吐了吐舌头,手上绕过纪凌忱的腰身,在他的身上打了个死结。来回检查无疑之后,才放开手。

    男人低了低头,皱了皱眉低头重重的吻了下去,常笙愣住了,脑袋嗡鸣不止,那一刻好似停止了思考似得。

    “那个人也这么吻过你吗?”纪凌忱几乎是在咬着牙,凝眉冷目好似一副抓奸的语气一般。

    常笙急忙摇头:“谁?”

    纪凌忱冷笑了一声,心中道装的还真是够深的,故意一副激怒人的语气道:“是谁?你自己心中还不清楚么?”

    常笙茫然摇了摇头:“爷今个到底是怎么了?说的妾身当真是一句都听不懂。”

    没有给两人再多说一句话的时间,两人脚下踩着的细小石块已经有些松动,两人还是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脚下一空,身子滑了下去。

    好在常笙在纪凌忱的腰间绑了一道麻绳系在了一块坚实的石头上,两人的身子被麻绳系着吊在空中,就好似垂在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两人飘忽不定。

    常笙低着头叹了口气,声音中有些无奈道:“爷,你说咱们今个能不能活下去呢?”

    纪凌忱方才落下亦有些惊慌道:“活不活的下去本公子陪着你,你倒也不算亏。”

    “怎么能不算亏,亏大发了,我本是为了帮爷的忙才跳了这舞,这无端端的掉在悬崖下头,怎么能不算在爷的头上,这横竖算下来,爷可是要赔偿妾身好些呢?”常笙眼珠子一转,横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的下去,若是活不下去,也要为娘亲讨些好处。

    “你想如何赔偿。”纪凌忱压着心中最后一丝怒气,如今两人的情况横竖什么都摸不到,只求这麻绳坚固些,能够支撑到清风一行人来救他们吧。

    “若是我们都能活下去,妾身买宅子欠下的那些银两便一笔勾销了,反正一百两银子,爷这财大气粗的肯定不放在眼里。”常笙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自己杀价有些太过直白了些,其实要是少抵些也是可以的。

    纪凌忱刚想要张口,便听见头顶上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丝丝的动静让人头皮发麻。

    “爷。上头有东西……”常笙顺着声音的来源,微微抬了抬头,这一抬头不要紧,顿时将她下了一跳。

    “常笙,本公子跟你说,你别在这处故弄玄虚,什么有东西,吓唬谁呢?”纪凌忱的位置更险峻些,身子半分都动弹不得。

    常笙一双凝如羊脂的脸上煞白:“爷,妾身当真没有故弄玄虚,您,您上头爬过来一只蛇啊 … …”

    只瞧的那蛇,翠绿的身子顺着石壁朝这里一步步爬近,漆黑色的信子像是在左右探查感知着人在何处,这蛇头呈三角形,便是有剧毒的象征。

    一早便听老一辈的人说过,这蛇圆形头的无毒,就是吃些蚊虫,便是被咬了也没得什么大碍,但是要命的就是这三角头的蛇,通常便是剧毒。若是不下心被吞上一口,饶是老天爷赏光都不一定能撑得过来。

    纪凌忱有些慌了,声音急道:“在那一边?我往那处闪躲些好。”

    常笙全程注目着头顶的蛇的动向,小声道:“千万别动,我听老人说过,蛇都是瞎子眼,你若是不动,他便不会那般容易的发现你。”

    纪凌忱低了低头,有些焦灼道:“你说真的?若真是出事情了,你这可算是谋杀亲夫的。”

    常笙撇了撇嘴:“爷,你可是妾身的大金主,妾身巴结您还来及呢。反正都这时候了,就听我听一句,万一还有一线生机呢。”边说着,女人便看着自己身上能解开的衣裳。

    记得当时老辈子人教过,若是危机便找能摸到的的布料盖住蛇头,然后找着七寸的位置狠狠的击下去。

    “罢了罢了,信你一次。”纪凌忱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自己多呼吸一口便会被察觉似得。

    常笙被一根麻绳吊着,亦不敢做太过火的动作,拖着身上的外衣都用了足足半个时辰,急出一脑门子的汗才将外袍拿在手中。

    如今打蛇打七寸是做不到了,只求着这衣裳能盖住蛇头拖延一阵子也好埃

    纪凌忱瞧着常笙眼中一抹异常坚毅的自信,当真是相信了这女人是真的有些手段。

    直到这袍子甩在自己脸上之后,他啐喊了一声:“常笙。你想干嘛?”

    常笙本以为自己的手头是有准的,但是万万没想到,本想要盖在蛇头上的袍子竟跑向了纪凌忱身上,还不偏不倚的将咱们纪小爷整个都覆盖住了。

    “爷。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我是看着这悬崖太过陡峭,所以想着将这袍子盖住你,这样那蛇便瞧不见。”常笙咬着牙,只能胡乱编了个借口,若是此时说出实话,纪凌忱真是要冲过来活活剥可自己不可。

    “当真是信你没有丁点的好处。” 纪凌忱长叹了一句,似乎是已经看透了这事情的结果。

    常笙现下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有些事情当真是越描越黑了些,声音却有些没有底气道:“爷。你要相信妾身埃妾身当真想要救你的……”

    纪凌忱手上一抖,上头一阵石头碎裂的声音。

    “爷。你别动,千万别动啊 … …”常笙瞧着纪凌忱的身子已经岌岌可危,身子已经半垂着着倒在了一侧。

    也正是因为这一动。那蛇像是嗅道了猎物一般警觉的冲了过来。腾的一口咬在了纪凌忱的根上。

    纪凌忱被激怒了,一手扯开袍子,一手拽住了那条健硕的青绿色小蛇重重的甩向石壁之上。

    这一动弹,最后一丝支撑也荡然无存,纪凌忱整个身子直挺挺的就要向山下坠去。

    常笙都未反应,便伸手抓住了纪凌忱的手上,咬着牙道:“爷。千万别放手。”

    纪凌忱抬眸瞧了一眼常笙,白嫩的手臂如今已经一道道红印子。当真是有些狼狈。

    话音未落,常笙的就觉得自己身上一松,两人齐刷刷的朝着悬崖下坠落了去。那是一处看不见底的洞。好似能将人活活的吞噬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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