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文州吃痛,这才淡然松开:“当真是个属狗的女人,这样爱咬人。”
“驼公子自重……”常笙边说着便朝着后头退步,只想着同他拉开些距离。
“真是有意思,多少女人上赶着想要簇拥在自己的怀抱,况且这常笙同自己的表弟什么情况,他心头明镜似得。这是玩的欲擒故纵的把戏不成?”驼文州心头暗想。
一个愣神,再抬头却已瞧不见常笙的人影。
“你说这女人,当真是这么怕我?”驼文州朝着身后贴身小厮家安空空道。
驼文州的小厮家安跟了他已经七八年不知如何宽慰,只能跟在身后。
“去何处了?”入了纪凌忱的栖霖院,便听见纪小爷悠悠发问。
常笙方才只顾着跑了,方才被驼文州纠缠之际竟被纪凌忱远远的瞧见,这不纪小爷好似鼓的跟一个小皮球一般。
“妾身进来为跟老太君请安,今个得空正好去了。”常笙抚着喘息的胸口,声音急促道。
纪凌忱仍旧冷言:“除了老太君,可还是见了什么人了?”
常笙额头的汗珠在光下显得盈盈光泽让人挪不开眼睛。
“还见了爷的表兄。”常笙擦去汗珠,瞧着身后的人要给纪凌忱递过去饭菜,便手上接过托盘。
如今已经不早,纪凌忱便还未吃过午膳,方才以为是常笙被老太君抓签约责问。自己便慌忙赶去,却谁知瞧见方才境地。
真是乱了分寻。
真是自作多情了。
只是为何瞧见方才,自己这心里头确有一丝酸楚。
常笙不知纪凌忱为何这般不悦,两人的关系近来缓和不少,她便也凑了过去。
“爷,这是妾身特意寻来的大厨,做汤的手艺可是一流的,您要不要尝尝。”她声音难得温顺。
纪凌忱翻身一甩手,炙热的汤倾洒在常笙的肩头,顿时炙红了一片,他的手重重的将女人按在墙上:“常笙,记好了你跟本大爷签了协议的,三年之约,你休要忘了。”
常笙胳膊上只觉得钻心的痛,声音颤抖一字一句道:“妾身不敢忘! ”
纪凌忱眼神许久未动,只是呆呆的盯这常笙道:“你是不是觉的本公子对你过于宽纵了。”
常笙亦冷淡了下来,叹道:“妾身从未如此想过。”
“既然如此你便安生些,驼文州你休要再去惹事情。”纪凌忱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心头的话。
常笙恍若明白,方才的样子他应该是瞧见了,嘴角邪魅一笑道:“爷这是在吃醋?”
纪凌忱低眉,瞧见了常笙脖颈之间被钳出的丝丝红痕便那有些不忍,手中淡然松开:“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酣睡! ”
“呦,凌忱你这玩的又是那一套。”向天祐来巡纪凌忱从不用众人回禀。一进门瞧见此情此情便笑道。
“哪个小厮当的差,吃干饭的不成,来人不知道通禀一声! ”纪凌忱摆手,胸口的火气半天消散不下。
向天祐撇了撇嘴巴:“值当这么大火气,前几日病榻刚刚好,对这身子可是不大好埃”
纪凌忱瞪着那男人不知为何,现在瞧着觉得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睛的,冷冷道:“来找我什么事情,说吧。”
向天祐耸肩,脸上一副委屈:“当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埃”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纪凌忱一手勾起常笙的下巴,左右瞧了一眼,脖颈上留的点点红痕确认了没事情,心便稳了下来,朝着常笙拱手示意可以退下去。
“咱们好歹兄弟多年,你就让我在园中给你禀告事宜?”向天祐虽话是这么说道,却还是大大咧咧的朝着屋内寻去。
“到底何事?”
“盛将军下月来荥阳,凌忱你可知晓?”向天祐依着兵制,隶属盛将军手下,这事情自然提早便知。
“来就来,为何这般特意说?”纪凌忱手上摸着下巴,思索着。
“盛将军带妹而来,况乎落榻你纪府。如此说,你便还觉得这事情与你无关?”向天祐一个孑然一身之人便都猜想的出。
纪凌忱脸上更黑了些:“当真是不消停……”
“还别说,你家老太君对你这独孙还真是上心。我这真是羡慕的紧啊! ”向天祐嘴角轻笑,倒有些戏谑的意思。
“还真别慌,改日我便将你这想法跟老太君承禀一声,你就且等着吧。”纪凌忱白了一眼道。
“可别,我们可是兄弟……”
“方才你说完便不是了! ”纪凌忱嘴上不饶人。
向天祐并未恼,难得认得道:“这事情你且当回事情便行,该如何做你当心,凡用得到我的地方便知会一声。”
“知晓知晓了,没事情你便走吧! ”纪凌忱甩手,只觉得脑仁都是疼的。
“事情倒是还有,只是不是同你说的。”向天祐挠挠手,却有些不好意思。
纪凌忱想出来个大概,不耐烦道:“走走走。”
向天祐几乎是被夹着寻到了门口,只瞧着常笙在一侧便急忙簇拥而去。
“常笙,我送你个东西你拿着。” 向天祐眼角带着笑意,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方五色翡翠璞玉。精细的雕工镶嵌着金边,当真是个好物件。
纪凌忱酸楚,想着常笙也不会接旁人的东西。
“这哪里好意思,这么贵重的东西。”纪凌忱眯着眼,还算常笙会说话。却哪知道,没隔了一秒便见得女人道:“你若是执意给我便收下了。”
纪凌忱眼睛瞪得老大,私心道这个女人你当真是好大的胃口。
常笙护着璞玉,自己便是在长纪家多年,应该也挣不出这一方银子的钱,怎能不好生的珍惜着。
“还有这一枚银牌,你也好生的收着。”向天祐朝着纪凌忱使了个眼色,似乎是在炫耀一般。
“上次的事情我便已经好生的不好意思,今个还收了你这这般贵重的东西。你放心,你如意郎君的事情我一定给你好好上心。”常笙只觉得今个受的这样大的委屈都被掩藏下去了。
“无碍的,我们是好姐妹的! ”向天祐哭笑不得。
“没事情了就滚。”纪凌忱只觉好像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一般,如今向天祐便更好接近常笙了。
向天祐朝着常笙耸耸肩,便背着身子挥了挥手折身离开。
纪凌忱朝着常笙一步步逼迫过去。
常笙警觉,将璞玉抱在怀中蹲着一侧:“这是向公子给我的,再者说了,卖身契里头没说我的东西隶属爷埃”
纪凌忱吸了吸鼻子,对于常笙的手段,自己已经知晓一二:“本公子什么时候是那样不讲理的人,我只是同你商量个事情,你手里的东西要不要卖?”
“卖?” 常笙讶然。
“白花花的现银。可要比你去当铺合适很多。”纪凌忱抱手站在一侧,眼角精光内敛。半分也藏不祝
常笙思索了片刻,喜声问道:“多少两银子?”
“一百五十两银?! ”纪凌忱思索了半片开口道。
“一百五十两! ”常笙吓呆在了那处,一个小小的玩意竟然值这么多?
纪凌忱以为常笙不乐意,皱了皱眉头:“最多二百两。”
“这小小的东西竟值这么多银两,当真是小看了。”常笙由衷感叹,当真是贫苦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埃
“对你来说怕是一文不值。”纪凌忱垂眸,修长的睫毛似是在闪着光一般。
“爷。你在多加个十两。我把这银牌牌也给你如何?”常笙喜不自禁,将那一块五色璞玉急忙递给了纪凌忱。
“银牌子本大爷不要,但是那东西你也不能卖,好生的留着以后定会有用得着的地方。”纪凌忱自然认得出那是向家一等府牌,若是有些什么难处总有个救命的人。
“那还等着什么劲,赶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常笙眼中都盖不住贪婪二字。
纪凌忱却觉得轻松,其一,这东西远超过本价远超过两百两银子。其二,两百量银子断了一个觊觎向公子的念想。
真是无比的超值。
“爷,妾身还有一事相求。”常笙咬着红润的嘴唇,脸上忍不住面露难色。
“你且先说! ”纪凌忱淡然从屋内的盒子里随意那处两章银票递了过去。
常笙眼眸中有些祈求状:“我将这东西卖给爷的事情,您千万莫要说出去可好。尤其是向公子,不然妾身没法交代。”
纪凌忱嘴角轻笑:“此事,便看心情吧。”
常笙早就预料到了纪凌忱便会如此说道,便也见怪不怪,拿了银票便乖巧的退了出来。
吉祥在门口候着,瞧见常笙出来便急忙赶了过去,眉目之中满是担忧之状:“辛大厨好似知道有人替代他,可是生了好大的气呢。”
常笙莞尔:“那么岂不是挺好。”
“小厨房的东西被他砸了好多,夫人要不要去看看?”
常笙伸了伸懒腰:“那便叫上如意,咱们去瞧瞧耍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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