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相隔几更年-第63章:你应该识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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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一个时辰,雨才不过稍稍的和缓了些。。

    常笙便凝了凝眉头,心中其实是不愿的,但是却有拗不过。

    当真是七月的天,娃娃的脸色,说停便是一转眼就停下了,掀开竹帘子耳朵门口,远远的天空上划过一丝彩虹,颜色淡淡的,好似老天都在笑一般。

    “便是老太君说什么你便打哈哈就好。”纪凌忱携着常笙走在长长的路上,眼瞧着便要到了门口,便有忍不住嘱咐了几句。

    常笙点了点头,耳边隐约想起了那日纪凌忱所言,我与盛惜昭没有缘分,你便也能瞧得出来,所以,请你帮我……

    常笙脑袋似乎是一团浆糊,许是淋了雨水混进脑子里了吧,只瞧见已经老太君屋子的门,便见她正襟危坐。

    老太君难得朝着常笙坦露了些笑容,叹了一声道:“笙儿来来来,你坐在这处。”

    老太君手上一指,便瞧见了这是距离她老人家最近的位子,看来今个唱着的这大戏自己才是主角埃

    “谢过老太君。”常笙欠了下身子,低着头悄声坐在了椅子上。

    老太君手上攥着一串金丝八宝红珊瑚的十八子手钏。尾间打了个万岁金刚结:“笙儿啊,你是个好姑娘,今个老婆子有几句话想要推心置腹的同你说几句,你便是觉得问难老婆子也‘请你’听下去。”

    “老夫人说的哪里话,您说的妾身定时洗耳恭听。”常笙其实最是不愿意跟这大家名门之人打交道,当年真是太累。

    “凌忱,你坐在外头。” 老太君白了一眼示意他莫要多嘴,然后自顾自的说道:“近来的事情,你想必也是知晓了。如今咋们纪家跟白家算是结下了梁子了,便是不斗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休的。”

    常笙顿了一下,顿时便知道结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所谓抛砖引玉,便是定要先有个由头的。

    “如今咱们纪家倒是在明处,又是商级,到底是处处稍不留心就会被人家算计的。”老太君揉的珠子用力,不时咯嘣作响。令人心思有些混乱。

    自古这士农工商,小商小贩便永远是底层的, 便是能做到纪家这般,才能位极人前。

    “倒不是我老婆子觉得笙儿你不好,只是你们常家跟咱们纪家一样都是商户籍。白家那可是入仕的人,当朝宰辅,若是真心撼动咱们,也是要吃些苦头。”老太君倒是不着急,一字一句说的很是详尽和缓。

    看来白斐被挑断手筋脚筋的事情已经传回府衙,老太君便都听在耳朵里。不得不去挂记。

    常笙也不恼,此时最是要耐得住心神的:“妾身自当愿意听老太君的吩咐。”

    纪凌忱眯着眼睛,一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眉目之间淡然,早不似乎原来的的幼稚孩童。 沉静内敛似是静静的海水,根本瞧不出最真实的想法。

    老太君瞧着自己的孙儿,心里头五味杂陈,便是有喜有忧,孩子长大了,在自己的逼迫中的长大了,苦的却是已经让自己再也看不懂了。

    “你是个识大体的孩子,笙儿,我们纪家需有军中的庇护,方能百年不倒埃”老太君长叹了一声,声音缓缓而出,像是多么为难似得,明明是早便预谋好的事情,演的就像是临时起意一般。

    当真是老戏骨,不服还真不行。

    常笙瞧了纪凌忱一眼,转眸轻笑,一双好看的媚眼,甚是勾人魅人心扉:“常笙自然明白这个理儿,若是盛小姐跟夫君两情相悦,妾身自然就愿意让出此位,定不会让咱们纪家为难。”

    这话说的倒也是有水平,两人便好像就是打太极,常笙所言便也是没有本分不妥,两情相悦,便最是难缠。若是盛小姐不愿意,那便不关她常笙什么事情。

    纪凌忱呷了一首清茶,虽然淡然淡然无味,却好在润了润嗓子,景德镇烧的瓷器捡的最好的送过来,盖上茶碗一刻便好似听见钟沁之声音。

    “老太君,这事情不是你在这处说说便能定的了形的,还是看看盛惜昭,她若是不愿,咱们强行娶来,便不就是姜寻之事的翻版,如此岂不是事与愿违了?”纪凌忱一句话像是刀剑戳在了老太君心头。

    纪姜寻的事情便好似是一团棉花,死死的梗在喉咙,当时姜寻出嫁死活不愿意,也是自己强硬的塞进了花轿。其实今日的祸患,当真还是根源于自己埃

    “凌忱,你糊涂啊 … …”老太君说着眼眶便有些湿润,两滴泪在布满皱纹的眼中打了几圈还是咽了回去。

    纪凌忱面目仍旧淡然,只是眉目之间难以言喻的坚定道:“纪家有我,谁都休想折辱半分。我的命便是屏障。”

    常笙镇住了,那是发自肺腑的声音,世人都道纪家小少爷饱读诗书,性格温良,同旁的人讲话便都会客客气气,如今竟是这样的凶悍。

    老太君也恍惚了片刻,好似看见了自己多年前的老头子,一手建立纪府时候的时候。

    即便是千难万险、即便是处处遭人陷害也都未曾退缩过半步。

    “老夫人,盛将军求见。” 整个屋子一片宁静,碧桃声音细小如同蚊蝇一般的生意却显得十分响亮。

    “快请他进来吧。”老太君看着自己好好一手牌被僵在了手里,心中忍不住有些恼火。

    盛将军进门还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似是有话要说。

    “便是两位长辈在此谈论,我们便你不好在这出带着,不如我夫妻二人便先行告退。”纪凌忱便又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好似方才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常笙低着头,同盛平南擦肩而过,只见得盛平南反手就扣住了常笙的肩膀,皱着眉头道: “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盛将军此话当真是折煞了,小女子自小生活在荥阳,井底之蛙怎能同将军有什么眼缘。”常笙还是低着头,身子不自觉的朝着纪凌忱那处依了依。

    “当朝大学仕许湫礼你可认识?”盛将军倒是听过些传言,说是许大学士年少时曾娶妻,有一子早年落难现在都未曾寻到。

    常笙摇了摇头:“从未听过。”

    “那你家中也有什么人?你父亲又是谁?”盛平南明明只是想简单的问询,现下闹得却像是在审讯一般,让人不自觉地有些后怕。

    纪凌忱只是条件反射,一手便扣在了盛平南的手上,眼神有些警觉的瞪着叱咤风云的盛将军。半分也未曾畏惧,体恤自己女人的用心都被众人看在眼中。

    “常家亲倦倒是多的很,便是最亲密的便只剩下母亲,我娘说我幼时家父便染了重病早殁了。”常笙说着自己的事情,是不愿让人瞧见那些伤疤重新被翻了出来。倒不是觉得见不得人,只是这事情说出来便好像是摇尾乞怜似得,博取他人同情,是她万万不愿的。

    “那便是我认错了。”盛平南手抖了半分还是松开了常笙。恰是此时,纪凌忱也松了手。两人相依出门而去,当真是一副郎情妾意的好场面。

    瞧着那二人你侬我侬。盛平南脸色更差了些,折身甩开自己湖蓝色的袍子坐在了木椅之上。

    方才下过雨的天气,空气中便都还弥漫着泥土的清香味道,一阵阵花香拂面而过,渡着夏风让人不觉有些清爽。

    老太君的院落之中遍布着一处处淡红色的木槿花,风打着旋似得将朵朵花瓣吹了常笙一头。

    纪凌忱微微皱眉,伸手朝着常笙的发梢之间抹去。

    常笙一愣,便就要往后退步,纪凌忱空空的长了张口型,似是说道:“别动,做给他们看的……”

    “如此不当心,来,为夫给你摘去。”纪凌忱脸上一副奸笑,当真让人有种想要抽上去的冲动。

    常笙白了一眼,朝着纪凌忱长着口型:“爷。这一番可是损失大,可是要给妾身银子埃”

    旁人自然不知是什么情况,远远看去,只觉得这是一幅绝美的画面,男人身姿挺拔,身材眼中带着流光,一副深情厚意,女人低头浅笑,羡煞极了旁人。

    “老太君,您不是说他们二人没什么感情?”盛平南对于这段姻缘便也有些反对,若是自家的小妹过去。定时要受委屈的。

    老太局如鲠在喉,真是自己好孙儿,把我这老婆子就这样卖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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