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显示愣了片刻,瞧见是今个晨起见到的女人便转身要走,盛惜昭朝着纪凌忱打了个颜色便三两步赶了上去。
盛惜昭自小在军营中长大,行为方式颇有些男人的洒脱,也不拘谨,今个晨起瞧着纪姜寻练的这一套剑法,自己便甚至眼馋,还从未见过这样凌厉的剑锋。
说到底。
她想学……
“跟你又不相识,你老跟着我做什么。”姜寻皱了皱眉头,并不知道这人是谁,只是瞧着跟屁虫的样子,自己便不太喜欢。
常笙瞧出了一二,这人在一起逗着逗着,没准姜寻的心事能放一放,她是个深沉的女孩子,便是遇到什么事情都不爱说,越是这样闷着不如发散出来好。便瞧见常笙拉着纪凌忱远远的走来了。
纪凌忱亦不知道是跟常笙相处的久了,两人有了默契还是怎么了,打个眼色好似都知道那人在想什么。
回了院中的主屋,常笙顿时一拍脑门,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急忙道:“爷方才不在有人送来一封书信,我给您都放在桌子上了。”
纪凌忱当真是有些迷恋这样的时光,两人之间舒服却又不做作,没有那些溺恋的劳累。
纪凌忱的手当真是好看得很,骨节分明修长白皙,这是一双弹琴的好手,就像是微子启。
常笙忍不住有些愣神。
只瞧着纪凌忱眼神认真的瞧着信上的内容,先是皱眉,再是咬牙,最后连手上的信纸都撕的稀碎。
“爷……”常笙往后头退了退,生怕方才的怒火燃烧到自己身上似得。
纪凌忱一手抱着臂一手轻轻的捏着自己眉心,愤愤道:“白家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要姜寻了。”
“白家?”常笙并不清楚这些事情,如今这几天的事情就跟赶着趟儿一般,她也并未来得及打听。
“便是京城白家,姜寻的前婆家。”纪凌忱压低了声音,生怕是外头的人听到似得。
常笙绕在纪凌忱伸手,轻轻的给男人揉了揉肩膀,声音宽慰道:“姜寻有你这么个哥哥当真是幸福的很,既然爷的意思已经定下了,那便不要再犹豫了,这前婆家都说出来了,依着规矩办事不就行了。”
门外的两个女人,都是一等一练武的高手,便是压地了声音,在她们的耳朵里还是听得一如既往清晰。
姜寻心里头堵得慌,抽出长剑朝着盛惜昭一指,声音陡然凶悍道:“你在跟我,杀了你。”
盛惜昭心中有些疑虑,这个女人当初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如今竟然像是个刺猬一般。
盛惜昭自是没有停手,瞧着纪姜寻一个旋身飞屋脊上,便紧紧的跟在身后,从城区到农家再到郊外。
纪姜寻花了好大的力气都没将这人甩开。
盛惜昭有些正经起来,便再没有方才的顽劣。
纪姜寻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哪知道这跟屁虫一只死咬着自己不放,便有些烦心,拔出腰间的长剑便朝盛惜昭刺了过去。
盛惜昭这一侧并未躲开,反倒是拔出剑淡然相对。
当的一声,纪姜寻这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两人的剑锋擦出一连串的火光,盛惜昭接下来的并不轻松。
接下来的一招一式,纪姜寻并未半点开玩笑的样子,剑锋凌厉,处处都往要害出戳过去。
盛惜昭时而身子轻转,时而跳跃,她的轻功半分都没用,倒是一下下死扛着纪姜寻的剑。
“你到底是什么用心,干嘛要跟着我。”纪姜寻养着骄傲的脸色,耳坠上的红珊瑚叮当作响。
盛惜昭看着发楞。手上一偏,不当心将纪姜寻的的裙袖子划开,只见那胳膊上都是星星点点还未痊愈的的疤痕,让人忍不住惊了一下。
盛惜昭压低脑袋,她是习武之人,自然之道这样的痕迹不是自己给自己所伤,亦不是武人之间切磋落下的痕迹,这一刀一刀像是刻意而为,划在了这女人的皮肤上。声音凉意道:“我想学你的剑法。”
纪姜寻转过身子,故意避开了自己的胳膊不让盛惜昭瞧见,淡然道:“好我知道了。你走吧,过几日我会将剑谱给你,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她的身子突然有些底,在整个空旷的竹林中,有些寂寞。
盛惜昭并未搭方才的话,也收起了剑道:“打了一场,心情好些了么。”
纪姜寻身子一步步的朝后退着,听着盛惜昭方才的言语便顿时楞在了远处,再转眼便朝着竹林深处跑开了。
“我求你,别再跟着我了。”瞧不见人影,只听见女人悠扬的哀叹声音,那是满满的请求。
盛惜昭在原地呆了良久,还是未跟过去,折身而反了。
纪姜寻听着身后没有脚步声,便放缓了身子,该死,这是何等的可笑,当年遇到白斐时候,就这这样一模一样的对白。
就好似方才的境地就是重新演绎了一番似得。可笑啊,当真是可笑……
但是诚然,方才打了一架,虽然是累,但确实心情好了不少,如今她自己静一静便能宽解下来。
她的身子倚在以一颗健硕的竹子山头,淡淡的缓缓的弯了下来。
正是闭眼凝思之时,便觉得自己脖颈后头一凉,鼻子一个白布巾一捂,顿时在没有其他的印象了。
瞧着纪姜寻身子软了下来,身后的几个男人大笑了出声音:“还正想着去从那里找这香饽饽,如今倒好了,自己送上门了……”
“去吧,跟白家报信,说他们要的人,我们找到了。”
“那纪家那处呢?”
“也去报信,哪家给的钱多就是哪一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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