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吉祥瞧着自家主子如今得宠,心头也正是欢喜的很,欢快道:“这是爷吩咐了奴婢给夫人带来的,说是今个您二人回门。务必要穿上这身衣物。”
“何必这样子,人前做样子,便也不用这样的奢华埃”常笙顿了片刻,还是挑起面前的红色衣衫,着身披在肩上,皙白的胳膊被红色的衣物衬托的越发的凝若白芷。
出了门去正好瞧见纪凌忱,他远远的就站在树下,漆色红边的衣物正好同常笙交相辉映。这应该是是一对做出来的东西,女人的衣裳上头刺绣着点点红梅,男人的衣物便是翠珠交相辉映,当真是好不羡煞旁人。
“今个回门,早些去吧,早膳我带你在外头吃。”纪凌忱自然知道今个是什么日子,便还是这样说了。
清风跟在身后皱了皱眉:“爷,今个老太君吩咐了说要半晌要跟盛将军同您商量婚事的。”
“那又如何?”纪凌忱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待到老太君问起你如实禀告便好。”
清风也似乎是察觉到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只瞧见盛平南远远的看了一眼之后转身离去。
常笙笑靥如花,款步而来的样子自然也映衬在盛将军眼神中。
“爷,您今个当真是精神的很埃”常笙一手掩着嘴,说了几句好听话。
纪凌忱斜了她一眼,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还是正常些好,不然总让人觉得你好似在憋着什么坏事情。”
两人看着彼此,都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自在,总觉得别别扭扭的。
在外头用过早膳,此时还早,纪凌忱便寻去了自己去的两个古董店,寻了一对元朝的青花瓷盏杯朝着常府寻去。
一路上冗长,只觉得常笙的脸色越发的有些不对劲,越走便越有些沉静。
今个纪凌忱随着自己回了常府,有些事情怕是已经掩盖不住了。
常府的大门原本是这荥阳西城区最繁华府邸,如今出入的纪府多了,倒不觉得都像是当时那般的繁硕。
如今府邸看护的小厮便都清楚了常家二小姐常笙已经不似原来那样好惹,如今有纪家的小少爷撑腰。
“二小姐回府了,去通禀一声。”门口看护衙役瞧见常笙之后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显然有些爱答不理道。
这反应常笙便早就烧高香了,若是换了平常,真不知会说出什么酸溜溜的话。
常笙向来入府便都会先看看母亲。若是自己的母亲无碍了再去个常家长辈们请安。
她思索了半天该要如何同纪凌忱说自己有事情,脸色都涨红了都想不出一个像样的由头。
“你母亲我到现在后还未拜见过,于情于理不合适,一并前去吧。”纪凌忱一手背在耳后,面上随意至极的样子,让人觉得舒服。
“我母亲……情况有些特殊。”常笙涨红了脸色,其实倒不是担忧受人什么样的眼色,只是怕这样一个生人去了,会惊到自己的母亲。
纪凌忱朝着常笙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宽厚掌心温度似烫到了心底:“别担心。”
常笙即便知道纪凌忱这是在宽慰自己,即便知道两人的关系不过是主仆之间的一场交易,但是他只是道了一句别担心,自己好似真的就不担心了。
顺着常府园中的小路,边逾一角最小的院子便是给常母主仆居住,远远的看去还不如一等丫鬟的院子精致,当真是有些可怜。
“母亲,笙儿来看你了……”常笙推开屋子的门口,欣喜的说道。
今个的天气正好,常母被搀在院落里头正坐在一方石凳之上,半眯着眼睛好似在打盹。
一听见常笙的名字,常母似是一下自己便精神起来似得,眼中顿时满是光芒四下寻找着。
瞧见常笙之后,常母便像是个找到父母的乖孩子似的,忙不迭的奔了过去:“笙儿,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母亲了。”
常笙听着心里头酸楚楚的,常母一抬头瞧见了纪凌忱便边顿时警觉了起来,手上一勾,自己的孩子紧紧的护在了身后:“笙儿,这是谁?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他若是欺负你了,你跟母亲说,母亲给你出气。”
常笙心中有些酸楚,自己当年不就是被这样护着一点点长大的。
纪凌忱也不慌张,脚上一跺,瞪着眼睛也佯装怒气道:“就是,是谁欺负我们家常笙了,得让我找她们家去。”
常母被逗乐了,趁着这关键光景,纪凌忱道:“母亲,我是常笙的相公。早该来拜访您的,是我的失礼。”
常笙在身后看着二人,隐约之间有些恍惚。这样的生活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期盼的嘛。
“你,你是常笙的相公?”常母好似是又有些恍惚了,眼神中有些漂泊不定的样子。
“不好,母亲又糊涂了。” 常笙率先瞧出了这事情不对劲,刚要拦便见到常母抄起了身后扫帚朝着纪凌忱挥斥下去:“好你个混小子, 竟然敢勾引我们笙儿,我们笙儿才这么小岁数,你就好意思说你是夫君,安得什么居心。”
常笙急忙挥了挥手,服侍的小厮涧西恰在园中,急忙将常母迁走,再看这纪凌忱浑身一副狼狈至极的样子,身上沾满了灰尘。
“爷。抱,抱歉! ”常笙瞧着身上沾染的土灰,心中有些不忍。
纪凌忱手上拍着身上的土灰,叹了一声道:“这事情不怪你。”
“二小姐,老夫人请您和姑爷过去一趟。”两人正在门口交谈之时,一小厮过来通禀,瞧着敬重的样子便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情。
常家长子正跪在常府老夫人面前,一副悲怆至极的样子,哀声道:“奶奶,您一定要救救孙儿啊,求您了。”
常家老太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眼睛,呵斥道:“救你,怎么救,你真是糊涂埃”
常家长子常佑低着头,颤抖着道:“孙儿不是看着这倒卖兵役的壮汉利润大些,就跟白家那孩子商讨了一起做这事情。”
“糊涂啊,糊涂,利润再大能大得过你的性命重要吗?”老太君一双眸子有些湿润,粗砾的双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常佑是自己的亲孙儿,自己儿子的长子,便是想着什么法子,老夫人也要拼死将这人留祝
“奶奶,真的孙儿只做了知错了,你一定要救救常佑。”那孩子在脑袋在地上棒棒的磕着,好似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悲伤一般。
“ 你可留下了什么痕迹?”常家老太只希望自己的孙儿能够机智些,手上干净的话还好脱罪。
常佑低着头,声音如同蚊蝇一般:“倒是很多过手的单子都是我的签名和私章。”
“什么?”常老太讶然的差点没将手上茶碗甩过去,瞪着眼睛,一副胜怒:“那白家孩子白斐呢?”
“每次他便都有由头,再说他说他是朝廷的人,若是被查处了,很多事情不是很好做。”常佑将脑袋重重的低了下去,当时有钱赚,便就没有想那样多的事情。谁知道白斐手里头还留了这么一手。
“你瞧瞧人家,你再看看你,我们常家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孩子,这样明显的事情,你就不思考一二。”凭这老太君如何的咒骂,现下也不能在解决半分。
“奶奶,这事情其实倒也不用太困扰,咱们还有反转的余地。”不知何时常歌竟从门口饶了出来,眉目之间轻松之状,眼中魅如桃花。
“歌儿,为何这么说?”老夫人悠然发现,常歌这孩子有时候是有些鬼点子的。
“奶奶,您忘了。常歌如今已经嫁做人妻了。她嫁过去的可是纪家,况且我听说此次派遣下来查此事情的人正是盛家小将军,纪家和盛家交好,若是他能说上一两句话好话,佑哥哥不就能保下来。”常歌眼珠子一转,眉目之间尽是狡黠:“况且,奶奶,他们今个好似也回了常家,有些事情还是趁早抓紧的好。”
自然,被请来的时候,常笙同纪凌忱并不晓他们憋什么坏事,常歌今个晨起听闻了纪凌忱要来,便一早都着梳妆打扮着,这衣裳都不知道换了多少身,才找到这一件满意的。
“贤婿,快来坐,快来坐。”常家老太顿时一副十分熟络的表情。
常笙隐约觉察出了些许一样,如此打太极还不如开门见山道:“见过老夫人,今个我们夫妻二人前来也无甚别的事情,便是想着将我母亲接走,如此恰如您所说,省去常家花费的钱粮。”
“哦?这事情埃”常家老夫人摩挲着下巴吗,点头叹了一句道:“这事情埃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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